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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却多情弦-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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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锦含笑道:“多谢!”才说了两个字,忽然捧住胸口,重重咳嗽起来。小姑娘赶紧将木窗拉起,道:“姐姐是吹了风,让肺部着了凉,才咳嗽得这么厉害吧?”书锦淡淡道:“有人身上酒气熏人,若再不吹一下,只怕连鼻子都要得病了。” 
  小姑娘狠狠瞪了尘晓弦两眼,尘晓弦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拉起胸前的衣襟左右嗅嗅,咕哝道:“哪有吗?只不过……”他本想说方才等船的时候只不过喝了一坛花雕,瞧见两个女孩子都用手指头捏着鼻子望着他,只得异常郁闷地起身走到船尾大声道:“我现下出来了,你们就不用开窗子了吧?”哪知他才走到船尾,却又“嗖”的一声像只中箭的兔子般蹿回舱内,急道:“有只船……有只船来了!” 
  “船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书锦随手翻开一本《事物绀珠》,仔细地读了起来。这书原不易买到,好容易在涪陵郡的集墨斋高价求得一本。 
  舱外江风更疾,将烛火吹得将灭未灭。书锦无奈地放下书,只见尘晓弦一手拽着刚刚收起的锦缎包袱,清秀的面孔扭成一团,一副气结的模样:“你敢说,这些东西真的不是偷来的?”小姑娘毫不示弱地冲着他说:“这本来就是本姑娘的东西,你凭什么说是偷的,尘、晓、弦?”她本来一直叫他“哥哥”,这会儿正在气儿头上,便将他的名字一个字一个字重重地咬了出来。 
  “难道那条船上的人不是来追你的?”尘晓弦伸出另一只手指着舱外,已快要给气成结巴了。小姑娘偷眼瞄了瞄那只大船,此时大船逼得近了,看起来越发的大,船舷几乎高出他们的这只木兰舟两丈,仿佛可以轻易把小船碾碎。船头立着三个绿袍老人,三双眼睛向这边看了看,强烈的压迫感令尘晓弦快要透不过气来。 
  他想也不想地冲上船头,将包袱一扬:“小姑娘取了诸位前辈的东西,请诸位前辈大人不记小人过,她小孩子家不懂事……”手中包袱还未抛出,陡觉手腕闪电般一麻,被软鞭狠狠抽了一记,当即“哎哟”一声,手指松开,包袱掉了下来。小姑娘拖着鞭子,从他背后疾冲上来,伸手要抢那只包袱,但见船头正中的老者五指张了张,那只包袱便如被无形的大手托住一般,“嗖”的一声落在大船船头。 
  小姑娘眼睁睁地看着包袱飞走,心痛不已,真恨不得在尘晓弦身上再抽几鞭,却听船头老者开口道:“跟我们回去!”他声音低沉,话语简短,若非不是多话之人,便是惯于发号施令。小姑娘跺了跺足,顶嘴道:“凭什么要跟你们回去!”那老者微哼了一声,也不多言,倒是他左侧的那名绿袍老人开口道:“小丫头,你一个人在江湖上乱跑,你祖奶奶很是担心,江湖不比家里,险恶得很。”右侧绿袍老人亦接口道:“你难道忘了姐姐是怎样失踪的么?” 
  那小姑娘大声道:“大叔、二叔、三叔,我这次出来,就是为了找姐姐,找不到她我决不回去!”正中那名绿袍老者哼了一声,道:“胡闹!”左侧绿袍老者道:“丫头,你姐姐已失踪两年了,家里派出无数人寻找,将中原都踏遍了,她还是杳无音信,你一个人又如何找得到?”右侧绿袍老者道:“难不成一辈子找不到你姐姐,你就一辈子不回家?” 
  小姑娘大声道:“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找不到我自然回去。”中间那名绿袍老者还只是面色一沉,两侧的老者白须已然竖起,同声道:“又来骗我们三个老人家了不是?这次放你走,只怕连你的人影都找不着了!”小姑娘扮了个鬼脸,嘻嘻笑道:“大叔二叔三叔,有本事你们就把这船沉了,我自然跟你们回去。”她话音未落,就听中间的老者冷冷道:“沉船!” 
   
  三、牵星板 
   
  这时风起云涌,月暗无光,天地间顿时黑下来。就连那艘大船高桅上悬着的十数盏红灯也在扫江而来的风中飞转,明灭不定。一声惊雷犹如在耳际响起,尘晓弦脚下的船板晃了几晃,奇……書∧網一条裂纹沿着左侧船舷伸展开来。 
  “是二叔的雷行掌啦,笨蛋!”小姑娘冲过去在他耳边大声道,“你要是怕的话就赶紧躲进去,我们家三个叔叔可都不是好惹的!你记住了,中间那个顶厉害的,是我大叔靳披风,站在他左右两边的,是二叔靳行雷和三叔靳蹈火,他们三个再加上我四姑,是我们家中最厉害的‘风火雷神’。”说话时,又一声轰雷击上了右侧船舷,竟将小船打得猛向左一倾,几乎便要翻转过来。小姑娘一个不防,身子已不由自主地栽倒,两条有力的手臂圈绕上来,将她紧紧环抱住。刹那间,一股暖意涌上心头,她不禁有些感动,仰起脸看抱他的人:“弦哥哥……”可是,那个抱紧她的人忽然松开手臂,双手捧住自己的下颌倒抽冷气:“咝——”又被这灾星撞到了,还是在同一个部位! 
  又是一声惊雷,夹着火球向小姑娘右侧炸了过来,来不及躲避,尘晓弦便背转身子,替她挡住了这惊天动地的一击。火球在半空炸开,焰火带起空中四散的舱顶草屑,挟着巨大的压力灼来,发丝被热气吹起,掠过小姑娘由于惊骇而睁大的双眼——她亲眼看着面向她的男子,以极大的毅力咬牙承受住了这一击,焰火在他背后形成一股翻滚的巨大火浪,而他,只是将她紧紧抱进怀里,那一波剧震,于她而言,仿佛是自遥远的地方传来。 
  她感到圈住她的手臂松了松,这才小心翼翼地在他怀里抬起头来:“弦哥哥、弦哥哥你受伤了吗?”尘晓弦猛吸了口气,笑道:“小、小女贼……我、我错怪你了!”一股肌肤被烧焦的气味弥漫开来,他尽力笑得若无其事:“既然小姑娘不是贼,我错怪过你,当然要保护好你的周全。” 
  “呜,呜呜……”小姑娘忽然抑制不住哭出声来,尘晓弦抬起手指,替她抹去面颊上的泪珠:“怎么又哭了,真是个爱哭鬼。”“不、不是,上次是假哭,这次是真哭。”小姑娘一边哭,一边抽抽噎噎地道,“我叫扬袖。” 
  那边大船上却已传来沉喝:“老二,小心些,不要伤了小……袖儿!”那被靳披风训斥的靳行雷一张老脸几乎恼得跟身上的绿袍一般颜色,闷声道:“袖儿不老实,老是在船上跳来跳去,我这雷行掌威猛无比,发出之后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住的。”一旁的靳蹈火却冷冷道:“这船是死的,人却是活的,我看是袖儿身边的那小子太捣蛋,若要船沉,先整治了那小子自然就不是难事。”靳披风点点头:“袖儿会水,只要她肯跟我们走,别的都不用管了。”他这话说得轻描淡写,靳蹈火转了转手中两粒浑圆的珠子,冷笑道:“就给那小子一点颜色瞧瞧。”珠子在掌心连转几转,忽地脱手飞出,带着呜呜的声响奔木船而去。 
  尘晓弦见这两颗沉甸甸的珠子来势诡异,也不敢用手硬接,直待它们旋转着飞至头顶,才将剑连鞘举起一拨。他以为这法子已算恰当,耳边却传来扬袖一声惊呼:“危险!是三叔的铁丹珠!”尘晓弦立即将扬袖扑地压倒,如一只大蝙蝠般紧紧覆在她身上,这时他们头顶传来“轰”的一声,两颗铁丹珠相撞,发出惊雷般的巨响,几乎要将人耳朵炸聋,跟着烟火四溅,两颗铁丹珠化作火球,燃烧着往船两侧落下,两股水浪“嘭”的一声自两边船舷溅起,至半空折落,甲板上宛如下了一场暴雨。 
  雨雾渐渐散去,甲板上的两人这才睁开眼来,浑身上下都被淋得透湿,两张脸贴得那么近,鼻尖几乎要碰到鼻尖,呼吸着对方的呼吸,眼睛都望进对方的眸子里去——这两个人还在用眼神过招,那边靳行雷和靳蹈火已气得跺脚,连颏下的白须都跟着颤抖起来。靳披风脸色一沉,眉目间杀机毕现,手掌向上一翻,托出一面黑黝黝的铁板来。那铁板只有普通棋盘大小,其上布满白色的星辰轨迹和经纬刻度,靳披风一手托住,袍袖鼓荡不已,显是将全身劲力运到了臂上。 
  靳行雷和靳蹈火一见,都不由有些失色,惊道:“大哥,真的要……要用这个?”忽听小船上一个清丽的语声道:“三位前辈,连海龙王镇船之宝‘牵星板’都拿出来了,真是抬举我们!”语声缓缓,却自有一股威严,令人不敢小觑。随着声音,尘晓弦和扬袖身后的舱帘无风自起,书锦依旧坐于舱内,淡淡道:“‘牵星板’是海上最为古老的导航工具,源自已失传的星辰测量术——‘牵星术’,既然三位手持此等异宝,想必来自最为古老神秘的家族,”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又道,“天心泽东梧世家。”尘晓弦木偶般瞠目结舌看了大船上那三个绿袍老人半晌,这才扭转脖子,看着扬袖:“原来,原来……你老说你们家,原来你们家是江湖上最最神秘的世家!”毫无疑问,这小姑娘是从东梧世家中偷跑出来的小公主,不仅偷跑,还顺手偷了族中的珍宝,惊动地位极尊的三位长老前来追拿。 
  书锦微微一笑:“东梧世家的三长老今天真是要不惜以族中至宝‘牵星板’来沉这只小船吗?”大船上三个人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书锦又是一笑,沉着道:“既如此,便领教了!”说完,却是两声强自抑制的咳嗽。 
  扬袖咬了咬嘴唇,嗫嚅道:“书姐姐,‘牵星板’是用六合铁英所炼,‘牵星板‘上的每一寸,都有普通铁板的百倍重量。再加上大叔的无极真气‘瀚海蒸腾’,传说连天上的星辰都可以击碎!”她用力咬了咬嘴唇,道,“我……我还是随大叔他们回去好了!”书锦面纱上一双幽深的眼睛瞧着她,道:“你费了那么大心思从天心泽偷跑出来,仅仅是为了出来玩玩?”不等扬袖回答,又道,“还是真为了找你姐姐?”她将目光自扬袖脸上移开,看向遥远的黑暗深处,“听你那么说,她一定是个神秘美丽的女子,聪慧异于常人,我也很想见见呢……” 
  浩腾的蒸气自靳披风脚下氤氲而上,绿袍的人影在内息蒸发出的白气里,看起来如大力金仙。“牵星板”仿佛浓缩汇聚了天地间所有的力量,旋转着小船飞击了过来!书锦仍是坐着,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那飞板,肺部的伤痛依旧不依不饶地困扰着她,然而她只有勉力提气,应付那足以碎星裂石的一击!就在“牵星板”将到之际,一条人影忽然扑入,“嘭”的一声与“牵星板”相撞,倒飞而起的身体将舱顶划出一条裂缝,然后“啪”的一声,重重摔落在书锦身侧的横几之上,将木几压断。 
  “牵星板”在他奋力一挡下呼啸着盘旋而回,竟然击向大船船头!靳披风冷笑一声,依然伫立船头,右手往前一探,便抓住了“牵星板”边缘。“自不量力!”几乎是同时,靳行雷和靳蹈火对强接那一板的小子发出了嘲讽。话音未落,似乎是被板上的余力波及,靳披风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原先站的甲板上隐隐现出裂痕!大船上的三个人都变了色。 
  “咯——”一口鲜血从尘晓弦嘴中吐出,溅在翻开的《事物绀珠》上,那页所绘的人偶机栝也被染红,仿佛披上血红色的外衣。 
  躺在断几上的尘晓弦,张嘴呕了一声,又将涌上喉头的鲜血强自咽了回去。“吐出来啊,会好受些。”书锦冰冷的手指抚上他的脸,轻轻地拍了一下,倒在她面前的人却只是笑:“不能……不能弄脏了你的书。”他将再度涌上心口的那阵烦恶压了下去,“你的身体有病,连用白绫拉我都没有力气。” 
  挣扎着说完这几句话,他终于心满意足地看着她微微笑了。她却忽然有些嫌恶起那本书来,书页上的血色人偶,对着舱缝里露出的夜空笑得那么诡异、神秘,甚而……有些悲伤。一向多嘴的扬袖此际也闭了嘴,只是静静地倚着舱壁,手指用力绞着垂在耳侧的发辫,“对不起……”她在心中说了一百遍、一万遍,却不知为何,就是没有勇气说出口。脚下的小牛皮靴一跺,下了决心般地,她忽然向外走去。“等一等!”伏在尘晓弦身上专心查看伤势的书锦突然出声:“你要到哪里去?”小小的红色身影颤了一下,仿佛用力咬了下嘴唇:“不能、不能再有人受伤了!”“嘁!”青衣女子安静若莲的脸上忽而现出高傲不屑的神情,压抑住了隐隐的愤怒:“没有生命可以被藐视,东梧世家既然漠视生死,就请领略一下我的回礼吧!” 
  一抹冷芒,在女子幽深的眸子中乍现。 
   
  四、神女峰 
   
  “哧”的一声如裂帛响,数十只系着白绸的飞镖自舱中青衣女子的袖中发出,呈伞状散开,隔着江面向大船飞射而去,宛如黑夜里江面上腾起的一群白色飞鸟。或许是女子腕力的缘故,那些镖去势并不十分快,在东梧三长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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