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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无权以他曾经是魔头的名义,调集巡捕丁勇去逮捕或驱逐他,依法无据。你们也是,在诸位触法之前,本官无奈你们,你们可以平安自由去来。你们真认为老魔包庇了月华曹娇吗?”“那是毫无疑问的,妖投奔魔名正言顺。”
“你们这种自以为是的想法,不切实际。”
“我知道,阁下不希望贵地发生灾祸。妖女如果不在,贵镇可平安无事,所以希望我们不要在贵地逗留,因此要我们相信,我们的想法不切实际。”伏魔剑客当然不肯承认想法不对,也明白量天一尺不希望他们在此逗留,妖女如果不在此地,他们便没有逗留的必要了。“你们是否逗留我并不介意,我相信妖女如果真在夺魄天君处托庇,决不会到镇上来走动,让你们喊打喊杀要她的命。她不会来,镇民便不会被累及受到伤害。我是就事论事,信不信在你。”“我会考虑阁下的高见。”
“妖女如果知道你们穷追不舍,她是老江湖,应该知道必须避免在镇市露面,你们在镇市等她,岂不白费工夫?说不定她已经绕道走了,也可能快踏入凤阳地境啦!祝你们一切顺利。”量天一尺不再多说,领了手下捕快告辞,哄走凶神恶煞的目标落空,有点不悦。
送走了量天一尺,五个首脑人物仍在厅中商议。
“这狗官来说这些话,有何用意?”伏魔剑客向同伴征询意见:“不像是下遂客令,也不像提警告,是不是已听到些甚么风声了?知道我们损失了不少人?”“在风水林被文小狗打成重伤的四个人,狗官可算是目击者,岂能不知道咱们有伤亡?”一名豹环眼中年人冷冷地说:“相距甚远,林中视界有限,他可能认为是夺魄天君在行凶,故意不提老魔提妖女,给我们乘机下台阶,希望我们去追妖女,忘了老魔以免再受损失。应该说,他在善意地劝我们走。”“他会不会与老魔有勾结?”
“应该不可能。如果我所料不差,在此之前,这位小巡检根本不知道隐遁在内的人,是十大魔头的夺魄天君,他懒得冒险去查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就是妖女仓皇逃走,怎么可能去找老魔托庇?咱们再在这里等漏网之鱼,鱼没等到,今晚可能等到老魔、天魁、和那杨小泼妇,他们一定会来的,现在一定在策划今晚的行动大计。”“我所耽心的事,是天魁又和妖女会合了。”伏魔剑客显得有点忧虑:“困难将增加好几倍。”“他们本来就曾经走在一起,妖女没有甚么秘密可以透露。这次我们把天魁引出暴露本来面目,已成功了一大半。没能除掉天魁不是我们的错,天魁太强了。除非庄主的人能赶来,咱们毫无希望。”
“真糟,庄里的人不可能赶来,远水救不了近火。”
“他会把我们歼除净尽!”
“这……依你之见……”
“我们根本奈何不了他,这些残余再也禁不起三两下切割。”
“我知道。”
“能不能摆脱他们,谁也不敢断定。”
“我问你的意见。”伏魔剑客有点焦躁。
“化整为零,迅速远走高飞,回去召集精锐,再制造歼除他们的机会。再不走,可就嫌晚了。”“这……”
“咱们目标已经达成一大半,目下只能等他们把咱们逐一消灭,再笨的人,也知道该采用何种手段自全。”中年人脸色难看,显然不谅解伏魔剑客不明时势。“好,走,分水陆两途,立即化整为零远走高飞。”伏魔剑客不得不承认可能被消灭的事实,咬牙切齿作了明智的决定。人已经损失一半,实力相去悬殊,依然还想把强敌歼除,有如痴人说梦。
假使依然不想放弃,全军覆没几乎已成定局。
天刚黑,半征半抢弄来了两艘小船,人分为水陆两途,乘月黑风高一溜烟远离疆界。
三进茅屋有不少房间,都是空的,大半房间设备简陋,简单的木床仅有枕有席,无帐无衾。夺魄天君夫妇很少在家,只能聊充居室而已!
文斌的房间更简单,一床一凳而已。
天气炎热,不需衾被,和衣往床上一躺,连靴子也不需脱,与露宿相差不远,浪迹江湖的人,睡野外的草窝平常得很。夺魄天君屋四周设有禁制,但仍然派子媳分班守卫,以免外敌入侵,防备那些人前来偷袭。一阵叩门声惊醒了他,一跃下来挑亮了灯火,拉开房门,怔住了。
房外的夺魄天君神色不安,一看便知出了事。
“有人来了?”他惊问。
“杨姑娘走了。”夺魄天君的一字眉锁得更紧了:“东北角宿鸟惊飞,可能是从那边走的。”只有一个人守卫,屋内出走的人当然知道该往何处走,如非发现宿鸟惊飞,还不知道有人走了。“糟!她一定去找那些人去了,夜间袭击,人少讨不了好,暗器更为危险,我得去追她。”他转身抓起床头的打狗棍,匆匆出房。“我们都去。”夺魄天君拍拍佩剑:“老朽宝剑未老,仍可对付这些小辈。”
“不,前辈曾经说过,河洛镇的量天一尺是个好官,极受镇民尊敬,不能在镇中闹事。晚辈设法把她找回来,人去多了,难免引起惊扰。”“好吧!你去,你两人足以对付那些残兵败将。”
接近河洛镇,零星的犬吠声表示没发生事故。
他对杨姑娘的出走百思莫解,实在犯不着向这些丧了胆的残余袭击。
就寝前姑娘的神情似乎有点落寞,也许是白天精力耗损甚巨,极需休息以消除疲劳,因此他忽略了姑娘的神色变化。终于,他感到有点不对了。
姑娘一直死缠不休盯牢了伏魔剑客,有机会就痛宰那些狐群狗党,为甚么?双方没有太大的仇恨呀!姑娘与伏魔剑客反脸分手的经过,他不知道,姑娘也不肯说,在寿州便突然反脸成仇,好朋友突然变成你死我活的死仇大敌,原因何在?姑娘是恩怨分明的人,但性格开朗随和,怎么突然变得反常地激烈?
心中一急,他一掌削断打狗棍,留两尺当手棍用,展开轻功绕镇西悄然隐没在房舍丛中。
杨琼瑶不想死,文斌已经接纳了她。
她一直就觉得文斌不理睬她,毛病出在月华曹娇身上,而且亲眼看到两人在一起的亲昵情景,以为文斌喜欢的是月华曹娇这一类浪女。她只是一个黄毛丫头,哪能与浪女比?既没有浪女漂亮美丽,也没有诱人的艳冶风华,她愈想愈泄气,她失去心目中的佳侣,无可挽回。现在,她终于知道,文斌有意激走她,用意是为她设想,为她家的天马牧场设想,不要她卷入这场后患无穷的江湖风暴。月华曹娇好可怜,是文斌利用的媒子而已。她不但不仇视这个浪女,反而付出同情和伶悯!可是,她只能再活七天。
以前,她只有一个念头,杀掉伏魔剑客。
现在,她要捉住伏魔剑客讨取解药。
她从夺魄天君夫妇口中,知道河洛镇没有旅舍,伏魔剑客仍有二三十个人,必定在镇上找民宅借宿,也必定准备收殓尸体的器物,不会早早安睡。她无法逐屋去找,除非潜入民宅向镇民打听。
她采取最干净利落的手段去找,非常简单有效,那就是在镇上飞檐掠走,一定会引出警哨,不需她去打听,让警哨找她。可是,毫无动静。
一条街、两条街……已经掠过全镇的一半街道,仍然没有人现身拦阻。她并不曾来过洛河镇,漫无目的的乱闯。终于沿弯曲的小街,到达镇东北角,沿途房屋参差不齐,不易以高速在屋顶上掠走纵跃。
她也不想快,速度足以让警哨发现。
小街末端是一处广场,对面是另一条街的房舍,正想绕向右面的小巷,前面广场出现三个人影。“你下来。”有人用洪钟似的嗓音高叫,并向她招手:“是月华曹娇吗?我要听你怎么说?”她不认识量天一尺,更不知道这里是洛河镇巡检司衙门,房舍与其他房屋并无不同,似乎仅宽大些而已!很可能是警哨,不假思索向下跳。
这种引警哨的方法还真管用,感到奇怪的是这三个人穿长衫,不像是警哨,气势却相当凌厉。“杨钧,你们该认识我。”她直逼近至丈内:“居然误犯冯京当马凉,把我看成月华曹娇。可能你们是后继赶来的爪牙。你们在这里?把那没有骨头的剑客叫出来,可别让我挥剑杀进去。”“杨钧?你是男是女?”中间那人一怔:“你真不是月华曹娇?”
“咦!你想耍甚么阴谋诡计?”她的嗓音提高了一倍。
伏魔剑客的人应该都认识她,这人的话,却似乎根本不知道她是谁。
“诡计?我很少耍。你像是来向那些侠义道群雄寻仇的,找伏魔剑客?”
“对,找他。”
“那么,你也是与月华曹娇一类的江湖败类了。”
“胡说八道,你们才是江湖败类,半文不值的假侠义道下三滥,最卑鄙无耻的……”
量天一尺毕竟是官,哪受得了她的辱骂,大喝一声,踏进一步就是一耳光。
“小心!”右侧那人急叫,围魏救赵从侧方吐出一掌,攻她右肋,意在逼她撤招封架。
量天一尺总算了得,百忙中收掌急退,感到右手脉门受到冷风拂过,几乎被她扣住了脉门,那股拂过的彻骨寒气,几乎把腕骨压裂,如果慢了一刹那,被扣住很可能毁掉腕骨。同一瞬间,啪一声掌劲迸爆,同伴的一掌被封住,飞退丈外。
一声剑吟,她拔剑出鞘。
今晚要不是她要向伏魔剑客讨解药,有求于人不能再下杀手,量天一尺两个出手的人,很可能一照面便遭了殃!不照面同样会遭殃,她像伺鼠的猫,伺伏在这些英雄好汉附近,有机会便扑上手下绝情,明的暗的一起来,宰起人来干净俐落。碰上两个武功并不下于伏魔剑客的高手,立即激起她的怒火,和平讨解药的念头一扫而空,拔剑便表示她要大发雌威了,一声冷哼,剑出鞘电虹立发。量天一尺已别无抉择,本能地拔出挟在肋下的量天尺,铮铮铮三声暴响,封了三剑退了五步。另两人也连声沉叱,一刀一剑立即加入,刀尺剑三方汇合,全力卯上了。
剑光闪烁如电,寒涛乍起,猛然爆发出几声金鸣,火星飞溅中,量天一尺三人向三方暴退。她突然止步收回指向量天一尺的剑,锋尖距量天一尺的右肋不足一寸。
“你……你的尺……你是量天一尺。”
她及时发现对方的兵刃有异,不是刀剑,居然能收住狂野的冲势,极为危险地撤回致命一击。量天一尺退了两步,惊出一身冷汗。
“对!”量天一尺连嗓音都变了:“你……你是……”
“杨钧。”
“你为何找伏魔剑客?”
“他用恶毒的手段坑害我,我一定要找他。抱歉,我找错了人。”
“他是侠义道的名剑客……”
“闭嘴!”她尖叫:“那是一个人面兽心,假侠义之名,卑鄙无耻狗都不如的贱贼,我把他当朋友,他却用连仇敌也不会用的恶毒手段坑害我。你再敢说他是侠义英雄,我一定要打掉你满口牙齿。他那个狗都不如的下贱朋友江湖客顾大同,在寿州我打断他满口狗牙。”“你……”
“寿春老弟,不要再激她。”另一位穿长衫,手中剑古色斑斓的中年人,伸手虚拦量天一尺:“小姑娘,你打了江湖客顾大同?““他比伏魔剑客更坏更卑鄙,没能杀掉他,我一直就在后悔!”
“他和伏魔剑客走在一起?”
“没错,在一起狼狈为奸,还有好多好多不三不四的人,上百个高手为非作歹……”
“这人目下在何处?我是说江湖客顾大同?”
“可能在寿州,受了伤没跟来。”
“小姑娘,你说得对,这些人是狗都不吃的坏杂碎。”中年人收了剑:“我知道伏魔剑客的底细,我与江湖客顾大同更是死对头,他们时分时合,不知坑害了多少人。”“你是……”
“我姓鲁,也许你听说过我这号人物,飞虎鲁飞。”
“抱歉,我不认识你,我出门没几天……”
“难怪你会被他们坑害,坑害初出道晚辈是他们的惯技。我傍晚从凤口来,量天一尺徐大人是我的好朋友,我还不知道伏魔剑客在这里,知道后他们已经走了。”“走了?”她绝望地叫:“那畜牲死了十九个朋友,就这样丢下尸体不加善后就走了?我不信。”“小姑娘,请相信我的话,我不会骗你。”量天一尺苦笑:“如果他们没走,鲁老哥可能和他们有是非。你非找他们不可吗?”“是的,非找他不可。我已经不想杀他,但他如果不放过我,他得死!”
她的话,令人很难在仓卒间听懂。
“他们走了……”
“往何处走了?凤阳?”
“他没有走凤阳的必要,放出的风声却是凤阳。二十几个人,两艘船,一部份人走陆路,天一黑就像惊鼠般一哄而散。”量天一尺当然知道这些人的行动。“我非找到他不可。”她收剑扭头便走。
“且慢,小姑娘,你往何处追?”
“凤阳。”
“他们就希望你往凤阳追。”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