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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王爷!”关山月摇头说道:“别的人您或许可以不必记,但这个人您却绝不能忘掉!”
雍郡王讶然说道:“为什么,小关?”
关山月道:“王爷还没答我,他是哪儿的人,又是谁的人?”
雍郡王道:“你这岂不是多此一问?他是‘京华武术馆’的人,而‘京华武术馆’是老二为保帝位所开设的秘密机关,那‘翻天鹞子’当然是老二的人!”
关山月道:“这就是喽,王爷,您忘了他么?”
雍郡王皱眉摇头,道:“我仍想不出他有什么值得我……”
关山月道:“我请问,王爷,据您所知,那夜‘翻天鹞子’潜进‘康亲王’府,究竟拿走了什么?”
雍郡王道:“难道你不知道,什么也没拿走!”
关山月道:“这意味着什么,王爷?”
雍郡王沉吟说道:“这意味着什么?小关,你这是什么意思……”
关山月道:“我提醒您一句,那夜海珠格格不在!”
雍郡王毕竟悟性过人,轻击一掌,道:“我懂了,小关,那意味着在人而不在物!”
关山月道;“不错,王爷,可是如今海珠格格失踪了!”
雍郡王双目一睁,急道:“小关,你的意思是说,海珠格格是被……”
关山月道:“我不敢断言,总之他们脱不了嫌疑!”
雍郡王倏地皱眉摇头:“小关,你不是不知道,‘京华武术馆’被挑了……”
关山月道:“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说他们有嫌疑!”雍郡王道:“怎么说?小关!”
关山月道:“您知道,海珠格格是在往西北赏雪时失踪的,一起失踪的还有两名亲随两个丫头!”
雍郡王点头说道:“这个我听说了!”
关山月道:“那么,您想,是不是有可能,‘京华武术馆’的人匿藏西山,可巧碰见海珠格格前往赏雪……”
“对!”雍郡王猛击一掌,但旋即又摇头说道:“小关,这只是有可能!”
关山月道:“您就应该把握每一个有可能,对您的敌对一方,都能成为一个致命的打击!”
雍郡王微微动容,一点头,道:“对,小关,可是这得有证据!”
关山月道:“没有证据已人人肯定这件事是二阿哥干的,假如再有证据,只怕二阿哥要被整惨了!”
雍郡王道:“那当然是有证据好,小关,你有没有办法……”
关山月笑了笑,道:“不瞒王爷说,我已经派人四出地找娄四去了!”
雍郡王“哦!”地一声,道:“你派了谁?”
关山月道:“我班里的十个弟兄!”
雍郡王道:“他们行么?”
关山月道:“王爷,您忘了他们的出身,他们都是当年北六省的绿林人物,对北六省自然很熟悉,而且我所料‘京华武术馆’的那些人,必不会远去,一定化整为零,匿藏在京畿附近!”
雍郡王笑道:“这就是适才要后禀的他们的大用?”
关山月点头说道:“是的,王爷,如今用不着我多禀了!”
雍郡王笑道:“是用不着了,小关,那娄四就是你给我提的,那替老二做说客,要以美人名马相赠的那个?”
关山月道:“是的,王爷,就是他!”
雍郡王道:“弄到他有用么?”
关山月道:“王爷,他是二阿哥的人!”
雍郡王道:“你以为到时候他会承认么?”
关山月微微一笑,道:“王爷,撇开我的办法不谈,‘侍卫营’有的是酷刑!”
“好厉害,好狠!”雍郡王拍着坐椅扶手笑道:“小关,他承认是老二的人,那似乎没有大用!”
关山月道:“所以我来看您,这要您想点办法!”
雍郡王道:“要我想什么办法?”
关山月道:“您想办法进‘康亲王府’,弄件海珠格格颇为值钱的饰物,然后把它交给我,剩下的您就别管了!”
雍郡王哈哈大笑,道:“小关,你想干什么,栽赃?”
关山月笑了笑,道:“我是为王爷效力,为王爷卖命!”
雍郡王笑道:“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成了栽赃的头儿,只是……”笑容微敛,一摇头,接道:“我不明白老二为什么要这么做……”
关山月道:“王爷,您还管他动机如何,目的何在么?”
“说得是,说得是!”雍郡王连拍坐椅扶手,笑道:“小关,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有机会,哪管是不是他……”
这位雍郡王不愧极富心智,关山月心头暗震,笑道:“王爷不愧高明,一语中的,我的主意是是二阿哥干的,那最好不过,不是他也要想办法弄成是他!”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雍郡王笑道:“我简直越来越觉得你比我还狠,还毒,记得当年我上少林从正觉和尚学艺,我通过了十八罗汉阵,又闯过了八尊者,这就算艺成了,临下山时,正觉和尚说我的本领已天下去得,但若遇见女子,要我特别小心,如今看来,我只要提防你就够了!”
关山月道:“照王爷这么说,王爷就不该用我!”
“不!”雍郡王摇头说道:“我这个人跟别人不同,别人所不敢用的人,我最喜欢延揽,更喜欢把他安置在身边!”
关山月笑道:“该没有关系,圣天子自有百灵庇佑!”
雍郡王哈哈大笑,道:“小关,你也有一张善于奉承的甜嘴,不过,听了你这句话,我心里着实很高兴,简直有点飘飘然……”
一顿,接问道:“小关,这件事单凭你我,恐怕不够!”
关山月道:“这您放心,拜善那儿,我早就置了一着!”
雍郡王“哦!”地一声,道:“小关,是怎么样的一着?”
关山月道:“我已经把这件事分析给他听了,他为难交差而苦恼,我帮了他个忙,也是初进‘侍卫营’要表现一番,我答应把娄四交给他,然后让他带往‘宗人府’去。”
雍郡王不禁动容,目闪异采,说道:“高,高,高,这一着棋真是太高了,太好了,太绝了,小关,拜善分明被你捉了肉头,到最后他还得对你千恩万谢,打心眼儿里着实感激呢。”
关山月点点头道:“王爷,荣您赏识,敢不竭智殚思。”
“又是为了我。”雍郡王深深一眼,说道:“不是,小关,伴君如伴虎,你可别让我太怕你。”
关山月道:“王爷,怕字用得不妥,我不以为你是飞鸟打尽毁良弓的人!”
雍郡王说道:“你不是个糊涂的人,我真要那样,你就会一眼看穿,而绝不会到京里来,更不会进我的门儿了。”
关山月笑了笑。
雍郡王却忽地眉锋一皱,又道:“小关,以我看,这件事不会有什么结果,到头来定然不了了之。”
关山月道:“王爷,何以见得?”
雍郡王道:“小关,你想,拜善固然可以轻易地交了差,老二他到底是‘东宫’太子,‘宗人府’又岂奈他何?到头来那还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不了了之。”
关山月道:“王爷,一阵轩然大波难免,事传到宫里,对二阿哥究竟有害无益,阿哥们这么多,为什么……”
雍郡王抬头说道:“恐怕事传不进宫去,到了‘宗人府’就全被压在那儿了!”
关山月道:“王爷,纵然如此,又有何伤。”
雍郡王愕然说道:“纵然如此,又有何伤,难道你不想一下子扳倒……”
关山月微笑摇头,道:“王爷,欲速则不达,我不刚说过了,凡事不能操之过急,一下子扳倒二阿哥,谈何容易,要一滴滴,一点点,日积月累,金石也会为之洞穿!”
雍郡王凝目说道:“小关,我不懂。”
关山月笑了笑,道:“您这是难得糊涂,‘宗人府’固不敢惹二阿哥,‘康亲王’堂堂一个亲王,他敢不敢,就算他也不敢,忍气吞声认了,我敢说从今后他会把二阿哥恨之入骨,一有机会他定然会整二阿哥,对您,这难道算不得大收获。”
雍郡王为之大大动容,凝目良久,突然仰天大笑,震得他这书房直晃,他抬手一指关山月,道:“小关,我没有看错你,也没有用错你,有了你足抵十万甲兵,这句话更没有说错,每一步,每一着,你该是这世上唯一比我想得更周到的人。”
关山月笑了笑,道:“王爷,您先别高兴,我还有令您头痛的在后头——”
雍郡王一摊手,道:“仅仅是头痛没关系,你说吧。”
关山月冷笑说道:“王爷,对我班里的十个,我替您做了主,可能找到娄四,我给他们三天假,给他们尽情玩个痛快,吃喝玩乐全由公家负担,您知道,我总不能动用‘侍卫营’的——”
雍郡王一笑说道:“我明白了,你是要我掏腰包。”
关山月道:“实际上他十个也是为您做事,该算是我的花用。”
雍郡王笑道:“小关,这就会让我头痛,重赏之下出勇士,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叫做恩威并用,软硬兼施,你很会用人,其实用不着你开口,只要能找到娄四,我也自有重赏,你等等……”
一顿道:“来人!”
是时听门外一听答应,高人荣低头行了进来,一哈腰道:“王爷吩咐。”
雍郡王摊手说道:“找福全拿五千两银票来,快去。”
高人荣应声而去,关山月笑道:“王爷厚赐,这赏未免太重了些。”
雍郡王道:“我这个人从来不怕花钱,怎么,吓着你了?”
关山月道:“王爷,便是五万两,又岂能使我胆怯。”
雍郡王大笑站起,道:“小关,你先坐坐,我出去一下。”
关山月忙着站起,道:“雍王爷,我也在外间站站。”
雍郡王目光一转,说道:“小关,你小心眼儿,我这书房里的机密要是怕你知道,我就不会让你到这儿坐了,在我的心目中,你关山月跟我胤祯等于一个人,坐下吧,阁下。”
抬手硬把关山月按了下去,然后他背着手行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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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面泛感动之色,但唇边的笑意更浓。
转眼间,雍郡王进了书房,关山月正想问他上哪儿去了,高人荣一声告进行了进来,一手拿着一叠厚厚的银票,双手递向了雍郡王,道:“王爷,这里是五千两银票。”
雍郡王伸手接过,高人荣低头退去,雍郡王没看他那内藏机密的书桌一眼,转身坐了下去,顺手把那叠银票递给了关山月,含笑说道:“拿去吧,照你的话,你的待会儿我赏给巴不韦。”
关山月伸手接过,道:“谢谢王爷,王爷要是没什么事……”
“不!”雍郡王拍手说道:“还有事,你再坐一会儿。”
关山月坐着没动,道:“王爷还有什么事儿么?”
雍郡王沉吟了一下,道:“我告诉你,在你没来之前,拜善来过了。”
关山月“哦!”地一声道:“他有什么事儿?”
雍郡王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他告诉我三件案子的大概,并且说他向老二处调借了海善,还向皇上请了特准,请了郭玉龙……”
“对了,”关山月忙道:“这两位我都见过了。”
雍郡王望了他一眼,说道:“算你机灵,我正要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关山月道:“王爷,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没有把他当回事儿。”
“你没把他当回事儿,好话,”雍郡王道:“你知道郭玉龙是个怎么样的人物?”
关山月点头说道:“拜善对我说过了,而且说得很清楚。”
雍郡王吁了一口气,身子往后一靠,道:“郭玉龙这个人还好,他是前明遗留下来的死硬派,等于中立,谁也不沾,谁也不惹,倒是他那两家亲戚……”
摇了摇头,接道:“令我寝食难安,头大得很。”
关山月道:“王爷是指胡家与傅家。”
雍郡王点头说道:“不错。”
关山月道:“王爷,我不懂,胡、傅两家一汉一旗,都忠于朝廷,尤其傅家更世袭‘神力威侯’您怎说……”
雍郡王道:“坏就坏在这一点,你明白了么?”
关山月愕然摇头,道:“王爷,我不明白。”
雍郡王摇头一笑,道:“看来你才是难得糊涂,我告诉你,这两家的人和心,都是皇上的,那也就等于这两家的人和心是老二的,你明白?”
关山月道:“我明白了,皇上属意谁,这两家自然也就属意谁。”
雍郡王道:“毕竟你懂了,论人,胡、傅两家几近百口,论所学,胡傅两家仅次于郭家,可以说是人人懂武,人人精武,实力,势力之大可想而知,尤其傅家,世袭神力侯爵,握有很重的兵权,张廷玉、年羹尧哪一个也比不上,他们心向老二,你说我能不头大么。”
关山月淡然一笑道:“王爷未免把这两家估得太高了。”
“高?”雍郡王道:“真是太值得了,我还嫌不够呢。”
关山月笑了笑,道:“王爷,有句话我不敢说。”
雍郡王道:“别跟我来这—套,你是对我,说!”
关山月淡然说道:“假如王爷有意思,除这两家易如反掌吹灰。”
雍郡王忽地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