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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贞果然也是秀眉紧锁。这宗教人士弄拧了姓子,想从他们嘴里问他们不愿意说的。没有人有把握。
宁采臣本来是不想提这事的,但是他自己实在是想不出办法来从法海,这杀生罗汉口中问出许仙的事来。
只是他现在就要进宫了。一心多用,一边应付宫廷礼仪,一边应付天祚帝,一边还要想许仙的事。难,更是难!
萧百里说:“好了,宁大人快入皇城吧!”
宁采臣问白素贞说:“白姑娘,要不一起进宫吧!也好看着些。”
白素贞想了一下,说:“不!宫中人多事杂,更加没有办法细想办法。公子言之有理,此事倒是麻烦了。”
小青说:“有什么麻烦没,他不说,就杀了他。”
白素贞:“杀了之后呢?”
小青:“他一死,便归宁公子管了,到时候什么都问不出来?”
白素贞摇了摇头说:“此法于一般修道者倒是可以施展,但是和尚不行。”
小青:“为什么和尚不行?”
白素贞:“也不是所有和尚都不行,而是法海不行。他不仅是和尚,更有罗汉果位,就是身死也有佛门接引,不归地府。再加上他尊地藏,而地府却是地藏为尊,真若杀了他,反倒与宁公子惹上大麻烦。”
这绝对是个大麻烦,不说地藏已经是地府的大BOSS,就是不是,以地藏王准圣的修为,也不是宁采臣可以对抗得了的。
没有什么好办法,又在萧百里的再三催促下,他们进了宫。
蜈蚣精的尸体有众军士抗着,婉延百米有余,随后是冰封的法海。宁采臣是最后入的宫。
由此可见,比起蜈蚣精与法海来,宁采臣实在是不受重视地很。不然,也不会是“礼物”先行,这人反倒排在了末尾了。
门并不宽大,只有三骑并行的宽度,蜈蚣精的尸体一进入,整个门便堵死了。
大门里是长长的廊道,约有十米左右,宁采臣没有细量,只是目测。
随着蜈蚣精尸体进入,它的百足,锋利的爪子在左右两侧廊墙留下深深的划痕。
吱…
青石的廊墙发出划破破纸箱似的吱嘎声,听得人牙发麻。
好在只有这一处是石制的,其余都只是夯土版筑而成。那声音也便变成了以利刃割开破面口袋,发出扑扑的声音。
好在刚刚下过雨,割裂下来的泥土只是落在了地上,而没有发生尘土飞扬的墙面。
带法海进宫可不简单,一身的妖冰,就是雨水也冻结了。是不能直接用手抬,用肩扛的。
不是没有人试过,只是凡是试过的全都冻伤了。
因为是辽人,宁采臣也没有提醒的必要,更何况提醒就有用了。他可是宋人,最为契丹人看不起的宋人,提醒了,他们反倒会以为是骗他们的。
凭什么女人(白素贞与小青)碰得,他们就碰不得。这些从内宫出来的侍卫更是傲慢无比。
没有经历过,没有亲眼看到,他们是不会信的。真的冻伤了,他们才知道怕。
萧百里眼见蜈蚣精越走越远,这和尚却没人可以抬,不由急了。“宁大人,你看这,是不是帮帮忙!”
这和尚太神奇了,特别是他身上的冰。虫子长大了,勉强可以解释,可是这冰和尚呢?这是法术,绝对的。这也是他万万不愿意放弃的。
宁采臣看了一眼说:“人手碰不了,你可以找个轿子抬着走。”
怎么说也是个得道高僧,坐坐轿子,也不算逾制。
宁采臣是觉得不算逾制,或者说他不觉得逾不逾制有什么了不得的。但是萧百里不这样想。
不,也不是他这样想。而是凡自以为高贵的,无不对这些条条框框分外重视。
法海不仅是个和尚,更是个汉人和尚,他有什么资格坐轿?还要契丹人抬他?美的他是。
至于找汉人来抬?怎么可能,这可是皇城,汉人这样低贱的人是没有资格进入的。这是规矩,所有游牧民族的规矩。
就是几百年后,野猪皮入侵中原,也是划分内城以供本民族居住,更不要说这个时代了。
自以为高贵的契丹人不愿意抬,至少不愿意给汉人抬轿子。这是立国之基,也是统治汉人的基础。一代代传承,早深入骨髓中,几百年上千年都没有断过。而这个时代,正是他们最繁华昌盛的时代,更是不愿了。
萧百里也算是有法子。只见他令人找来两根圆木,圆木上绑上绳子,然后用绳子往法海身上一套,就这么抬着走。
说是抬人,其实与他们打猎抬野猪也没有多大的差别。
这样一抬,他们倒是极为高兴,嘻嘻笑笑,说个不停。
宁采臣是不懂契丹话,不过他也猜得出来。不外乎,这才是汉人的待遇,汉人就应当如此之类的。
堂堂罗汉,却受此待遇,也算是虎落平阳了。
不过他们很快便笑不出来了,因为那寒气实在是冷得很,只是在身边抬着,也是受不了。不多久,便要换人。
宁采臣走在后面,默默行着,默默看着。
看着他们,宁采臣算是真正明白为什么宋人不愿意帮助辽人了。
太傲了!傲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汉人尊儒术,所以汉人才这么爱面子。而契丹人呢?偏偏就不给汉人这个面子。
没有面子,汉人又怎么会帮他们?
汉人中不是没有精明聪慧的,但是在面子的大潮流下,是明知有害,而不得不做。
后世不也如此吗?三年自然灾害,饿死千万,好容易从国外买了两船(万吨巨轮)的粮食,都到了中国海了,但是由于无产阶级兄弟要粮食,需要无偿援助。大笔一挥,去,调头!根本不管本民族会死上多少人。
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
所以不给面子的胡人,才没有百年运。给了的,哪怕是虚假的,也照样可以统治华夏。只因为“面子”。
可笑不可笑,华夏已然如此,深入骨髓,没人改得了,改得动。
一连进了四个门,直到进了第五个门,队伍才停下。
隐约间前面有一个穿兽皮制的衣服的人在围着蜈蚣精的尸体打转,一会儿又从侍卫那儿抽出刀来,对蜈蚣精尸体捅了捅,又用尽力气劈下。显然他是在试验蜈蚣精尸体的坚固度。
只是这使节不见,却纠缠于一具尸体,实在是……“宋国使臣,陛下宣你拜见。”一个宫人来到宁采臣身边传达了旨意。
知道他们毁坏不了尸体,主要是法海的身体。宁采臣整整衣冠向着正殿而去。
但是宫人却拦住了他。“宋国使臣,你去哪儿?”
宁采臣:“去拜见皇帝陛下啊!”
宫人:“陛下在这边。”
(未完待续)
第520章、拜见的礼仪
“陛下在这边。”
宫人没有给宁采臣反应时间,率先向前走去。
宫廷礼节本就是由宫人带路,所以宁采臣没有说什么,而是随后跟着。但是越走宁采臣越是闹不明白。
这就奇怪了,拜见皇帝不是向殿堂进发,而是向蜈蚣精尸体走去,怎么这辽天祚帝也来了吗?
宁采臣搜索着任何与龙袍有关的服饰,但是看了一圈,却是一个也没有看到。
“宋国使臣,见了陛下还不跪下!”宫人径直走到了那取刀劈蜈蚣精尸体人身边。
这是皇帝?你没搞错?
兽皮制衣,头上辫着辫子,玉环、玉珠点缀其上。看上去便是那么非主流。
这又是无耻文人的诱导,说什么游牧民族仰慕汉文化。以致于宁采臣这个穿越者才会找穿龙袍的。
但是事实绝对不是这样,游牧民族是极重视自己传统的,轻易不会改变。反倒是自称为华夏的汉人更容易改变自己迎合他人,说是游牧民族仰慕汉文化,汉化,民族大融合。不如说是汉民族改变自己,迎合他人,被人家融合。
君不见后世少数民族仍然有自己的民族服饰、民族语言。汉人呢?没有了自己的服饰,就是语言,也不是汉腔,如此何谈华夏?
华夏者,服饰华采之美为华;以广阔的疆界与和雅的礼仪为夏。
后世这两点,做没做到,瞎子也知道。
天祚帝着胡服,留胡发,这便是他们的民族装束。
而且这跪拜之礼,汉人是极少用的,跪天跪地跪父母,这便是真正汉人的礼。
反倒是胡人,他们更喜欢他人跪自己,享受高高在上的快感。
只是他这一次选错了人,无论是穿越来的宁采臣,还是这时代的宁采臣都不会跪他。甚至可能讥讽几句,“何以跪胡人?”
不是想提点他两句,使辽金相争,宁采臣早发火了。“大宋使节见过辽国皇帝。”
拱手行礼,这便够了。汉人礼节就是如此。
君为轻,民为重。谁会跪一个君,还是胡人的君。
看到宁采臣没有跪,宫人很是愤怒,大声喝斥:“大胆!”
天祚帝一摆手:“算了。”
“可是陛下。千万不可对汉人手软啊!这汉人就是贱骨头,只有让他们趴在地上,与泥土为伍,他们才懂得哪个是天,哪个是地。”
说话的是个桔子皮,同样的胡服打扮。没人介绍,宁采臣并不知道他是哪个。
其实介绍也没用,以今曰之辽,是免不了毁灭一场。辽国一亡,他们这些人又有几个活下来?
知道一个将死之人姓什么叫什么,宁采臣还没那么无聊。
天祚帝绕着蜈蚣精看个不停,一副毫不在意宁采臣跪不跪的样子说道:“这些虚礼就不必了。汉人真有那个本事那就不是汉人了,还会受我等统治。无礼无能之辈,有什么好纠缠的。”
他倒是看得开。
实力为重。真有那本事,便来打我好了。只是不见礼,不握手什么的,我又不失什么。我可不是汉人,那么要脸面。最后丢人的还不是你们汉人,因为你们无能,只敢这样发泄发泄罢了。
就像是杀猪,杀的时候叫的那个声色俱厉、震耳欲聋。难不成你还要与猪置气不成?它叫的越是大声,我吃的越是开心。
这些里外事情,天祚帝是明白的,只是他不愿意说罢了。
由此惹恼了他身边的都统耶律章奴,也就是刚才开口的那个契丹人。
耶律章奴,字特末衍,季父房之后。父查剌,养高不仕。章奴明敏善谈论。
大安中,补牌印郎君。乾统元年,累迁右中丞,兼领牌印宿直事。六年,以直宿不谨,降知内客省事。天庆四年,授东北路统军副使。五年,改同知咸州路兵马事。及天祚亲征女直,萧胡笃为先锋都统,章奴为都监。大军渡鸭子河,章奴与魏国王淳妻兄萧敌里及其甥萧延留等谋立淳,诱将卒三百余人亡归。既而天祚为女直所败,章奴乃遣敌里、延留以废立事驰报淳。
淳犹豫未决。会行宫使者乙信持天祚御札至,备言章奴叛命,淳对使者号哭,即斩敌里、延留首以献天祚。
耶律章奴见淳不从,诱草寇数百攻掠上京,取府库财物。至祖州,率僚属告太祖庙云:“我大辽基业,由太祖百战而成。今天下土崩,窃见兴宗皇帝孙魏国王淳道德隆厚,能理世安民,臣等欲立以主社稷。会淳适好草甸,大事未遂。迩来天祚惟耽乐是从,不恤万机。强敌肆侮,师徒败绩。加以盗贼蜂起,邦国危于累卵。臣等忝预族属,世蒙恩渥,上欲安九庙之灵,下欲救万民之命,乃有此举。实出至诚,冀累圣垂佑。”
西至庆州,复祀诸庙,仍述所以举兵之意,移檄州县、诸陵官僚,士卒稍稍属心。
时饶州渤海及侯概等相继来应,众至数万,趋广平淀。其党耶律女古等暴横不法,劫掠妇女财畜。章奴度不能制,内怀悔恨;又攻上京不克,北走降虏。顺国女直阿鹘产率兵追败之,杀其将耶律弥里直,擒贵族二百余人,其妻子配役绣院,或散诸近侍为婢;余得脱者皆遁去。章奴诈为使者,欲奔女直,为逻者所获,缚送行在,伏诛。
由此可见这是个守旧者,用今天话说是个大契丹民族主义者。
宁采臣的不跪不仅引来他的不满,更是连天祚燕京恨上了。
当然这其中的变化,宁采臣是不知道的,因为他又不知道他叫什么。就算是知道,宁采臣也不会承认这耶律章奴今后造反是因为他。不过利用一下,他倒是一点儿都不会介意的。
可惜他做了那么多的工作,辽天祚帝却对蜈蚣精的尸体比他这个真神的兴趣还大。
看了蜈蚣精,又跑去看法海。
见法海为冰所封,他竟然有意伸手去摸。
“陛下,碰不得。”萧百里一直在旁边照看着,见辽天祚帝果然伸手去摸,立即挡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的陛下是个好奇心重的人,所以他既喜欢投其所好,又是小心又小心。不小心不行,这投其所好,最多算个佞臣,但是万一若因此伤了陛下,他可吃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