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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灌顶大法快捷,便不需要受那么大的苦,也算是一件幸事,想到这里,她忙再点了点头。
“宋小兄弟何时会醒过来呀?”小荷见宋小离一直躺在地上,痛苦不堪,有些怜悯,低声问道。
“这得看各人的资质不同。”萧月生摇头。看着远处地宋小离,无奈地叹息一声,事到如今,他也无能为力,只能靠他自己了。
半晌过后,萧月生已喝了两盏苛。宋小离慢慢的平静下来,身体不再颤抖,慢慢地站起来。
看到他苍白的脸,小荷斟了一杯茶,娇躯飘飘,宛如一朵浮云,来到他身前。
“小兄弟。要不要紧?”小荷将茶递上去,柔声问道。
宋小离见到小荷地玉脸,忙一整自己的狼狈,竭力振奋精神,摇头笑道:“不……不要紧!”
“快喝口茶,提提神罢。”小荷将茶递上去,娇声关切的道。
宋小离只觉整个心都浸在温泉中。忙用力点头。双手接过茶盏,用力喝一口,烫得差点儿吐出来。
但一想到是小荷姐姐送上来的。但苦苦忍着,吞了下去。
小荷见到他僵硬的表情,忙道:“慢点儿喝,莫烫着自己!”
“谢……谢姐姐!”宋小离满脸通红,低下头,结结巴巴的说道,眼睛不敢望她地脸。
“……”小荷摇头一笑,没有说话。接过茶盏。身形一飘,一掠而至萧月生身前。
放下茶盏之后。又一掠而至宋小离身前,道:“小兄弟,可想起什么来?”
“有……有一些……一些招式。”宋小离若有所思,慢慢点头,眼中闪现着兴奋。
“甚好甚好!”小荷高兴的点头,笑道:“你终于想起来啦!”
“可……可是,”宋小离满脸疑惑,结结巴巴的问:“这……这些怎……怎么……?”
“这是老爷施展了灌顶大法,将招式印进去的。”小荷娇笑着说道,摇摇头:“你可是受苦了!”
宋小离终于明白,为何自己脑袋里无缘无故的多了那么多的东西,心下恍然之后,便是满心的兴奋。
在他看来,受了这些苦,却能学得武功招式,实在是一件再划算不过地买卖。
“小兄弟,来来,咱们再比划比划。”小荷娇声笑道。
“好!”宋小离信心大增,想要在小荷面前展现自己的所学。
两人站定,小荷肃容而立,一阵轻风吹来,掠过竹林,簌簌作响,然后撩动着她的裙角。她飘然而立,仿佛一尊女神静静站在那里,明眸如水,盈盈的注视着宋小离。
宋小离只觉自己在她的注视下,浑身充满了力量,从未有过的欲望冲上脑海,整个心也变得广大起来:变成一个武林高手,不让小荷姐姐瞧不起自己!
这个念头一升起,再也遏止不住,越烧越烈,一颗心仿佛火炬一般熊熊燃烧。
“小兄弟,请…………!”小荷轻声说道,声音温柔。
“请…………!”宋小离这点儿规矩还是懂得,沉声说道,颇有几分高手的架式。
心态变后,他整个人也仿佛变化,忽然之间,原本卑微弱小地宋小离再也不见。
“看招!”小荷身形飘然向前,白玉似地小手慢慢击出,印向了宋小离的前胸。
这一招便是前面的招式,却是用来试探一下宋小离是否真地通晓了武功。
宋小离一脸沉着,虽然脸上仍带着稚气,却隐隐透出几分庄严来,紧盯着小荷的肩头。
他虽然明白,应该盯着小荷的眼睛,但却实在提不起勇气,只能盯着小荷的肩头。
待小荷的玉掌快要印到胸前,他左掌忽然一斩,形成手刀,斩向小荷的皓腕。
这一刀,拿捏的恰到好处,恰是招式已尽之时,虽然功力不足,却已能形成威胁。
小荷明眸一亮,闪出惊讶,这一掌,老练而精妙,实在不像是一个不通武功之人施展。
她变掌为拳,手腕一翻,拳头迎上他的手刀。
宋小离手腕一抬,继续斩向她地皓腕,似乎不斩中不罢休,这一掌,仍旧精妙之极。
小荷赞叹不已,手上却不慢。化拳为掌,五指萁张,轻轻一旋,宛如一朵莲花绽放,美妙动人。
她施展地乃是兰花拂穴指,清雅曼妙。令人心动,不知不觉中制人穴道,委实精妙绝伦。
兰花拂穴指本是桃花岛的绝学,他自黄药师学来,加以改进,使其更进一层,变成了顶尖地绝学。
小荷虽然修为不够高明。但对于兰花拂穴指这般讲究意境与技巧之绝学,有清心诀益智开窍,却是学得极精。
宋小离虽然得灌顶大法传承武学,所学武功已是极精深,但比起兰花拂穴指这般绝学,却差了一筹。
他只觉得手指一麻,掌心处的几处穴道被点中。几股真气顺着手上的经脉。径直传入了胳膊上,然后在体内经脉内流转,身体内那一缕真气越发地艰涩起来。
真气艰涩。动作顿时一缓,招式自然迟滞,小荷飘然一退,娇声笑道:“好,真是不错呢!”宋小离脸皮再红,觉得小荷是在说鼓励之话,是怕自己气馁,心下大是羞愧。
他暗自决定。要苦练武功。即使不眠不休,也要将武功练好。
萧月生也出现在他们身边。点点头,笑道:“呵呵,确实不错,初次觉醒,便能融合到这般程度,已是极为难得。”
宋小离有些迷惑,如此看来,却并非小荷姐姐特意夸奖自己,而是真的如此。
“小兄弟,好好练一练,不必着急,会越来越好的。”萧月生拍了拍宋小离的肩膀,温和笑道。
“嗯!”宋小离重重点头,大受鼓励。
他离开了竹林前的练功场,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躲在屋中,埋头苦练起来。
虽然萧月生说不必着急,但他心中大志已立,却不想耽误片刻,恨不得觉也不睡。
萧月生坐在小亭中,对于他地一举一动,却了如指掌,如在眼前,摇头一笑,也不去阻止。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各人,若是没有勤奋,即使天资再佳,却也难成大器,这个宋小离,虽然资质驽钝,但执着而刻苦,却也是个可造之才。
但除了自己,当世之中,怕是多是将他当做一块儿朽木了。
正当他心思浮动遐想之际,敲门声忽然自远处响起,他身边的小荷飘然出了小亭,两个起落,来到了院门前,信手拉开了门。
她看到门外站着的人,秀美的黛眉蹙了蹙,露出一丝不悦,却并没有恶言相向,只是冷淡的道:“原来是你!”
十余个大汉正站在门外,当先一人,小荷闪得,正是那一日盗自己与老爷马的那个宋成举。
宋成举看到了小荷,眼晴顿时一亮,转向身后的男子,忙道:“大哥,就是这里!”
那男子乃是一个身形削瘦之人,论及魁梧雄壮,甚至精气神,比宋成举远远不如。
但这十余人地目光皆注目于此人,显然听从他的吩咐,显然,他便是宋成举的大哥宋成阳。
这些大汉穿着一身蓝色的长衫,看上去倒少了几分悍气,多了几分儒雅,但他们体形太过魁梧,穿在身上,总有几分不协调。
这些人的双眼都是精光四射,寒气逼人,看起来都不像是善茬儿,跟在宋成举身后,呈一个半扇形,将宋成阳与宋成举护在当中。
宋成阳双眼似睁非睁,似是在打着瞌睡一般,见得二弟说话,抬起眼皮,打量了小荷一眼。
小荷只觉两道冷电迸射而出,仿佛两柄寒剑直朝自己刺来,颇是凌厉,不由的微眯了一下眼睛。
“还未请教,姑娘芳名?”宋成阳抱拳一礼,沉声问道,神态从容,颇有几分大气。
他与宋成举站在一起,显得又瘦又矮,但一旦开口说话,却大气而从容,顿时显得更沉稳而令人信服,远胜宋成举急躁的举止。
小荷摇头道:“我是一个小小地侍女罢了,哪有什么名字?……你们是找我家老爷,来报仇地罢?”
“不敢!”宋成阳忙一摆手,苦笑道:“……在下此次前来,并非报仇。而是前来道歉!”
小荷微微一怔,打量了一眼宋成阳,想看看他说得是真话。
见宋成阳神情郑重,丝毫没有异样的模样,小荷点点头,慢慢相信了他的话。道:“稍等,我先进去禀报一声!”
“有劳姑娘!”宋成阳慢慢点头。
小荷微微一颌首,院门也不关,一扭柳腰,飘然来到了小亭之中,娇声对萧月生道:“老爷,他们真地是来道歉的么?”
萧月生放下雪瓷着吞。微一沉吟,摇摇头道:“徒猜无益,不如让他们进来,看看耍什么花样。”
“是。”小荷应了一声,再次飘然出了小亭,来到院门
宋成阳他们站在院门外,没有探头往里望。闻得一阵幽香。小荷站在院口,请他们进去。
进了院子,转过前面地屏风。绕过假山,来到了小亭前。
萧月生站在小亭中,扶着栏杆,静静的望着渐渐走近的他们,目光沉静而温润,看不出喜怒哀乐。
宋成阳步履缓慢,神情从容,眼睑微垂。耷拉着眼皮。似是没有看萧月生。
但暗地里,他却一瞬不瞬的盯着萧月生看。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仿佛老鹰的眼睛。
到了近前,小荷娇声道:“这便是我家老爷!”
“见过这位大侠,还未请教大侠高姓大名……?”宋成阳抱拳一礼,神情沉静,气度平和。
萧月生摆摆手:“在下姓萧,贱名不足挂齿,不知诸位前来,究竟为何?”
“是这样。”宋成阳跨前一步,削瘦地脸庞露出一抹笑意,缓缓说道:“舍弟年少气盛,多有得罪,做了一些不妥之事,……这一次,带他前来,是向大侠陪罪了!”
“若要陪罪,还是向那位小兄弟罢,在下不关紧要。”萧月生摆摆手,淡淡笑道,瞥了一眼紧抿着嘴,愤愤不平地宋成举。
“应当,……确实应该向那位小兄弟陪罪,只是不知他到了哪里,故无法如愿。”宋成阳点头,露出赞同之色,又略有些惋惜。
“巧得很,这位小兄弟恰在我这里。”萧月生微微一笑,转头对小荷道:“将小兄弟请到这里来罢。”
小荷娇声应了声“是”,一扭柳腰,盈盈而去,步履看似缓慢,却是极快,转眼之间,消失不见。
宋成阳神情微滞,随即又笑了笑,道:“确实巧得很!”
说着,慢慢靠近萧月生,笑道:“舍弟素来疏于管教,行事一直随心所欲,从不想别人的感受,在下也头疼得紧。”
萧月生冷淡地笑了笑,瞥了宋成举一眼,摇摇头。
“动手!”蓦然之间,场中响起一声断喝,宋成阳身形陡然加快,箭矢一般疾射向萧月生。
其余诸人,纷纷展开身法,宛如数只苍鹰,俯冲着朝萧月生射来,各攻向一个方位,显然已经配合默契。
萧月生摇头一笑,没有动作,一直到宋成阳的手掌拍向他胸口,将要印上之际,他才轻轻一晃。
宋成阳心中刚升起喜悦,蓦然间眼前一花,欲击之人消失不见,空空如也。
他心中惊骇,刚要出声,眼前又是一花,萧月生的身形再次出现,仿佛刚才一切都是一场梦,萧月生原本就一直呆在那里,并没有移动过,只是幻觉罢了。
他的手掌因为萧月生不见,此时已经收回,身形却冲向萧月生地方向,只能强身一扭,斜斜避开。
萧月生却由不得他闪避,扬袖一拂,动作轻描淡写,似是拂走一只苍蝇一般。
宋成阳只觉一股庞大如洪水般的力量涌了过来,将自己撞开,身不由己的飞起,越过假山,跌到了门口。
他想要起身,却觉体内剧烈的疼痛,仿佛五脏六腑都被搅碎了一般的疼痛。
“噗”一口热血喷了出来,落在地上,滴滴鲜艳。
“砰”“砰”“砰”“砰”
数道声音响起,几个人接二连三的跌到他的身旁。都是他带来地下属,他们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嘴角都染上了鲜血,看起来,个个伤得都不轻。
他们想要起来。但身体仿佛被什么东西禁锢住了,没有了行动之力,好在还能说话。
萧月生站在小亭前,仿佛一点儿也没动弹,摇头叹道:“自不量力,横行霸道!”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宋成阳竭力抬起身体,隔着假山。嘶声喝问道。
“我是什么人,与你又何干?!”萧月生摇头一笑,实在懒得理会这般人物。
宋成举倒在大哥跟前,此时躺在地上,哈哈大笑:“莫不是不敢报上家门?!”
“敢又如何,不敢又如何?!”萧月生笑吟吟地道,存了一份戏弄地心思。
“大丈夫敢作敢当。藏头露尾。算什么好汉?!”宋成举大声哼道,显然在使激将法。
萧月生懒得理会,摆摆手道:“滚罢。……若是再让我碰到你们,一个也别想走啦!”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森森的杀意,反而比凶恶之语更加可怕。
正在此时,小荷带着宋小离慢慢走来,见到萧月生一个人站在小亭之中,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大感好奇。
“老爷。人呢?!”小荷上前。低声问道。
萧月生笑了笑,拿起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