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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大师伯的厉害,外人根本不知,那颗九转返魂丹,便是大师伯所炼制!”张紫薇娇哼一声,狠狠瞪了大哥一眼。
张浩天无言以对,吃人的嘴短,自己被九转返魂丹救了一命,再说其不是,倒有些不公道。
只是,他心底深处,对于萧月生来去洒脱,飘逸如云的气度极是心折,心下更是黯然。如此人物,怕是才能令林女侠这般女子钦慕吧……
想到此处。他黯然神伤,眼前再次浮现出林晓晴那娇媚入骨的玉脸,嫣然一笑,天地陡亮,百花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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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傍晚,张浩天缓缓醒来。
夕阳的余辉自轩窗射进,照在榻上,将他身上的锦被映得通红。屋子里微微发暗,光线柔和。
这一觉睡得香甜之极,身体仿佛浸泡在温暖的泉水中,一颗心也变得暖洋洋地。不想动弹,舒服得不得了。
他睁开双眼,心情愉悦,美美的翻了个身,想要接着睡。
“咦?!”他忽然惊讶轻呼,然后举起右手,再举左手,接着双腿踢了踢,踢起了锦被,已能活动自如!
“哈哈……”张浩天欢喜地大笑两声。随即省然,如今身处水云派的精舍之中,不宜太过喧闹。
只是这些日子。一直全身僵直,一动不能动。实在生不如死。如今乍一恢复自如,无异于一个死囚被放出生天。
“大哥。怎么了?!”毡帘轻动,一道紫影闪入眼帘,张紫薇挟着一道香风飘然而入,娇声问道。
“呵呵,小妹,大哥好了!”张浩天甩了甩胳膊,满脸兴奋,仿佛一个孩子,全无一帮之主的稳重气度。
“呀!真的啊!”张紫薇兴奋的娇呼,拍手跳起,忽然又站住,忙伸手按住大哥:“大师伯让你好好歇息,大哥,不可忘形呢!”
“好,好!”张浩天心下愉快,不与她一般计较,她崇拜她大师伯,便让她崇拜吧,待自己练好武功,看她怎么说!
“哟,这么热闹?!”一声娇嗲的声音蓦的响起,娇媚入骨,直荡心魄,随即一道高挑的娇躯挑帘而入。
毡帘晃动,一道淡绿地身影袅袅而入,娇躯高挑,几乎能碰到门梁,身材凹凸有致,波峦起伏,极为动人,那张玉脸娇媚入骨,正是张浩天魂牵梦萦的林晓晴。
她已除去了白纱,露出真面容,嫣然而笑,盈盈如花,甫一进屋,冲着目光呆滞的张浩天娇笑道:“张帮主,身子可是强些了?”
张浩天自她逼人的容光中中省过神来,方正地脸庞如盖红布,急忙回道:“好……好些了!”
张紫薇有些替大哥脸红,瞧他那么大一个男子汉,堂堂的一帮之主,见到了三师伯,手足无措,竟跟小孩子犯错似的。
但他是自己的大哥,自是不能让他丢脸,忙接过话,裣衽一礼,娇笑道:“见过三师伯。”
“免了罢。”林晓晴轻摆白玉似的手,嫣然笑问:“紫薇,你大哥可是服下培元丹了?”
“嗯,已经服过了。”张紫薇点头。
“那应该差不多了……”林晓晴一边说,坐到了榻旁的椅中,葱白的玉指伸出,搭到了张
手腕上。
张浩天只觉脑袋轰然一响,一片空白,身体僵硬,更胜萧月生来之前几分。
“唔……”林晓晴葱白如玉的手指离开,缩回淡绿的罗袖内,转头对张紫薇笑道:“已无大碍,休养几天,便能恢复如前。”
“多谢三师伯!”张紫薇兴奋地点头。
“不必谢我,是你大师伯的功劳。”林晓晴摆了摆玉手,笑道。
“烦劳林女侠费心了。”张浩天淡淡说道。
他听到林晓晴提起萧月生,心头宛如被一盆冷水浇下,心中一片冰冷,只觉得胸口似乎有一团***的热气在翻涌,却无法发泄,只觉得她人美如花,却如在云端,自己遥不可及。
林晓晴抿嘴微笑,清亮地目光在他脸上一转:“你是紫薇的大哥,又不是外人,何须客气?!”
她忽然轻拍双手,又拍一下光洁如玉地额头,娇声笑道:“差点儿忘了正事!”
她自怀中掏出一方罗帕,折叠成正方形,乃是雪白地丝绸,看起来极是名贵。
林晓晴将雪白的丝帛一抖,却是两张素笺大小,递于张浩天跟前,笑道:“临来之际,大师兄让我捎过来这个,……他说,自己对于拳法一道,并不专擅,曾自创了两式拳法,也不知到底如何,今天幸得有你这位拳法高手莅临,让我带来给张帮主瞧瞧,……还望张帮主不吝指正才是。”
张浩天不由一怔,抬头望向林晓晴:“这……”
“哟,莫不是不入张帮主法眼?!”林晓晴抿着嘴笑,眼波盈盈,娇媚入骨。
“林女侠误会了!”张浩天急忙说道,刚才地冷冰消散无遗,又变成了开始的手足无措,他摆着手,急急说道:“在下的那几手拳法,在萧先生面前,不啻小孩子把式,怎敢班门弄斧?!”
张紫薇在一旁焦急,忙插嘴道:“大哥,既然大师伯让你看看,你便看看呗,你的命可是大师伯救的!”
她即使再笨,也知道是大师伯有意成全,指正云云,只不过是顾全大哥的脸面,怕他不接受罢了。
可恨大师兄竟迟疑,不想接受,定是在心上人面前傲气发作,真是个傻大哥!
“咯咯……”林晓晴捂嘴轻笑,轻拍一下张紫薇后背,娇笑道:“你这个小家伙,鬼精鬼精!”
她将丝帛递给张紫薇,娇笑道:“明日将这个还给你大师伯!”
将丝帛递到张紫薇手中,她转过身,向张浩天轻轻一抱拳:“张帮主,好好歇休,莫要累着,安心养上几日罢,小女子暂且告退。”
说罢,不等他说话,莲足轻迈,转身出了屋子,宛如行云流水,优雅而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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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紫薇回到屋子,见大哥目光呆呆,透过轩窗望向院门,不由暗自轻叹一声,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娇哼道:“大哥,你呀,真是气人!”
“唔……”张浩天回过神来,懒懒应了一声。
“这可是我求了师父好久,师父才向大师伯开的口,……若不然,你以为大师伯随便会指点别人吗?!”张紫薇气哼哼的坐到榻上。
“唉——,……你何苦如此?!”张浩天长长的叹息一声,心中颇是憋气,只觉自己身为一个男人,处处需要小妹的帮忙,委实窝囊至极,但又不能发火,小妹是一门心思为了自己好。
“大哥,小妹知道你有骨气,不想靠别人。”张紫薇轻轻叹息一声,秀脸沉肃,摇头道:“但你千万不可与大师伯比高下,大师伯可是神仙般的人物,世上的男人,没有一个比得上他!”
张浩天嘴角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张紫薇目光一扫,心下了然,知大哥仍不服气,摇头叹道:“大师伯生性淡泊,不喜名利,外人根本不了解,小妹也不能多说,……若是他真动手,怕是宋大侠与空闻大师也抵不住大师伯一招!”
“这般神仙人物,若是大哥错过,可是终生之憾!”张紫薇叹息一声,将丝帛轻轻放到他枕边,转身走了出去。
第329章 微妙
着小妹离开,张浩天长长叹息一声,方正的脸上表情百转,徘徊不定。
坐在夕阳的余辉中,犹豫了半晌,他缓缓伸出了手,拿起丝帛,慢慢展开。
上面记录的,仅是两招拳法,丝帛上所画人物栩栩如生,宛如活人出现在眼前。
画中人物乃是一个中年和尚,精赤着上身,肌肉匀称,看起来不像是练外功之人。
人物画得极为细致,表情宛然,肌肤的纹理、肌肉的起伏,皆清晰可见,纤毫毕现,此人虽不强壮,压迫之感却迎面扑来。
张浩天神情一振,一看此画,便知不是凡物!
但仔细看起来,这两招拳法却并无难处,张浩天摇了摇头,感觉颇是奇怪,这般简单的拳法,这位萧先生为何竟郑重其事的拿过来?!
待看了两次,仍无法看出其中玄妙,他放下丝帛,按下疑惑,两手挥拳,依势而行,想要演练一番。
挥了两拳,他停了下来,总觉得哪里不对,浑身不对劲,忍不住心中烦躁起来。
他方发觉,这两招拳法看似简单,要想一丝不差的做到,却是千难万难,而做不到,心中便难免烦躁,不由自主的心生怒气,委实怪异得紧!
难不成,萧南秋不安什么好心,想以这两招拳法害自己?
这个念头一经出现,马上被他否决,若是他想害自己,根本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救自己时只需稍动手脚,便足以令自己丧命。
既是如此,那这两招拳法应该不假,于是,沉下心来,静下心神,戒躁戒怒。慢慢研练。
一次又一次,他不断演练,呼吸,内力,眼神,手腕,劲力,皆需严丝合缝般到位。
他对于拳法一道,禀赋极佳。手眼身配合远逾常人,对于别人而言,艰难无比,但对于他而言,却仅是稍微困难罢了。
这般演练了一个时辰,十拳当中,他已能做到一拳。
此时。拳头顿时轻若无物,却发出隐隐的啸声。拳头化为一道光影,奇快无伦。
他大受鼓舞。这般拳法,若是能够练熟,岂会有敌手?
夕阳西下,寒湖如锦。小亭如棋,悬立于湖面。
沧澜亭中,萧月生一袭青衫,倚着朱栏。手持白玉杯,打量着天边的彩霞,神情散漫。
小亭中央,李若云身着月白罗衫,端庄雅坐,微阖明眸,手抚瑶琴,发出琮琮之声。
李若云的琴技承自萧月生,平常多与其师温玉冰相切磋,已是极具功力,晋身大师之境,只是除了水云派众人,外人无缘听得。
琮琮的琴声宛如平沙落雁,在锦绸般的寒湖上悠悠飘荡,袅袅不绝,整个寒谷上下一片澄静,琼林之中,倦鸟回巢,却并无往日的喧闹与喧闹,仿佛正在倾听着琴音。
萧月生微微晃动着白玉杯,霞光将白玉杯映红,映照出杯中的墨绿颜色,正是碧芜酿。
“啪、啪!”萧月生将白玉杯放到栏上,拍着巴掌,赞叹的看着李若云,微微笑道:“抚琴得音易,心胸难,师妹,你已登堂入室了!”
“全凭师兄指点!”李若云放下雪白无瑕的玉手,淡淡一笑。
萧月生摆了摆手:“师妹悟性不错,方能有如此境界,若是块顽石,我可无法让其点头!”
李若云白了他一眼,不再多言。
自己固然有悟性,但眼界却差了许多,若非是跟着大师兄遍览天下名川大山,开阔心胸,又见识到他绝妙无俦地琴声,自己怕是永远无法达到如今之境。
倾听着清风的声音,她心头一片澄静宁和,有大师兄坐在身边,仿佛天地一切皆美好无限。
“师兄,那位张浩天,真的是可造之才?”李若云忽然想到了大师兄所画的秘芨。
“嗯,他禀赋极佳,可惜运气不佳,一直未遇明师,”萧月生略一点头,拿起栏上的白玉杯,轻啜一口碧芜酿,沉吟道:“那两招拳法,外简内繁,需得看他的悟性,能领悟多少了!”
“你倒是慷慨!”李若云淡淡一哼,手按上瑶琴,慢慢拨动一下,发出铮的一声。
“此人心性尚可,倒也不虞有后患,”萧月生沉吟着说道,随即露出一抹笑意:“……况且,他还是三师妹的倾慕者呢!”
李若云也不由抿嘴,臻首摇了摇,满脸无奈:“这个三妹,简直是男人的克星!”
她抬头瞧了萧月生一眼,淡淡说道:“但三妹地眼高,可是谁也瞧不上,万一这位张帮主因爱成恨……”
萧月生温润的目光一瞥,在她脸上溜过,点头笑道:“师妹,颇有长进,可堪独挡一面了。”
“师兄!”李若云黛眉微蹙,不悦的轻哼。
萧月生摇了摇头,放下白玉杯,笑道:“人心鬼域,若有防范之心,凭
清明,自是无惧,为兄也便放心了。”
李若云蹙着眉头,放下琴上的玉手,定定望着他。
她虽然清冷漠然,似是万事不荧于心,却敏锐之极,听着师兄的话,隐隐有不祥之感。
萧月生迎着晚风,轻啜一口碧芜酿,轻轻叹息一声:“张浩天此人,虽然禀赋极佳,心却不够静,武功上的成就也必有限,实在可惜了……”
李若云默然,武功一途,并无捷径可寻,即使是学地奇功绝艺,若不能静下心来苦修,开始时能够大放异彩,却无法持久,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至于紫薇,这个小丫头,倒还机灵,也识大体,不必担心。”萧月生脸上露出笑意。
张紫薇此事做得颇是漂亮,没有因为关心则乱,擅自传武功给兄长,否则,纵使水云派门规不多,也会无情的追回两人武功。
“嗯。”李若云点头。心下一直隐隐担忧,实未想到,四师妹教徒有方,处理极是得当。
“不过,为何将宋姑娘两人请来?”李若云瞥了一眼寒烟阁,柔和地目光中透出嗔意。
以她敏锐的心思,一眼即能看破宋文清地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