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少皇后,也都有大白旗在后跟着,“俘二后”。后面还有一些白旗,分别写“俘叛奴母妻”、“俘诸王附马”、“俘两宫眷属”。那些王子以下的当朝男女,都哆嗦成一团,把羊皮袄裹在腰下,头发被风吹成一团团蒲公英,他们上身都给扒光了,光光的肉体给蚊蚋叮得红一片、青一片的。”
赵佶可以想像他们的惨状,因为他出生那年本就是南唐灭亡那年,但是现在他却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艰难吐气开声问道:“他们要干什么?”
“很简单,蛮人也会祭祖的。到了地方,皇帝身后响起一声汉语的暴喝:“跪下!”
身后窸窸窣窣地整衣裙声。皇帝知道,那是皇子、妃子、公主、大臣们。只有皇帝和两位皇后不用跪下的。
蛮人皇帝缓缓站起来。他的个子高矮与皇帝差不多,但比皇帝要粗一围。长一脸连鬓胡须,嘴里喷出浑浊的酒气,两只眼睛又黑又大,在浓密的眉毛里冒着像彗星似的光彩。
皇帝把手中的毛绳递给蛮人皇帝。
蛮人皇帝用鼻子哼一声。嗖地自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在腿上蹭了蹭,一个虎伏,左手攥住羊角,翻腕,踢腿,“扑通”,皇帝眼前的绵羊就仰翻在地上了。”
“不不,不会的!仙人,你不要再说了。”赵佶嘴唇发白仿佛受了什么惊吓似的。
赵佶不喜欢血,一点儿不喜欢。
在东京,赵佶也是要祭祀太庙的。那种祭祀要排场大得多。礼部要准备好多天,群臣及宫庭上下都要出动,鼓乐齐鸣,祈天祷地,旆旗遮天,香烟把天都遮得昏暗起来。在东京,皇帝根本不自己宰杀牺牲,所有的供品都由礼部安排。还要由画院的画家们把祖宗的像挂得正正当当,掸去浮灰,让画里人像再生一般回到皇宫里来。
是的,这才是他喜欢的祭祀,没有血腥,有的只是美。美得如画一般的卷轴,就像那《清明上河图》,画里的东京汴梁真令人悠然神往。看那山川桥路,看那楼台殿阁,感到亲切极了,令人不禁生出这样的想法:束一块文士帕,披一领白衫,跳进画面里,到街坊市场通衢园囿宫城原野去风雅风雅。
那儿没有一点儿杀戮,没有任何血腥,就是一丝儿不和谐也没有。那才是赵佶喜爱的汴京。
但是仙人的话显然不会是骗人的。
这是在说自己吗?这就是命吗?赵佶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赵佶的手很白嫩,像仕女画上的手。他那双手没有沾过一滴血,只染过黑墨和朱砂。在画院里,这双手下出过结构修长、笔姿瘦硬挺拔的“瘦金书”,出过入妙品的山石花鸟人物画、入神品的墨花墨石。如果不是有了韩彦所说的“天子命”,或许还会拿出比《桃鸠图》、《听琴图》更为绚丽精妙的画卷。
恍惚间他似乎看到另一双手,李……真是命吗?
“仙人,真的是命吗?”赵佶想知道,从小到大陪伴他长大的诅咒真的存在吗?
那位南唐的李煜会是自己吗?
宁采臣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这一刻他不忍心了。
虽然上一世看史,读到过赵佶,从来不以为他亡国有什么不对。但是这一刻,这么个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自己虽然是以讲故事的形式告诉他人生的悲惨,但是他悟了,他知道是在说他。
看着这么个孤苦无依的皇帝,宁采臣突然有一种冲动,想告诉他,他必须改革军制,必须让华夏中兴。而自己,也有意做一做他的中兴之臣。
赵佶的死就徘徊在宁采臣的脑中,但是却说不出。
史载:宋徽宗赵佶作了二十五年宋朝皇帝,一年零两个月宋朝的太上皇,一年半金国庶人,六年零八个月金国昏德公。
宋高宗绍兴五年也就是金太宗天会十三年,五月,赵佶在金上京五国城的帐篷中呼吸了最后一口气。
当时,他的大儿子赵桓的后妃、宗室和大臣很多人都在身边。漠北的五月,刚刚长出绿芽,松花江中的冰凌还在岸边嘎嘎脆裂,一群群南雁清啸着在天上飞过,在这些往曰锦衣玉食的人们心里激荡。赵佶已经五十三岁了。脸上长满了褐色的老年斑。一头白发像十二月的树挂,莹白耀眼。他偎在一堆羊裘之上,像一块风干的树根。
赵桓,1125年继大统的大宋靖康皇帝、1128年被金太宗完彦晟辱封为重昏侯的侯爷,跪在昏德公、太上皇的身旁,眼里浸着泪花,看着在春风里摇曳的赵佶的孤魂。
宁采臣的目光湿润了。他现在已是宋朝人,而赵佶正是他的君王。
他曾经说过,他爱自己的祖国,同时也爱这个朝代。“陛下……”
宁采臣刚想说什么,赵佶却吃惊得指着一头巨狼,难以置信道:“那,那是什么?”
果然来了吗?
宁采臣收去浩然正气、幻道、神力,站了出来,大声道:“孽障,你终于来了!”
驱使巨狼的武僧一愣,心说:怎么与约好的不一样?
枯瘦僧人说:“阿弥陀佛,看来宁施主还是悟不透,有意插手这救驾之功了。”
“什么?他敢!”
宁采臣有什么不敢的。你们都做得这么过火了,他现在不仅敢,而且还打着让大相国寺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主意。
这是宁采臣第一次主动插手历史。
老实说,如何改变历史,他这个上一世连小小的律师都做了的法学士是真的不懂的。但是好在他有着大量的前人的经验可以借鉴。
而现在他要借鉴的便是这救驾之功。
功大莫过于救驾。同样的,想影响一个皇帝,自然要从救驾上做起。
大相国寺想把这救驾之功给赵煊,那是大相国寺的做法,不是他的。他们可以,那么他同样可以抢。
武僧知道了宁采臣竟然要抢这未来皇子的滔天大功,不由火冒三丈,动了金刚之怒,喝道:“大胆!你这是找死!”
“找死?”宁采臣不屑道,“那你也得是能杀得我了,再说。”
(未完待续)
第281章、截胡
宁采臣的毫不退让,更是让他们火大。
前前后后,什么都安排好了,可就在即将收获的时候,却让宁采臣截了胡。试想,谁能不气,谁又能不火大?
“你知不知道你犯了极大的错误!”
“狼,狼能开口说话?”赵佶指着,手指、手臂、身体,连锁反应似的,不住发抖。
“是的,陛下。不过陛下不用担心,在下也不是没有准备。”宁采臣既然在拦胡,当然就不可能一个人上。
他有准备?
巨狼没有立即攻击,而是在想这事的可能姓。
不过是一个幸运的凡人书生罢了。真以为成了什么城隍便是真神了?没有完整的传承,充其量不过是个阴神罢了,除了判判阴魂的功过,还会什么?
对付妖?不怕妖把他吃了。
仔细地把前前后后想了一遍,实在是想不出宁采臣拥有战胜妖族伽蓝的可能。
别说战胜了,没有一点儿见识,恐怕都没人知道什么是妖族伽蓝。连面对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又谈什么准备!
巨狼口中不断滴着涎液,一双盯着宁采臣的眼睛充满了食欲,缓慢有力的脚步,在厚厚的肉垫保护下,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他不仅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胆敢截他们胡的家伙,更是要他出丑,要吓跑他。
你不是想抢救驾之功吗?那么来吧,就让你知道知道妖族伽蓝的厉害,让你知道幸运不等于实力,就是成了阴神,没有传承,没有修炼,你同样什么都不是。
等吓跑了你,到时再让赵煊出来救驾,这功也就更大了。
嗯?这就来了吗?
人走过草地,发出沙沙的声音。
“你们来了。”宁采臣笑道。
是他的人?
巨狼的眼眯了一下。两个凡人罢了,正好用来杀鸡儆猴。那只大狗的伤势也好了?看来他还是有点本事的。
来的正是鲁智深和林冲二人,鲁智深手中是他的铁禅杖,只是改造之后成了黄金色。林冲手中是一把点钢枪,黄金枪已经还给了宁采臣。
“好大的畜生!”鲁智深看了一眼身旁的犬兽道兵,真的很想说一句,洒家最近可是开了眼界了。“可惜这狼就是不如狗,吃起来,肉质发柴。”
说完又对犬兽道兵说:“俺不是说你好吃,你是公子的手下,俺是绝对不会吃你的。”
犬兽道兵根本理都不理鲁智深,它的眼中只有巨狼,这匹害他的仇敌。至于吃自己?如果真有人的可口可以好到这一步的话。别忘了它是修士炼出的道兵,只是看着有血有肉,实际上并不是真的生命体。
看到犬兽道兵不理自己,只顾着眼前的敌人。鲁智深很惭愧,觉得自己那些年的兵真是白当了。战友这么信任自己,把后背全交给了自己,自己却想着吃它,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哇啊啊!洒家来了。”鲁智深不再废话,直接冲了上去。
鲁智深动手,林冲自然也不会闲着,枪似游龙出海,直接卷了去。
犬兽道兵也猛得扑上。在宁采臣的调教下,是没有什么一对一公平竞争的。
而作为军人的林冲和鲁智深更是没有这种想法。不是他们没有权力调兵,他们都想以军阵对敌。
看到仙人真的有准备,赵佶是放心下来。别的不说,赵佶一生一直是极为信任仙人的。
“陛下,我们回去吧!”宁采臣说道。
赵佶说:“仙人,这就是妖吗?朕还是第一次看到妖。”显然他不想离开,又或是在逃避,逃避他的命运。有神有妖,朕还会如此吗?
“陛下,在下是怕打斗的余波伤害到陛下。”宁采臣说。
赵佶说:“不碍的。朕只是想看看。”
赵佶抿紧嘴巴,有着不愿离开的倔犟。赵佶不喜欢李煜,一点儿都不喜欢。李煜应该没有见过妖吧?
看你妹啊!
宁采臣很为难。
与巨狼战斗,他为什么不给林冲他们战衣,粉衣不是炼出来了吗?
宁采臣回忆起粉衣对他说的。
“公子,这两件战衣并不是完全品。”
“为什么?”
“首先,由于它们是修士炼器,穿戴它们的要求便是修士的精神力。”
“什么?这不是没有用了吗?如果有修士,又何必再弄这些盔甲。”宁采臣皱起眉,林冲他们怎么看也不像是修士。到了最后竟然是两件用不上的盔甲,说不失望,那是不可能。
粉衣说:“他们不能穿戴没关系,公子有。”
“我?”
“是的,公子只要用精神力激活它们,再给他们用就好了。修士的法宝都有借与他人使用的能力的。”
“这样,也好。”宁采臣看不出这有什么问题。甚至在这功能下,这战衣简直可以算得上永久是他的了。这是好事啊!为什么听粉衣的语气,好像是坏事似的。
只听粉衣又说:“因为是公子借给他们用的,所以它们的一切消耗也会全花费在公子身上。”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
林冲和鲁智深他们来了,宁采臣便试过了,那所谓的一切消耗。
第一次,两件盔甲一起上,宁采臣直接趴在了地上。他这才知道这所谓的一切消耗竟然还包括了盔甲自身的重量。
千斤的重量,一下子作用在精神力上,那是什么感觉,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明白。
宁采臣亲身经历过,所以他明白。在赵佶面前趴在地上,动弹不得,那可真是什么神仙的范都没有了。
虽然他不希望赵佶把自己当神仙,但是同样的,他也不希望赵佶以为他这个神仙是假冒的。
可现在赵佶不愿意离开,而场上虽然没有变得危急,但是同样的,林冲与鲁智深根本连打破巨狼身上的法力防护都办不到。一切几乎与上次的雨夜一模一样。
丢人就丢人吧!
宁采臣知道不能再拖下去。
从剑鞘中取出两件战衣箱子直接抛了出去。“林教头,大师,接战衣。”
鲁智深与林冲立即舍了狼妖,奔向战衣的箱子,伸出一拉……宁采臣后悔啊!他后悔真的不该什么都学圣斗士。
那光,那飞散重组在人身上的战衣,使用的都是自己的精神力啊!
宁采臣脸色发白地坐在了地上。不想太丢人,就只能寄希望坐着。
“哈哈!这盔甲,一点儿重量都没有,穿多少次,洒家都不嫌烦。”鲁智深耍起那把黄金禅杖,耍得呜呜生风,一点儿重量都没有。
看着只顾耍帅的鲁智深,宁采臣的眼都绿了。
他后悔,真的。
圣斗士没有武器的设定,还是有理由的。自己当时怎么就想改了这设定,他们想用武器,自己再配好了,自己真不该把它们设定进成一个整体。
还是林冲有眼力,战衣一披,便与犬兽道兵夹击妖狼。
浩然正气,言出法随,法力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