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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是把自己引到美国来。
“谁干的呢?”
他把母亲,泽叔,青狼,所有人都过了一遍,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他决定立即回国。
可是巨大的困难摆在面前。没钱。住院,找父亲已经把钱花光了。
而唐仁先生拒绝借钱给他。
“你可以在我这打工,挣路费。”唐仁先生说。
可在唐仁先生这里是挣不到路费的,不但挣不到路费,还拉了饥荒,并且越来越多。
好心的唐仁先生帮他报了各式各样的学习班,学习语言,学习数学,学习会计,学习管理……
对于只有小学四年级文化的阿健来说苦不堪言。
“无是个臭流氓,学这些干啥?!”
可唐仁先生根本不管他愿意不愿意,这回非让他深刻礼仪。
“我们国家的礼仪之邦,不学礼仪你算中国人吗?再说我们讲好的,你学礼仪,我帮你进海军陆战队去训练。”
“我什么时候说要进海军陆战队去训练。”
“嗨,小子,你怎么说话就忘了,我可是光了不少钱才有这么个机会的,你可不能赖帐啊,反正我钱是花了。”
“你还讲不讲点道理?”
“行,你去不去都行,把钱还我,你马上就可以走。”
阿健无可奈何,只好随他摆布。
见阿健不说话,唐仁先生凑过来。
“小子,好好学,没准将来我把这个餐馆留给你。”
“唐先生,开什么玩笑,我要回国的。”
“那你得把欠我的饥荒还上。”
“我会还你的,你帮我回上海就行。”
“不,不,不,说什么都不行,必须就在这儿还,要不然你就不能走。”
“唐先生,您行行好。”
“不行,要不这样,你偷我的钱回国,就在我的保险箱里。再不你就杀了我,让美国警察遣送你回国……”
阿健只好像毛驴一样套在唐仁先生的大磨上,任唐仁先生赶着走,白天去学习,回来工作到深夜。
第四卷 第二十五章
“你的一切都应该符合你的身份。”泽叔对云姨说。
“我是什么身份啊?”云姨对那些高档生活用品还没有概念,所以对泽叔几次要她去打扮打扮的话也没太在意。
“你说你是什么身份啊?我的老婆,这还不行吗?”
“我不配。”
“配不配得我说了算,我说是就是。再说你给我生了儿子,不是我老婆是什么?”
“我不求什么名分,你要我就行。”
“行了,明天让阿薇陪你上街,让她好好给你买几套衣服,鞋,手饰,你就听她的吧。”
“她挑的东西我怕穿不了。”
“比你小几岁啊,还她挑的你穿不了。就这么定了。”
“好吧。”
“这两天他给你打电话吗?”
“打了,昨天打的。我正要跟你说呢。”
“怎么样啊?”
“他想回来。”
“你怎么说的?”
“我按你告诉的说的。”
“以后他再要回来,就告诉他,拿着大学毕业证就回来,要不然就留那儿得了。”
“那他得啥时候回来呀?”
“我已经听唐仁说了,学东西挺快,有个三个四年也就差不多了。”
“三四年。”
“你以为培养个人出来那么容易吗?”
“我是怕他等不得。”
“他需要煞煞性子,学点东西,要不然回来还得当流氓。我的儿子怎么能当流氓呢,必须得进入上流社会。”
“我知道了。”
他嘴上说“一切都应该符合自己的身份”这话,但他却非常谨慎,房子,汽车等等比黄保罗,张健亚,甚至比莫之江的都低一个档次,虽然他同这些人已经平起平坐,甚至在很多方面已经超过了他们。
而他的敬业精神又是那些人所不及的,这从他每天按时上班一点上就可见一斑。
所以有事一早等在他办公室门外是不太会错的。
这天红狼老早就等在那里。
“戴鹏来电话,海关那边出了点问题?”
“怎么回事?”
“给南边那批贷给扣了。”
“他们已经告诉我没问题的,怎么会又扣我们的贷呢?”
“新来个缉查处长背着上边干的。”
“一个新来的?”
“据说有点儿背景,几个高层都给他面子。”
“问问他想干什么?”
“我就去问。戴鹏那边怎么答复庄严?”
“就让他等几天,别的不要说。”
“我明白。”
这段时间军火生意异常地火,全国各地的大小军阀都同泽叔建立了友谊,尤其是南方的更是依靠泽叔的军火支持,才得以生存。
军火成为组织最赚钱的生意,大大超过张建亚的造假业,杜汉的毒品生意和莫之江的娼妓业。
“大炮一响,黄金万两,一点都不假。”黄保罗有时会非常得意的说,有时他也会为这利润水平和上海搏彩业不相上下的生意给姓何的占了大头而恼怒不已。
“总有一天,我们会把那些日进斗金的跑马场,跑狗场,回力球场以及遍布大上海赌场都弄过来。”
“是应该好好治理治理了,最起码应该有个共同遵守的规矩,再这么你争我斗的,大家都得完蛋。”红狼知道泽叔早就对上海搏彩业混乱的秩序不满了。
究其原因是大上海的搏彩业由法国领事,工部局董事,菜刀帮,斧头帮等多股势力控制着,各自为政,自行其事,以至经常发生冲突。
这句话传出去后,着实让田有石,胡天宇之流紧张了好一阵子。
“何老狠可是说得出干得出。”
连自己师父都能毫不眨眼地干掉,谁能不提防他呢?
莫兰先生对泽叔来说也算是大恩人,是莫兰先生看中他,要去做了亲信,倍加关照,随着莫兰先生地位的上升而出人头地,一步步爬上来,直到今天上海滩黑道大佬的地位。
同时莫兰先生又是泽叔的师父,他教会泽叔许多在那个时代极为有用的东西,吃喝嫖赌,坑崩拐骗自然不在话下,还有偷盗,抢劫,杀人,放火。
泽叔简直是个天才,很快就超过莫兰先生,尤其是在头脑方面,他那颗脑袋有天生的管理才能,天生具有调动人激情的本事,让人佩服不已。
他也有弱点,这个弱点在莫兰先生除掉自己的师父之后得到很大的弥补。
“他已经成了组织发展的绊脚石,为了大家的利益,他老人家只能活到今天。”当年莫兰先生在给组织高级头目开会的时候说的这句话,泽叔一辈子也忘不掉,他的心肠变得比冰块还冷还硬。
泽叔不回忆,因为回忆当中可能会有伤着自己的住事。他决不会产生犯罪感,因为他坚信自己做了应该做的事,一向绝对正确,从不后悔。的确他如日中天的权势已经为这个结论给予了最好的注解。
无疑泽叔的成功还得益于他过人的精力,莫兰先生能相中他,主要就是相中他过人的精力,睡三四个小时便可以精神饱满地工作一整天,曾经有一次连续工作五个昼夜没合眼。
能在莫兰先生小随从的位置上呆十年,默默无闻,一声不响,对于泽叔这样“野心勃勃的家伙”(张建亚如此评论他)来说是不可思议的。这似乎比什么都更说明他的毅力,比三天三夜不吃不喝跟踪猎物更能说明他的毅力。
“他是我所见到过的最聪明的家伙。”莫大少都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自己对泽叔的尊重。他从来都是唯泽叔一人之是听的。他可以无条件地为泽叔做任何事,包括杀自己的父母,更不要说自己的叔叔,他觉得跟泽叔合作比跟叔叔合作要有前途得多。
莫之江对泽叔的死心塌地叫道上许多人警觉起来,首先感到不安的是组织内的几个头面人物。
“再这样下去,我们早晚得给他吃掉。”张建亚说。
杜汉看了一眼对面这个几十年的老朋友,心道:“你终于沉不住气了。”
“我们总得想想办法。”张建亚既然捅破了那层纸,也就只好继续说下去,杜汉依然没吭声,只是小心地喝自己的茶。
“你们怕他了,那我自己干。”张建亚见没人吭气,便有些上火,不免声音大起来。
杜汉还是在那听着。
“对付他,得想个妥当的办法。”黄保罗不是不支持张建亚,只是对泽叔太忌惮,他自认在很多方面没张建亚做的好,至少张建亚已经清洗了泽叔给他派的警卫,现在保卫张建亚的都是他的亲信。自己身边还有泽叔的人,他没大规模清洗耳恭听泽叔的人,是怕打草惊蛇。杜汉之所心没动身边那些泽叔的人,是另有想法,黄保罗知道,杜汉是出了名的老狐狸。
“怕就是怕了,别东拉西扯的,你们不和我一起干,那我就和别人一起干,会有人跟我合作的,会有的,至少田有石,胡天宇会。”
杜汉知道自己更什么都不能说了,他没料到张建亚会说出如此没有水平的话来。“看来他真是害怕了,害怕到愚蠢的程度,脑子已经出了问题。”杜汉是不会和脑子有问题的人打交道的,哪怕他是跟自己有几百年交情的朋友。
第四卷 第二十六章
“好了,好了,不说就撂了吧,要不然你又得白干半个月活来还我的电话费。”唐仁先生气哼哼地嚷嚷道。
阿健经常半夜爬起来和大洋那边的亲人通话,开始的时候有说不尽的话,可随着时光的流逝,话越来越少了,虽然心里堵的东西越来越多,可话却实实在在地越来越少了。
他久久地握着电话,听着那边的呼吸声,对他来说那都是种安慰。虽然他看不到对面,但他能回忆起每一个人的言容笑貌,就像在眼前一样。
“哥,撂了吧。”蚊子说。
“好。”
“哥,你放心,家里都好。”这个时候阿七还是会抢过电话补充一句。
“噢。”
唐仁先生看着他睡着才算。
“哥,那个缉查处长就是冲咱们来上海的。北京想调查我们。”红狼来汇报工作。
“那他的级别是不是太低了!”泽叔说。
“可他代表的是总统。”
“扮猪吃虎,他们也真想的出来。”
“咱们怎么办?”
“谁也不能挡我们的财路。”
“我明白。”
“要是能把他拉住最好。”
“我尽力做。”
“听说他们又开会了?”
“是。”红狼知道是在说张建亚,黄保罗和杜汉他们。
“什么内容?”
“这我还不清楚,正在调查。”
“盯紧点儿。”
“叫司徒上来。”泽叔按铃吩咐道。
没多长时间司徒杰夫时了办公室。
“他们身边还有我们多少人?”
“老张身边只有一个没暴露,其他的都给撵出来了,不过这一个也接近不了他了。四指(他们私下对黄保罗的称呼)身边还有五个奇Qisuu。com书。老杜身边都在。”
“叫他们上点儿心。”
“是。”
“叫老张身边那个要精细点儿。”红狼说。
“是。”
张建亚很快就和胡天宇取得了联系,除掉泽叔对于斧头帮来说利远大于弊。
有了共同利益,他们非常顺利地联合起来,组成了反泽叔的联盟,由张建亚提供资金,胡天宇负责行动。
“是我们‘上海滩第一杀手’建立更大功业的时候了。”
韩铁有些激动,不顾口吃,非要用言语表达一下;“没,没,没……”
“没问题,对不对?!”胡天宇见他憋得脸通红,就帮他说了出来。
“对。”韩铁只好说一个字。
“从今天开始,你就研究怎么对付何老狠,别的先放下。”胡天宇对张建亚提供的资金和情报相当满意,对朝铁设计的刺杀计划更是满意,就像元帅那样对自己的将军下达了作战命令,韩铁领命而去。
红狼的努力失败了,他没能打通那个缉查处长,货死死地扣在海关。
“连耿副关长出面都不行。”他向泽叔报告说。
“对他能有什么好处?”
“他放风出来,谁也不准再去通融,否则后果自负。”
“他真的以为负天命而行了。”
“看来他就是这么以为的。”
“鸡毛怎么能当令箭呢!”
“咱们怎么办?”
“叫丑儿去料理好了。”
“我就去。”
“还有件事,阿健在警察局里的档案记录给处理好。”
“我知道,你放心吧,保证阿健回来就已经是一个清清白白,毫无暇疵的人。”
“这样才好。”
红狼出去不久,门突然给推开,倒让泽叔一楞,他以为萧亚琪来了呢,抬头一看,是红狼又回来了,后边还跟着一个小子,仔细认了认,才看清是老五爷的孙子,奇…_…書……*……网…QISuu。cOm大叔的儿子,在车行作工的那个远房兄弟。
他知道一定是有特别紧急的事。
红狼带着那个小子直走到泽叔的面前。“您的汽车给动了手脚。”
“我的车在哪儿?”
“早晨到车行例行维护。”
“你发现的吗?”泽叔问远房兄弟。
“是。”
“谁干的?”
“是我们车行的修理工。”
“谁指使的?”
“韩铁,菜刀帮的那个韩铁。”
“噢。怎么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