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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灯人-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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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些人一定是‘血手狂生’所杀,殆无疑义!”

路春生以极度震惊骇,怜悯,痛恨的心情,不顾血污,低头细看这些人的面目,一看之下更如雪水浇头,不由得四肢都冷了!

因为这些惨死老幼,就是他分赠金叶的灾民,下意识中,他立刻想起了那位慈祥的老太太!

“她……她难道……也被害了不成?”

路春生心惊肉颤,伸手翻动尸体,逐个地往上寻找。

终于,他在数十具尸体下面,发现这位老太太,她此时牙关紧闭,面色青蓝,但却没有血色手印,面且脉博犹存,气息还在!

“谢天谢地,也许她还有救。”路春生心中暗喜连忙抱放在平坦之地,替她推揉四肢,大声呼叫。

大约经过浅茶工夫。

老妪竟然胸头起伏,悠悠的张目醒转,当一眼看到路春生,立刻挣扎几下,浮出安慰的笑容。

断续说道;“公子,那……那个凶……凶手,没有……找到你,我……可以放心了。”

“凶手?是否一位白面书生?”

“是……是……。”

“啊!”他惊噫中,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血手狂生”一路追来,也在渡口附近,失掉了线索,但自己赠金之时,虽然没留姓名,却说过是替,“武林宗主”和“神龙奇侠”行此善事,当时旁人都在称颂这两个人名号,不幸,他们的谈话竟为“血手狂生”听到,因此追问下文。

也许当时有些人见这狂生行色不正,不肯明言,致遭此毒手,也有人慑于淫威,指明了自己的去路,但仇人别有用心,不愿泄露行踪,在问明之后,又来个杀人灭口!

想到这里,路春生不由目棱见血,咬牙有声,恨不得马上找到仇人,索还这一笔滥杀无辜的血债。于是,他强忍狂怒,低声对着老妪道:“你老人家幸亏没有受伤,我带你去找医生看看……”“不,不必了!老身……惊吓过度……活……活不久了……平安无事就好,你……你……快逃……免得碰上……”

“不!我背你老人家走!”路春生岂有见死不救,急将对方一扶,那知她一声痛呼,几又昏绝过去,吓得她连忙住手,原来老年人骨格脆弱,已然摔断两根肋骨,至于脸上的青蓝色,那是吓破胆囊的病象。

伤到这个程度,已是神仙难救,路春生只好替她整整衣襟,准备聊尽人事,予以精神上的安慰。老妪喘息了一阵,嘴唇连动,继续的叙述经过情形,路春生怕她损气伤神,便将自己的猜想,轻声告诉对方,果然他想的一点不错,而老妪是因先被惊倒,为别人尸体盖住,才幸免一掌之厄,否则也活不到现在。

“老太太,你老人家……家乡何在?”路春生侠泪如珠,低声相问。

“老身……夫死子亡……不必提啦!”“那么,你老人家贵姓……”

“我快……死了,姓名也不必留……”

“你老人家的灾难,都为我而惹起,我不能连名姓都不问。”

“唉——”对方欲言又止,叹了一口长气。

“老太太,你有什么心事,尽管对我说,我一定办到。”

对方也不讲话,伸出一只枯瘦而颤战的手,轻抚他的手背道:“要是……要是……我有……有你这么一个孩子……我……虽死无怨……”

“那么——。”路春生马上点头,咽喉哽咽的答道;“我愿做你的义子,只要你老人家不嫌弃!”

“真……真的?”

“义母……孩儿是……真心真意!”

“儿呀……!”老妪露出极端安慰的笑容,紧握着他的手,突然大声叫道:“那么,你将来……要替我……亲手报仇,去杀……杀掉……万恶凶手!”

“孩儿遵命,不仅是你老人家,还有许多无辜善良,我都有报仇的责任!”

“这……这才是……好孩子!”对方含笑点头,但旋又失望的瞪眼说道:“孩子,你是个年少书生,怎么能报仇……”

路春生立刻一挺胸,毅然凛然,朗声应道,“孩儿马上去练武功,誓必亲报此仇!”

此言一出,他不禁心神狂震,就像是平地焦雷,而非出自口中。

因为这句话,也违背了父亲严命!但也因为这句话,他改变了整个武林的命运,等到定下心神,路春生觉得她义母双手忽然松开了!脸色虽然青蓝可怖,但却含着安慰面充满信心的微笑。

“你老人家安心去罢,孩儿言出必行,将来一定生擒凶手,洒血而祭!”他默祷中,整了整者妪的头发衣襟。

她连姓名都没有留下,但她却是世界上唯一的女性,她把那无边的母爱,传达到他的心头,使自幼无母的他,能享受到母性温暖,也使他对于生母的思念,由空虚而变成具体。

默祷完毕后,路春生扭转身形,朝着家园方向,叩头禀告道:“爸!孩儿离家以来,一向秉承严命,不管别人如何威逼利诱,我都没违命习武,可是,我现在答应了义母,要替她和无辜被杀的人报仇,这番情景,如果你老人家看见,一定也会答应,因此,孩儿先不回家,等到艺成之后,再来向你老人家谢罪!”这时。皓月已升,清光照射四野。

路春生就着月光,从袖中取出红脸老者的留书,当启开之后,仅见一页白笺,上面画着一片绵亘不绝的山峰,主峰之巅,另有一个记号,注明着“天山玉岭”

原来,二老远在天山,快马鞭,大约一个月内总可以到吧……

他骇然地看着地图,只见白笺左下角,还有四个小字,乃是二老署名,端端正正写的是——“阴阳双怪!”

“哎呀!”路春生惊叫声中,简直怔住了,“这不就是‘烈阳道长’提起的两位怪侠吗!难怪红脸老伯说有灵药赠我,原来指的是‘天山玉液’!”

这一来,更触动的他的往事前尘,暗将自幼经常服药,以及乃父临别情形,乃至烈阳道长赠丹,再加上“阴阳双怪”的一番分析……。

种种事实印证,都证明红面老者的话不差,显见乃父叫他享受一切,唯独不许练功,其理由是怕触发病机,加速其死!

思忖至此,他精神上的负担顿时消失:“父亲反对我练武的理由已经不存在了,我可以放心去练,不仅报仇,而且要继承“武林宗主”和“神龙奇侠”的遗志!可是,‘天山玉液’真能挽救我仅余一月的生命吗?……”

他的心事,像一条曲线,由下坡升列高峰,但到达高峰后,因为求全心切,又疑虑到灵药的效力,这点疑虑,在他内心深处种下一层阴影,以致后来又生出意外枝节,翌日,大道边凭增了一座数十人合葬的大冢,冢侧一处孤墓,新刻石碑只有四个简单的字,“义母之墓”!

原来路春生连夜雇请村民,急速完成了葬事,自己早已快马加鞭,迳朝天山驰去!

时间无声无息的消逝,转瞬下,二十七天过去了!

天山山腹,也出现了路春生的身影,就像一个小黑点,以极慢速度,在冰天雪地中,朝着万丈高峰蠕进。

他此时的形状,已非昔日的翩翩公子,不但面黄肌瘦,并且衣衫褴褛,连那匹家中带来的骏马,也已倒死冰雪之中内。

山风猛烈卷起漫天雪花,朦胧中,他手足并用,费尽了千辛万苦,才不容易爬到山巅,抬头处,他以坚毅的眼光,打量了下四周地形,但风雪迷眼,令他不辨东南西北!

“天山!玉岭!我……总算赶到了!”路春生抹了下眉毛须上的的冰霜。唇边露出一丝笑意。

可是这山岭寂无人踪,连个避风之处也没有,他连日冻饿,全凭无比毅力,支持着自己,处此茫茫绝域中,也感到迷离惆怅!

“老伯伯!你们在那里……”路春生鼓动起全付气力,朝四面高峰呼叫,但答应的只有刺骨寒风。

“老伯!老伯!我是路春生,特来拜访……”

一遍一遍;舌敝唇焦,声音也渐趋微弱!终于在一股劲风下,他突然双膝一软,虚弱的僵仆雪中。

片刻后,雪深三尺有余,他竟被埋没在雪下面,心头上一点灵光,也似风中烛焰,飘飘然即将熄灭!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路春生悠然醒来,只觉得筋骨酸痛,疲乏不堪,但发觉身卧虎皮之上,亦且干燥温和,无风无雪。

“奇怪……?”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惊疑的定眼看时,已见“阴阳双怪”闻声赶到。

“老伯!我……我是做梦吗?”

“孩子,这不是梦!”红面老者蔼然微笑道:“我们等了许多夭没见你来,以为你不来了,想不到昨日出洞,发现你冻倒在雪中,虽然只剩下两天,总算如期赶到。”

“那么,我是活着!”

“你当然还活,哪有死人讲活的道理!”一向冷僻的白脸老者,也破例说了话,虽然有点讽刺,却掩不住内心的高兴。

“晚生的义妹她呢……”

“我们已经送她回家,她父亲‘雷霆剑客’是个正人君子,武功也……也不错,你放心罢。”

“这样说来,两位老伯恩重如山,晚生先行叩谢。”路春生感激不已,忙不迭挣扎起身,就想大礼参拜。

但是——他刚坐了起来,立感头昏眼黑,心内发虚,竟又朝后一仰,再度倒下。

这一倒下要紧,“阴阳双怪”居然同声骇意,以惊奇至极的眼光,盯视着他,满脸都是失望的神气!

“老伯,我因为疲劳过度,所以这样。”路春生强打精神,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如果两位肯赐予‘天山玉液’应该会好转……”

那知白脸老者双眉一锁,出人意表的答道;“还谈什么‘天山玉液’,我们早给你服下了!”

“怎么!我……我服过了?”路春生如受电击,呆若木鸡,一片壮志雄心,顿沉入绝望的深壑!

“不错,药是在昨夜喂的,并且还推穴过宫,用内功推散药力。”

白脸老者见状,忙于安慰道:“可能是……时间不到,所以生效较慢,我再给运功一番看看……”

“不必了!”路春生懊丧不已道:“此药能使白骨重生,化骷髅为血肉,如今不灵,是因晚生资质不佳,徒然耗费了灵药!”

再说红面老人发觉他师兄出言不当,想要阻止已经不行,冷眼傍观中,暗运无比眼神,透入路春生四肢八脉,细搜病根。

终于,他发现了毛病所在,马上温言劝说道:“孩子,这并非你资质不佳,先别灰心丧气……”

“那为什么服药无灵?”“药当然灵,要是不灵的话,你冻死雪中,怎能复醒?”

“嗯……”路春生疑信参半,漫应一声。

红面老人趁此机会,煞有介事地说道:“我们的第一步是先把你急救过来,等你醒了,才能行第二步,因为这一步工作,非常……非常特别。”

“怎么样特别?”路春生双眼大睁,急忙追问。

对方还来不及想主意,白脸老人竟讶然问道:“阳老弟,你有什么怪招?怎么我没听说过?”

“嗯……”红脸老者“阳怪”见师兄“阴怪”如此紧张,几乎再度坏事,心中又气又急,只好拖延时间,道:“这是我自己悟出来的绝招,所以你不清楚……”

“那么你快讲!”

“对!请老伯明示,晚生也好安心!”

阴怪(白脸老者)与路春生同声逼问,阳怪一面眼神连转,暗中大动脑筋,终于神秘地笑道:“讲是可以,不过有点吓人。”

“没关系,晚生受得住惊吓!”

“好吧!这个办法其实简单,只要放干你的血液就行了!”

“放干血液?!”

“对!因为血有余毒。正跟药力在对抗,等到放干以后,包你药到病除,马上气足神清可以习武!”

“哦,原来如此。”路春生相信了。

但“阴怪”闻所未闻,还在暗作猜疑,‘阳怪’见此情形,急将他师兄一拖,井向路春生坦然笑道:“你躺着休息,我们先到外面准备一下,诸事停当,再来叫你。”

话声中,身形疾飘,将他师兄硬生生牵入别室。

“阴怪”一到外厢,立刻手腕一甩,正色责问道,“老弟!你我都活了一百岁,还有两天,就要坐化归西。怎么你居然信口开河,骗人家小孩子……”

“小声!小声!”阳怪忙不迭双手连摇,轻轻答道:“老哥此言差矣,我怎么会骗未来的徒弟?”

“那你讲的‘放干血液’是算什么事?真要放干,他也不死了?”

“当然不能放干!”

“那么,要放多少?”

“一滴也不放!”

“你简直胡说八道,又说放,又说不放,倒是什么鬼门道?”

“老哥,这是我急中生智,想出来的心理治疗方法。”

“哼!又是心理治疗来了!”“你别急,让我问你一句话。”阳怪从容不迫,先作反问道:“老哥认为孩子的病根在那里?”

“这个——?”阴怪顿了一顿,答道:“我……我没注意,这小娃如此失望,使我也大为紧张,以致不会细找。”

“我倒找出来啦。”

“在那里?是否丹田穴内?”

“不在丹田,而在膏盲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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