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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佶的禁武令虽然是不了了之,但是这儿是汴京。是大宋皇城所在。想带武器在这儿的街市上晃荡,那不是武人,那是找麻烦来的泼汉。
不过就是没有使用武器,也可以感受到二人的力度。酣斗五十余合,不分胜负。哪个也没有真正打到哪个。
拳对拳,脚对脚,拳对脚。双方都是那种力大势沉的人物,不闪不避。拳来脚往。
然而五十余合一过,邓元觉便占了上风。
武松恐李逵有失,不得不杀出助战。像他们这样的汉子,如果一个拳头没防住,让拳头打到身上,那可是非死即伤。
武松一上,他本就是以逸待劳,再加上武松的强项也是拳脚功夫。一上来,便压住了邓元觉。
李逵不比他人,自己人上来了,他不仅不退,更是气得哇哇大叫,也冲了上去。
方腊皱皱眉说:“以二欺一,算得什么好汉?”
李逵却说:“怕人多,你上来也就是了。这个和尚,俺非捶上他一顿不可!”
方腊会上吗?他又不是傻子。这儿有这么多的汉子,还有一个不知道深浅的宁采臣在。
比起武者,他更在乎宁采臣的身份。要知道他的法力不过是他捡到的一本道书,自行修炼出来的罢了。
所以方腊知道他自己与那些有师门的修真是没有办法比的。最多他也就是个汉末的张角。
方腊喊道:“元觉,回来。不要和他们打了。”
邓元觉听了,立即跳出战圈,败退回来。他知道自己对上他们任何一个,都是稳赢,但是两个一起,他就吃不住了。
不打了,武松也没有追击,就这么放他回去。怎么说大家也没仇,没必要再打下去。
李逵却追了上去。
邓元觉一看,好啊!你还敢追来?上去便要打他。方腊却拦住了他。
中间多个人,李逵也就不好再冲,大声嚷嚷:“和尚,快出来,再与俺大战三百回合!”
邓元觉不屑道:“你这黑厮,能接我一百合已是运气,竟然还大言三百合!”
“呀哇哇!”李逵气得哇哇大叫,“不是俺武器不在手上,你早让俺抡趴下了。”
邓元觉说:“我若是禅杖在手,你连我三十合都接不下。”
李逵当然不服气,可是武松也拉住了他。因为武松知道这和尚的拳脚功夫,是真的不是太好。与李逵一样,只是硬对硬罢了。
所以武松知道他说的是实情。真要换上趁手的兵器,他们这边还真不好说。因为武松对兵器并不是那么擅长。
方腊对宁采臣说:“咱们就这样罢手。你看如何?”
宁采臣是对他们是知根知底的,他知道武松的木棍绝对不是五十余斤浑铁禅杖的对手。
木头棍子打个老虎都能断,更不用说与铁禅杖过手了。
不知道为什么,宁采臣心中突然冒出一句话来:倘使林冲、夏侯剑在此,必可战而胜之。
呸呸呸!真不吉利,这话似乎是袁绍说的吧!“倘我上将颜良文丑在此……”
赶快不再想了。不过也不用宁采臣多说,梁山人来这儿不是为了打架来的。
戴宗他们也劝住了李逵。说是接哥哥要紧。
“宁大人,我等先去接哥哥了。”
“也好,我随后就来。”
梁山人赶去接宋江,这儿很快冷清下来。
“大人,刚才是我等冒犯了。”打了一架,人也冷静下来。方腊率先道歉。
宁采臣没有出声,而是转身就走。
“你这人怎么这样?圣公都向你道歉了,你怎么一言不发,转身就走!”邓元觉不满道。
“圣公?”宁采臣停下。好象这方腊确实组织了个宗派,自称为“圣公”。
方腊解释说:“在下为圣教之人,暂居教主之位……”
什么暂居,都是虚的。历史上他到死,不仍然是教主圣公吗?
宁采臣说:“你们不走吗?刚才打了一架,再不走,一会儿城卫巡捕什么的来了,可是很麻烦的。”
宁采臣是不怕,但是他们不行。一听宁采臣这样说,立即动了起来。
一行动起来,他们也不再拖拖拉拉的。只是……“你们还跟着我干什么?不是还想再打一架吧?”
离开了巷道,他们依然跟着,宁采臣不得不停下来,看着他们问道。
“不不。大人是奇人,在下等人又岂敢一而再的冒犯?”前倨后恭这么明显,显然是有所求。
“呵呵,方大员外,你这样做,不会也是有什么事吧?”
宁采臣直接问了出来,言外之意就是你还是不要开口了的好。
方腊仿佛没有听见似的继续说:“在下偶然间得了一本道书,得知了一些天地至理,有意与大人探讨一番。”
这是利诱了。自从赵佶祟道以来,不仅这道士的身价倍增,就是这些道书也成的稀罕货。
从上到下,无论是信道的也好,不信的也罢。都已经拿这道书当宝一样使。
换任何一个人,方腊这法子都是无往而不利。但是宁采臣……“不!对道书,我是不懂的。”也许直接看书,看原书上的字,宁采臣还有看的欲望。
然而,仅仅是探讨,他就没有兴趣了。
也是,方腊的道书看他现在,应该是真的。而这时代的人由于活字印刷术的原因,还是喜欢抄书的。
一些珍贵的书籍,到了手中,都会先抄下来。然后阅读时,读的便是手上的手抄本。
这对他们来说,读哪一个,都没有什么曲别,都是一样的理解,一样的领悟。但是宁采臣不行,他看的是字,是字身上载的道。
修为不同的人,这字载的道之痕迹也不相同。即使是写同一个字,其中所载的道的多少也不相同。
如果是方腊写的,宁采臣敢说,他的字还不如自己的呢?
就像赵佶的字,为什么后世那么值钱,而即便模仿得再像,也还会让人看出来。
这就是字承载得不同。赵佶是皇帝,承载一国龙气。写字时,免不了会受其影响,字也有了这势。
虽然宋国灭亡了,但是他模仿的势还在。
方腊的字有什么?
宁采臣笑着摇摇头:“不了,我这还有事。寻仙问道什么的,于我还很远。”
这是明白无误的拒绝了。
方腊傻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人会不受道书吸引?他到底还是不是大宋人。
不行,现在不是发傻的时代。这仙桔既然是他的,那他肯定极为有钱,这么好的信徒,我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至于宁采臣奇人的身份。那不过是客气话。
他用法术试过宁采臣了,就是一凡人而已,但却是一个有钱的凡人。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人买到一件两件的仙家宝贝,这不奇怪。
更何况刚才认识他的黑汉子也说,他就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如果我这样都能让他跑了,那我还图谋什么大事?
李逵只是个粗鲁汉子,都是以外貌看人。
这李逵的一嗓子,使得宁采臣成了方腊眼中的肥羊。这真是阴差阳错,太出人意料了。
看宁采臣要走,方腊立即大声道:“大人千里做官,就不打算为百姓做点什么?”
宁采臣皱了下眉,不得不停下脚步。
虽然明明知道他是大言欺人,但是宁采臣却不得不听他说。不为别的。全是这名声闹的。
名声能换来信仰,信仰又能促进后土世界的成形。
方腊怎么说也是个宗教领袖。别的本事不说,在信徒中摸黑一下宁采臣,他还是办得到的。
信徒都是不可猜度的。他只要说:“宁采臣写的书都是假的,信奉的是伪神。”只这一句便是个麻烦事。
“做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宁采臣一字一顿说道,“你既然偷听了我与李姑娘的谈话,竟然还敢大言欺人?”
“不敢!”嘴上说不敢,但是他的神情,哪儿有一点儿不敢的样子。
作为一个自以为看透了宁采臣身份的人。方腊一下子极有自信。
真是可笑。我作为一名真正的修炼者,竟然会相信记女的话,相信他们都是修真。
别开玩笑了,哪个修真不是高高在上的?又有谁会自甘堕落做记女。
是了。大言欺人!
当今官家祟信道真,不少人借此升官。
对了,他的官位升的这么快,肯定与此有关。否则又怎么一下子便官运亨通?
他有多大?有十九吗?
唉!太年轻了。自己假说是修真也就罢了,又岂能连记女拉上?即使这是皇帝的女人。阿附攀爬,也不能这么不分对象?
唉!还是太年轻了。
不过这与我正好,这样的人更好得手。
(未完待续)
第432章、传信
自以为看破了宁采臣的真正行藏,方腊放声大胆说:“壮哉!‘当官不与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大人既然有此壮志,难道就不想人人有其田,人人吃饱穿暖?”
大话,大话欺人!
不说别的。就是后世,生活水平那么高了,不还是照样有人挨饿?有人吃不饱穿不暖。
现在不过是宋朝,他就想达到这个高度。难!太难了!
是了,这古人在说服别人时,一般都是大言欺人的。听听他怎么说吧?
“方员外有办法?”
“自然!”他极为自豪,“大人想必知道我在家乡便开仓放粮,以济一方百姓。如果大人捉我去见官,我只当错看了大人,甘愿自缚受绑!”
这是在挤兑宁采臣了。
真是越不想与他们有纠缠,越是让他绕了进去。
捉人,有纠缠。不捉,同样是纠缠。
“圣公不可!”邓元觉大声道,“大家还靠你呢?要捉捉我好了。”
邓元觉以为方腊是真心话,又怎么知道方腊自以为看穿了宁采臣。
在他看来,宁采臣若是想抓自己,那得看自己同不同意。既然知道了他武力不行,又何妨说点儿大话,表示出一点儿真心诚意来。
可是他又不能告诉邓元觉,宁采臣真的是普通人,几乎没有任何武力值。邓元觉不是自己,告诉了他,他只会露出马脚来。
现在邓元觉竟然真以为自己会束手就缚。可现在也只能演下去了。“元觉,此事你就不要管了。”
“那怎么能行?咱们是一起来的。到时我怎么向兄弟们交待?”
“方员外,你到底想怎样?”不是方腊的法子太烂,而是后世各种骗局太多。方腊显然是比不了的。
“无论大人信不信,我必定要建成一个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的大圣世界。”
虽然听上去,便知道是假的,但是这总是个目标不是。人之所以会进步,便是敢想,想都不敢想,还谈什么进步,所以……
“好好努力吧!我精神上支持你们。”宁采臣说着话,转身就走了。
又是出手方腊的预料,一般来说,他在慷慨激昂一番后,就是不慷慨解囊,也多少会出一些。
精神上支持,虽然是新鲜话,但是也不难理解。
“圣公,这是?”方腊出马还是第一次有人一毛不拔,邓元觉也对宁采臣大是奇怪。
“唉!读书人不信鬼神!”方腊半是解释,半是感慨道。
宁采臣听而不闻,反而加快的脚步。
当他远离了方腊他们后,《黄庭内景经》也不再闪烁,似乎是恢复了正常。
然而宁采臣又哪儿知道,这,不过仅仅是个开始。
宁采臣刚刚回了自己的住处,连喘口气的功夫也没到,便有宫人赶了来。
“宁大人,真是让杂家好找。听说宁大人出了城,紧赶慢赶,也才到了大人家,才找到了宁大人。”
来的太监一脸汗水,风尘仆仆的,显然是赶了好久的路。
“公公先喝口水。”宁采臣为他奉上手,这是下人为他倒的,现在先让了他。
“大人怎么能为小的奉茶?使不得,万万使不得!”这宦官连连摆手。虽说大宋有个童贯很有名,但是他又不是童贯,哪儿敢接宁采臣的茶。
“嗳…一杯茶水,公公何必这么客气?”宁采臣把茶交到他手上,“公公润润喉,也好说正事。”
好说歹说,总算是劝他饮了。
喝了茶,平静下心绪,才开口说:“小的是奉黄公公的命令来的。黄公公让小的给大人传个话,大人把西夏人得罪了。西夏人已经去宫中告状了。”
原来是这件事。宁采臣让人给了传话太监银子,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反正他也没有做什么。只是调换了饭食罢了。总不会为了这么件事,赵佶就处罚自己吧!
如果真这样干了。那他这皇上也太丢人了。
宁采臣相信这个朝代,是不会这样对待文人的。
他不在意,可不等别人也不在意。宁采臣刚刚才坐下,又有人来。下人引了进来。
“云裳姑娘?你这是?”同样的风尘仆仆,只是一个流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