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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不能动他们,先等一等。”阿健说。
“还等,四哥都死半个月了。”
“那也得等。”
“等到啥时候?”
“我要用他们给四哥过三周年。”
“那不行,我等不到。”
“等不到也得等。”
“阿七,还是听健哥的。”大马猴说。
“你们都随着他。”
“阿七,健哥办错过啥事吗?”蚊子说。
“好吧,我听你的,阿健,只要你给四哥的仇报了,是彻底报了,我阿七给你当牛作马,没一句怨言。”
“那你就等着当牛作马吧。”阿健说。
第二卷 第十八章
“兄弟,你真行!”这一天,杜香荣找到阿健。
“荣哥,怎么了?”
“把这么大的事做的一声不响,你真行。”
“还是没瞒过您。”阿健笑着说。
“是你干的。”杜香荣确认了一句。
阿健又是淡淡地一笑。
“好样的,兄弟,四没看错你,他三年前就器重你,要不然他也就不会求我到孤儿院去救你了。”
“我没有保护好四哥,我对不起他,我们在关老爷面前发过誓,要保护好兄弟,我没做到。”
“好了,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也别太难过。”
“如果我能跟着他,可能就没事了。”
“我想老四会瞑目的,你们给他报仇,这就够了。干我们这一行的,死是很政党的,没啥怕的,怕的仇人还泰泰和和地活着。人就该讲义气,要不咋叫人呢,啥时候也别忘了给弟兄报仇,这是作人的根本。”
“我记住了。”
“以后,有事跟我吱一声,不管什么事。”
“是,荣哥,这是阿七在您那儿借的钱。”
“阿健,这是给老四治病的钱,不能说借,是拿。你说我能用你还吗!那天我不在,你嫂子手城就这点儿,阿七也没敢跟她说有多严重,我回来,你嫂子后悔没去给借,她让我向你和弟兄们说一声。”
“这我们都挺感激了。”
“我找你不是让你来感激我的。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对你真很满意。再说一遍,以后,有事跟我吱一声,不管什么事。我办不到还有魏先生,魏先生办不到还泽叔。”
“谢谢荣哥。”
“以后别用‘谢’这个字。”杜香荣郑重其事地提醒。“以后我会带你去见魏先生。”
“是。”
“其实老四的事也怨我,要是进了公司,也不会出这事了。”
“荣哥,这也怪不了你。”
“他们胆子再大也不敢动咱们公司的人。”
阿健知道,杜香荣说的这是真的,保安公司对于他的成员来说绝对是个保护伞。
自那以后,阿七变得极其疯狂、恶毒,为了一包烟,甚至一个不友好的眼神都会要条人命,这个眼睛鼓鼓的家伙什么都不怕,唯有阿健能号令他。蚊子忠心耿耿地站到阿健身后,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能让他去赴汤蹈火。胖哥总在应该出手的时候出手,并且从不失手。大马猴为在最关健的那一刻的支持、动摇感到惭愧,为此他努力工作,事事在前,又重新得到弟兄们的信任。
阿健越来越沉默寡言,越来越少参加兄弟们的娱乐活动,他给弟兄们发足够的钱让他们去吃喝嫖赌,只要是有,但他总是置身事外。他知道自己有更重要的事做。他必须加倍努力,加倍勤奋地工作,好在他精力充沛,头脑冷静,并且处事果决,心狠手辣,才能保证自己的一班人能够在越来越凶险的环境中活下去。
短短的几个月,方有德一下子衰老了十多岁,那张能言善辩的嘴失去了往日的伶俐,眼睛也迟滞了许多。
他不敢让老婆知道失业的事,“忒寒碜。”他自己都这么想。
从自从公司灰溜溜地逃出来后,他还没完全失去信心,他认为,以自己的才干,找个活干还是不成问题的。
因此曾说了句非常厉害的话是“此地不养爷,自有养爷处”。
开始的时候,他每天都装模作样的按时上班,下班,“工作”呢就是找工作。
等一找上工作他才发现,原来工作是那么的难找。
尤其是象他这样只会干邮务,能作的工作本来就少,加上他的名声使他找起工作来变得更加困难。
“是您老兄啊,对不起。”说话人的脸色能把方有德恶心死。
方有德一看这情形,开始这能听一会儿,后来没等人家说完便落荒而逃,因为人家再往下说的更难听,甚至人会问他那个娘们儿有没有再找他们。
方有德怀疑是不是有人在四处传播自己的丑闻,要不然怎么会到处都看到同一副鄙夷的面孔。
原来那些人与自己交往里可不是这样的。
“连他妈的方有才都不帮我。”在哥哥不肯再借时,他便不再叫哥哥,而直呼其名了。
“我也有老婆孩子。”方有才见方有德一再伸手,最后终于这么说了。
方有德听这话,知道自己再也不能从哥哥手里借到钱了。在外人那里卑躬屈膝能做到,在自己人面前也卑躬屈节让他真的感到了屈辱。
“他妈的也不想当年是谁帮你我,忘恩负义的王八蛋。”他不知道用什么恶毒的言词来发泄心头的怨恨。
其实算算他已经从方有才手里借了三四百块了,什么时候还越来越没指望,也难怪人家不借他。
可这个时候他不会管别人怎么想,就看别人是不是按自己的意思帮他。
方嫂还不知道男人失业了,见到薪水就没想别的,日子仍像往常一样过,难受的只有方有德一个。
“他妈的,天天就知道吃、喝,一点儿也不懂我有多苦。”他把怨恨波及到这个头脑简单的女人。
“光有漂亮的脸蛋有啥用,人活着得吃,得喝。”
他有些后悔那时为什么拒绝有一些媒人介绍的老了点却有钱的娘们儿。
“唉,当初怎么就想起要她呢,怎么就忘了她可是嫁了两处的女人。”
他感到自己的恶运跟这个昏昏噩噩的女人有绝对的关系。
“对呀,她是个不祥的女人,听说第一个男人要她三个月就失踪了,老林也不是好结果,我怎么想起要她呢?”他惊慌起来,为当年头脑发昏悔青了肠子。对女人的态度起了根本性的变化,从内心之中起了厌恶。不过没敢马上赶她走,怕以现在的情况自己讨不到女人,毕竟在生理上他只能依靠她呢。
因此在做那事的时候变得异常凶狠,方嫂只好在嘴里塞上毛巾以免发出呻吟。她感受到男人的变化,但生活已经让她麻木了,什么都不想,就是承受。
第二卷 第十九章
现在陪阿健算帐的是阿七和蚊子。
蚊子好象越来越对帐目表现出兴趣。
“明天让蚊子替你算帐得了。”阿七说。
“我看行。”阿健说。
“你俩就逗我玩。”蚊子说。
“逗你啥呀?”阿七说。
“我会啥呀,连个字码都写不上,咋算都他妈的糊涂帐。”
“算糊涂帐也是个本事,没听说有人花大钱请人算糊涂帐呢。”阿健说。
“真的?”蚊子问。
“那还有假?”
阿七嘿嘿一笑,“你可别忽悠人了,蚊子我告诉你,这知识分子要是忽悠人,能把人忽悠死。”
“信不信由你。”
“别说信不信你,有个事我得跟你说说了。”阿七说。
“说垃圾场的事。”蚊子说。
“是,这事总得有个说法了吧,都好几个月了。你答应的事我可没忘呢!”
“当牛作马还着急了。”
“这么拖下去我可受不了。”
“是该琢磨琢磨这事了。”蚊子说。
“我也在想这件事,可荣哥说事都挤到一起做会引起巡捕房的注意,更可能引起菜刀帮的注意,为这我想先放一放,等消停消停再办这事。”
“那会让四哥咋想啊?”
“我想四哥会理解我们的。”
“我不这么想,你忘了四哥眼睛闭不上,为啥呀?”
阿七一说这话,阿健嗓子一下子堵满了东西,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要不去问问二诸葛?四哥出事以前你们不是看过他吗。”
蚊子这句话提醒了阿健。
“是得去看看他了。”
“不去,就他他妈的给闹的,要不四哥也死不了。”阿七说。
“哪能怪他呀?”
“不怪他怪谁呀?要不是他说四哥有血光之灾,也不至于!这些年都咋啥事没有,偏偏他一算就出事了?”
“他不算就不出事了?”蚊子说。
“那倒不是。”
“这不就结了吗!”
“我是说‘好事不由赖事由’,还是别算的好。”
“阿健,你说呢?”蚊子问。
“去。”
“要去你俩去,我不去了。”
“要去就咱们仨去。”蚊子说。
“我不去。”
“去吧,你不去,二诸葛准寻思你也没了呢。”
“放屁话。”
“不敢去是咋地呀?”阿健说。
“我有啥不敢去的。”
“怕算得不好呗。”蚊子说。
“我寻思,不管好坏,算出来不就没意思了吗?闷头过多有好哇?”
“那你是说眼瞎耳聋不会说话的人最好。”阿健说。
“你这不是抬杠吗。”
“去吧,我俩人去啥意思呀?”
“那就去吧。”
“明天就去。”
离着老远,二诸葛就发现了“天堂”三兄弟,老早就打招呼。
三兄弟等他处理完手头的活,阿健说:“先生,到了饭时了。”
“还请我吃饭吗?”
“是。”
“这回不上那个馆子了,换一个。”二诸葛说。
“您说了算。”阿健说。
“这小兄弟怎么不好眼睛瞅我呀?”
“我没长好眼睛。”阿七没好气地回了二诸葛一句。
二诸葛并不生气,反而愈加和气地对阿七说:“小兄弟,不是我没长好眼睛,都是命啊。”
“谁信啊?”
“嗳,小兄弟,你还别这么说,不信你今天就不会上我这儿来了。”
“我是陪他们俩来的,要不我才不来呢。”
“小兄弟,就听你这话,今天我还真得给你好好看看。”
“我不用你看,你嘴里也冒不出啥好话来。”
“那可没准,得看你命啥样。好的我说坏,坏的我说好,老天爷能让吗?”
“要是有老天爷早就剜你眼睛了。”
“小兄弟,不是我跟你瞎忽悠,这头上三尺真是有神明的,可得信啊。”
“信个屁,就是有,也是瞎眼神明。”
“神还能瞎吗?”
“不瞎咋就容人把四哥害死?”
“你是说上次带你们来的那个兄弟。”
“就是。”
“那是他的命。”
“放屁,我四哥就活该给人家整死?”
“先生,您来了。”服员招呼二诸葛,这个馆子看来跟他也非常熟。
二诸葛对服务员点了点头,继续跟阿七说。
“你们不是给他报仇了吗!他也没白死,四五个人给他陪葬,值了。”
这话让所有听到的人都感到震惊。
“先生,吃点啥?”阿健打了岔说。
“我的规矩你们应该懂了。”
阿健把口袋里的钱都掏出来放到服务员面前。
“十八块半。”服务员报了数。
二诸葛挥手示意她去安排。
“那天我是吃完饭看的,今天我饭前就给你们个痛快。”
“这里还有讲究哇?”阿七说。
“听完你们就知道了。谁先来?”
“先给我们老大看。”蚊子一指阿健。
“他,我上次就说过,不过看。”
“这回你得给我说个明白,啥不用看啊,到底是咋回事?”阿七说。
“只要你们跟着他,大致这辈子就差不了。”
“说他,先别说我们。”
“他命大。”
“有多大?”
“要不是自己把自己杀了,没有人能杀得了他,要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没有人能伤得了他。就这么大!”
“我们这两次来算的是,他能不能报得了仇。”
“报仇,他还用报仇?他还有什么仇要报哇?”
“先生上次就这么说,到底是为什么呀,我亲眼看着我爹给人报死,怎么能说没有仇呢?”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啥,反正我怎么看,你爹怎么还活着。”
“要不说你那眼睛该剜了。”阿七叫起来。
“你听一会儿,别热闹。”蚊子对阿七说。
“我还是不明白。”阿健说。
“小兄弟,说句不中听的话,别怪我行吗?”
“先生请说。”
“其实你这命太硬了,给你当爹都是很危险的。”
“你是说他命硬剋父!”阿七说。
“不错,好在你爹的命也大,到现在还没看出什么大碍,以后就看你们怎么处了。”
“他是光杆司令,还跟谁处哇?”阿七说。
“他怎么能是光杆司令,他有爹,有娘,以后还要有老婆,有孩子,怎么能说是光杆司令呢!要说光杆司令,小兄弟你可得加小心,记我一句话,要是有中意的千万不能放过去,要不然你怕就当一辈子光杆司令了。”
“啥话,七爷我夜夜当新郞,老婆孩子遍地都是,我能当光杆司令,这回我真得剜你眼睛了。”
“小兄弟,别整错了,‘鸡’是‘鸡’,老婆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