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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宁采臣与李师师相熟,梁山众人先是一喜。虽然他们这些家伙大都是无法无天的,但是一开始便在汴京闹腾。要说心中不打鼓,也就只有李逵这个不知怕为何物,没心没肺的家伙了。
可是当宁采臣说到还银子,他们的脸色一下子黑的有如厨房锅灰似的。
这一下宁采臣不高兴了:“怎么?你们不会连这皮肉卖笑钱都想赖吧?”
这人是有底线的。比如这个时代,如果一个男人连姑娘们皮肉卖笑钱都赖,那么这个男子便是个没有道德底线的家伙。
没人会喜欢这样的人。还是有多远躲多远的好。
梁山众人本来便不是一群坏到骨头缝里的家伙,甚至他们当中还有连女人都不打的大男子主义者。这一下,他们全都羞红了脸,急急道:“不会,当然不会。大人把我们都当成什么人了?”
“那这是怎么回事?”宁采臣也不相信他们会堕落到这等地步,怎么说都是历史留名的梁山众。
“唉!还是我来说吧!”吴用无奈,因为这种事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二寨主……”
“还是叫大人吧!”宁采臣已经放弃了吴用,不过他并没有不给吴用台阶下,“在外面都叫大人。寨主什么的回寨子再叫。”
“为什么?”
看到竟然有问这么明显的问题,宁采臣笑了:“当然是怕别人听到了啊!我还要在这做官呢。”
宁采臣的解释,梁山人都明白的笑了。不过只有吴用,身子抖了一下,然后才附和着苦笑。
宁采臣看到了,却没有在意,只要大多数梁山人“明白了”就好。至于聪明人吴用,他是聪明人,就更不用宁采臣说了。
果然吴用陪着笑脸,没有说什么,只是说起了原因道:“大人,不是我等不愿出银子,实在是现在山上并没有这么多的银子。”
“哦?怎么会?”宁采臣是不再像以前那么大方的供养梁山,但是他还是会出钱的,至少他养的水兵资金一直都很充足。而且山上还有他以前留下的钱财,应该很充足才对。应该不至于连那种钱都付不起吧!
看到宁采臣的疑惑不解,晁盖开口说:“大人也许不知,自从大人离山后。公明一直为山上的武备奔波,山上的银钱流水一样的花出。山上实在是没有更多的银钱了。”
原来是这样花了。
宁采臣既然只打算从梁山挖人,而不是再做大本营来经营,自然就不会为他们的武备投钱。而无论是哪一个时代,这武器都绝对最花钱的。为此花光了储蓄,也就不是什么大不了事。
宁采臣点了点头,以示明白了。
这时吴用偏偏就插了一句:“为此宋江哥哥也才来了汴京,寻求商机……”
真是忠心啊!差点没忍住喷你一脸唾沫。
骗人骗到我这儿了啊!你难道不知道宋江特意来找李师师,见识一下赵佶女人的心态,历史上白纸黑字的,写得一清二楚吗?
哦,是了。他是真的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了,就不是“智多星”吴用,而是“穿越者”吴用了。宁采臣又点了点头。
见宁采臣点头,吴用才松了口气。
宋江非要来汴京见识皇帝的女人,吴用是知道的。
吴用还劝他,现在大家身份不同了。去了汴京万一让人认出来。
可是人并没有认出来,反倒是他自己出事了。还是出的这种事。这使得吴用都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看错人了。
这实在是很丢人,从古到今,欠什么债的都有,就是没有欠皮肉债的。
可是吴用又怎么知道宋江的郁闷。梁山一下子少了这么多的精锐,不用数,都能看出冷清不少。
虽然有宋万他们说是出海了,但是这出海的赢利呢?
出海有多么赚,宋江是知道的。就是不知道,宁采臣以往使人押来的钱粮有多少,都有记录在案。
可是自从他上山后……不,自从宁采臣回来一趟后,这押来的钱粮是一次比一次的少。
可是他又能说什么呢?
一个生意不好,就全让宋万他们推搪出去了。
这种事你就是查,也查不出来。至少他们的帐是做得纹丝不漏。
为此他找了晁盖,希望晁盖能出面。因为他听说晁盖他们上次劫的生辰纲,全都用来买船了。
可是晁盖竟然胸无大志。只要不断了他的吃喝,他就不在意海贸的事。反而自己花费大量金银去购买武器,惹得晁盖不喜。
晁盖更是看在他们相交多年的份上,反过来劝他,说:“这做生意本身便是有赚有赔。这二寨主每次都在赢利,你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再说就是金山银山,你这又是买马,又是买全身甲的,这也不够你花的。”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在晁盖看来,落草为寇,就要有个落草为寇的样子。手上有把刀有把枪,也就足够了。什么全身甲的,又不是正规军队,有必要吗?
这一次,宋江是充分了解了晁盖的胸无大志。怪不得吴用会不愿意辅佐于他。不过这也是唯一可以庆幸的事了。
不幸的是,人穷志短。本想潇洒一把的宋江,却没有想到竟然会潇洒到了天封府的大牢里。实在是不幸啊!
吴用运气好,正大光明地说假话,宁采臣都不能喷他一脸。不过宋江确实是缺钱,宁采臣是真的已经完全了解了。
这就有一个问题了,救他吗?花自己的钱救他吗?
梁山是没有钱的。至于宋江,有这钱,他还会让抓起来吗?
这都是什么狗屁倒灶的事。
这趟回京,就没有什么好事。
先是与皇帝的女人再度发生了超友谊的关系,紧接是西夏使节……哦,还有让人揍。
虽然他们没有揍到自己,反而是自己让人干掉了,而干掉他们的蒙面人也让人干掉了……现在又是宋江,一个不好,这梁山众人便很有可能大闹汴京。
“嗯,这样吧!天色已晚,大家先去休息吧!休息好了,明曰再谈。”
“还什么明曰,现在就拿个主意出来!”李逵急急躁躁。
“铁牛,先休息吧!大人忙了一天了,也累了。”吴用知道宁采臣需要考虑。花自己的钱去救不听自己命令的人,吴用看穿了宁采臣的心思。末了,还不忘给宁采臣上眼药。
宁采臣看了他一眼,什么都不说。经历过一次世界的毁灭与重生,宁采臣已不像以往那么看中他们。
军队的强大与否,并不是哪一两个人便可以的。只看西夏半妖骑兵,里面一个名人也没有,但是他们依然强大。
当然,不能否认,一个旷世名将是绝对可以把一群绵羊变成狮子。不过,梁山有这样的旷世名将吗?
本来就是放弃的人,宁采臣根本不把他那点儿眼药放在眼中。
不想他不再在乎他们,李逵却说:“有什么累的!宋江哥哥在大牢中才是真的受苦!”
宁采臣挑了一下眉,还了他一个眼药道:“难道人家姑娘凭白没了身子便不苦吗?让他受点教训也好。”
还真以为我好欺负?来这么多人,就是在逼我。
你们既然能逼我,那我就明说“让他受点教训”。
怎么?我说的不对?这样的人难道不应该受到教训?
宁采臣这样一说,自然也就谈不下去了。吴用也不是真傻,难道真的打破开封,救人出去?
那是没有办法时的办法。真打了皇帝的老家,他们梁山就好过了?
真使出这样的下策,那不是“智多星”吴用,是“黑旋风”李逵。
待他们都去休息了,宁采臣才问杜迁道:“杜迁,他们真的打算劫牢吗?”
宁采臣有他的打算。台湾开荒,再多的钱粮都不够,更不必说他的神战衣了。
如果梁山人没有劫牢的打算。宁采臣也没有那么好心花自己的银子去救一个黑铁炭儿。
就让他坐牢好了。瓢记不给银子,又不会杀头。
杜迁想了想说:“看吴用他们的架式,应该是会用的。宋江与他们大多数人都有交情。”
唉!这才是难办的。
宋江的人情关系网,实在是太可怕了。特别是原本历史上,梁山人为了宋江真的劫了牢。
虽然以宁采臣的分析,历史上他们会劫法场,是因为宋江要死了。而这一次,不过是瓢记不给银子,又不是什么要命的大事。梁山人应该不会这么傻,用自己的命为了这种小事去拼吧!
但是这是古代,是“傻子”辈出的时代。为了一句话,一个馒头,把命填上的人太多。
虽说为了瓢记不给钱,就这么把命拼上,是有点儿丢人。可是备不住便有傻子啊。
傻子本身没什么,但是梁山呢?
才分走两千多人,就这么让梁山完蛋。宁采臣同样舍不得。
走来踱去,依然下不了决心。
“哦,你先去休息吧。有什么,明曰再说。”宁采臣踱了一会儿,看到杜迁,便让他下去了。
“大人,人犯带到。”杜迁刚走,便有阴兵报告。
“好!咱们走。”这些阴兵便是宁采臣派去拘死人魂的军卒。
到了法王城,宁采臣身上早变换上了城隍官服。煌煌神威,照耀大堂。进了来,鬼也好,妖也好,都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神威。
啪!惊堂木一拍。“下方所跪何人?”
趴伏在堂下的就是去打了宁采臣两次,人没打到,却丢了自己姓命的存在。
“回城隍大人,在下历大。”
“历二。”
“你们所犯何事?因何而死?”
“回城隍大人,我等鬼迷心窍,听从太子属官在子舍人单章之命殴打天上星宿宁采臣宁大人。遭天谴,为人所害死,是罪有应得。”
说着,趴伏于地一动不动。
好吧!宁采臣现在知道他的名气有多大了,竟然仅仅是因为想打自己,还没打成功,最后自己却死了,人家不仅不怪自己,反而觉得是自己错了。
这样可爱的人,宁采臣又怎么舍得再逼问人家呢?
在宁采臣问了他们知不知道,这单章为什么针对自己。
可惜由于他们位卑,对此并不知情。宁采臣也没有为难他们,让人押他们下去,交接给他们生地的城隍也就是了。
除此之外,宁采臣并没有再为难他们。反正只是打人,还没有成功。比起他们来,接下来的人恶劣多了。他们是杀人犯,虽然同样是杀人未遂。
三个蒙面汉子,人死了,自然就没有什么伤口,不过衣服还是破的。他们同样趴伏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宁采臣却皱了下眉,问道:“不是四个人吗?怎么才三个。”
阴兵回道:“回大人,本来是四个。不过有一个没死,小的们也就没有拘他们来。”
哦!原来是这样。
宁采臣点了点头。比起一个死里逃生的家伙,他们为什么要杀自己,这点才是关键。
(未完待续)
第423章、认亲
好吧!西夏人杀宁采臣实在是无话可说,谁让华夏人一直以来都是喜欢让任何人都宾至如归的。突然来了个正常点的,他们就受不了了。
又是一件狗屁倒灶的事。
知道了还不如不知道,实在是腻歪人。
就像是后世,有人拿刀要杀人,你见义勇为了。最后你没事,对方却伤了。好了,这住院费用,你是跑不了了。
“放他们去吧!”宁采臣挥挥手。
虽然现在他成了权力者,什么都是他说了算。但是人都死了,他还能做什么?总不成是再鞭尸吧!
不至于。
再说这西夏人又不是本国同胞,也没有那个义务送他们入轮回。直接送出去。
轮回也好,孤魂野鬼也罢,没那个必要。一切都是机缘。
至于那个没死的,就是没死,估计也出不来了。伤害自己?完好无恙时,都做不到,更不用说是受了伤了。
只是宁采臣万万没有想到,这没死掉的西夏副使,自有一番际遇。
宁采臣频频来往于后土世界与人间,以致于他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一把血红的红伞,从后土世界逃了出来。
宁采臣走后,那红伞才现出身形。
这是女式的红伞,是新娘子所用的那种。
先是有一件红色的丝绸衣不断向外喷吐着红色的丝绸缎子,然而这红却不是一般的红色,而像是鲜红的血液在凝固干涸之后变成的色调。
红色的丝绸衣喷吐完,才有一个人影从中现了出来。
“嗯…”她慵懒伸了个懒腰,是那样的娇柔可人。
春花秋月,是诗人们歌颂的情景,可是对于她来说,却感到十分平凡。
她的呻吟,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样的娇媚。
她的肤色虽然不再像普通人一样的常色,而是显得黯淡无光。眉宇间更是紧锁着不满与愤怒,而她的眼睛则是冷漠的。
这一切的组合起来,却不让人反感,反而是成了高高在上女王。一个让人无法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