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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蛇传开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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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是甥舅,别人也没法跟他抢。而且听他说县令有意在老捕头退后,提他为新的捕头。
    这一下,这李公甫便名符其实了,将成为李捕头。
    对此宁采臣没有表现得多么兴奋,因为这捕头一职早晚是他的,这书上有写,与自己并没有多大关系。如果他当上了县尉,那倒可能是自己的功劳。
    对啊!县尉。
    这倒提醒了宁采臣,毕竟这是白蛇传的世界,会水漫金山的。
    大水一发,不知道会死多少人?
    白蛇这样的千年蛇精,以及法海这样一心除妖的高僧。以历史的必然来说,有没有许仙,他们都会打起来。
    以宁采臣的正气修为,震慑下这类初出阴神的小妖还可以,像白素贞这样修炼千年,元婴早有,又经历过雷霆之力的大妖。他恐怕是力有未逮。
    最明显的例子便是那两个冤鬼,只是有了神职,本身并没有阴神化阳神,他都消灭不了。
    而雷霆之力就是最好的阴神转阳的存在。以白素贞的修为,应是早已转阳。
    电视上还演过这白蛇元神出窍,化作观音,有佛光隐现。这应该就是她化形时偷吃的佛门仙丹之功了。
    佛门仙丹以佛舍利为原料,吞服之后,自然会有佛光佛法。她能元神变作观音,也就不出奇了。
    只是这样一来,显然也就增加了宁采臣插手的难度。与其让这白蛇与法海老和尚,这对冤家对头不打起来。还不如让李公甫当上县尉,积极组织民众救济水难,来得更加现实一些。
    “叔舅,叔舅,我们到了。”
    正想着,这游行已经开始,前八后四,有衙役举牌,上书院试二名等字。
    两人抬钗,边走边打。
    并有燃放炮仗者,起步、路口、城隍、神庙,全要燃放,以告天地三界四方神灵。
    宁采臣虽未着探花服,但此次行为为县令施行,四方认可。已是实至名归。
    只见宁采臣全身正气皆出,扫于四方,鬼神僻易。
    城隍庙中,城隍大为恼火。“一小小秀才,竟然如此嚣张,正气四溢,不加限制,令得我等鬼神都出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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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官运
    “大兄何必气恼!这正气虽难得,却还伤不得你我在此,不过是看在纯阳真人份上。否则光是打伤鬼神一项,便足以缉拿于他。”
    “杨弟所言有理。他那正气不过克制阴神罢了,只要你我不阴神出窍,单以肉身,便一掌拍死于他。”
    “哈哈!正是如此,饮酒,饮酒。”
    城隍庙中正端坐二人。有酒有肉,全为信徒供奉。
    左右二人,左首一人身着官服,秃顶,长了个**。
    右首一人身着黑袍,国字大脸,满是皱纹,看不出岁数。
    这二人,一为此处城隍,一为上古妖树所化。来历非凡,此处先按下不表。
    宁采臣跨马游街,不仅市民争相观望,小姐小娘们眉目有情,就连黄老先生竟也率领自己学堂的学子前来祝贺。
    显然,宁采臣教他硬笔书法,无以回报,这才率众弟子来,以壮威势。
    自古以来文人相轻,不是至交好友,又或别有目的者。这别人出风头,是多有不来者。如果文人跨马游街,却无文人相贺,这是很煞风景的。
    黄明为报恩,亲自率队,再加上许仙带去那帖字诗。轻易间,他便在这宋朝有了第一拨粉丝。
    粉丝是什么?对歌星来说,就是金钱。
    对文人来说,就是名望。
    虽然不愿承认,但是这华夏自古以来,都没有什么真正的民心。所谓民心民望,其实指的就是文人间的名望。
    大家都知道的例子,汉末八骏的刘表单骑入襄阳,说得民望。
    这里其实与百姓们没有任何关系,想发动百姓是件困难的工作,无论是间谍,还是邪教都不是一个人的工作。甚至当时的百姓,根本都不知道他来了。
    而他的民望,也就是获得了当此士族荆、蔡、黄三家支持罢了。
    权力的分割,也只有他们才关心。背朝苍天脸朝地的普通百姓是不会关心关注。就像笔者,本地乡镇长是谁,也不知道。似乎只有在选举结束,也才知道。“哦,领导又换人了。”
    他是谁,做了什么?有必要知道吗?知道了又如何?
    宁采臣不同,他是文人,他是士大夫统治阶级的一员,只要在这文人中的名望高了,他也大可以演上一马单骑为襄阳。
    华夏的文人可以不在乎姓命,可以不在乎钱财官位,但是这名望,这文人间的名望,他们是在乎的。因为他们死后,还会有文人著史。都想青史留名,无有遗臭万年者。
    这名望与权势,权势可讨得,名望却只能养得。秦始皇那么有权势,在文人笔下还不是遗臭万年?他的功绩,没人在乎,无人诉说。一切都因为他在文人中没有名望。康熙乾隆不比他少杀人,少祸害苍生,少弄**,却依然名留青史。
    当然这也与朝代不同,文人没了骨头有关。这里不做讨论。
    总之,宁采臣这名望一起,他的本命主线渐渐复起,并转为红色。
    原宁采臣已死,他的官运自然也就消失了。原宁采臣虽然是法学生,也有官运在身,但是现代的官可与古代不同。就算他在古代学则优则仕,他也不过干个刑警或律师之类。
    前者在这宋朝是捕快的贱业,后者更是连公家饭都吃不上的讼棍。
    可是本命红线一出,这可就了不得。这至少是七品的县长。
    这个朝代,万户县为上县称县令,万户以下千户以上的县为县长。
    这可是七品官。
    前面说宁采臣前途无亮,那是指原宁采臣。你一个连古文都不认得的现代人,凭什么参加科举。没有科举,你又如何为官?
    可现在不同,这官运一起,不科举也能为官。
    古代官员除了科举之外,还有条路,称为“幸进之路”。就是国家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检拔才识名望之辈。
    这名望是什么?自然是朝上士大夫之辈。平头百姓的名望又怎么传得进士大夫们的耳中?即使传进去了,没有士大夫告知皇上,也是无用。
    所以这后来才会有“终南山捷径”等种种绕过士大夫的法子。
    总之这个朝代,“幸进之路”还不是贬义词。是为国家察举人才的补充法子,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擅长考试,不学有术的也大有人在,有学无术的也不是一个没有。
    宁采臣这官运一起,城隍更是气得摔了杯子,官助权势,正气凛然之下,那些躲于门后的鬼差没有想到正气的威能还能增加,躲闪不及,很是灼伤了几个。
    灼伤的鬼差哭天喊地,痛苦不已。
    鬼,本为人死邪祟所化,非天地所生,自然为正气所不容。他们没有灰飞烟灭,已是命大,身具神职。
    “哼!他实在欺人太甚!”城隍以为宁采臣是故意如此,以报他派鬼差捉魂之仇,不然,怎么偏偏到了自己这城隍庙里才加了正气威势。
    官运复苏的事,他不知道。谁也不会想到这原宁采臣已死,而这穿越者本身并无官运,只是侥天之幸,得了这名望,才得了这官运。他是真的不是故意与城隍做对。
    可是这事实又有谁信?
    就连仙人见了他中小探花,也认定他有官运。又怎么会想到他其实一开始是没有这官运的。
    城隍大为恼怒,这就想教训他一番。还是黑衣男子拉住他,劝道:“大哥再忍忍。一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杀之易如反掌。但纯阳仙君的面子还需照顾一二。”
    “啊!”城隍仰天大吼。“真真气杀我也。本以为做这天庭的官职,你我会好过一些,想不到却如此受人限制,忒不爽利!”
    “大兄,慎言!”黑衣人指指上面。
    “哼!”城隍大手一挥,直接以香火念力打出受伤的鬼差体内,瞬间便治好了他们的伤势。
    看得黑衣人羡慕不已。
    这香火念力便是活人的信仰,它不仅能疗伤,更是增加修为的好东西。
    如果没有这功效,城隍也犯不着收鼠妖吓人,以收信仰。他毕竟是一方城隍,其治下有妖怪作乱,对他的考评也是不利的。
    虽然他嘴上说不屑这城隍官职,但那只是说说,他本是妖,无拘无束,没有利益的事他岂会干。就像现在谁要不让他干了,他非跟那人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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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下雪
    这香火念力是能增加法力的真正好东西,要不是为了笼络手下的人心,他也舍不得分给他们。
    这东西不像吸食活人生血,虽然同样能增加法力,但是却会遭到佛道修士的追杀。
    哪像他现在,只要做好这泥雕,他的神职便会源源不断地凝实各种香火念力,以为他所用。除了一半要上交外,他只要吸收就好。淬取杂质、凝实,都有神位代劳,无须花费他任何法力精力。
    只是这毕竟是好东西,所以无论黑衣人露出怎样的表情,他只当视而未见。
    杭州城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骑着马游街,虽有衙役压着这步伐,但还是短短两个时辰便结束了。
    其实不结束也不行,曰方过午,这天上竟飘起雪花来。
    宁采臣记不得这宋朝为什么这么早就下雪,这不过才深秋,在现代还是骄阳似火的时间。不过想想这后世,似乎冬天也极少下雪,也就不再考究这下雪的天气问题了。
    不过这一下雪,这下午的儒士宴便举办不起来了。对此一跟在茅承业身后的学子深深啐道:“这宁采臣倒是幸运。连老天都帮他。上次是院试,这次竟干脆下起了雪。不是他,茅兄必然高中。”
    茅承业他们站高楼上,边饮酒边看着这下面的宁采臣,恨声道:“他躲得过今遭,却躲不过下遭。正好我也可以借此请来学府大人,到时必要证明他不学无术,革了他的功名!”
    这人真真是心狠手辣,别人不过是一时幸运,发挥超常,得了这二名。但这也是多年的辛苦读书所得,他却要置人于死地,革取功名。
    每个人都是心中一寒。但是宁采臣毕竟只是他们的同年,除此以外再无交往。而这茅承业就在这坐着,就在他们面前。
    众人纷纷叫好,为他欢呼。似乎只要是他出马,这宁采臣必然要落马似的。
    “叔舅这雪越下越大,县老爷命人取消了这儒士宴。”
    宁采臣还不知道这场大雪让他躲过了一劫,他说:“取消也好。这突降大雪,甚为担心母亲大人,我想回去看看。”
    “这就走吗?”
    “是。”
    这时县令正走进来,听到后,说道:“贤侄不忘孝道,孝心可嘉。师爷,取我蓑衣来,并马匹,一与秀才公,助其早曰归家。”
    “谢县台老父母!”宁采臣是真心感谢,不然也不会称父母了。
    这古代的雪真正是鹅毛大雪,前世降了电视上,他还真没见过。虽然路途不远,怎么回去?还真是个难题。
    要知道他现在只是个书生。宁采臣都能在秋天冻病了,病死。现在下着大雪,又同是宁采臣的身体,除了衣服是新的,人也换了个灵魂,他不觉得他就比原宁采臣要撑冻。
    现在有县令赠物,他自然要诚心道谢。说不得便是生与死的差别,就是一条小命。
    只是上了路,宁采臣才发现这书生的身体有多差,蓑衣根本挡不了风雪。没多久手脚便已冻僵。而风雪也益发大了,几乎看不到路。
    可越是这样,他也越是不得不赶回去。这样大的风雪,就是现代,也有风雪压塌房屋的介绍,更不用说是古代了。他很担心宁母。
    风雪愈大,他的手脚愈发不听使唤。这寒气竟同时顺着四肢向上攀升。
    就当他以为自己会冻僵在这风雪中,却感到腰间一股暖意升起,游走周身,仿佛身处温泉般的舒坦。
    “啊!又活过来了。”伸手摸去,腰间是他的钱袋,一些银子和铜子,以及那颗珠子。
    银子和铜子不会发热,发热的正是那珠子。
    “想不到这倒是个宝贝。”
    有宝珠相助,再感不到寒意,一路直赶到家中。
    回到家中,房子仍在,他安心不少。
    “母亲。”拍打下身上的雪花,他进了屋子。
    宁母见是他回来,很是吃惊。“采臣,你不是跨马游街吗?怎么回来了?”
    “下这么大雪,游街早结束了。孩儿担心母亲,这才赶回来。”
    “快,把蓑衣脱了。我给你熬些姜茶,去去寒意。”说着便帮他说蓑衣。
    宁采臣止住她说:“母亲,这雪如此之大,我担心屋顶承受不住。我取了工具,便要去扫除屋上积雪,以免压塌了房子。姜茶等下再喝。”
    身上有宝珠在,他并不怕寒冷,说干就干。宁母劝他等雪停了再做,他却担心这古代的建房技术,说什么也不敢耽搁。
    说来也巧,他不过是取来扫帚,登到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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