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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少女没有回答,心想:有什么见怪的,我倒还有点羡慕,不像你这老奸巨滑笑里藏刀的人,杀了我父系。还故意装糊涂。
眼光转向袁一鹤。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袁一鹤像没听见一样,续追:
请问姑娘贵姓芳名;与我老朽有何过节?”
红石少女眼露杀机逼视着袁一鹤,语声颤抖道:
“过节?老贼!本姑娘叫柳红燕。一剑平柳正华是我父系你该明白了吧!”
黄大虎听到少女骂师又叫老贼,大怒;正准备破口大骂,忽然感到肚里一阵剧痛,赶忙捂着肚子。
心里大惊,刚才我可把那剧毒的怪物吞了一只,会不会将我毒死。
这样一想,不禁背脊发冷,冷汗直冒。
忽地,他感到有一种要拉屎的感觉;身子一晃,叫道:
‘师父,我想拉屎,这姑娘说话好臭1”
话未说完,人已拉着“蜈蚣毒岁’飘出七八大之外,消失在墓地后面。
两个紫衫少女见他暗骂小姐说话放屁,正想飞身而上捅黄大虎两个窟窿,但又搞不清他是真拉屎,还是假拉屎。如果是真的;一个姑娘家多不好意思。
袁一鹤对黄天虎的行径倒是见怪不怪,只是觉得有点过分。
听到柳红燕报出姓名,不禁感到诧异的“哦”了一声道:
“原来是柳大侠的掌珠;失敬,失敬!”
双手微一抱拳;接着说:
“老朽实在不明白其中的原由,还是清柳姑娘直说吧!”
柳红燕柳届一挑,冷笑道:
“老饭,事到如今,你还装疯卖傻,三个月前,我父亲就是被你害死在这里;我就不相信你忘记得这么快!”
“一剑平”柳正华是江湖上成名的三大剑客之一遇故时总是平胸出剑;一剑封锁,迅如闪电;从不利出第二剑,因此,江湖人称“一剑平”。
袁一鹤虽然从来与柳正华谋面;但对他神交已久,景仰得紧,怎么会害了他呢,即使想害他;功天上也未必过得去。
何况三月前;他和虎儿还在“乳峰山”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从未下山一步,又怎么去杀柳正华。
这是一个可怕的误会!
一阵惊愕,袁一鹤随即神情泰然地说:
‘柳大使身遭不幸;我袁一鹤深感难过,但这一切与老朽无关!”
这句话本是发自袁一鹤的肺腑之言,但听在柳红燕的耳朵如讥讽和嘲弄。
银牙一咬,娇躯一扭,手一甩,一块明晃晃的东西向袁一鹤射来,冷笑道:
“老贼,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袁一鹤手一挑,将东西接在手里。
“啊!,,
一声惊叫,王佩;这是袁一鹤的母系从小就挂在他颈上的玉佩。
袁一鹤家以前是个大户人家为了祈祷他长命百岁,生下就在他脖子上挂了一块白玉,这是一块纯天然的白玉,两面各刻着:
“袁一鹤”
“长命百岁’
袁一鹤一直将它当护身符带着八十年来从未离颈。
就在前四个月在江湖朋友家喝酒,一时高兴多贪了几杯,醉倒在回家的路上,回到“乳峰山”才被虎儿发觉,王佩不见了,为此心里一直难过的根,像害了病。
现在突见爱物,不禁“啊”的一声惊呼。
愕然退了两步,望着柳红燕;急问道:
“这……玉佩I怎么在姑娘手中?”
柳红燕从袁一鹤惊愕的神情中;更加深信不疑;袁一鹤就是她的杀人化人!
惨然冷笑道:
“老贼,我父亲死时手里还抓着这块玉佩,如今物证在此,你还有什么话说,纳命来!”父母之仇,不共戴大!
柳红燕头一低,娇躯微扭,手中的长剑划起一道金虹,电掣般的刺向袁一鹤的腰际。
这一剑出手快捷,身形利落,如飘风闪电,颇有三大剑客之一“一剑平”的遗风!
袁一鹤听了柳红燕的话,心里明白,王佩的遗失并非偶然;已中了歹徒的借刀杀人之计。
这嫁祸于自己的歹徒,肯定有所图。
袁一鹤头脑中瞬间间出许多形象,但不知这歹徒是谁?
自忖在武林中,不管是自己还是柳正华,绝非泛泛之辈,乃入武林顶尖高手之列;歹徒能窃得自己的玉佩,既是乘自己醉酒后得手,倒也没什么好奇怪,但能害死“一剑平’柳正华;显见这歹徒武功身手已是绝顶。
这绝顶高手,为何不乘我醉酒之机杀了我?而去绕一个大圈子嫁祸我一
袁一鹤虽然久历江湖,对此还是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怔怔地站在那里,瞪着眼睛望着柳红燕。
忽然感到腰间一果,回过神,柳红燕的长剑已沾到自己的衣服。
袁一鹤大骇,连忙身形一晃。疾退八尺!
柳红燕一击不中,足一顿,衣衫飘飘,一声娇叱,身于持剑平飞金虹暴射,跟着疾退的袁一鹤暴扑而进。
第四章蜈蚣毒叟
柳红燕虽然得柳正华真传,身手甚是不凡,但袁一鹤乃江湖成名人物,数十年的功力,何等深厚,柳红燕怎是他对手。
但袁一鹤知道这其中是个阴谋,柳红燕猛攻疾朴,志在报仇,一腔愤怒,出手辛辣,他理解柳红燕这种心情,所以只守不攻,展开“鹤啸九天”的轻功左闪右避。
柳红燕死命狂攻,已红了眼,招招指向袁一鹤的要害。
可总是招招落空,才感到自己和仇人功力相差太远。
“父化不共戴天、”柳红燕明知自己不敌,更加不可理喻对袁一鹤疯攻猛打。
急怒攻心,一声娇叱,长剑舞起一道耀眼的光芒,一揉身而上,直刺袁一鹤的胸膛。
袁一鹤心进这姑娘不分青红皂白,这般不可理喻,出手如此狠毒。
心念之中,正要使出“七十二式鱼竿”教训教训这已失去理智的姑娘。
突然,感到眼前一花,黄天虎提着“蜈蚣毒叟“从柳红燕的剑光中下落,手胡乱一指,柳红燕跌坐在地。
这一下来得太突然了。
柳红燕的狂追猛杀,舞起满天的剑光,黄天虎这一落,身子刚好落在剑光空隙之中,手指点到柳红燕的其中一处破绽。
因为柳红燕功力还不到人候,在黄天虎眼里更加破绽百出。
柳红燕防不胜防,仰面跌倒。
事出突然,在场包括袁一鹤在内,四人都脸色大变!
………………
原来刚才黄天虎感到腹内剧痛,仿佛有物下坠,所以提着“蜈蚣毒叟”赶快飞身到墓地之后。
拉下裤子,‘哗”的一声,一股恶臭,顿时感到卸下千斤重担,倍感轻松。
正准备提起裤子回到师父身边,忽然听到屁股后传来狗吃屎之声。
提起裤子,转身一望,不禁面露骇然之色。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被他放在身后的“蜈蚣毒叟’正趴在地上大口人口地吞吃他刚拉下的屎,那样子像吃什么山珍海味,宫廷珍要。
在黄天虎惊愕之间,“蜈蚣毒叟’已风卷残云。狼吞虎咽的将那一堆臭屎吃得一于二净,正在用舌头舔粘在草上的尿。
黄天虎初出江湖,见识少,但这却是使他感到吃惊,江湖上那有如此嗜屎之人!真是不可思议。
舔完屎后,“蜈蚣毒叟’仿佛精神了不少,两只小眼晴回复了些神采,抬起头得意地望着黄天虎。
黄天虎不由觉得一阵恶心。
忽地,“蜈蚣毒叟’突然一跃而起,十指箕张,张开臭嘴向黄天虎扑来。
黄大虎不闪不避,挥掌一劈,‘蜈蚣毒叟’肋骨全断,再次软软地躺在地上。
眼神因绝望而灰暗,口冒鲜血哺哺道:
“三个多月我已整整等了三个多月,全完了,全完了!
听了“蜈蚣毒岁’的自百自语,黄天虎感到心里一亮,喝问道:
“你等什么等三个月?”
“蜈蚣毒叟’无意识地答道:”百毒金蟾“被你吞下的‘百毒金蟾”,这是绝毒尘景的毒物,天下只有这两只,仅有的两只,被你吞下去了,你这个杂种!怎么有这么好的福气。”
从语气中“蜈蚣毒叟’不知道另一只“百毒金蟾’已被人劫走。
黄天虎闻言,顿时怒气冲天,走上前去一脚踩向“蜈蚣毒叟’喝道:
“敢骂本小爷,什么狗屁‘百毒金檐’,弄得老子肚子痛得要命。
“蜈蚣毒叟’已被踩得半死,可硬气得很,没哼一声,面目狰狞嘿嘿冷笑道:
“真是傻人有傻福,佛家人言,人生姻缘前定,因因果果,人皆各有,我‘蜈蚣毒叟’在此苦心相守,从大漠追至中原,想求得这一武林至宝,没想到被你不经意地捡了这个便宜。。。。”十邪中的恶魔,居然能说出佛家之语,黄天点甚觉好笑。
“蜈蚣毒叟’知道眼前的年轻人,身怀盖世神功,自己不是其对手,求生的本能使他再不敢叫骂。
黄天虎不明所以道:
‘武林至宝?!”
“蜈蚣毒岁’口气一软,讨好地说:
“少使,你所吞的‘百毒金蟾’世人只知是天下绝毒的毒物,而不知它是一种天地问的异宝,练武之人吞食,与本身的真元之气合一,不但不畏任何毒物,百毒不侵,而且能将体内的浊气杂物排出体外,清毒养颜,返老还童,青春永驻,任督二脉自通,直达玄关之L,苦练之后,即能攻通重关,上透泥丸,而臻达驭风飞行,瞬息万里,以意克故,劲发无形,伤人于百步之外,达到最高无上的玄通化境!”
黄天虎听了“蜈蚣毒叟’讨好的话,一提真气,果觉体内真气如海潮汹涌,游走全身,心想:话有点夸大,但内力激增倒为不虚。
忽然黄天虎门道:
“你在这里苦等三个月从未离开过?”
“蜈蚣毒叟’摇摇头。
“那你知不知道谁杀了柳正华?”
“蜈蚣毒叟’沉吟道,
“不是你师父【”
“是谁?!“
“是北漠双煞。”
黄天虎心里一喜,面上却冷峻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蜈蚣毒叟’见黄天虎脸上闪过一丝喜色,仿佛看到一线生机,忙不迭道:
“是我亲眼所见,是我亲眼所见!”
黄天虎眼里的出惊喜的目光,追问道:
“真是你于眼所见的?!”
‘蜈蚣毒叟’受宠若惊道:
“这‘百毒金蟾’极喜阴暗,加上鹿门山多产毒蛇,所以我一直追到这里,伏在墓后苦等了三个多月,就在三个月前,忽然北漠双煞追着‘一剑平’柳正华到大樟树,柳正华虽是天下三大剑客之一,武功奇高,但怎敌得上北漠双煞的合力追杀,就这样,经过一番激战,柳正华就被北漠双煞所杀,他们又将一块玉佩塞在他手里,提起宝剑就不见了。”
面对杀父仇人,黄天虎本想一剑结果了他的性命。,但想到只有他才能化解师父与柳红燕之问的误会,冷声道:
“随我去和柳姑娘讲清楚?”
说完提着“蜈蚣毒叟’身形疾起。
这当儿,柳红燕正和师父杀得难舍难分,黄天虎大喝道:
“住手!”
人随话至,从天而降,一指点倒柳红燕,说道:
“姑娘这么不分清红皂白,不辨是非,凭一块玉佩就硬说我师父是你亲父仇人,十免大武断了吧,你不觉得如果报错了仇,你父亲在九泉之下会瞑目上?”
柳红燕站起来,又气又怒。香目圆睁,银牙咬唇,瞪着黄天虎,突然眼圈一红,流下两行清泪,哭诉道:
“女儿学艺不精,不能亲刃仇人,父亲,女儿对__不住你”
说完全虹一闪,宝剑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柳红燕确实感到绝望,自己全力以赴攻击杀父仇人,杀父仇人却没还手,自己居然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而被他的徒弟一招击败,徒弟如此,师父那还了得,纯粹是猫抓老鼠戏弄自己,如其被杀父化人戏弄不如死了算了。
黄天虎反应更快!
柳红燕刚长剑一闪,黄天虎左手暴长瞅住空隙夺下她的长剑。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柳红燕的长剑轻易脱手。
黄天虎很理解柳红燕的心情,因为他有相同的遭遇。于是柔声道:
‘姑娘,我是没资格说,但你自己想想看,要是我师父真是你的亲父化人,怎么会将有自己姓名的玉佩留在柳前辈手里?”
柳红燕本是冰雪聪明的人,只因报仇心切,而理智大乱,听黄天虎这么一说,心不由一惊,但嘴上却冷声道:
“是我父亲从老贼脖于上抓下的证物。”
黄天虎见柳红燕尽管语气生硬,但心里还是清楚,接着说:
‘如果是你,你会在对手死后不取走证物吗?”
柳红燕一时语塞,瞪着黄天虎不作声。
黄天虎接着道:
“还有,如果我师父是你子父仇人,他会从容赴约吗?即使赴约,凭你俩武功的悬殊,你焉有命在?”
此话像一记重锤敲在柳红燕心里,如醒蝴灌顶,一语惊醒梦中人,略一沉静,回想袁一鹤种种诧异神民愕然态度。
难道他真的不是杀父仇人?
柳红燕举棋不定,少女在迷们和困惑无助时,总希望找一个坚定的靠山。
黄天虎冷静的头脑,奇高的武功,她已佩服到心眼里去了。
所以说:女人喜欢被有心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