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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满意?”
“是。保您满意!要不然到时候您随便骂我。”
“一个床就能让我满意了?”
“当然不是,这个床上还有让您更满意的。”
“什么?”
“您老爷子想想在床上还有什么能让您更满意的?”
“真的?”
“真的!”
“要是骗我,可别怪我?”
“我敢吗?”
“先跟我说说不行吗?要不然这一个多月可不好过呀?”
“没有超过十五六的,绝对新鲜的。”
“算你有点儿孝心,也算我没白疼你。”
“还有呢,我保证三个月给您老爷子换一个。”
“真的?”
“真的!”
“嗨,老天爷啊,我这回算知足了,我谢谢你了。”
新成立的办公室的第一项重要工作就是打一张特殊的大床,找一个十五六新鲜的女人。
第二卷 第三十一章
一早,杜香荣请所有住在“金都”大洒店的弟兄们吃了“早茶”,然后安排他们各自去做事。他则带着阿健朝公司来了。
包车停在一幢大楼外,这个大楼是阿健不曾到过的。小九算了车钱,几个人进了去。
同门卫打着招呼,为阿健办临时进门的手续,便朝电梯来。
这时从对面的安全通道里走出一大伙子人,朝后门去。有人和杜香荣打着招呼。
阿健便见包括杜香荣在内的所有在场人都屏息静气,毕恭毕敬地候在那儿,他知道是个大人物,也便头也不抬地候在那儿。等那些人出去,上了车,出了院门,所有人才回过气来。
杜香荣拉了阿健一把,“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
“是老大。”
“泽叔?”
“嗯。”
这时阿健倒有些后悔没看看这个在上海滩越来越叫得响的人物。
“威风不?”小九问。
“威风。”阿健从心里往外说这句话,给十几个精明强干,衣着华丽的保镖簇拥着,能不威风吗。
“上去吧。”
从一进大门直到青狼的办公室,阿健所见到的每一个男男女女都是穿着笔挺制服,一副志得意满的家伙。这让他羡慕不已。
“丑哥,我带阿健来了。”杜香荣走到青狼的办公桌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你们随便找个地方坐。”青狼特意朝阿健点了点头,“昨天弟兄们玩得怎么样?”
“行,就阿健没放开。阿健,现在知道那些小娘们儿怎么用了吧?哈,哈,哈!”
“你多调教着点儿,那玩意儿没几天力吧。”
“你放心,这个我还是能打保票的。嗳,丑哥,我看老大出去了,要不让他相相。”
“老大说了,还是老规矩,谁的人谁负责。你的人有事你担着。”
“哼,不要说没事,就是有事,你也跑不了,你相中了。”
“啥事都叼着我,这回行,我负责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刚才我看着好象不少人搬东西,干啥呢?”
“搬家呢。”
“搬啥家呀?”
“昨天公司改组,这个地方就留给咱们外勤部了,老大带着其它部门搬到法租界里边去了。”
“噢。那这回想见老大一面都不容易了。”
“怕是轻易见不着了。”
“嗨,我总觉着有些事好象不比以前了。”
“那是,家业大了吗。”
“搬家呢,磨磨渍渍的,我看今天我们先回去吧。”
“你赶紧把阿健的手续给办了,要不然等搬完家,再装修,不知道得整时候去,把他这个先办了,别人的放一放行。”
“这回办手续找谁呀?”
“小队长以上的到公司办公室办手续,找阿微主任。队员由咱们外勤部人事股负责,现在还没安排谁,得等。”
“你的意思是我去找阿微办呗?”
“这个你自己决定,我不管。”
“嘿。”杜香荣朝青狼一笑,回头叫几个手下,“咱们走。”
在四楼,找到正忙活着搬家的阿微,杜香荣跟她调笑了句。
“有事吗,先给你办。”
“看看我这兄弟。”杜香荣拉阿健到面前,“叫微姐。”
“微姐。”
“阿健,怎么样?”杜香荣跟阿微说。
“不错,这么清秀,像个大姑娘。”
“事做的可不差。”
“是吗?”
“不信你可以试试。”
“那你让他跟我吧。”
“那可不行。”
“借我用用不行吗?”
“不行。”
“小气。”
“这么着,白天让他跟我,晚上让他陪你,怎么样?”
“我看你这张嘴是欠撕了。”
“开个玩笑,以后多照顾点儿。”
“哼,以后你们这边我们就管不着了,照顾还是不说的好。”
“我会想你的。”
“别跟我贫嘴,”阿微从档案柜里找出几份表格,“我这儿乱七八糟的,你们拿回去填好再给我拿回来。”
“你不监督了?”
“别人我信不过,你我怎么也得信得过吧。”
“要不说我得想你呢。”
“等我撕你嘴。”
“嘿嘿,我们先下去了,你忙吧。”
杜香荣指导着阿健填写表格,没填几项就遇到了困难。表格当中明确要求要把直系亲属的情况写清楚。父母栏里还必须详细填写工作、健康等内容,去世的还必须填明死因,尤其让阿健为难的是这些东西必须由公司核准,负责招聘的领导要签字担保,对被招聘人负有连带责任。
这些年的经验告诉阿健自己父亲的死可能会给自己,也会给招聘自己的荣哥带来麻烦,所以他不知道怎么填。
“咋地了,快填啊!”杜香荣见他呆呆地坐在那儿,就催。
阿健一急便说了句,“荣哥,我不知道我父母的名字。”
“你说啥呢,你说啥呢?真新鲜!”
“我真不知道。”
“咋回事啊,连自己父母的名字都不知道,开什么玩笑?”
“不是开玩笑,我从小就没了父母,在孤儿院里长大的。”
“好,这还麻烦了,这个不填,也不行啊。”
“那肯定不行。”小九也着急起来。
“必须填?”
“那可不。”
“这不扯呢吗?怎么能连父母都不知道哇。”
“我真不知道。”
“要不咱们到孤儿院里去查查,兴许能找着。”小九说。
“对,孤儿院收孩子也得有档案,去查查。”杜香荣说着就要走。
“不用去。”
“为啥呀?”
“我能从孤儿院里出来,就是因为孤儿院的办公楼给烧没了,什么都没有了。”
“对呀,我想起来了,老四说那火跟你有关,今天你告诉我,是不是?”
“也进不了公司了,说那干啥呀?”
“你跟我说,到底是不是?”
“是。”
“你小子手里这命案可不少哇!”一个小子说。
“得枪毙你几回呀?”小九说。
“为啥枪毙我?”
“别说没用的。在这儿没别人啊,就咱们几个,走不了嘴,今天这事我看咱们得作作了。”杜香荣说。
“我看行。”小九说。
“行啊?”阿健说。
“没事,都有我呢,你们马上就弄,趁着微姐忙交上去,能混过去。”
第二卷 第三十二章
“荣哥,算了吧。”阿健说。
“什么意思?”
“别惹麻烦。”
“你意思不进公司了?”
“这情况还……”
“那哪行啊?”
“弄出事来对谁都不好。”
“有什么事啊?你我还能不了解吗?”
“既然公司有规定,那咱总不好坏了规矩。”
“狗屁规定,这是给别人定的,不是给咱们定的。”
“荣哥,我不想……”
“行了,这事听我的,九儿哇,赶紧弄。”
“要不咱问问魏先生?”小九说。
“问他干啥?问他事倒多了。就咱们几个,这事就这么定了,一切有我呢,听明白了吗?弄!”
“荣哥?”
“别说没用的了,我已经对不起一个朋友了,不能再对不起你。”
阿健知道他说的是霍四,如果霍四能早进公司,有公司的保护,怕是那事就出不了了。听这话,什么也不能说了。
小九问了阿健几个关键性的问题后,便埋下头鼓捣,没多长时间就弄好了。
杜香荣把材料交给阿健,“你看看。”
“这就是你的爹妈了,都记住哇,别到时候人家问,整差劈喽。”小九说。
“回去告诉你的人,就说你孤儿院以前的事他们都不知道。”杜香荣一边签字一边嘱咐。
有杜香荣的担保,大概阿微也是太忙,所以真没太问便过关了。
“阿健,应该说,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公司的小队长了,以后就得天天到公司来上班了。”杜香荣回来说。
“恭喜你,阿健。”其他弟兄纷纷对阿健表示祝贺。
“谢谢你,荣哥,谢谢,弟兄们。”
“丑哥说,还有一个宣誓仪式,这是办公室刚弄的一个新玩艺,不过得等几天。这样,你先回去,安排一下,明天正式上班。”
“是,荣哥。”
“你有个准备,丑哥说,可能先要参加几天培训。”
“我知道。”
“还有哇,你现在是小队长,不能当光棍司令啊,所以你得发展六到八个弟兄。”
“我们有四五十人啊?!”
“公司的帐是这么算的,进公司的人必须手下有十几个弟兄,你算算吧,你那四五十人能保证几个人进公司?”
“那总能是四个吧。”
“这样吧,你现在可以直接在‘三十六号’带进三个人,其他的发展着看,好吧?”
“好,荣哥,我回去了。”
“有钱吗?”
“有。”阿健随手从口袋里把钱掏出来。
“我不要,我是说没钱的话我给你点儿。”
“给我钱干什么?”
“让你坐车回去,记住,你现在不是一般的人了,是上海滩最有实力的公司的高级职员,不能跟以前那样,来回腿着了。”
“那咋着哇?”
“坐车。”
“坐车?”
“是,不管多远,都要叫车,这才符合你的身份。”
“公司这也规定了吗?”
“没明确规定,但都这么做。这方面的知识还得学习,上点儿心。”
“是。”
“好了,林队,你先请回吧。”小九说。
“你叫我什么?”
“林队长,我叫错了吗?”
阿健总算想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一笑,告辞回家。
“米要买了,油也要买了……”方嫂垂着头轻声说。
“别跟我说这些,烦!”方有德现在最怕听到的就是这事要花钱的事。
“饭总得吃啊。”方嫂现在在方有德眼里越来越不识好歹,也不见丈夫是什么脸色,径直说自己的。
“你别唠叨哩唠叨的行吧?吃饭,吃饭,就知道吃。”方有德一甩袖子走了。
方嫂当然不知道方有德这段时间为什么这么烦。
方有德在边外转了一天,口袋里就剩几毛钱了,连张香槟票都买不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人家比比划划地算计。
他想凑上去帮忙算计,人家理都不理他。
等他挤得人家烦了,回头骂了一句,“有本事自己买,别跟我这儿瞎掺和。”
方有德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想着那次大奖,他嘴里是苦的。
不甘心啊,这段时间他有种预感,大奖又要到了。
“不行,我得买,不买哪来的大奖啊。不中大奖这辈子就彻底是完了,一点翻身的机会都没了。”
做出这样的决定,就会有这样的行动。
他找到到放钱的人,借了钱,一头扎进跑马场,昏天黑地地赌了个痛快。
还是有输有赢,总体上是不赢。
没过多少天,借来的钱便都没成了人家的利润。
他依然不甘心,便又去借,没多长时间便又两手空空地溜回家。
好在方嫂根本不过问他的事,他也便装没事人似的一天天到外边混,但这样的日子终于有混不下去的时候。
他可以装成没事人,但事在那放着呢,借的钱总是要还的呀,等那些放钱的人再也不听他的解释找上门来的时候,他的末日最终到来了。
“什么?”方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失业,赌马,欠下一千块的高利贷。
她盯着方有德,这个时候方有德倒表现出一种破罐破摔的架式,让她也无可奈何,只好拿出所能拿出的所有钱,这不够,又凑了些手饰,仍然不够,实在没办法,搬了些东西当了还对付过去。
回头再看看这个家,除了几口人之外,几乎没什么了。
方嫂唯一能做的是坐在那儿哭,阿玉也哭,小国更是哭。
方有德这时也不发脾气,死了一样扎在床上连点儿动静也没有。
大国,二国也不知道在哪炸完死尸回来,家来吃饭了,见一点儿烟火气都没有,便大喊大叫,方有德发了疯似在起来朝两个孩子去了,吓得两个孩子飞也似又窜了,半夜才回来。
越到这个时候,方嫂越想老林,老林要是活着,她绝对不会落到这个地步,老林是正经的过日子人,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越到这个时候,方嫂越想儿子,要是阿健在的话,她就会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什么都不是的男人。
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