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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
“何总,这可是专案组给您的传票,您最好还是按照我们要求做才对。”
泽叔按了按铃,几个保镖冲了进来。
“请他们走,以后不准他们这种人进我们的大门。”
几个保镖上去揪住那两个家伙就往外拖。
“何泽健,你这是暴力抗法,你会受到惩罚的。”
有个保镖抡起巴掌在那个叫嚣的家伙脸上左右开弓,就是几个耳光。
“何泽键,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吃了几生活还不清醒,几个保镖将那个家伙拖到走廊上,一顿拳打脚踢。
另一个家伙显得乖巧许多,嘴里不住哀求。
好半天红狼才出来,叫放他们走。
乖巧的家伙扶着挨了顿臭揍的家伙在几个保镖的押送下挪出大楼,钻进汽车,逃了出去。
专案组立即将这情况下报了南京。
南京指示拘捕何泽健。
可那都是些空话,何泽叔住在法租界,有巡捕房大批巡捕保护,专案组毫无没有办法。
只得又与南京方面联系,由外交部出面与法国大使馆和上海法国总领事馆交涉,法国大使馆表示必须得法国政府的许可方能允许中方司法人员进入法租界抓人。
法国政府认为这事关系甚大,必须得到国会的通过才行。
所以一切都陷于停顿,就等法国国会开会审议此事。
后来传出消息,法国国会已经把这件事排到一年后了。
听得所有人都泄了气。
就在这等待的过程中,专案组有六位重要成员出了事,两个因食物中毒而丧命,两个出车祸一死一伤,两个因嫖娼而被迫辞职回家。明眼人都知道这些不正常,因此个个心灰意冷。
加上华北自治,地方几个实力派人物通电要求总统为此负责。
各地民众也纷纷举行示威游行,要求总统下台,尤以上海闹得最甚。
面对如此巨大的压力,总统也无力再与何泽健揪缠,只得任专案组自行其事了。
没有总统的强力支持,专案组如何对付得了泽叔,没多长时间便给打得连招架之功都没有了。
又有几个家伙出了状况,有三个在街上转的给流氓打得住进医院,有两个给人指控从事非法勾当的被巡捕房拘捕调查。
见这情形,多数人都借机溜号,再也不回上海来招惹是非。
当时若大个专案组,最终自消自灭了。
惹得总统大为恼火,最后把火发到江海洋身上。
江海洋着了一顿臭骂,也并不往心里去,知道老头子无非是出出气,这事就算过去。
“没事了。”放下总统的电话,江海洋就通知了泽叔。
泽叔知道以总统的性格,决不会就此罢休,不过有华北自治一事,相信总统短时间不会与自己为难了。
因此便下力气研究纺织工业协会的重组问题。
一直以来他都没有放弃控制上海纱业的想法。
他知道在上海,最重要的是两白一黑,如今面粉行业的整合进展得比较顺利,纺织行业就显得落后多了。他知道是谁在捣鬼,他绝不会饶了那些家伙。
第九卷 第十六章
经过三个月的治疗,阿强妈的病情有很大的好转。
医生建议可以回家恢复。
阿强便带母亲来上海与自己同住,同来的还有一个跟老太太好几年的老妈子。
阿健原打算叫阿强妈搬到自己的家里,阿强没有同意,阿健就安排两个精细的下人过去帮忙照顾。
安排好之后,云姨在阿健和阿玉的陪同下来看阿强妈。
老太太的神智基本恢复,只是还不能开口讲话。
从她的眼神里,云姨看出认出了自己。
为了不叫她过于激动,云姨只是坐在她旁边,握着她的手,面带微笑地注视着她,并不多说话。
阿健和阿强在一边陪着。阿玉则坐在母亲的身边,注视着阿强妈。
“你们到外边去坐坐吧。”云姨对阿强和阿健兄弟说。
两个人听这话就到外间。
下人倒了茶。
二人聊了一阵阿强妈的病。
“只能慢慢养着了,想一下子好到什么程度不太容易。”阿强说。
“这个不能着急。”
“医生说恢复得好的话,自己照顾自己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那就好了。”
“阿玉他们在美国的检查怎么样?”
“非常好,阿玉已经怀孕了。”
“看来国外的医疗技术水平还是比国内的高很多呀。”
“的确是。对了,我已经请唐先生打听美国在中风后期治疗的专家,相信用不多久就会有消息。如果能行的话,可以到美国去看看。”
“就怕身体吃不消这么长途的旅行。”
“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可以请美国的专家到我们这里来。”
“恐怕那就不只是钱的问题了。”
“只要他们能治就行。”
“这还得麻烦你。”
“强哥又要跟我说那些没用的话了。”
阿强一笑。
“关于那个仇人是谁你还没来得及问吧?”
“是,我正准备回去好好问问,老太太就闹病了。”
“我问过妈了,妈只记得那个人的外号叫‘山子’,具体的姓什么,叫什么都不清楚。”
“有时间我们到街面上找些老一点儿的问问,看看这个‘山子’到底叫什么?”
“我已经叫人到下面去打听,有消息他们会来报告的。”
阿强点点头。“我从京里边听得很我关于这次专案组的事,你们打的这一仗很漂亮啊!”
阿健当然能听出阿强这话有话。
“连总统都对付不了你们了?”
“如果不是形势变了,结果什么样也未可知。”
“说的是。”
“你看这次总统能下台吗?”
“当年他们势均力敌都不能把他怎么样,如今想凭借几个通电,几个示威游行就想扳倒他,可能吗?”
“你的意思,地方那些大人物根本动不了他!”
“他们捣捣乱,叫他闹闹心而已。”
“那就没有什么势力能对付他喽!”
“也不能这么说。如今在中国有三股势力较强,就是总统、共党和日本人。其余的不足道,如果想对付总统,必须是共党和日本人。”
“日本人是我们的死对头,我们怎么也不会为了对付他而联合日本人吧。”
“那么你们只能与共党合作了。”
“共党真的会有你说的那么大实力?他们可是被总统赶到西北的。”
“你大概对共党没有什么了解,如果不是他们自己犯错误,或许被赶着跑的不一定是谁呢?”
“你真这么看?”
阿强又点点头。
“就算这样,如今他们以几万疲惫之众,还能耐何得了总统几百万之众吗?”
“张将军几十万人在西北围剿他们,结果什么样?一败再败!”
“这么说他们真的很厉害。”
“真是很厉害!”
“话说回来,我们就算想与他们合作,人家还不一定愿意与我们合作呢?”
“我看现在不是谁愿意不愿意的问题了,而是合作程度有多深的问题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太明白?”
“有情报显示,你们同他们有着联系。”
“不能吧?”
“阿健,你以为警备司令部的人都是吃白饭的?”
“我也是警备司令部的人。”
“可是有些事是不需要你接触的。”
“江海洋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这里边有太多的利益,你能当这个警备司令部的军法处长,还不是因为他每年从你们那里拿的上百万大洋。你们的大洋是怎么来的?还不多靠着这些非法的生意?正经生意哪来这么大的利润!”
阿健好象明白了不少。
“这也就是总统为什么非要拿我们开刀的原因?”
“是其一。”
“那其二呢?”
“阿健,有些事我也不能说得很清楚,但至少你们现在正在运作着的整合上海华资纱厂的事,总统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我们整合华资纱厂,共同应对外资纱厂的打压,有什么不对吗?”
“你们已经基本完成对粮米业的控制,现在又想控制纺织业,那意味着什么?上海不同其它地方,是中国的钱袋子,都落在你们手里,他凭什么号令天下呀?”
“我没想到这一点。”
“阿健,何泽健可不会想不到这一点啊?”
“他是你想的这个目的吗?”
“或许江司令对他的认识要比我们深刻得多,他说他要控制一切而不想受任何控制。”
阿健没有说话,对于这样一个有进取心的人,他从心里佩服。
“因此我认为总统不会放过他。”
“那么我们就得想办法对付他了。”
“你还是帮他。”
“如果在总统和他之间选择一人来支持的话,我不会选择总统。”
“你宁愿选择一个杀父仇人!”
“我痛恨那些忘恩负义的人。”
阿强摇摇头,“你真的认为你们能对付得了他吗?”
“他也是个人。”
“看来你是有所准备的了。”
阿健一笑,没吱声。
“有些事你可得想好。”
“我会的。”
“继续支持他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
“不知道。”
“你会对不起地下的林叔。”
“我宁愿对不起他,也不能对不起良心。”
“阿健?”
“强哥,你放心,话是那么说,我要即对得起良心,又对得起父亲。”
第九卷 第十七章
小小几乎足不出户了,有时一天连一句话都不说。
她冷冷地盯着阿健,只要他在家的时候,只要他还回自己这边来。
阿健逐渐地感觉到这种冷冷的目光中所潜藏着的东西,就如同针尖麦芒,射到哪儿都是一阵阵的刺痛。
因此他不愿,甚至是不敢再回自己的那边去。
家里人都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小小一字不露,阿健更是不露一字。
阿七和蚊子几次试图调解,但每次刚一开口,立即被阿健叫停:“谁都不许谈这件事。”
“我们看着……”
“你们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可是你们……”
“如果你们不掺合进来,我们什么事都没有。”
“哥……”
“好了,我和她的事谁都不能参与,否则更麻烦。”
阿七和蚊只好闭嘴,他们看出哥的脸色变得不耐烦起来。
连云姨和小小妈想问问这件事,都不成。
小小甚至对她母亲说:“您再问这事我就不再跟您说话。”
阿健跟母亲解释这件事时说:“她相中了两个女人,非逼着我娶,我不愿意,她就闹,不理我。”
“你又在这儿跟我混说。”云姨差点儿气乐喽。
“您要是不信,就问问她去。”
云姨也无可奈何。
阿健便经常地,甚至可以说是天天住在阿七那边了。
就在全国上下致力于声讨卖国政府,强烈要求总统下台,解散政府的时候,上海的纺织工业协会在组织的领导下,一步步向泽叔的目标前进。
做为上海纱业两大龙头“长荣”、“长实”在组织的巨大压力下相继屈服,他们清楚地看到政府是怎样败下阵来的。虽然他们不相信组织会永远战胜政府,但他们认识到如果不按组织的要求去做的话,自己将死在政府战胜组织之前,所以在火烧眉毛之时,他们也只好先顾眼前了。
按照时间表,再有两个月,将完成一切重组工作。
六十天之后,上海的华资纺织企业将会在一个人的统一领导之下。
在这样一个庞然大物面前,原本那些威风八面的外资纺织企业将无法避免的落入被动挨打的地步。
尤其是那些与组织有着深仇大恨的日资纱厂。
井上清二办公室门槛都快被日资纱厂的头头儿们踩平了,他也没有想出一个好办法。
“我们的军队呢?”
“为什么不先进攻上海?”
“难道他们等着我们死了以后才来收尸吗?”
“你是干什么的?你连向他们抗议都不会了吗?”
“我要到外务省告你!”
“你必须得为我们所蒙受的损失负责!”
……
井上清二连哭的心都有。
他何偿没想办法,他何偿没抗议过,不要说他,现在连日本驻中国大使的抗议都没用,南京政府如今穷于应付的是广大越来越愤怒的中国民众。
“再过两个月我们就完了!”那些绝望的日本纱厂头头们也愤怒了。
总统不愧为一代枭雄,在如此巨大的下台呼声中,虽看上去也有些焦头烂额,但仍稳住了阵脚。
对那些从背后鼓动的地方实力派大挖墙角,喜欢官的加官,喜欢钱的给钱,喜欢女人的送女人,……更不要说其它手段,什么兵变之类都无所不用其极,不出一个月,诺大一件事,竟被他压了下来。
泽叔对此虽也吃惊,终不得不佩服。
他知道,总统又腾出手来了,这对于自己来说不是个好消息。
南京总统官邸这两个来月一直处于不安和燥动状态之中,如今终于又恢复了往是的平静。
秘密警察头子毛主任带着一大袋文件来见总统。
“你认为何某人在这个事件当中起了很关键的作用?”粗略地看过那些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