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是——杜天威就像没事人一般,两跟呆滞,反盯着路春生,机械似的一举酒杯,答非所问的回道:“喝酒,喝酒……”
这一来,全厅高手更怔住了!
杜秋铃尤其惊惶不已,手按乃父肩头,颤声唤道:“爸,你怎么啦?路春生在问你的话——”
“路春生?”杜天威眼珠一转,木然反问道:“谁是路春生?
名字倒很耳熟……”
这句话无异平地焦雷——大厅中顿时入声鼎沸,议论不已。
杜秋铃更将“五龙金剑”一抽,遥指路春生,怒声喝道:“姓路的!你做的好事,姑娘跟你拼了!”
了字未落,剑气如虹,直朝他顶门就刺!
路春生暗叹一声,疾运真力,就要闪避。
可是——崆峒山道妙,道玄也自不慢,“呛!呛!”两声,双剑齐出,就近将她刺来的招式隔住!
“打!”
“打!”
“别放走了这小子!”
坐在较远席位上的高手们,既没看清原来动手的情形,又没弄明白杜秋铃的用意,心目中恼着路春生闯席生事。
如今一见首席上剑影连动,竟然一窝蜂离座起身,高声呼斗。
这时,路春生早将奇奥身形一闪,凝立厅中,随将双臂一举,朗声说道:“大家静一点,不要行动,刚才我问的这句话,‘雷霆剑客’,答也好,不答也罢,不必小题大做……”
话声未完,人群中马上有人叫道:“你三番两次搅闹,用意何在?”
“对!说清便罢,如无交代,咱们可不客气!”
众人七嘴八舌,叫嚣不休,纷乱中,崆峒道妙道长已然高声发话,对众人解释了路春生并未伤人,使得众怒渐平,连杜秋铃的脸色也平静不少。
但是五台“禅深大师”却想起了另一疑问,立即沉声问道:“路施主,别的贫僧不误会,可是刚才杜姑娘的问题,你还没答覆,我倒要再问一遍!”
路春生剑眉微皱,道:“你也要问‘冷面仙猿’的去向吗?”
“当然!”
“他……”
“他怎么样?”
“不辞而别——”
“为什么?”
“我也不清楚。”
“嘿嘿!他跟你到外厅交手,伤了有人在,死了有尸首,怎能推说不知!”
路春生见他咄咄逗人,也将面色一沉,答道:“好吧!就算我猜到几分理由,也不便当着人说。”
“理由是——”
“为着将来着想。”
“哼,还是为你自己,还是为了别人?”
“为的是武林正道,就连‘雷霆剑客’和你我今日在场之人都在内。”
“既为大家,就没有什么秘密,还是公开说的好!”
“如果不?”
“由不得你!”
“禅深大师”说到这里竟将僧袍一撩,上前两个大步,全厅高手,又是一阵骚然,人声鼎沸!
路春生心下作难,但无怯意,沉吟中,眼见杜秋铃秋波流盼,以幽怨不胜的口吻说道:“生——春生,你还是讲罢,爸爸精神不好,别再惹事,……”这句话,使他心肠一软,就在众目睽睽下,朗声说道:“我认为冷面仙猿有假—”
“哼!”禅深大师立刻闷吭半声道:“我们都知道他,决假不了!”
“不!我相信决不是他本人……”
“不是他是准?”
“是‘碧灵魅影’假冒!”
“哦——!”“禅深大师”骇得蹬退半步,众高手更议论纷纭,惊疑不置,就连“白衣龙女”杜秋铃亦复杏眼圆睁,讶然无浯。
厅中是一片紧张。
惟有“雷霆剑客”杜天威,毫无所谓的哺哨自语。
可是——第二席宾客之中。
另一雄伟老人,冷哂数声,迈步而出,直走列大厅中心。
然后一臂平伸,指着路春生叫道,“娃儿,你别装神弄鬼,老夫就不相信你这一套……”
路春生目芒一闪,森然反问道:“你是哪个?”
“老夫‘热肠狮吼’徐天柱!”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别的意思不谈,反正是他本人决不会假!”
“为什么?”
“我跟他——路同来……”
“那么,半路之中,有何异状?”
“哈哈哈哈!”“热肠狮吼”劲笑如雷,刺入耳鼓,接道:“你这话的意思,无非想说半路上换了人,对不?”
“事实可能。”
“热肠狮吼”不由面色一变,怒气勃发道:“老夫这点功力,在武林中也算薄有虚名,何况我们多年相识,那能认错,你少胡说罢!”
“尊驾嘴上留神些……”
“老夫不但要说你,还得手下教训!”
两人一番争论,各执一词,场中高手,自然是袒让“热肠狮吼”。立闻一片助威声,对方招出如电,雄猛绝伦的拳风一动,直捣他的“天池穴”。
路春生傲性勃发,再不退让。
左掌奇奥一翻,“阳飚勾魂”,哄然劈去!
“砰!”大厅中像是平地生雷。
“热肠狮吼”身形一歪,跄退出五六尺远,幸被“禅深大师”一手扶住。
路春生也感双脚一沉,入地半尺。
但还来不及采取下一行动。
“禅深大师”又已吐气开声,双掌齐出。
就连少林寺太慧大师,和崆峒“道妙”,“道玄”,这时也认为路春生矛盾太多,心意叵测,因此和另几位别派高手,指掌翻飞,同时攻出。
立见十几道无形真力,分自四方袭来,将所有避让之处,全已笼罩,路春生这时不想出手。而想设法救治“雷霆剑客”,好问下文。
但敌招凌厉,势若崩雷,已不容他多考虑。
于是,猛运全身功力,凝聚掌间,等对方真力近身,然后身形乍闪,掌势疾拍,以“阴玄夺魄”,“阳飚勾魂”,分接来掌!“轰——隆!隆!”
大厅中灰尘迷目,梁柱皆摇。
一片怒吼劲叱声中。
路春生一式“龙云初现”,飕飕然如羽箭穿空,腾身直上,掌缘轻按梁边,飘立大梁,朝下说道:“诸位还是玲静一点的好,否则大家不利——”“住口!”禅深大师暴声喝道:“不利于人的是你,没有什么冷静……!”
“阁下早先还算明白,怎么越来越糊涂了!”
崆峒道妙,道玄立刻接住,叱道:“哼!早先我们还相信你三分,现在可又不同!”
“为什么?”
“你言多语诈,假话太多!”
“何以见得?”
“你说‘血手狂生’是‘碧灵魅影’所伤,少林寺‘太慧大师’却证明是他师兄太智!”
“我是说‘老魅’冒充太智……。”
“好,是真是假暂且不谈,再谈到‘冷面仙猿’,他明跟‘热肠狮吼’数十年交情,又是一路同来,你偏又说是老魅假装。未免太离谱!”
“本人当然有理由!”路春生理直气壮的答道:“但是老夫有事实!”“热肠狮吼”抬头仰视,目眶中怒火逗人,森然反叱。
“哼!你……”路春生心念一动,暗想“冷面仙猿”既有蹊跷,“热肠狮吼”本身,也难免赚疑之处。
可是在众情骚动下,他倒不愿直说,因此讲出“你”字之后,立刻改口道:“你们都小看了‘碧灵魅影’的险毒,总有一天,悔之无及!”
“嘿嘿!”少林太慧大师立刻冷笑道:“碧灵魅影虽然可怖,但已数十年未现江湖,你不必拿他来吓唬我们!”
“和尚这话,简直不识轻重——”
“贫僧年近六十,岂能不识轻重,谅你这乳臭小儿,能有多大见识,也敢在大庭广众颠倒黑白!”
“住口!”路春生一听乳臭小儿,任是天性仁厚,也不由剑眉一轩,叱道:“和尚,你可要说话留神,武林辈份不容你忽视!”
“辈份!什么辈份?”“本人身受‘武林宗主’遗命,‘神龙奇侠’,‘阴阳双怪’都是我的师兄,算起来,你就低我一辈!”
“哦——”厅中众高手一齐发出或惊或怒的声息!
因为路春生继承“武林宗主”,正邪两道无有不知,他有三位绝顶高手的师兄,也是事实。
喧嚷中,太慧大师突发一阵苍劲笑声,冷冷反驳道:“你身为‘武林宗主’虽然不假,可是这‘宗主’头衔,乃各派上代祖师,尊敬‘文若虚’老前辈的封号,各派既然能封,也就能撤!”
“哈哈哈哈!”路春生还以一阵朗朗笑声,答道:“本来我不愿接受这个尊号,但现在既已接受,就不容任何人侮辱……”
“你以为我们不能撤吗?”
“我不让你们撒!”
“哼!那可由不得你!”
少林、崆峒,五台、青城、衡山,峨帽、昆仑、终南等八大门派代表,一个个愤慨不已,齐声高叫。
“热肠狮吼”更是激动无比的吼道:“对!废了这小子的尊号,咱们更好惩他,省得顾虑!”
这一来,路春生对于“热肠狮吼”更起疑心——“冷面仙猿”既已神秘失踪,他这许多举动,是不是从中挑拨,别有用意?
心念下,他凝立大厅横梁,暗忖如伺从众人之中,制服对方,查出一切。
但——各派百多高手,也在各想计策,打算一举生擒路春生。
因此厅内暂时沉寂下来,实际上。战机却如箭在弦,随时可以爆发,看起来一场流血内哄,势难避免!
再说群情愤急中,有一个人比谁都更为着急——她不是别人,就是“白衣龙女”杜秋铃。
在听到个郎的几次语意后,她芳心中已有所悟,而且她知道所有的人,都是为她父女讲话。
太慧大师这批人,都是不会说假话的,个郎心性纯正,更不致于无中生有,另生枝节。
虽然大家各执一词,彼此矛盾,但其中必系另有原因,她猜不出内幕如何,却明白这是误会。
因此,她不忍目睹无谓牺牲,百忙中,芳心念头一转,急将“五龙神剑”一震,迈步而出道:“诸位,家父身体欠安,请大家不要争论,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
话声未完,“热肠狮吼”已然应声接道:“杜姑娘,咱们说咱们的,你把令尊请到里面休息——”
“不!家父有病,我得负责招待宾客。”
“不!老朽与令尊相识有年,在场之人,也比姑娘痴长几岁,你不必招待!”
杜秋铃马上柳眉一竖,面色整然道,“不管怎样,现在我是雷霆庄的主人,有道是客随主便,还是由我出主意的好!”
这句话份量颇重,加以杜秋铃面若秋霜,凛不可犯,倒使这群气势汹汹的高手们,一时目光交射,大感愕然,于是“热肠狮吼”老脸通红,尴尬而生气的反问道:“那么,姑娘有何主意呢?”
“很简单,如果大家答应安静,请你们畅饮几杯……”
“如果不?”“不的话——!”杜秋铃略一沉吟,秋波流盼,朝着凝立高处的个郎,如电一掠道:“今日寿宴到此为止,雷霆庄也要清静一下,就恕我不送了!”
这篇言词理由充足,明明是个软中央硬的逐客令,任何人也无法反驳。
各高手哑口无言中,无数道目光,彼此一阵交射,然后集中到路春生身上,看他的动静。路春生也是目芒一闪,不盯别人,却盯着“热肠师吼”冷冷说道:“主人有事,咱们不必死赖,有话尽可外面去讲…”
“你敢?”热肠狮吼也不相让!
“本人有话问你,说什么不敢!”
“好!好!”大厅中一片应声,立见身形齐动,纷纷起立,仅朝状若痴傻的杜天威匆匆行礼,退潮一般,同朝庄外射去。
路春生看众人走得差不多,奇奥的拧身折腰,凌空飞出,临去时,目芒一闪,凝视杜秋铃一跟道:“你等我——”
杜秋铃如磁就铁,飘前数步道:“等到几时?”
时字未完,个郎已与百余高手,抢出大厅之外。
“等?好吧,我就等!”杜秋铃怅然止步,她知道个郎此去,必有一场剧斗。
但是纵然到场,也无法喝制众人,何况路春生不愿她干涉,老父的病情,又亟需调治!
“唉!”她轻声一叹,目扫全厅。
只见——剩酒残肴,一片凌乱。
本来欢天喜地的寿筵,霎时间,人去楼空,留下无尽忧郁!
惟剩老父杜天威,独自呆坐,对一切动乱,浑如不觉。
“爸,客人走啦,我们到里面去罢!”
再说路春生等百余人,一口气射出雷霆庄,为怕杜秋铃赶来,因此身形不停,直到五六里外的广坪,方才站住。
就当“热肠狮吼”凝立场心,路春生已然如影随形,跟踪而至,而各派代表与百余高手,更绕成一个大圈,将路春生在核心!
“阁下!你跟‘冷面仙猿’尤连山究竟什么回事,是否一吹一唱,从中捣鬼?”
“胡说八道!”热肠狮吼满脸发红,雄沉吼道:“你小子登门胁逼‘雷霆剑客’,目无天下武林,又算什么回事,说得清还罢,否则得好好教训你!”
“你先答本人的问题。”
“老夫没有答覆的必要!”
“是否你暗通‘碧灵魅影’,所以做贼心虚?”
“放屁——”怒吼中,对方巨拳一抡,以撼山剩岳之威,直朝他胸前捣入。
“你这是自讨!”路春生一声冷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