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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我手里。”
江海洋也没想到阿健会这么痛快地承认。“你抓他们做什么?”
“借他们的人头用用。”
“难道司徒杰夫一颗人头还不够吗?”
“不够。”
“需要这么多?”
“是。”
“是不是太多了?”
“我答应朱夫人把他们的人头一个个摆在泽叔墓前。”
“就这么简单吗?”
“这也是对上上下下弟兄的一个交待。”
“如果只是这些的话,我希望你能留下他们。”
“司令,我希望您能理解我的难处。”
“让他们都滚出上海还不行吗?”
“谁能保证他们不回来呢?”
“小林,你是怕他们对你构成威胁!”
阿健笑了,“司令,这是个非常现实的问题,不是吗?”
“我保证他们不会威胁到你。”
“司令,他们连泽叔都能背叛,我还能相信他们吗?”
“如果这么说的话,我也不能相信你,因为你和他们一样也背叛了墨林兄,不是吗?”
“我和他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
“我和泽叔有杀父之仇。十多年前,一次火拼中,他杀了我的父亲,我发誓要为父报仇,这能算是对他的背叛吗?”
“那你为什么不亲自动手杀他?”
“因为这十几年来他一直栽培我,于我有恩,我又下不了手。”
“他为什么要栽培你?”
“这一点我不清楚。”
“他不知道你的身份?”
“应该不知道,以他的原则,如果知道我的底,会留我?”
“我还是希望你能留下他们,毕竟他们同你没有恩怨。”
“司令,这已经不是恩怨的问题,有他们在,永远没有我的出头之日。”
江海洋承认阿健说的都是实话,这让他很为难,那几个人还有用,拉他们过来费了很大力气,阿健要一口气给干掉,他实在有些舍不得。
“那样会不会弄出乱子来?”
“我是依法行事。”
“恐怕别人不会这么想。”
“您认为他们会怎么想?”
“会说你不像个执法者。”
“那像什么?”
“复仇者。”
“您这么想?”
“我是怕别人这么想。”
“我不管。我只照我的原则做。”
“小林,我真的担心你弄出乱子来。”
“司令,您放心,我即能这么做,就能控制住局面。”
“那几个公司怎么办?”
“我正准备与您商量这几个公司的人事安排,听听您建议?”
“哈,我还能参与意见吗?”
“司令,如果您有合适人选的话,不妨推荐给我,由我提交总公司董事会,您看怎么样?”
“这好吗?”
“没有什么不好的。”
“我再考虑一下。”
“这几个人就按照我的想法办了。”
“好吧,到此为止,仅限他们五个。”江海洋做出让步,他明白面前这个小子更有用,比起那五个来说。
***
头一个七天,有颗人头摆在泽叔墓前,是张树资。
***
第二个七天,有颗人头摆在泽叔墓前,是姜及丰。
***
第三个七天,有颗人头摆在泽叔墓前,是黄公美。
***
第四个七天,有颗人头摆在泽叔墓前,是闫寒。
***
第五个七天,有颗人头摆在泽叔墓前,是戴鹏。
***
“哥,您都看到了吧,健哥已经给您报了仇,您这回该瞑目了。”红狼的意思当然就是阿健的意思。
没有人听不出来红狼口中的“健哥”是什么意思。
“有健哥带领大家,你就放心吧。”
毫无疑问,在干掉组织里有实力竞争老大的五个大物之后,谁还敢再觊觎老大的位子呢。
***
“您安息吧!”阿健说。
谁会听不出这里边的意思来呢?
一个多月的恐怖已经结束,人人提心吊胆的日子已经过去,生活又该走上正轨,一切又照旧运转了。
没有人怀疑。
因为这是老大说的。
需要稳定,需要顺利过渡的人们看到的是希望。
需要动荡,需要乱中取利的人们看到的是失望。
***
“恐怕他无法安息。”人群背后有人大声叫道。
“谁这么大胆?”人们都这么问了句。
阿健听出是谁。
从英国赶回来的。
泽叔的儿子。
小豪。
第十卷 第十六章
站在巨大豪华陵墓前,正深浸在或悲痛、或喜悦当中的人群有些骚动。
人们回头去看。
小豪带着他的那两个随从已经分开众人走上来。
朱夫人以及其他家里人都围上去。
小豪拥抱了一下母亲,同家人们打了招呼,然后冲着阿健过来,一把把阿健从父亲的墓前推开。〃你不准站在我父亲的坟前。〃
有两个弟兄连忙上来架住他。
〃放开我。〃小豪叫道,但没人听他的。
〃放开他。〃阿健吩咐道。
那两个弟兄放开小豪。
〃你滚!〃小豪朝阿健骂。
〃你应该叫我们把仪式进行完。〃
〃你马上滚。〃
〃这个场合,这个时候我们不应该打扰泽叔,让我们一起请他老人家安息好吗?〃
小豪一脚踢开戴鹏的人头,〃把你的头放在这儿他才会安息。〃
〃你在说什么?〃
〃凶手!〃
〃你说我?〃
〃凶手,你才是真正的凶手!〃小豪的手指几乎已经顶在阿健的鼻子上。
〃小豪,别乱说。〃朱夫人上前来拉住儿子。
〃妈,他才是真正的凶手。〃
〃你怎么能这么说健哥儿?〃
〃我只能这么说他。〃
〃是司徒杰夫干的。〃
〃司徒杰夫只不过是他的替罪羊,他姓林的才是真正的凶手。〃
〃小豪,这么做,你父亲地下有知会不高兴的。〃红狼上前劝道。
小豪回头跪在父亲的灵前,〃爹,您活着的时候我没让您高兴过,希望这一次小豪能让您含笑九泉。爹,请您保佑小豪为您报仇。〃
〃小豪!〃朱夫人对儿子的举动有些害怕了。已经失去了丈夫,她可不想再失去儿子。
〃妈,你怕什么?〃小豪看出母亲的恐惧。
〃你不能凭空瞎说。〃
〃我没有。〃
〃难道你还有证据不成?〃站在一边的阿薇插了一句。如果另外还有一个人对这件事心存怀疑的话,那就是她了。
小豪认识这个如今已经挺着大肚子的女人,〃还用什么证据?我爹一死,谁得到最大的好处?这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据吗?〃
〃你是说你爹走了以后,谁坐他的位置谁就是凶手喽?〃
〃你说的对。〃
〃小豪,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你爹走了,总有人要坐这个位置的。〃黑狼说。
〃我知道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怪你们。你们走吧,这里躺着的是我爹,报仇也是我一个人的事。〃小豪的目光一刻也没离开过阿健,〃你滚吧,我会找你的,你去准备吧。〃
〃你要我准备什么?〃
〃决斗,你可以用不光彩的手段对付我爹,我会用正当的手段讨回公道。〃
〃跟我决斗吗?〃
〃你敢不敢?〃
〃你想好了?〃
〃你敢不敢?〃
〃我可以给你个机会。〃
阿健在父亲墓前鞠了三个躬,带着自己的人离开。
看着他们一行人上车走远,小豪扑倒在父亲墓上。
***
从泽叔墓地回来,阿健直接回家,见过母亲,云姨眼中的东西只有当儿子的能体会到。
母子二人默默地注视了一会儿,云姨说:〃去看看你媳妇。〃
〃她有事吗?〃
〃她要走。〃
〃走?〃
〃她娘家那边要搬家,她也要跟着走。〃
〃去哪儿?〃
〃好象是英国。〃
〃走就走吧。〃
〃走就走,你这是啥话呀?〃
〃妈,她要是走的话,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你们就不能坐一堆好好说说,有啥大不了的?〃
〃有些事您不知道。〃
〃她要走你就让她走?〃
〃嗯。〃
〃两口子不在一堆,那算怎么回事啊?〃
〃离婚呗。〃
〃离婚?〃
〃啊,她要是走的话,就得离婚。〃
〃离婚?孩子咋办?〃
〃她愿意要的话,就给她。〃
〃不行,我不能没有小浩。〃
〃妈,你听我说,她要是不要的话就算了,她要的话,就给她吧。〃
〃她要是再找人家呢?〃
〃她一个人过,孩子由她带着,她要是再找人家的话,我们就打孩子要回来。〃
〃怕到时候你说了不算。〃
〃妈,你还不相信我。〃
〃阿健,要我看你还是跟她好好说说,我琢磨但凡能留下,就不能让她走。〃
〃我过去看看。〃
***
阿健过去的时候,小小的行李已经都装上车了。
阿玉泪眼巴渍地跟在嫂子这边。
小小也哭过的样子。
小浩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他虽然不是很清楚,但那气氛已经让他感觉不对了。
小小的哥哥见阿健过来,点了点头。
阿健也点点头,没说什么。
小小低着头回自己的房间。
阿健跟着进来。
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去哪儿?〃
〃英国。〃
〃必须走吗?〃
〃嗯。〃
〃你需要我做点什么?〃
〃别的什么都不需要,我只求你跟妈好好说说,孩子我带走。〃
〃妈只是怕将来别人给小浩气受。〃
〃这个请妈放心,我一个人带着他过,不会有人给他气受的。〃
〃马上就走吗?〃
〃先到妈那边住几天,订的半个月后的船。〃
〃我就不能送你了,到了以后给我个信儿。〃
〃嗯。〃
〃到那边人生地不熟的,多加小心啊。〃
〃我会的。〃
〃保重吧。〃
〃你也保重。〃
〃嗯。〃
***
〃真的让她走?〃阿七问。
阿健没理他这个碴,〃好长时间没去'天堂'了吧!〃
〃嗯。两个多月了。〃
〃去看看。〃
阿七出去叫人叫车。
***
大枣树下,霍四弟兄几个的坟前,阿健站了好半天。
***
回来的路上,阿健闭着眼睛坐在后面。
〃哥,顺路到'柳城'看看?〃阿七问。
〃是啊,有好长时间没见二诸葛了。〃阿健心道。他点点头。
司机便打方向朝〃柳城大酒店〃而去。
第十卷 第十七章
“你已经有整整两个半月没来了。”二诸葛掐着指头一算。
“是。”
“你这两个多月很忙。”
“是。”
“这次来是有事。”
“是。”
“说吧。”
“你说的一点都不错。”
“你找到你的父亲了。”
“是。”
“他现在呢?”
“正象您所说的那样,他被他的一个最亲近的手下给杀了。”
“是受一个大人物指使。”
“是。”
“你现在已经做好了对付那个大人物的准备吗?”
“还没有。”
“你还有什么顾虑?”
“我的家人,母亲、孩子。”
“你妻子呢?”
“她已经不需要我的担心了。”
“那你依然担心她。”
阿健没回答这句话。
“说说她们的生辰八字。”
阿健把母亲、小小、小浩的生辰八字一一报给二诸葛。
二诸葛掐着手指头算了半天,“阿健,你母亲的前半生命中多桀,这后半生倒平淡安逸。”
“您能不能仔细地给我说说?”
“至于你的母亲你大可放心,一生向善,老天也会关照她,这后半生虽背井离乡,倒有个贴心人在前前后后。”
“背井离乡?”
“嗯。”
“在什么地方?”
“越远越好。”
阿健想了好一阵子,说:“别人呢?”
“这第二个应该是你的夫人。”
“是。”
“阿健,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我所说的。”
“您尽管说。”
“丧父丧夫,这命比你母亲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最后呢?”
“一世苦痛,至死方休。”
“难道她就不能有什么际遇吗?”
“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啊!”
“先生,我知道是我害了她,您能不能帮帮我。”
“阿健,这些年你还不明白吗?”
“先生,我希望她离开我之后能有个好一点儿的归宿。”
“阿健,天命,谁能违天呢?这后四五十年她除了用心在你那个儿子身上外,就只有对你的思念了。”
“我儿子呢?”
“你父亲,你都是人杰,把一切都占尽了,你儿子只能作个普通人了。”
“作个普通人未必不是好事。”
“你能这样想就好,稳稳当当,太太平平有什么不好呢?事事占先是风光,可那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我想你能明白这个道理了。”
“如果我儿子如您所说,我也就放心了。”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她们都不需要你担心以后,你就可以放心地去做你想做的事了?”
“先生,是我应该做的事。”
“哼,阿健,我知道这都是天命,所以我不会劝你。照你自己想的做吧。”
“您一直都是鼓励我的,这一次我也需要您的鼓励。”
“我说过,你可以做成你想做的一切事,这一次我依然这么说。”
“谢谢您。”
***
回到家里,小小带着儿子已经走了。
阿健走进儿子的房间,站了一阵子,走出来。
想想走进小小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