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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天网-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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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曹娇是知道改变技巧的女人,半倚在文斌怀中,不需他取杯举筷,一切皆由月华曹娇动手,挟菜哺酒一手包办,只需要他挽着丰盈的胴体,需要他不住在耳畔说些女人爱听的奉承赞美话。更重要的是,需要他的手,在半撤防的可爱胴体抚摸,引发强烈的快感。

“唷!你这没良心的捏痛我了。”月华曹娇媚眼中闪烁着灼热的光芒,媚笑着轻拍他的掌背两下,那只大手停留在半露的玉乳上:“怎么像醉了一样笨手笨脚?你这冤家是个好男人,在这方面却好笨,我要你成为十全十美的男人,来,摸这里,就这样,就这样……”在罗裙半卸之前,文斌的表现还真有点像情场老手,挑逗的技巧狂放热烈,也在甜盲蜜语上令女人满意。他热烈中也呈现温柔,让那些曾经沧海的女人,迷失在渴求与期待中燃烧,情欲之火时旺时弱,被挑逗得濒临发疯边缘。但一旦罗衫半卸,酥胸玉乳毕呈,月华曹娇饥渴地拉开精绣的胸围子带结,柔软而弹性极佳的肌肤呈现在眼下时,他的神情有了激烈的变化,冷静的神情消失了,双手变得强劲有力,像是失去控制。不再是一个冷静调情的花丛老手,突然变成情欲陡升的普通男人,呼吸急迫,双手颤抖肌肉抽紧,浑身火热,目光呈现眩乱。不仅是笨拙,简直就是一头逮住猎物的猛兽,反常的暴烈举动相当吓人,手抓口咬像疯子。他突然变了一个人,一个被情欲激发野性的普通男人。

他的理智已失去控制,唯一的本能已取代了一切杂念,不再牵涉世俗的恩怨情仇,只有最原始最单纯的欲望,极需获得发泄解放。绝大多数的人,在某一种时、地,某一种外界或内在的刺激下,会挣脱世俗的长久以来所束缚的行为准则,强烈诱发出原始本能,浑忘世俗的一切,唯一渴望的是释放体内强烈升起的能量,像火山久蓄的溶岩找寻爆发口,是不由自主的。此时此地所呈现的景象,在第三者的眼中,当事的一双男女,是世间最丑陋的动物。

传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兽性喘息,接着是布帛的撕裂声,衣裙撒了一地,动人的胴体在娇喘扭动中,呈现极为诱人的线条。抱起仅存内裤的诱人胴体,他向木床走。

月华曹娇的脸上肌肉灼热扭曲,赤裸的双手在走动中,狂乱地撕剥他的外裳。

一声怪响,他踢倒了长凳。

响声居然吸引了他将迷失的灵智。

抬头转身双目立即与灯光接触。

他眼中狂乱的神情突然凝聚了一刹那,双手也本能地一聚一驰,两人身上的汗水,因润滑作用而呈现濡滑,所抱住的柔软火热胴体几乎滑下。“吹……熄它……”月华曹娇的呢喃魅力十足,光赤的粉臂蛇一样缠实他的肩头以免滑落。撮口想吹熄丈外的两盏柴油灯,并非完全受诱人的娇媚声音所左右,而是被本能所驱使,熄掉光明接受黑暗。暗室亏心,有些人没有勇气,在光明中做出某种亏心的事,需要黑暗做掩护。

月华曹娇是欲海的老练领航人,知道如何引导情欲达到彼岸超越理智浪峰。

黑暗可以让男人消失罪恶感,尤其这男人并非歹徒恶棍!

迄今为止,文斌的表现毫无歹徒恶棍的形象流露,在光明下,不会任所欲为。

灯没吹熄,春光动人心弦的胴体,却被向侧方抛下,几乎摔倒。

“冤家……你……”月华曹娇讶然娇呼。

“穿好衣裙,带剑。”

文斌伸手向屋顶一指,火速整衣扶起倒下的长凳。

寿春老店虽是这一带最高尚最大的旅舍,但规模与设备并不完善。

途经寿州的达官贵人并不多,高级的豪华旅舍在这里无立足之地。

文斌所住的是最好的上房,其实名不符实,没有内间,没有洗漱的浴厕,上面没加设承尘,抬头可看到梁桁瓦片,梁柱间尘封的蛛网历历在目,受到震动积尘便如细雾般飘落。确有积尘飘落,表示屋顶有震动现象。

千锤百炼所养成的高度警觉心,突然被飘落的积尘,从被情欲迷失的激情境中,闪电似的拉回现实,找回迷失在情欲中的理智。房中热流仍在,门窗都是关闭的,房内的温度,比外面要高些。

月华曹娇却感到一阵寒流袭体,因激情而引起的胴体高温猛然消退,火热的面庞,突然红退苍现,骤发的惊恐浇熄了欲火,仓惶地拾取散落的衣裙。她的剑在床头,进房时便解下塞在床头的,可知她早已有意在文斌的房中就寝,有与文斌同度春宵的打算。文斌也有一把剑,是从桑家大院夺获的。

迄今为止,她还没看到文斌用剑伤人,但她记得文斌曾经说过不喜欢用剑。

匆匆穿妥已被撕破,但仍可遮体的衣裙,抓住了剑,顺手将文斌的剑抛出,警觉地向窗台下急窜,伸手扳开窗扇的扣闩。文斌接住剑插在腰带上,向她打手式,要她不可启窗外出,隐身在窗台下而不可躲在窗侧。房门外,隐隐传入轻微的响动。

手一挥,文斌用掌遥熄桌上的灯火。

她感到黑暗令她害怕,往文斌站立处急移。

黑暗中目力失去作用,她的听觉却是超凡的,准确地到了文斌身旁,便感到一只大手牢牢地挽住了她。这只手好有力、好温暖,立即产生安全感,身上的寒意慢慢消退。

“他们会……会破坏门窗用……用暗器攻击……”她说话仍然不稳定,恐惧感并没完全消除。“不会。”文斌的语气坚定无比。

“可是……”

“这只是骚扰行动,除非我们出去,他们不会冒不必要之险,作毫无把握的攻击,付不起重大的代价。我们故布疑阵,急于逃离的计策生效了,他们不希望我们及早逃走,用骚扰来阻止我们行动。明晚,可就是生死关头了,他们的大援,明天定可赶到。”“哦!你难道是未卜先知的神仙?似乎他们的动静,你弄得一清二楚。”

“凭经验与观察的情势估计,估料的正确性该有五成。如果我真知道他们的打算,情势局面将完全改观。”文斌脸上的神情她无法看到,却可从语气中听出某些征兆,却又无法揣摩出其中的含义。

“你是说,如果不出去,我们是安全的?”

“出去也不会有危险,他们不会冒死狠拼,此进彼退打了就跑,便达到目的了。”

“那就出去赶走他们。”她突然有抢出房示威的冲动。

“不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我还没找出疑点的症结,可疑的征候无法获得确证,不能因些小仇恨,伤害鬼使神差凑巧卷入是非的人。如果证实我的判断,哼!有人要倒楣了!”那一声哼,她不由自主心中一震,感觉出一股莫名的震撼力,平空撼动她的身心。

这一声哼她知道不是冲她而发,但她却感受到这股莫名的震撼力撼动。

“你到底在怀疑什么?”她屏息着问。

“伏魔剑客这些人,没有任何理由,自毁英雄形象,向我们大动干戈。”文斌低声说:“按理他们不可能有大援随后赶来,也不需倚赖大援做这种愚蠢犯忌的事。如果他们与明天赶到的大援有关,我保证他今后日子难过,就算我不愿宰他,至少也要他象丧家之犬一样,逃避我的追杀,哼!”“我们歇息吧!他们既然不进来,如果不歇息,熬一夜明天必定精神不济……”

“他们在外面来来去去,不久更可能卑劣地投石掷瓦,你能歇息装聋作哑吗?你就会想到床啊,女人。”“你……”她浑身一热,狠狠地拧了文斌一把。

“你在我床上和衣歇息,我出去逗他们玩玩。”文斌拉她向大床走:“我估计不会有人敢冒险闯进来送死,我也不会远离。”“你说过不必出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一急,死拉住文斌不放:“我一个人好害怕……”“没有什么好怕的,你月华曹娇的名头,并不比伏魔剑客低多少,他那些猪朋狗友的名气比你差远了。你需要小心应付的劲敌,是那位与他联手的矮小少年。”文斌将她往床口一推。后窗传出极轻微的声息,她知道文斌已经走了。

天黑后不久,便有七个人在寿春者店附近埋伏,监视文斌与月华曹娇的动静,眼巴巴等候伏魔剑客一群人赶到。除非文斌溜走,否则他们不会发动阻扰。

原订的计划是由伏魔剑客与杨姑娘联手,向文斌攻击诱离现场,其他的除了策应的人以外,负责擒捉月华曹娇,得手便迅速撤离,避免和文斌死拼。江湖客胁迫姑娘的毒计失败,预定的行动不得不临时更改,完全采取干扰技巧,阻止文斌偕同月华曹娇乘夜远走高飞。干扰以使用暗器最为有效,所有的人皆奉命避免接斗,每次派一两个人快速经过门窗,发出声响立即逸走,你来我往间歇地发出噪音,耗损房内人的精力,打算天亮时才罢手。两个黑衣人刚在小窗拍了一掌,猛然跃升上瓦面,轻功可圈可点,用的是极难练成的旱地拔葱轻功。旱地拔葱其实并不难练,难在进步极慢,拔起的高度也有限,练了三年五载痛下苦功,能平空拔起四五尺,已经是一等一的惊人成就了。这两人是借拍窗的退势,点地时挫腰弹腿起拔的,表现上看确是原地旱地拔葱,其实暗中借势取巧,所以能笔直地拔起丈四五超越檐口。脚一沾檐口,本能地向前踏进以稳下身形。

这短暂的刹那间,身形拔起时便不可能看到脚下的景况,脚站上檐口时,更不可能看到屋下的景物了。人影从他们的脚下同时上升,两人怎知脚下有人跟上?

一声厉叫,右面那人臀部挨了一脚,被踢得向前飞起,手舞足蹈狂乱地向下摔落,一阵暴响,屋顶摇摇,压毁了一大片屋瓦。左面那人更糟糕,被人从背后抓住背领,象抓住小猫的颈皮抡起半圈再脱手飞掷,竟然掷出三丈外,砰然一声大震,屋顶下陷。如果出手攻击,这两位仁兄必定死得不明不白。

“还有谁来玩玩?”文斌站在屋脊上怪叫,声震夜空引起一阵猛烈的犬吠。

立刻引起一阵骚乱,有人启门外出察看,街巷有人举着灯笼张望,连码头也传出了骚动。

全店的旅客都惊醒了,店伙惊惶地劝旅客回房歇息,大概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事。

以毒攻毒,这附近夜行人怎敢再活动?

不久,附近恢复宁静。

如果被打得半死,让街坊的居民捉住送官究办,那就麻烦大了,骚扰的计划不得不被迫取消。早膳毕,文斌出店打听消息。

一个时辰后返店,立即催促月华曹娇结帐离店动身。

月华曹娇一头雾水,但顺从地拾掇行囊。

本来文斌一再表示不走,放出走的风声是计谋的一部份,现在却匆匆动身,难怪她一头雾水。她知道文斌打听消息的手段高明,猜想可能情势已发生难以控制的变化了。

东行的大道全是田野,大道上旅客稀稀疏疏。

他俩动身时,已经是巳牌正末之交,旅客早就远出三十里外了,他俩不是鸡鸣早看天的赶早旅客。旅客少,强盗打劫顾忌也少。

文斌并不急于赶路,他的包裹小,顺便提了月华曹娇稍大的彩布包袱,神态悠闲地就道。

他甚至一面走一面吹口哨,表示心情轻松无忧无虑,所有的凶险,都抛留在寿州城,与他无关啦!过了十里亭,不时有荒野出现。

田野一片金黄,今年的收成倍胜往年,没闹水旱蝗灾,风调雨顺丰收在望,应该不会再有其他灾祸了。大道前后没有旅客的踪影,更不见车马轿。

前面三四里路右有一座相当大的树林,田野中可看到一些庄稼汉走动,对他俩不时投以诧异的眼光。月华曹娇改穿了漂亮的月白色素花边劲装,佩剑挂囊,曲线玲珑人比花娇,劲装佩剑惊世骇俗,难怪乡民看到她便张口结舌。平时她爱穿漂亮华丽的衫裙,衫裙才能衬托出女人的美。

娇艳柔媚是女人的最佳武器,用来追逐名利,比男人容易百倍,所以她的绰号称娇,江湖双娇之一。今天穿劲装赶路,是文斌要求她穿的,明白表示前途将有凶险,必须有搏杀的准备,穿衫裙动起手来十分不便,武功发挥的威力大打折扣。劲装可以表现矫捷的刚性美,可以流露女强人的气概。

但她貌美如花,盛年发育成熟,曲线甚至显得夸张,掩盖了刚性的美,怎么看她都是人见人爱的娇美女人,是每个男人都喜爱的女人中的女人,所佩的杀人剑,起不了多少吓唬作用。她紧挽着文斌臂弯,依偎着肩泰然而行,烈日炎炎,幸好行道树遮住了炙人的阳光,她头上的宽边遮阳帽也不怕日晒。“于虹,你在搞什么玄虚?”她终于忍不住了提出质问:“匆匆忙忙象在逃避瘟疫,也象漏网之鱼。你说过不走的,一夜工夫就变卦,是不是情势不妙?”“你自己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你是元帅兼军师呢!呵呵!”文斌大笑。

“不许笑,于虹。”她故意板着脸轻叱。

她比文斌大几岁,一直无法用亲昵的称呼表达爱意,哥弟郎亲都不适宜,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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