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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此事可放一放,当下之下,便是田伯光。
自从田伯光惹到了仪琳,萧月生便起了杀意。
姑且不论他的身份是一个淫贼,这是萧月生最为深恶痛绝,他怜香惜玉,实在容不得世间的女子受这般荼毒。
况且,这个田伯光竟敢招惹仪琳,实是自求速死,萧月生若非有事耽搁,早就动手,结果了他的性命。
他如今心力交瘁,不敢再施展天衍之术,便再次来到恒升当铺,找到了潘掌柜,让他打听一下田伯光的下落。
潘掌柜的忙迭地答应,能有机会为他效劳,似是颇为兴奋。
恒升当铺暗中养着不少的人手,虽没有什么高手,多是一些打听消息的,这也是他恒升当铺的主要职责。
财可通神,乃是世间地法则,他出手大方,洛阳城的丐帮分舵弟子们,多数也给他通消息。
很快,田伯光的消息便传了过来。
萧月生正在细细品着茶,心下起了思量,如今自己的武功不像原来那般神通,虽有缩地成寸之术,却没有了瞬移地神通,不能瞬息万里,化身千万,感觉到了身体的限制。
凭他一个人的力量,即使武功无敌,却也是束手缚脚,感觉有力难施,极为难受。
他忽然有了成立一个帮派的念头,人多力量大,有时候,武功并不能解决一切问题。
虽然长沙帮能够帮自己地忙,但毕竟隔着一人,不能随心所欲,顾忌极多,极不痛快。
只是成立帮派,太过费视,他如今一心精进武功,实在难以分出心思来再多事。
此念一起,渐渐便被他化解开,如今的情形,还是孤家寡人好一些,无牵无挂,专注于大道,况且,红尘中事,他也不想多管,成立帮派,岂不又添了牵挂?!
思忖之间,一盏茶被他喝完,潘掌柜圆滚滚的身形再现,他跑了进来,恭声道:“萧先生,田伯光这厮前一阵子出现在长安城,做了几件大案子,惹得武林震动。”
“长安城?”萧月生眉头微微皱起,想了想,道:“长安城属于哪一个帮派治下?”
潘掌柜地飞快回答:“长安城靠近华山,由华山派镇着,很少有武林中人敢去那里闹事。”
对于这些事,他熟悉得很,张口即来。
“华山派……”萧月生忽然一笑,摇头道:“这个田伯光,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也不想想,君子剑岳不群岂能饶得了他?!”
“先生所言极是!”潘掌柜点头,跟着呵呵笑道:“岳掌门人称君子剑,行事方正,若是田伯光出现在华山附近,定会出手收拾他!”
“我倒要去看看热闹!”萧月生笑着起身,将茶盏放下,对潘掌柜道:“给我潘大哥送个信,说我去长安一次,让他过去接我罢。”
“是。”潘掌柜恭敬地点头,将他送出当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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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意为长治久安,强汉与盛唐皆建都于此,实是繁华异常,浓郁地皇家贵气,实非寻常的都城能够相比。
萧月生出现在长安城时,天色已经是傍晚,他投到一间客栈。
客栈外人来人往,马嘶声不断响起,夕阳之下,旅客多要投店,极是热闹,有着浓郁地生活气息。
萧月生看了,大是喜欢,便在这间客栈要了一间雅院,将纯黑如缎的宝马安置好。
然后,他出了客栈,直奔长安城最大的酒楼——谪仙楼而去。
谪仙楼座落于长安城西北,据传有百年历史,传说,盛唐年间,青莲居士李太白醉酒于此,故有谪仙楼之谓。
天下名酒,北汾酒,南绍酒,而天下间最好的汾酒,便在这谪仙楼之中,以此闻名天下。
萧月生也是一个好酒的,这一阵子却忙得忘了喝酒,乍到了长安,自然不能错过。
而且,谪仙楼乃是长安最大的酒楼,鱼龙混杂,也是消息传递最快的地方,自是要坐一坐。
谪仙楼气派甚大,小二也穿着绸缎,此人身形挺拔,玉树临风,实是一个美男子,做小二有些委屈了。
他站在酒楼下,见到萧月生腰间带剑,神色沉凝,气派甚大,不敢怠慢,直接将其迎到了二楼。
“先拿两坛最好的汾酒,再来两盘招牌菜!”萧月生甫一坐下,便沉声说道。
“两坛最好的汾酒,两盘招牌菜,好嘞——!”小二高声招呼一声,将桌子轻轻一擦,退了下去。
二楼并不是雅间,却比一楼要安静一些,他转眼打量,发觉多是一些武林人物,也有一些富商大贾,吃的皆是奢华的很。
他扫了几眼,甚至希望能够看到田伯光,心下一笑,知道这样的巧事很难发生。
但他却看到了一个熟人,却是华山派的弟子高明根。
当初,与令狐冲一起进衡山城时,他曾与华山派的弟子们相见,彼此虽然不熟,却也算是有一面之交。
见到萧月生望过来,高明根起身,自窗口的桌子走过来,抱拳笑道:“原来真的是萧先生!”
“高少侠,幸会。”萧月生抱拳一笑,指了指身旁的座位。
高明根也不客气,顺势坐了下来,两人说话,萧月生问起令狐冲近况如何。
高明根摇头叹气,苦笑道:“你与大师兄相熟,我便也不相瞒,……这一次,大师兄又被师父责罚,在思过崖面壁。”
第39章 授首
面壁?”萧月生微一惊诧,随之露出笑意。
从没想过竟还有这般责罚,对于一个练武之人而言,面壁应不是责罚,应该称之谓闭关更恰当一些罢。
高明根看到他的表情,隐隐猜得他所思,便说道:“思过崖位于山顶,大师兄自由惯了的,被禁在那里,实在是酷刑!”
萧月生点头,这倒也不错,令狐冲性子自由散漫,呆在山顶,确实是一种酷刑,也难为他了。
“他的性子磨一磨也好,岳掌门怕也是一片苦心罢。”萧月生点点头,笑了笑。
酒与菜被端了上来,萧月生伸手拿起酒坛,一掌拍开封泥,顿时酒香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萧月生将大碗倒满,酒如琥珀之色,更是诱人,他抬头问高明根:“对了,你是否听到过田伯光的消息?”
“田伯光?”高明根一愣,脸色微微一变,问道:“是那个万里独行田伯光?”
“正是。”萧月生也替他斟了一碗。
高明根摇头苦笑,叹息一声:“要说这个田伯光,忒是可恨,这一阵子,长安城满城风雨,全是他闹的!”
“怎么,他又作案了?!”萧月生的脸色一沉,“砰”的放下大碗,双眼紫电一闪,气势凛然。
高明根只觉呼吸一窒,莫名其妙,并不知是萧月生怒气所致,只是觉得这个萧一寒发起火来颇是吓人。
“他一夜之间,盗了七户大家。”高明根恨恨一拍桌子。
“怎么知道是他作的案?”萧月生微皱了皱眉头,想了想,抬头望向高明根:“会不会有人栽赃陷害他?”
田伯光是一个淫贼。甚少会直接盗窃金银财宝,若是有人行窃,直接栽到他身上。最好不过。
“每家的墙壁上都写着九个大字:万里独行田伯光借用。”高明根一摊手,犹自恨恨说道。
“唔……”萧月生默然,若是如此,即使知道不是田伯光,也由不得再行弄清。只能找田伯光算帐。
至于做案的到底是不是他。却是田伯光自己地事,他可以自己找陷害自己的脸算帐。
“这么说,他现在还在城里……?”萧月生慢慢说道,轻喝一口汾酒,嘴角噙着冷笑。
“若真是他,定然仍在城里!”高明根点头,他对于田伯光的胆大妄为颇有信心。
“这就好……”萧月生点点头,伸手指了指对面地大碗。高明根便端起来。喝了一大口。
两人大碗喝酒。高明根虽然酒量差一些,却也算是豪爽之人,与萧月生一人一碗,几碗下去。已有些不胜酒力。
酒意正酣之际。萧月生忽然说道:“高兄弟,你们华山派人多势众,不知能否查出田伯光落脚之处?”
高明根已有些微醺,闻言拍着胸脯。大声保证,绝对没问题,小小的一个田伯光,逃不出咱们华山派的手心,你就瞧好吧。
萧月生大喜,开口道谢,两人又喝了一阵子。然后分别,下了谪仙楼,回到各自的客栈。
待高明根酒醒之后,忽然省起了此事,不由大是后悔,是自己说了大话,田伯光这厮狡猾之极。外人根本查不到他的落脚之处,否则,这般容易,他早就被人逮住了。
只是既然话已出口,又不能收回。若是食言而肥,却是丢尽了华山派地脸,况且,这个萧一寒也是个人物,更不能让他小瞧了华山派。
于是,他先是拜访了长安城地地头蛇们。又拜访了几个帮派,让他们代为留意田伯光的消息,而他自己,则跑回了华山派,要将几位师兄弟们搬出来,一起帮忙。
劳德诺他们听说田伯光大闹长安城,俱是义愤填膺,怒不可遏,他在长安城里闹,无异于在华山脚下,实是在打华山派的耳光,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们纷纷要跟着高明根下山,便是小师妹岳灵珊也死活赖着众人,要一块儿下山。
华山派的掌门岳不群与夫人宁中则如今并不在山上,小师妹可是众人的掌上明珠,不容出差错。
“师妹,你一个女孩子家,绝能沾上田伯光,若是你的名字被人跟田伯光一块儿提起,已是不妥,更不能碰着他!”劳德诺头摇得如泼浪鼓一般。
“二师兄,有你们在,岂容得田伯光如此放肆?不要紧的!”岳灵珊娇声央求。
劳德诺只是一个劲的摇头,死活不答应,他猜测,若是师父与师母在此,定也是这般决定。
“哼,不跟你说了,我跟大师兄说去!”岳灵珊知道二师兄死板地脑袋,根本说不通,便去找大师兄令狐冲。
劳德诺忙道:“那咱们一起去见大师兄吧,师父没在山上,得由大师兄决定。”
“也好也好。”众人答应,一起上思过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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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过崖上,令狐冲躺在一块儿大青石头上,仰面朝天,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睛,正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他身上仅穿着一件单薄地长衫,已经有些破旧,一直呆在山上,无法换洗,况且,他也不注重这些,若非小师妹逼他换洗,定会更脏乱几分。
华山山势高险,而此地更是位于山巅,阳光直接照在上面,比平常更为明媚。
清风自山下吹来,掠过山顶,到了他面前的大石头上时,已经变得微弱,成为徐徐的清风,将他的头发轻轻撩动,他将发髻解开,让头发飘舞,颇是畅快。
忽然间,他猛地一睁眼,呼地坐了起来,伸出脖子微下看。见到山路上走来了几人,却正是自己的几个师弟们,小师妹也在其中。
令狐冲地剑眉一皱。微微担心,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他一挺身,自大石上跳下,将长剑拿起,站在风中。看着他们缓缓过来。大声问道:“二师弟,出了什么事?!”
“大师兄!”劳德诺大声回答,几人加快脚步,转眼间来到了他跟前,他说道:“大师兄,田伯光这个狗贼在长安城出现了!”
“田伯光?!”令狐冲登时一怔,随即剑眉微锁:“他又做案了?”
劳德诺点点头,望向高明根。道:“五师弟刚从长安回来。让他说罢。”
高明根点头。摇头道:“田伯光这一次却没
,只是一夜之间,连盗七家大户,并留下了‘万里独用’的大字。”
说罢,他看了一眼小师妹岳灵珊。
岳灵珊今天穿着一件粉红色地夹衣小祅,将脸庞趁得越发明艳秀美,正盯着大师兄令狐冲看,没有注意高明根的眼神。
况且,她也并不知采花为何物。只是知道,淫贼这个称呼好像与女人有关,不是什么好人。
“他竟盗了七家大户?”令狐冲一脸犹疑,看了看高明根,想了想,摇头道:“他这是何意?”
“对了,大师兄。我在谪仙楼见到了一个人!”高明根忽然一拍额头,忙说道。
“是谁?”令狐冲有些心不在焉的问,仍在想着田伯光的事情,有些疑惑,田伯光这般举动。实在有些反常,不符合他平素地习惯。
“是萧一寒萧镖头。”高明根说道。
“什么?!”令狐冲精神登时一震,忙再次问道:“……你说是谁?!”
高明根呵呵笑道:“萧一寒萧镖头,我是在谪仙楼吃饭,偶然碰到他的。”
几人来到了大石头上,坐了下来。青石已经被晒得发烫,坐在上面,颇是舒服。
“大师兄,你说奇怪不奇怪,他干嘛要来这里呀?”岳灵珊娇声笑道,她对于萧一寒可是讨厌得很,这个人很冷漠,好像讨厌自己。
令狐冲摇了摇头,想了想,道:“五师弟,他有没有说些什么?”
“他想让我帮忙打听田伯光的下落。”高明根说道。
“哦,原来如此!”令狐冲点点头,恍然大悟。
“大师兄,怎么了,他是来做什么地?”岳灵珊忙娇声问道,对于萧一寒,她虽然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