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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矛盾而摇摆不定的心思,萧月生能够精确的把握住,如今地做法,便是将其希望扼杀,如能令枫叶剑派与清微剑派化干戈为玉帛,慕容世家便没有了可乘之机,希望他们能够安份一些。
“那可是功德无量的好事,大哥可要好好招呼张清云张掌门哟!”完颜萍点头,似笑非笑的望了丈夫一眼,令他不由的心头一跳。
她最后一句颇堪玩味,萧月生差点儿便忍不住运起读心术,看看夫人到底是不是一语双关,或是一语多关。
“要不,夫人跟我回去,亲自招待张掌门?你不在,怕是她会觉得受到慢怠啊!”萧月生似是漫不在乎的回答,心神却是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虽洒脱,却不愿完颜萍伤心。
虽然小玉她们四人也是正妻之位,但稍与观澜山庄诸位女子接触,便可觉察出,无形中,真正的大妻还是完颜萍。
完颜萍白了他一眼,娇嗔道:“不了,免得碍大哥的眼!”
萧月生顿时苦笑,看来真是吃醋了,忙转开话题,笑道:“要不,我帮夫人修剪修剪这儿的桃树?”
说罢,食指向天遥遥一指,“啪”的一声脆响,完颜萍三人正在修剪的桃树上顿时落了一段树枝。
程英正躲在完颜萍的身后,如同接暗器般下意识的将断枝接住,自然望了一眼手中的断枝,却见断处平滑如镜,更胜剪刀所所致。
对于萧月生匪夷所思的武功,程英与他相处日久,也早已见怪不怪了,但每次见到,仍难免心中暗暗感叹,他总是要用牛刀杀鸡!让武林中那些极重身份的人看到,怕是会破口大骂,这般神奇的武功,竟是用来剪树枝,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见不得萧月生的得意嘴脸,程英自是不会表露出心中的赞叹,抬头望了望身后的桃树,挪了挪身形,让完颜萍将自己的娇躯完全挡住,嘴中却哼了一声,淡淡责问道:“你怎将主枝断去了?”
“不想让树继续长高,自然要将主枝头去掉!”正仔细观察着桃树的萧月生没好气的回答,对于剪枝养节、接花叠石之法,萧月生也是个中行家,只是他性子懒惰,不喜欢动手罢了。
他倒是常常站在完颜萍身边,在她修剪花枝时,喜欢挑三拣四的指摘,不是这一剪子方法不对,或太轻或太重,便是那一枝不协调,最后的结果免不了被完颜萍推走。
程英秀雅娇美的面庞微微泛酡红,不由轻哼一声,暗恼自己又输了一阵,本想诈一诈这个可恶的男人,看他的笑话,没想到他竟也懂得这些怡情养性之道。
平日里,程英淡雅温柔,气质如菊,极是怡人,但见到了萧月生,顿时,宛如变了一个人,总是针锋相对的刺他几句,常令萧月生哀叹,女人心,海底针,从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易如反常,原来那个秀雅温柔的程英,再也看不到了。
看到萧月生手又抬起来,小指将要伸出,完颜萍忙笑着按住他的大手:“大哥,不用不用,我慢慢剪就行了,不用你帮忙!”
萧月生转头望了望四周,桃树林遍眼皆是,漫无边际,大手顺势将完颜萍的柔软小手握住,摇头道:“这么多的树,你得何年何月能够修剪完?还是为夫帮你吧!”
“慢慢来呗,又不是十万火急的事,对了,大哥,晚上你过来吃饭吧,襄儿今天出关。”
完颜萍虽然矜持,但萧月生在观观澜山庄内荒唐惯了,她一时不察,并未发觉被丈夫握着玉手有何不妥,身侧的陆无双羞红的面庞她也未曾发觉,娇声柔语的说话,处处透着温柔。
“哦?”萧月生不由望了东方一眼那里,便是郭襄闭关的山洞所在,其实,便是当年黄药师囚禁老顽童之所,郭靖进去过,如今郭襄又进去,看来,那个山洞与郭家有缘呐!萧月生心中暗笑。
“好吧,呵呵,不知襄儿这次闭关,练成了什么绝学!”萧月生乐呵呵的答应下来。
心中颇为感叹,自己的小姨子,果然不是凡人呐,怪不得将来能够创立峨媚派,行事不凡,毅力惊人,竟自讨苦吃,去闭关练功,不能不佩服。
“听小星说,襄儿正专心练九阴真经,只不知现在练的如何了!”
完颜萍有些怜惜,长长叹道:“襄儿与小星一样,都是喜欢练武,只可惜没有小星天分高,我在一旁看着,都替她感觉辛苦!唉!怪可怜的!”
萧月生心中一动,瞥了一眼完颜萍,不由呵呵笑道:“夫人莫不是想帮襄儿讨要丹药?”
完颜萍不由抿嘴微笑,玉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转动着手中的圆弧形剪刀,硬着头皮娇声道:“大哥英明,既然襄儿那么喜欢武功,大哥这个做姐夫的,何不成全她?
“不成不成!“萧月生摇头,毫不犹豫的拒绝,淡淡笑道:”时候未到,夫人不必着急!”
他虽不反对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之事,但他对人性却是了解的极为透彻,物以稀为贵,便是仙丹妙药,一旦得之容易,便也不会珍惜。
要自他手中得到丹药,可谓千难万难,即使是完颜萍,也毫不例外,她的体质已达最佳,吃什么仙丹妙药也无效果,而她的心又太软,禁不得别人的恳求,萧月生自是不会让别人有机可趁。
听到丈夫的拒绝,完颜萍也未太过恼怒,这是经常之事,只是狠狠白了他一眼,不再多说,知道多说无益,轻哼了一声:“噢,对了,大哥来时,别忘了再带些清莲酿过来,程妹妹与无双妹妹都喜欢喝呢!”
“嗯,知道,既然你不用帮忙,为夫便走了!”萧月生点点头,有些心虚,怕完颜萍再说起张清云之事。
接着转向身姿修长苗条的程英,呵呵一笑,晃了晃手:“程妹子,无双妹妹,别累着!”
此时的程英,不知不觉间,已离开了完颜萍身后,一身墨绿劲装的娇躯显露无遗。
她听到完颜萍的话,刚想说话,萧月生的身影却刹那消失,程英:“等”字刚出口,人影已沓。
“怎么了,程妹妹?”完颜萍好奇的问。
“唉!”程英妩媚的将垂下的一缕秀发掠至耳后,又恢复了淡雅的气质,叹气道:“萍姐姐,不用拿清莲酿!表妹与我没那般讲究,喝水也一样的!”
完颜萍转身观察身后的桃树,继续修剪,抿了抿嘴,笑道:“怎么能一样呢?程妹妹不必跟大哥客气!”
当萧月生回到观澜山庄时,却意外的发现,慕容世家的慕容雨竟然在山庄范围内。
第183-184章 八丁
今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阳光普照,明媚得很,渐有春天的气息,最适于出游。
波光粼粼的南湖之上,数十艘精美的画肪星棋罗布,宛如缤纷的花瓣缀于宝玉般的湖面上。
受萧月生画舫的影响,南湖上的画舫竞相精美,虽不如他的大气,雅致处,却也不输于他。
轻风拂动来,暖中带着一点儿寒,吹动几片湖边生机不绝的苇草,袅袅如黄莺般清脆的歌声随风而动,在湖面上荡漾,隐隐约约,缥缥缈缈,如同天际传来的纶音佛语。
萧月生身影刚出现在观澜山庄的后花园,忽然感应到了南湖上的异常,自己的画舫上,小玉与慕容雨、张清云三人正大打出手,斗得不亦乐乎。
这等好戏,他岂能错过,身影顿时在后花园内消失,瞬间出现在了南湖之中最华贵大气的画舫上。
“喝!”“着!”
娇喝声不绝于耳,小玉她们的打斗并非闷声不响,而是带着吆喝娇叱,清脆的嗓音,辅以内力,传播极远,如同画舫下面的水波般顺着湖面东东荡漾开去。
萧月生出现在画舫的甲板上,尚未掀帘而入,便听到兵刃破空的厉啸声,却不闻金戈的交鸣声,小玉的赞叹声时而响起:“好!……这招厉害,神来之笔!”
萧月生不想让她们感应到,便带着看好戏的心情,收敛气息,厚厚的月白绒帘自是无法阻住他的目光。
画舫之内,乳白皎洁的厚软地毯上,几只乳白的锦墩被放在舱角。矮榻与茶几亦被搬至角落处,原本一条条垂着地、无处不在的乳白薄纱幔帐亦被收了起来,空出一片颇为空旷之地,用以动武虽略显狭窄。但施展小巧的武功,却也足够。
小玉一袭月白襦袄褶裙,淡雅如仙,微带妩媚,婷婷站在中央,以淡淡的笑容面对张清云与慕容雨,玉手所持,是一柄寻常地青锋剑。剑尖垂地,却也显得寒光凛冽,锋得无匹。
小玉的身形苗条曼妙,本是极显轻盈,此时持剑袖手而立,另一玉手负在背后,却尽显宗师的凝重气度。隐隐如山峰岳峙,尊不可摧,张清云与慕容雨两人心中莫名的升起高山仰止,景行行止之感。
张清云清冷如故,冰肌雪骨,一身月白的道袍,手中长剑亦是白色剑锷与剑穗,一尘不染。宛如摘仙,此时寒星般的双眸灼灼盯着小玉,似欲趁隙而击。
慕容雨身穿一身青色儒衫,做男子打扮,只是她修长入鬓的秀眉与太过秀气的丹凤双眸,即使再怎么做男子装扮,也不像男子,妩媚秀美无处不在。
此时她横剑立眉,凤目大睁地模样,却也有股说不清的刚健飒然。颇有巾帼不让须眉之气慨。
“玉夫人,小女子可要使出真功夫了!”慕容雨皎洁秀美的面庞渐渐肃穆,低声缓缓说道。
“玉夫人的武功果然不凡,本座也要全力以赴,请夫人小心!”张清云清冷的声音亦透着凝重。
小玉含笑点头,心中却也是跃跃欲试。
她自成为观澜山庄的女主人之一,亲自出手的机会寥寥无几。当初偷偷随公子爷去少林寺时,与小月联手,斗了一次西藏法王八思巴,却也兴味索然,余子碌碌,再也没有真正地与人打斗,只与小星她们切磋而已。
但真正的动手与切磋练招毕竟不同,她只知道自己的武功高,远超庄外的武林中人,但究竟高到何等程度,自己也是好奇的不得了,如今有机会见识一下北清微与南慕容,小玉自是求之不得。
“请吧!”小玉微抿了抿樱唇,强抑兴奋,令心情恢复至古井不波,晴空万里之境,心境如鉴,照周围一切动与静。
“接招!”慕容雨不再客气,脚下的鹿皮靴轻点,身如箭矢,以身带剑,直刺向小玉,宛如一道电光劈出,迅疾无比。
身为小星的闺中好友,她曾与小星交过手,知道她们观澜山庄的武功深不可测,心中也有如同小玉一般地好奇,她们的武功究竟高到何等程度?
慕容雨快如闪电的剑光,在小玉眼中,却缓慢如龟爬,她笑了笑,玉腕一翻,青锋剑一旋,长剑由内向外划弧,一泓弦月般清光闪耀于众人眼前,慕容雨的长剑顿如水滴滴向旋转的螺陀,乍遇即被甩出。
慕容雨施展招式,素来是放七留三,从不拼尽全力,这是收发自如之道。
但小玉的轻巧一旋,青锋剑上却蕴着一股沛然不可御之力,慕容雨原本留着的三分力气与其相比,如蚍蜉撼树,螳臂挡车。
这股沛然之力凝而不散,古怪之极,如附骨之蛆般,慕容雨刺出的长剑再也无法自控,自不由已的直刺小玉的右侧方空气,越发迅疾,“咝——”地一声,如裂玉帛,可见速度之快。
杏黄剑穗甩动,涤丝缠着的剑柄顺势一点,点向身不由已的慕容雨香肩,轻巧自如。
“小心!”小玉的剑柄将要触到慕容雨,张清云清冷的喝声顿然在她身前响起。
一道尖锐的寒气如锥,直袭她右胸,使其唯有向左或向右躲两途,剑柄再也无法敲下。
攻其必救,精准如电,张清云的这一剑,极见功力!
若是男女相斗,武林中地有条不成文的规矩,男子是不能攻击女子的敏感部位,否则,便是故意侮辱,下流无耻,不死不休。
女子相斗,自是没了这般顾忌,小玉脚下不丁不八,丝毫未动。洒然一笑,玉腕反向一旋,青锋长剑划着浑然天成的圆弧,由外向内,似缓实疾,将张清云的寒剑旋开。
张清云顿时知晓,为何慕容雨明知刺向空气,却仍刺得那般义无反顾!
剑上的力道沛然无匹,偏又绵绵不绝,她虽极力抵御,仍旧不由自主的刺向慕容雨的身后。
慕容雨反应极快,虽不及扭身。长剑却顺势回转,划出一道半弧闪光,宛如脑后长眼,精准地挡住张清云刺来的长剑。
“锵!”的一声金铁交鸣,袅袅不绝,隐隐如龙吟,行若悠闲的小玉暗忖。看来这两股剑果然皆非凡器呀。
小玉附着在张清云剑上地劲力未消,重若千钧,慕容雨如被电噬,身形不由跟跄着退了两步,本是皎洁如雪的面庞顿涌红云。
舱外的萧月生抚着八字胡的手顿了顿,不由呲了一下牙,脸上露出不忍之色,画舫内的地毯可不是一般建党之物。价值千金啊!
这张乳白的地毯用得全是羊羔毛,看似厚密,摸上去却如丝缎,便是躺在上面,也不输于躺在鹅绒榻上,极为舒适温暖,画舫终日停泊于南湖上,舫内却丝毫不潮湿,便有这张地毯之功也。
慕容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