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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他们在做什么,快去看看吧!”岳灵珊一拉令狐冲的手,嫌他走得太慢。一步一步,好像老牛拉慢车一般。
令狐冲不想太违小师妹的意,身子忙跟上,道:“好好,慢慢过去便是。不必着急。”
“去晚上,人们都散了呢!”岳灵珊一身淡粉色的罗衫,映得脸庞更加秀丽娇艳。
只是他们想进去,却并不容易,这些人多是一些武功不凡的高手,华山派弟子中,也就令狐冲地内力堪与他们一拼,其余弟子。习武地日子尚短,很难挤得过人家。
被后面用力往前挤,人们大是恼怒,纷纷转头观瞧。见到了他们衣口华山派的标志,顿时偃旗息鼓,老实下来,让出一条路。
却难免暗自腹诽几句,人家恒山派地人来。你们华山派干嘛来凑这个热闹。但惹让他们说出来,却又不敢。华山派是五大剑派之一,不能轻易招惹。
令狐冲在前,暗运心法,华山派的内功心法,绵里藏针,柔中带刚,前面的人只觉被挤开,却仅是一股柔力。
由他带头,后来人们也让出一条路来。
走到近前,岳灵珊大是失望:“大师兄,原来什么也没有呢!”
令狐冲瞧了一眼周围,见人们皆眼巴巴的望着大门,心思一转,呵呵笑道:“定是有什么大人物闯阵,惹来人们注意。”
说罢,不等小师妹再说话,带头往大门走去,免得她再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主意。
人们议论纷纷,令狐冲如今地名望不俗,人们多是慕名,却未见着真人,如此一见,确实名不虚传。
萧仁川看着令狐冲消失在大门,进入了大阵,不由叹了口气:“名家子弟,真是让人羡慕!”
张盛和笑了笑:“这位令狐少侠,确实是个难得的人物,洒脱不羁,与他的师父可迥然不同。”
“据说令狐冲的剑法极高,青出于蓝,更胜于蓝,不知比之萧先生如何?”萧仁川问道。
张盛和一抚胡子,摇头呵呵一笑:“这自是不能比的,便是萧先生地弟子,令狐少侠怕也招架不住。”
萧仁川松了口气,他对于萧一寒极为崇拜,经过昨日,崇拜之意更深了一层,容不得别人比萧一寒强。
萧仁川想了想,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便说罢,别憋在肚子里,把自己闷坏了!”张盛和笑了笑,没好气的道。
萧仁川挠了挠头,脸色发红,似是羞涩,吞吞吐吐的道:“据……据说,萧先生的弟子,是个倾国倾城的美女,……张前辈见过么?”
张盛和抚须呵呵大笑,萧仁川脸色更红,宛如熟透的龙虾,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没什么没什么……”张盛和摆手,示意他不必大惊小怪,喘了口气,仍止不住笑容:“唉……,老夫真是羡慕你呀!”
“羡慕我?”萧仁川一愣,忙问:“我有什么可让前辈羡慕的?”
“年轻真好啊…………!”张盛和感慨一声,摇头道:“像你这般血气方刚,若是不想女人,怕是真有问题呢!”
萧仁川登时脸色更红,不敢抬头。
“好了好了,不取笑你了。”张盛和又发出一阵大笑,好容易止住了笑意,深吸了口气,低声道:“这位江姑娘,老夫还真是有幸得见。”
“是真的那么美吗?”萧仁川精神陡振,忙抬头问,触到张盛和似笑非笑地眼神,又忙低头。
“江姑娘比人们说得更美!”张盛和缓缓说道。
“真的?!”萧仁川一振,忙问。随即省悟太过失礼,忙道:“一个人真地会这般美吗?”
“若是不亲身一见,很难相信,世上有如此之美人儿。”张盛和郑重说道。
随后,无论萧仁川怎么问,他都不再说话,眼神朦胧,脑海中再次闪现江南云的脸庞。
恒山派来了,华山派也来了,都来闯阵。今天,可真是一个好日子啊,周围地人们议论纷纷,心中兴奋。
两个紫衫人杨如约与朱洪山站在一起,低声说话。
“大哥,华山派的人也来了,咱们要不要动手?”朱洪山低声问。声音低沉,瓮声瓮气。
“容我想想……”杨如约玉扇合起,右手执扇,轻轻拍打左手掌心,若有所思。
朱洪山顿时止住说话。低下头,轻轻玩闹着自己的手指,甚是自得其乐,也不管旁人在说些什么。
杨如约拍打着纸扇,狭长的双目不断转动,顾盼四方,目光却是朦朦胧胧,漫无焦距。
各种利害关系。在他脑海中一一理清,最终,他玉扇用力一甩,扇子张开。里面是一个大大的“仁”字。
人们见到扇子上地这个字,纷纷嗤之以鼻,暗中腹诽,若是他也讲仁,那世上便没有不仁之人了!
“咱们今天动手!”杨如约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万一华山派……?”朱洪山身如铁塔。貌如张飞。却是粗中有细,并非没有脑子的鲁莽之辈。
“华山派又怎么了?!”杨如约哼道。轻摇着扇子,哼道:“除了岳不群与宁中则,华山派还有什么高手?!”
“那令狐冲听说也颇是不凡!”朱洪山忙提醒。
“小小地一个令狐冲,不值一提!”杨如约哼道,语气不屑,眼中却是一肃,随即道:“……不过,能不惹华山派,便不惹他们,不必竖无谓之敌,咱们速战速决便是!”
“好,速战速决!”朱洪山瓮声附和。
在人们的翘首期待中,一个身着灰衣僧袍的尼姑走出来,人们定晴一看,竟是美貌无伦的仪琳师太。
仪琳的神情颇是平静,并非人们通常的面色苍白,目光恍惚,一幅惊吓过度的模样。
难不成,仪琳师太闯过了大阵?!
见她这般平静,人们不由地揣测,心中陡然激动起来。
仪琳盈盈步出大门,迎上人们热切的目光,似要把自己吞下去一般,不由一惊,止住莲足,戒备的望向他们。
她如此神态,宛如受惊的小鹿一般,惹人怜惜,他们恨不得将她搂在怀里,柔声安慰,莫怕莫怕。
正在此时,身穿紫衫的杨如约与朱洪山站了出来,拦在仪琳身前,定定地望着她。
仪琳发觉了异样,明眸一扫,轻轻打量了二人一眼,双手合什,娇声道:“两位施主,有什么事么?”
“你便是恒山仪琳吧?”杨如约一甩扇子,玉扇张开,轻轻扇动,秀气的脸庞带着温和的笑意。
“嗯,我是仪琳啊。”仪琳娇声说道,好奇的望着他们。
“既是仪琳,那就好说!”杨如约忽的一下将玉扇合上,脸上的笑容顿时敛去,冷哼一声:“在下的二弟昨日被你打伤!”
“被我打伤?”仪琳秀气的眉毛一皱,明眸瞪大:“你难道说地是马……马施主?!”
“正是!”杨如约哼道,冷着脸:“我二弟的武功被废,在下身为大哥,岂能袖手不管?!”
“可是,是他先辱骂我的大哥,我才出招的。”仪琳急忙摆着秀美地小手,娇声分辩道。
“我那二弟固然有错,但废他武功,难道不嫌太重了吗?!”杨如约冷着脸,重重哼道,理直气壮,语气逼人。
“大哥,何必跟这个小尼姑废话,将她杀了便是!”朱洪山在一旁不耐烦的道。
马西河好色,他却并不喜好此道,仅是痴迷于武功,听到别人有什么武功秘笈,会千方百计夺过来,顺手再将人杀了。
杨如约瞪了三弟一眼,他这般嗦,大异平常的干净利落,自然是有其用心。
如今,是众目睽睽之下,若不能理直气壮,将道理抢在这一边,说不定会有人跳出来坏事。
众怒难犯,秦楼寨本就没有什么好名声,若再不占道理,欺负一个娇弱的小姑娘,定会有路见不平之人。
但占住了道理,却会让他们心有顾忌,一旦出手,便是贪图美色,而非拔刀相助,行侠仗义了。
仪琳确实有些理屈,她也觉得大哥出手太重了,只需略施小惩即可,不必将人家的武功废了。
但是,他是自己地大哥,又不能说他坏话,她娇声道:“听说,那个人无恶不作,罪当该死。”
“你可是亲眼见到我二弟作恶?!”杨如约哼道,冷冷地瞪着她。
“没……没有。”仪琳不由词穷,她本就不是一个善辩之人,能说这么多,已经难得。
“岂不知,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杨如约冷冷说道,目光一掠周围的人们,宛如利刃横空,他盯着仪琳,道:“仅是听到传言,便出这么重地手?!”
仪琳默然,秀脸通红,目光低垂,看上去甚是可怜。
萧仁川一动,却马上被张盛和拉住,低声道:“莫要冲动,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难道任凭他们欺负仪琳师太?!”萧仁川大声说道。
他的嗓门极就极大,此时又是义愤填膺,自然更加响亮,人们纷纷听到,转头回望。
杨如约与朱洪山自然也听得到,他们冷冷瞪着萧仁川,一动不动,萧仁川顿时觉得宛如被毒蛇盯上。
第93章 败敌
“阁下高姓大名?”杨如约扬声问道。
萧仁川心中微微发虚,但些时却不容后退,索性豁了出去,一壮胆气,大声道:“在下叫萧仁川,无名小足罢了,却实在见不得你们这般欺负一个弱女子!”
“哦…………?”杨如约狭长的眼睛微眯,眼中寒光闪烁,定定的盯着他,似乎要用目光将他杀死,淡淡说道:“阁下年纪轻轻,便这般怜香惜玉,佩服,佩服!”。
“你……”萧仁川顿时脸红,却又说不出,恨恨瞪向他。
萧仁川是憨人傻大胆,既然已经豁出去了,便不再害怕,用力睁大眼睛,与杨如约对视,丝毫不落下风。
张盛和暗叫糟糕,脸色已变,忙暗中扯了扯萧仁川的衣衫,不让他逞这个强。
萧仁川血气方刚,倔强的脾气已经上来,这般关头,断不会后退,权当作不知道,死死瞪着杨如约。
杨如约一摆手,仍旧瞪着萧仁川,嘴里说道:“三弟,你去领教一下这位萧少侠的高招罢,既然站出来袒护,必有几分本事的,要小心才是!”
“嘿嘿,大哥放心便是!”朱洪山捏了捏手指,一阵喀吧喀吧乱响,宛如竹豆,看着颇是吓人。
他大步流星,直朝人群走来,对于密集的人群视而不见。
人们纷纷让开,让出一条通道,直接通向站在石头上的萧仁川。
“张前辈。你先下去罢,莫要被我连累。”萧仁川嘴里说道,头一直不动,死死瞪着杨如约,隔着人群,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宛如火花。
张盛和本有此意,但被他这般一说,却止住了脚步,没有迈脚,脸露不悦。低声哼道:“老夫岂是袖手旁观之人?!……待会打不过了,便赶紧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见萧仁川似是没有听进去,张盛和摇了摇头,叹道:“不必跟他们一般见识,他们今日来找仪琳师太报仇。便是死人一个!”
“这是为何?!”萧仁川极是好奇,转开眼睛,望向张盛和。
“嘿嘿,他们可是生了雄心豹子了!”张盛和冷笑一声,瞥了一眼走在人群中地朱洪山。哼道:“若是惊鸿一剑萧一寒听到这个消息,你猜,他会如何做?”
“他们欺负仪琳师太,萧先生定不会轻饶他们!”萧仁川毫不犹豫的回答。
“不错!”张盛和用力点头,冷笑道:“依萧一寒的狠辣手段,即使不杀他们,也会废了他们武功,岂不是与死人无异?!”
萧仁川用力点头。觉得张盛和之话大有道理。
说话之间,朱洪山已咚咚的走了过来,他身形高大,壮如铁塔。每一步迈出,人们皆有大地震颤之错觉。
这固然有他身壮之因,更因为他内功深厚,曾学得一门玄奥的心法,气势外放。不战而屈人之兵。
朱洪山走至萧仁川跟前。铜铃般的大眼一眯,寒光闪烁。蒲扇般的大手一拍胸脯,发出“咚”的一响,他哼道:“萧仁川,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爷爷接招便是!”
他与杨如约颇有默契,已然听出话中之意,说是让他小心,其实话中之意却是全力以赴,将对方杀死,以慑群雄。
“好,在下领教高招!”萧仁川毫不示弱,喝了一声,跳下石头,手腕转了转,按在了剑柄上。
“嘿,使的是剑法?!”朱洪山冷笑一声,大眼微眯,斜视他一眼,冷笑道:“小孩子家,甩来看看!”
“看招!”萧仁川心中一怒,拔剑出鞘,直刺其胸口。
这一剑使得颇是漂亮,神气完足,“嗤”的一响,转眼即刺至朱洪山胸口。
周围诸人皆转过身来,已由背面转向前面,观看两人地打斗,看到他这一剑,纷纷点头,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这一剑的火候颇足,定是下了苦功,尚有极佳的悟性,否则,断难如此。
“当”的一声,长剑陡然荡开,一只蒲扇般的大手出现在胸口,手背汗毛浓密,一掌拍中剑脊,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人们纷纷惊叹,朱洪山的这一掌,时机与火候拿捏得妙到毫巅,丝毫不差,否则,反伤自身。
“不错,再来!”朱洪山嘿然一笑,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