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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在墙上一顿,另一只手轻轻一抖,画轴垂下,顿时展开,他将画轴轻轻挂在铁钉上,身形缓缓飘下,落回了原来所站之处。
他一上一下,钉上铁钉,再将画轴挂上,身法美妙,兔起鹘落,飘逸而轻捷,顿时博得满堂喝彩,人们哄然大喝,鼓掌声不绝,几乎将大厅的顶蓬掀起。
宋老爷子抚髯而笑,见到弟子如此争气,自然眉开眼笑,只是他这些年来读书养气,修养不凡,仅是淡淡微笑,喜形不于色。
“咦,这莫不是惊鸿一剑萧一寒的手迹?!”有人忽然惊讶的叫出声来,指着墙上的画轴。
人们纷纷抬头望去,喝彩之声再次不绝于耳,其中不凡有识货者,看出这四个字的精妙,随即也有人不由发出“咦”的惊讶轻呼,双目放光,似是遇到什么难以置信之事。
他们原本以为,这幅字画定是宋老爷子亲自手书,近些年来。宋老爷子偏好读书养性,乃是众所周知。有机会露一小手。常见得很,他们正想凑一凑趣,赞赏一般他写的字,没想到,竟不是他的手笔。
“宋老爷子,这真的是萧一寒所写?!”有人忍不住问宋老爷子。
宋老爷子抚髯而笑,略带几分矜持,缓缓点头:“不错,这一由手书,的确是萧大侠亲笔所
“哈。宋老爷子,你可不够坦诚!”有人哈哈笑道,带着责备之意。标记1
宋老爷子哈哈大笑,摇头道:“老朽自问光明磊落,事无不可对人言,朋友为何如此指责?”
那人哈哈一笑,指了指墙上地画轴,笑道:“若是你与萧一寒交情普通,他岂会留下这幅字?!”
“就是就是,孙麻子说得有理。若是萧一寒不识得你,岂能将这幅字写出来?!”有人高声附和。
周围的众人纷纷附和,其中也不凡羡慕之色,能与这般名扬天下地高手扯上关系,实非平常人能够做得。
宋老爷子抚髯而笑,但笑不语,淡淡瞥了一眼周怀仁。周怀仁恰好看过来,与师父地眼光一对。不由点头,露出赞叹之色,自己竟没有想到这一点儿,还是师父老奸巨滑!姜还是老的辣!
众人乱哄哄的议论,大厅陷入了热闹之中。
其中一人带着酸溜溜的口气。恭喜道:“宋老爷子。你这四个字,可是价值连城。足以镇得住当世高手!”
“就是,有这幅字在,又有哪个人敢欺上门来,若是被萧一寒知晓,定不会轻饶!”旁边有人附和。
“呵呵,言重言重!”宋老爷子抚着银髯,微微摆手,笑道:“萧大侠的字,已是大师之境,老朽不敢独享,特拿出来,让大家一块儿欣赏欣赏,绝无他意。”
人们心下暗自一哼,说什么绝无他意,实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若是没有他意,才怪了呢!
这一次寿宴,宋老爷子开怀畅饭,脸上一直带笑意,打心眼里高兴,难以自抑。
萧月生一行三人,进入登州境内,来到了蓬莱阁。
一路之上,黄思思一直没给萧月生好脸色看,嘟着嘴唇,不时狠狠白他一眼,萧月生视而不见,仅是跟小荷说话,似是没有看到她。
自宋府出来,萧月生便是如此,黄思思即使发脾气,萧月生也装作没看到她,似是懒得跟她说话。
小荷尝低声问他,为何如此,黄思思这个小妹妹虽然顽皮,却也乖巧可人,心地善良,并非坏人。
萧月生摇头,这般无法无天的女子,加之任性顽皮,实是很难捉摸,还是少惹为妙。
当初,是萧月生将她扣在身边,纵使她想离开,却是不能,如今,萧月生不管她了,她反而死懒着不走,一直跟在萧月生身后,信誓旦旦的说,非要练好武功,找萧月生报仇。
她的武功进境极快,追魂剑谱先前仅是印入脑中,却并未练熟,没有几天的功夫,却似已经消化完成,动作纯熟,剑法精妙,宛如练过十几年一般。
这般资质,萧月生看着确实眼热不已,但想一想她的性格,实在不符他做弟子地标准,还是不惹为妙。
但这般人物,若是放到武林中人,无异纵马由缰,实是危害天下人,还不如让她跟着自己,多了一层束缚,自己可以管教一
黄思思对萧月生深恶痛绝,但又对其武功拜服,心中矛盾,练功极是勤奋,恨不得一日千里,将武功绝好,将萧一寒打败,让他趴在地上,自己得意的笑。
蓬莱阁,并非古代传说中的三仙岛,却也是一处灵地,设有不少的道观与寺庙。
蓬莱阁据传乃八仙过海之处,被施以仙法而成。汉钟离、何仙姑、吕洞宾、张果老、曹国舅、铁拐李、韩湘子、蓝采和八位仙人。
相传,某一天,八仙在蓬莱阁上聚会饮酒,酒至酣时,铁拐李提议乘兴到海上一游。众仙齐声附合,并言定各凭道法渡海,不得乘舟,此谓“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之典。
且传说蓬莱受仙人保护,永不受天灾。这种传说虽有些飘渺,但蓬莱阁不受天灾,确实不假,可谓一处福地。
文豪苏东坡曾在此留任五日,留下数篇文章,让此地顿成文人墨客蜂拥之所,这里也是道家福地,上清宫,吕祖殿,天后宫,各有道士道姑居其中,文人与道士聚集谈论,处处可见。
全真七子之一的马钰,便曾是蓬莱阁的主持之一,故蓬莱阁在道家而言,却非无名。
萧月生来此,却是追寻前世的脚步,想来看一看道家的气息,感受一番天人合一的心境,驱除自己的心魔。
心魔不除,则一身修为地进境便会迟滞不前,永难臻至大道之境。
看着萧月生一幅感慨表情,黄思思在一旁暗笑不已,觉得这个萧一寒却原来是多愁善感之人。小荷却知道自家老爷很少这般,知道定有什么缘故,故一直乖巧的不说话,只是跟在他身后。
宋老爷子的寿宴已经开席,人们觥筹交错,划拳猜酒,热闹非凡,仍不脱武林中人的豪气。
宋老爷子已然微醺,却是满面红光,显然兴致极高,即使周怀仁在一旁劝酒,让他莫要太喝,免得伤了身子,却被宋老爷子推开,今日难得高兴,放纵一回。
“宋凌峰,出来!”兴高采烈的人们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大喝,轰然如雷,在耳边炸响。
宋老爷子一怔,随即双目灼灼,缓缓起身,望向大门方向,他已经很久没有被人直呼其名了。
“师父……”周怀仁走到他身边,低声道:“弟子先出去看看!”
宋老爷子看了看大弟子,慢慢点头:“小心一些,莫要逞强。”
“弟子晓得!”周怀仁点头,大步走了出去,抱拳道:“不知哪位英雄大驾光临,请现身一见!”
“让宋凌风那个老乌龟自己出来!”那声大喝再次响起,众人已有防备,倒不觉得如何,只觉得稍稍刺耳一些。
“若是在下解决不了,自然会禀报师父!”周怀仁大步走出客厅,来到大门外,目光在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中缓缓扫过。
“宋凌峰是越活越回去了,胆子越来越小!”一个身形枯瘦,留着山羊胡子的老者排众而出。
看上去,他相貌平常,实在没有什么异样,但稍一细心,却会发觉他太阳穴微凹,双眼精芒隐隐。
第120章 长啸
“阎超群!”宋老爷子起身,面色沉凝,冷冷喝道。
“嘿,没想到,宋老儿还记得某家!”那枯瘦的老头嘿嘿冷笑,斜视着他,满脸讽刺与嘲笑。
宋老爷子面沉如水,抚着银髯,默然不语,只是看着阎超群在那里不断的冷笑。
“阎前辈,今日是家师的寿宴,若是有事,不如改日再谈!”周怀仁上前一步,抱拳说道。
“小子滚一边去!”阎超群不耐烦的断喝一声,信手一甩,一道银光倏的射出,直朝周怀仁面门而至。
周怀仁猝不及防,没想到此人说动手便动手,毫无前辈风范,身子一侧,一柄柳叶镖贴着他额头飞过,斩断几根头发。
森冷之气在额头久久不散,周怀仁心中暗道侥幸,这一镖猝不及防,又奇快无比,着实狠辣。
他心中怒火腾的冲起,双眼灼灼,目光似电,冷冷瞪着阎超群:“好一派前辈风范!”
“小子找死!”阎超群小眼一瞪,精芒迸射而出,身形一晃,倏然出现在他跟前,一巴掌甩了过来。
周怀仁看到手掌一动,忙要躲闪,身子刚动,却脸上一疼,已经被打了一个耳光,清脆响亮。
“你…………!”周怀仁大怒,死死瞪着阎超群,右手按到了剑柄上,身形紧绷,一触即发。“赫赫,好呀,想跟我拔剑?!”阎超群冷笑一声。一手负后,另一手无着颌下的山羊胡须。目光微斜,状似蔑视。
“怀仁。住手!”宋老爷子扬声喝道,推开椅子,脸沉似水,缓缓走了过来。
其余六名弟子跟在他身后,宛如众星拱月,慢慢走了过来,站在阎超群身前。
此时,周怀仁冠玉般的脸庞浮起五个指头印,红得显眼,右边脸庞已经肿起。
“阎超群。二十几年前地恩怨,你为何还放不下?!”宋老爷子瞥了一眼周怀仁的脸,转向阎超群,沉声说道。
“嘿嘿,放得下!?”阎超群嘿嘿冷笑,一脸嘲讽:“若你地儿子被我宰了,能放得下吗?!”
“陈年往事,再说这些做甚?!”宋老爷子摇头。林雷
“有何不能说的?!”阎超群小眼一瞪,精芒暴射,宛如利刃般刺入宋老爷子眼中。冷笑道:“这二十九年来,我日夜练功,便是为了这一日,今日,你们宋府,鸡犬不留!”
“阎超群!”宋老爷子须眉箕张,双眼怒瞪,电光闪烁。已然动了真怒,冷喝道:“莫要太过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阎超群仰天大笑,痛快淋漓,状似癫狂。枯瘦地身子却又透着苍凉之意隔空用力一戳他,慢慢的,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杀、人、偿、命!血、债、血、偿!”
“当初,你儿子奸杀女子,人人得而诛之!”宋老爷子一皱眉,心中隐隐泛起一丝寒意,这个阎超群已经疯了!
“住口!”阎超群暴喝一声,双眼狠瞪着他,眼中充满血丝,看起来甚是骇人,他恨恨道:“我智儿纵使万般不是,你何忍心杀他,他不过是个孩子啊!”
宋老爷子默然不语,那时候,他年轻气盛,见到一个少女横死,查得是被一个青年高手所奸杀,他深为痛恨,毫不犹豫,追魂剑出,当场便将其击杀。
事后,他方知晓,这个青年来头不小,竟是鼎鼎有名的太阴剑客阎超群之子。
当时,他追魂剑法已经练得大成,剑法之高,不在成名高手之下,阎超群前来复仇,被他轻易击败。
他并未将阎超群放在心上,虽然阎超群的儿子作奸犯科,无恶不作,阎超群却并无恶迹。
此时,宋老爷子隐隐有些后悔,自己当时虽然有追魂剑之名,行事却颇多规矩,禀持原则,只杀为恶之人。
周围众人低声议论,事情的经过虽然没有说明白,他们却隐约猜得出来,是阎超群的儿子做了恶事,被宋老爷子撞到,顺手将其杀了,然后,阎超群是过来复仇的。
场中的老人们,对于这个阎超群大约有个印象,太阴剑客虽然算不上绝顶高手,却也名动一方。
“阎超群,既然你找上门来,想必是武功精绝,深有把握了?”宋老爷子抚髯淡淡说道。
“你一试便知!”阎超群低低说道,声音缓慢,双眼的血丝越来越厉害,两眼似乎变得通红。
“师父,弟子来吧!”周怀仁看到师父想要出手,忙抢先一步,低声说道。
老不以筋骨为能,师父毕竟年纪大了,不宜再跟人交手,况且,师父这些年不练功,说不定武功已经退化了许多。
“嘿嘿,宋老儿,不妨让你地这几个徒弟先来送死!”阎超群冷笑一声,目光如刃,横掠过众人。
“怀仁,靠在一边儿,你不是他的对手。”宋老爷子一摆手,将他推开,缓缓走到阎超群身前。
蓬莱阁上,萧月生站在海边的一块儿礁石上,面朝大海,心胸顿时宽阔了许多。
小荷与黄思思站在他身后的不远处,看着潮起潮落。
黄思思轻哼一声,低声对小荷道:“小荷姐姐,你家老爷在干嘛,站在那儿这么久,是不是睡着了?!”
“别瞎说,老爷正在想事情呢。”小荷忙竖指于樱唇前,低声说道。
黄思思不服气的一皱琼眉:“哼,他能有什么正经事?!”
“思思妹妹,咱们去那里转一转吧!”小荷见她无法住嘴,忙拉了一把,将她拉到远处,免得打扰了老爷想事情。
萧月生面朝大海,迎着海风,呼吸悠长,与海浪融合成一体,潮起则呼,潮落则吸,仿佛心神也与大海融为一体,浩荡无穷之意渐渐在脑海深处泛起,越来越浓烈。
半个时辰过后,他脑海中的浩荡无穷之意汹涌如怒涛,身不由己的一仰脖子,一声长啸喷薄而出。
这一声长啸宛如巨浪滔天,声势滔滔,无穷无尽,在海面上传扬出去,凝而不散。
整个蓬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