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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怕失去制衡他的力量,我们会没有机会!”
“不错。”
“我也这么想过,所以我们不能让他达到那个程度。”
“你想出克制他的办法来了吗?”
“其实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泽叔现在的处境已经很困难。在这些困难当中,我岳父不过是最小的一个困难。更大的难题是南京方面。在我的岳父大人被干掉之后,泽叔将会把所有精力都用来应付南京方面的压力,因此我保证他不会失去控制。”
“你是不是也在日本人?”
“什么?”
“你几次发动对日本人的袭击,是不是有意挑起日本人同何泽健的矛盾?”
“你真的有这种想法?”
“我也是刚刚才想到这一点。”
“我明白地告诉你,强哥,我们是中国人,我们绝对不可以借助洋人的力量来对付自己人,那怕他是仇人。相对于泽叔来说,日本人是我更大的仇人。这次他们欠了我四十几个弟兄的命,这笔帐我迟早要跟他们算。”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泽叔同日本人的仇是结下了,日本人肯定是不会放过他的。”
“如果日本人同泽叔开战,我将会同泽叔站在一起,那个时候我同他没有什么杀父之仇。”
阿强点点头。
“我只是认为泽叔干掉我岳父最合适。”
“我明白了。”
阿健朝阿强笑了笑。
“如果别人干掉吴益民,你是不是还得为他报仇。”
“你说对了,他毕竟是小小的父亲,我不能总不能让她去为自己的父亲去报仇吧。”
“所以你把一切仇恨都集中到他一个人身上。”
“是。”
“也就是说,在他倒下之后,你将会换一个全新的活法。你将不会再扮演现在这个复仇者。”
“强哥,我发过誓不让妈再受任何委屈,我要兑现我的承诺。”
“还有你即将要负起作父亲的责任,是吗?”
“是。”
“只要我们努力,一切都没有问题。”
“希望上天能允许。”
“噢,这就是你为什么要把二诸葛救出来的理由。”
“是。”
“我能看出来,他对于你有很强的暗示。”
“不是暗示,我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
“阿健,我不相信什么命运,我也不希望你受她的束缚。”
“强哥,你有你的观点,我有我的观点,我们谁也不改变谁好吗?”
“好吧。”
“我将有几个行动,希望你能配合一下。”
“你说句话就行。”
“我需要些炸药。”
“你们自己不是有吗?”
“招待特殊任务,不方便用我们自己的。”
“你要做什么?”
“招呼日本人。”
“你准备在哪儿下手?”
“这次日本出动海军陆战队对付我们,礼尚往来吧。”
“驻沪日军?”
“是。”
“这可不是儿戏?”
“你放心,一个人,一台卡车,几吨炸药而已。”
“人找好了?”
“我正在物色。”
“要小心啊!”
“嗯。”
“我尽快给你解决。”
“谢谢。”
第八卷 第七章
从餐室回到云姨的房间,阿强便告辞回去了。
阿健也告辞要回自己的房间去。
“小小这几天怎么了?”云姨问儿子。
“没事啊!”
“好象不高兴啊!”
“没有吧。”
“就快生了,你可不行着惹她。”
“我知道。”
“凡事让着她点儿。”
“嗯。”
“别净嘴上答应。”
“是。”
“去吧。”
“你们到底怎么了?”这是小小这个月第三次问这句话。关于丈夫与父亲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她虽然不知道,但能感觉到他们之间太不正常了。
她对父亲,对丈夫都不是非常了解,但她知道这两个男人都不是普通的男人。
最让她不放心的是,这两个男人相互之间从一开始就存在着的敌意。
这种敌意从阿健在自己面前谈起父亲的态度中完全可以体会到。
她曾努力在这两个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男人之间充当粘合剂,但她最终发现自己失败了。
父亲与丈夫越走越远。
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丈夫现在对有关于父亲的事不置一词,连原来所表现出来的敌意都没有了。
她知道这不意味着和解,而是朝着另外的方向去了。
她是如此地希望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们却象有默契似的,对她一个字都不露。
“你们到底怎么了?告诉我,求你了!”
“没事,什么事都没有,睡吧,好吗?”
“我知道你们要有事,只是我不知道是什么事。”
“你希望我们之间有事。”
“我怕你们之间有事。”
“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我们之间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你听清楚了吗?我和你的父亲,我们的市长大人之间不会发生任何事情。我这么回答可以了吗?”
“我真的怕你们之间会发生什么事。”
“我也真的告诉你,我们之间不会发生任何事。”
“你是我的男人,他是我的父亲。”
“你以为我会忘记这个事吗,你以为你的父亲会忘记这个事吗?”
“我的父亲,他是你的什么人?”
“对不起,我父亲死的早,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叫过谁父亲,没叫过谁爸爸,没叫过谁爹爹,我真的不习惯再叫这些个词了,我想我会努力克服这个习惯,好吗?你总得给我时间。”
“我给你时间。”
“等你生个这个孩子的时候,等他(她)叫我爸爸的时候,我大概会习惯这个词。”
“看在我们的孩子的份上,别让我为你担心,也别让我为父亲担心。”
“好,我答应你。”
“不管到什么时候,你不能忘记你是我的男人,他是我的父亲,你们是我在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两个男人!”
“不会的,我保证,我发誓,我们拉勾。”
这虽然不能消除小小内心当中的恐惧,但至少能让她睡着这个觉,至少能让她等到明天去求婆婆帮忙问问这个事。
康永年照阿健命令带着自己挑选出来的五名枪手,到总部秘书处,向红狼报到,与等在那里的十名由警备司令部挑选出来的五名枪手会合。然后被带到一个秘密的庄园里去了。
“小峰那个表兄弟还在吗?”阿健叫阿七上来问。
“我正要跟你说这个事,刚才小峰说,他要走。”
“去哪儿?”
“去一个能杀小鬼子的地方。”
“哪儿是能杀小鬼子的地方?”
“他也说不上来。”
“告诉他,上海有的是日本人,叫他杀一个给我看看。”
“你说的是真的?”
“是。”
“你想考验考验他!”
“是。”
“我安排这件事。”
“找一个合适的人,要他当街去做,你亲自给我盯着。”
“我知道。”
“一定要跟他说清楚要杀的谁,并且不解释杀人的原因。”
“要是他问呢?”
“如果问,就一个理由,他是日本人。听清楚了吗?”
“没问题,交给我好了。”
“我需要一个能做件大事的人,你可给我盯住了。”
“你放心吧,只要有一点含糊,他不会多活一分钟。”
“嗯,不要跟小峰说。”
“我知道。”
“要不要我帮你?”蚊子说。
“你歇歇吧。”
晚上回到家,云姨叫儿子到自己的卧室,关好门。
“妈,怎么了?”
“你告诉我,你们要对小小爹咋样啊?”
“小小跟你说什么了!”
“是。”
“说什么了?”
“她感觉你和你岳父之间会出大事。”
“您是怎么回答她的?”
“我能说啥呀?”
“以后再有这种事,您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已经告诉过她,我们之间不会出任何事。”
“阿健,你们非要对付他吗?”
“妈,这件事您不应该管。”
“我是想问你要对付他吗?”
“妈,别人要对付他是别人的问题,和我无关,我不会对付他,这总可以了吧。”
“我越看小小越可怜!”
“她有什么可怜的?”
“万一她爹有个好歹,她……”
“她是我们家的人,她现在姓林,吴益民好歹,碍不着她多少事。”
“那是她亲爹呀!”
阿健一听“亲爹”这话,心里一酸,酸是种软化剂,“是啊,吴益民毕竟是小小的亲爹。”“亲爹”是什么概念可能没有人会比阿健更清楚。“难道我这么错了吗?”
可再想想母亲所受的侮辱,想想那么多死难的弟兄,他的心重新硬起来,“不管他是谁都必须为他所犯下的罪行负责。”
“嗨!”云姨只好叹息而已。
第八卷 第八章
“哥。”阿七笑嘻嘻地走阿健的办公室。
阿健抬头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没什么正经的事,没吭声。
“跟你说个事。”
“说。”
“‘幸福时光’招了几个小姐,有个洋妞,听说是俄罗斯的,长得正经是‘浪’。”
“嗯。”
“你在听我说吗?”
“听着呢!”
“你看,咱们是不是去捧捧场?”
“你不是捧过场了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
“有什么事,说。”
“嘿,手头有点儿紧。”
“多少?”
“我想把她包下来。”
“你想要个蓝眼睛、白脸皮的儿子。”
“说真的,我看着她挺顺眼。”
“哼。”
“行不行啊?”
“你看上就行,我没有意见。”
“那?”
“多少?”
“怎么也得包个套房吧。”
“不行。”
“不行?”
“在妈那楼给你安排一个套间,不准她再出头露面,你最好少到酒吧去,连人多的场合都要少去,出入时多带些人。”
“好,好。”
阿健从抽屉中取出支票本,“两万够吗?”
“要是在家里住就够了。”
“摸摸底。”
“这个你就放心吧。”阿七揣起支票,“谢了啊。”
“小峰那个亲戚你安排了吗?”
“明天早晨。”
“注点意。”
“我知道。走了啊。”
阿七拉门往外走,有人从外边推门往里走,差点儿把阿七撞上。阿七张嘴骂了句粗话,一看是钱炜华,“啊,钱大律师,不好意思。”
“七哥也在。”
“这么慌慌张张的,咋了?”
钱炜华关好门,拉着阿七来到阿健跟前。“林总,锦华那边出问题了。”
“出什么问题?”
“警察封了我们的帐,正在查,看来是锦华说什么了。”
“他怎么会,你不是一直在看着吗?”
“是在看着,看不出来对他上手段。”
“那怎么就说是他说什么了?”
“有些事只有他清楚。”
“我马上去银行,你去看住锦华,看到到底是怎么了?”
“是。”钱炜华随即离开。
阿健想了想,拨电话给泽叔,汇报了解个情况。
“你不要去银行。”
阿健明白泽叔的意思,不过还是问:“银行那边怎么办?”
“兴华干什么的?”
“是。”
“那边你不用管了。”
“是。”
阿健打发阿七走,自己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想等等银行的消息。
一小时后,宋兴华打过电话来,警备司令部已经赶走了经济调查处的警察,接管了银行的帐目调查工作。
如此他才松了一口气。
蚊子掐着一张条子进来。
“这是这个季度抚恤救助金,你给签一下。”
阿健签过后,忽然问:“你说咱们要是不在了,他们怎么办?”
这句话把蚊子问楞了。
“我们是不是应该建立一个制度,或者基金什么的,即使我们谁都不在了,他们的生活也有个保障。”
“有道理。”
“那我们就做这个事吧。”
“现在吗?”
“对,就现在。”
“我觉得这个事再等个十年二十年都赶趟。”
“不,现在就做,现在就开始做。你先对所有外勤部死伤弟兄及家属情况进行摸底调查。”
“好吧。”
“尽量详细一些,不能有错漏。”
“是。”
“我再找几个专家共同研究一下制定个什么样的制度。”
“好。”
泽叔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听着旁边的阿薇给他念报纸。
“等等,刚才那条再念一遍。”
“是电车公司修理工这条吗?”
“是。”
阿薇便把电车公司一修理工触电身亡的那条消息又念了一遍。
“都几天了?”
“快一个半月了。”
“叫秘书长上来。”
阿薇打电话给红狼,没几分钟,红狼就到了。
“看看这个消息。”泽叔把报纸递给红狼。
红狼仔细看完,看了眼阿薇,又看了眼眯着眼的泽叔。
“您是什么意思?”
“好好宣传宣传,这事太过分了。”
“噢。”红狼好象明白了什么。
“吴益民又开始调查银行了。”
“是不是那个小曾出什么问题了?”
“阿健倒不这么看。”
“那是他的部下,他当然不愿这么看。”
“那边怎么样了?”红狼知道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