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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马各守一方,虽然还有撕杀,但真的倒下去的就没几个了,似乎也要有个停止的时候。忽然一匹红马冲了进来,直往官兵的方向靠,但并非是去帮助铁尺门人,说到这人闻鱼可不陌生,周家三少爷,那夜闯周府的事还历历在目,如今又各事其主,怕又要短兵相见了吧,不过闻鱼也说不明白,自己对周瑜竟有种英雄惜英雄的感觉,拍马来到跟前,大声叫道:“周兄,久别多日,别来无恙吧!”周瑜听得声音熟悉,抬头望去正是闻鱼。
放开手边的人,与闻鱼一同来到角落,适才的愁云弥漫也都烟消云散,待要叫唤闻鱼,却给那家伙抢着先机,“在下古全,还望周兄记得。”周瑜心下纳闷,好好的怎么改了名姓,来不及计较许多,“古兄别来无恙,身上的伤好了没?”“好说好说,全托周兄留情,不然哪有那么容易好呀!”二人相谈甚欢,一点都不像会短兵相见的人,“周兄此来可是慎重,脸色不大好看哪?”原本无处叫苦的周瑜,给闻鱼叫开了话匣子,“说来气愤,都怪那西门老儿好端端的要我去灭了铁尺派,这倒也罢,却还叫上他的儿子来,让我施展不开。”“那你为何一人突冲进来?该不会是这里有你的子弟兵吧。”
周瑜看了一会,说道:“该只剩我的子弟兵了,那西门的全是废物,别看他装备很好,可是手底下的功夫却不知差了多少……”闻鱼急忙打断他的话,“那我们叫他们住手吧,本就是吃力不讨好的活。”“住手,通通给我住手,周家子弟(铁尺门人)别打自家人。”叫喊声响在众人耳中,吃痛之下停止了兵刃声,百来对眼睛盯着角落里的二人,由于二人骑着马,又是那么显眼格外分明。周瑜又叫唤道:“周家子弟兵集结起来,整军列队。”话语完毕,周家子弟立马站成一排排一列列,若不是有伤亡,可能此刻的队列会更完整。
闻鱼也在一旁接应,“徐老大让大家集合起来,都是自己人,不要再打了。”回头使个眼神给徐成,晓得道理就往高处站,呼吁大伙别再私斗。正当大伙和解之时,前方洞口给封锁住了,是柴草更多的柴草往山腹里塞,又打算用火攻吗?但这次使的是用烟熏,气味里还夹杂有迷烟的感觉,“不好,大家快捂住口鼻,这青烟它有毒。”后方则响起了打斗声,而一人一骑也冲了进来,没人拦着任由她跑到闻鱼跟前,霎那间周瑜看呆了,连属下的叫唤也不搭理,“师哥,官兵杀到后山了,快想想办法呀。”说时竟委屈的流下了泪,害得闻鱼还要好言相劝:“别哭,没事的,你总该相信我吧!”回头给周瑜使个眼神,半天不见他反应,又叫了声,“啊,什么,古兄何事?”闻鱼勒住马,把自己要突围的想法说了一遍,周瑜立马同意,回到自家的阵营中去;徐成也上前来凑凑热闹,低声与闻鱼说了几句,闻鱼拍着胸膛保证会做到的。
“大家听我说,外面的畜生对我们不义,我们也不用对他们仁慈,是好男儿的跟我一起出去宰了他们。”话语中尽显男子气概,(要我说,是在美女面前吆喝展示自己呢!)手中提杆长枪,领着情绪汹涌的人们往前门冲,可剩下的七八百人,都挤在一处也不是办法,徐成领着五百人从后山杀出,力求前后夹击大挫敌军。要知道闻鱼视周瑜是友非敌,能与之肝胆相照是求之不得的,也抓跟长枪跟在后面,柴草大都只有零星火点,给周瑜那么挑到边上,动作干脆利索,闻鱼看得好玩把弄起手中长枪,舞到处众人无不闪躲的,两军还没交战就要把命搁这了,身后的大胡子叫骂道:“古全小子,不想活了,没事别学人家耍,很要命的知道吗?”吓得闻鱼撤下枪,看周瑜如何修整这些东西。
枪法周瑜并没学过,但在周家耳濡目染,会那一两招自也不是什么难事,首先一人出了山腹,入目的人便是西门昱,看来他很惊讶,但很快又转成冷笑:“周副帅,不,你这个反贼,竟带头来反对我,反对鸿阳城的所有子民,看来我也不用对你客气。”讨人厌恶的表情及声音,恨不能立马上前撕烂那张脸,但身前身后的兵力对比,令他无用武之力。“西门昱,别以为你的话能服众,你现在看到我这样,如愿了是吧,你巴不得这样不是吗?有种就出来与我较量一番,别躲躲藏藏的。”“周瑜呀周瑜,我还没傻到出去跟你斗,就看你有没本事来到本少爷的面前。”话语间更加的咄咄逼人,“好,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当先率马杀了出来,西门昱手一挥,手下人马扑将而来,人数实非一人之力可挡。
周瑜的怒火烧到顶点,枪到处无不人仰马翻;闻鱼哪甘示弱,用枪杀人实乃兵行险招,每回都要及时抢救方才没事,嫌它无用扔向人群,改用自己擅长的刀,闻鱼单刀使得灵活有力,一下砍翻一个丝毫不见手软。“不错,能和这么多的狗崽子拼斗,就是死在这里也值得,你二人去取些酒来,让我尽兴。”大胡子的想法就是不一样,但也有很多人感到新奇,不少人作鸟兽散离了战场。片刻之后,洞口附近的大都饮酒叫爽,庆幸这等人生大事,惟有领先去的二人誓死苦战。
西门昱又叫兵上,人海战术总有效吧,围得四周水泄不通,而他的周围也只剩下几员偏将。想不到徐成此时率着五百人来救,山后的那些敌兵怎够五百人收拾,西门大军遭前后夹击,人一慌失了战斗的念头,很快就失去了优势,西门昱又见周瑜掩杀过来,顿时手忙脚乱,呼左右定要阻拦周瑜过来,若是死在周瑜手里,定是难看至极。也该周瑜倒霉,其中一偏将算得聪明,呼众人取了周瑜跨下红马,红马一失,周瑜落地看他到时孤军奋战,能撑到什么时候。“大胡子,掩护我,我要去救周瑜。”见到周瑜落马闻鱼心急如焚,这周瑜可死不得,‘千金易得,知己难求。’但大胡子自己却走不开,眼见救人无望,只好自己上了,靠周瑜较近的徐成则叫道:“古全,你过来助我杀退他们,我去救人。”
闻鱼抢过敌兵长枪,一阵乱舞只管轰退周边的人,“徐老大,且随我走救人要紧。”也不多说,夺过敌兵长枪,也杀将过去。周瑜那哪还需要什么人救,身上溢出杀气,那蛮横的功夫,叫周边的士兵只有防守的份。“你们见识了我的剑,不想枉做剑下亡魂的,放下武器停止无谓的攻击,我们也不是无礼的人。”随着声调的提升,西门大军竟真有放下武器的,此时徐成的套马索扣到周瑜身上,回头一看并不言语什么,回到有利的阵营,想到了什么,立刻叫喊出来:“莫走了西门狗贼。”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拍拍座下马匹,一溜烟的就往后跑,哪能容他就这么走失,闻鱼全力掷出长枪,长枪如电闪射直取西门昱,自己则因为后坐力而翻下马背,可距离太远杀不到那狗贼,忽然有人叫道:“让我来…”众人回头望去,见到仉和手里握把弓,搭弓射箭也学得有模有样,拉满弦放开手,箭风驰电掣般飞射而出,透过长枪顶着枪头射向西门昱心窝,出入有声,西门昱胸口登时出现血洞,翻倒在地一命呜呼。
第十九章 明天过后
闻鱼登高一呼:“你们的主帅已经没了,放下武器别再做不必要的伤亡,我们也不想见到死伤,大家就此罢手,你们要走我们绝不阻拦。”那些个官兵自顾自的逃跑,余下些死了亲友、兄弟的人在收尸,此一战死了近二千人,在场的诸位无一不累得倒地,想刚才命悬一线,怎能不卖力,现在倒好人一放松,乏力的只能或坐或躺。
“好累,这种事下次别再有了,累得够呛。”发话的仉和,那家伙刚才可勇猛了,“仉和,看不出你小子还有一手,挺能干的吗!”凡是在铁尺派的人都知道,徐成从不轻易夸赞别人,仉和他当然也觉得脸上有光,“谢谢徐老大的夸奖,小人一定不辜负您的厚望……”给徐成打住了,“谁说我给予你厚望了,年轻人呀,哈哈哈……”看到仉和左右为难的脸,不禁放声大笑,众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有闻鱼还记得安慰他,“仉和,下次好好说话,别再出笑话。”仉和低头‘哦’了声以示明白。
冬天夜晚来的挺早,北方地区的夜很清凉,透着忧伤。大战过后,周瑜遣去手下,独自留了下来参加闻鱼他们的庆功会,宽大的广场坐满了人,几位有功之臣坐成一个大圈,中间篝火明亮,照映出每个人脸上的笑容,但除了佯装欢笑的他。“大家尽情吃喝,日间辛苦了诸位,替徐某保住了铁尺派上上下下千余人的命,在此徐某先干为敬。”端起酒杯大口饮尽,喝得一滴不剩,席间周瑜那家伙频频向许可心敬酒,找话套近她,有哪个明眼人不知道他的‘野心’。后来,闻、周二人早早离席去休息,日间最辛苦的莫过于二人,怎好阻拦。
“我有一事不明,为何要改个名姓,这名姓有何用意?”闻鱼打开房门时,周瑜冒出了这么一句,闻鱼回头笑了笑,“早知道你会问我这件事,我本是出来找寻亲人的,愁苦时想到了苏东坡《水调歌头》中的名句,取它团圆的意味。”“那你找到了吗?”闻鱼摇摇头,周瑜也很明白,随即又问道:“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能否告诉我?”斟了杯茶递给周瑜,“以后的事还没打算,走一步算一步,你呢?怕是你有苦日子要过了。”
西门昱的死八九不离十的会找上周瑜,谁叫他放任着西门昱被杀,还满心欢喜的。“反正我是要回去的,好歹父亲对我视如己出,多年的养育之恩,血性男儿是不能说忘就忘的。”“好样的,算我没白交你这个朋友……”闻鱼说这话奇Qīsuu。сom书,倒让周瑜有些受宠若惊,“你当我是你的朋友,好朋友,不知今日过后,我们何时还能再见,保重。”二人双手紧握,久久不能放开,目光隐约有泪水闪动,是夜无语。
次日清晨,当闻鱼起来时被可心告知人已离去,只觉意兴阑珊又赖在床上,可心拿过白色的布带,说道:“今天是为死去的乡亲送行的日子,还是早点起来的好。”闻鱼慢慢地说:“既然这样,你去帮我拿些纸笔来,我想写些东西。”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小心的退出房间,望了望屋内的摆设,和来的时候没啥两样,过了今日便不再是属于他的,抓起噬日刀轻轻的放在桌上。门外响起可心的声音,“进来吧,把纸笔放在桌上,可心你也坐下来,我说什么你就写什么……”
笔攥在手里,写下闻鱼当面说不出的话,“师哥,你真的打算走啊!要去哪呢?”语调平和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还是……”可心接的突然,“师哥你若是这样说,就太见外了,可心可是要永远陪在师哥身边。”闻鱼微微一笑,绑上白布带,“写完了,我们就去看看他们,送他们一程,不枉我们相识一场。”
去后山的路上,应可心的要求,解下两匹马随行,以备不时之需。墓坑挖得多且深,埋葬着亲友的身体,哭声铺天盖地而来,人山人海的架势,二人只在后面鞠了个躬,以示对死者的惋惜,默默的离开人群。谁也不知道他们要去哪,慌乱的江湖,有什么地方才是自己的归宿,不知觉间向南行走了一天,到了河北省边界。
“可心,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不会总在江湖上漂泊吧,你说呢?”闻鱼勒住马,看着眼前的夕阳,发出淡淡的微黄的光芒,“我都听师哥你的,师哥的决定是不会错的。”闻鱼找了一棵树栓住马匹,“你老是这样没主见,如何能够长大。”许可心跟上来学着照做,不怀好意的回道:“有师哥在,我又何需长大。”叹了口气靠到树旁,许可心从马背上取下干粮,坐到闻鱼的身边,把干粮递给他,“师哥吃一些吧,待会儿我们还要赶路,哎对了师哥,你亲人可有健在?”“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有,他们住在景镇外的小村庄,你的亲人呢?”许是再思考,想了半想才说道:“除了你,这世上已没有我的亲人,我打小就和师哥在一起,从没见过我的父母。”怕闻鱼不解,又说了几句解释清楚。
“师哥,你干吗老看着我,还看别看了,怪难为情的。”“还不是怕你伤心,只可惜都不见落泪。”“少来啦,我不理你了。”说完就跑开了,生怕闻鱼追上来,还跑出好远。回头望了望并没有追来,才放慢了脚步,一个人走着,想想心事发发呆,心里真的很欣慰,有一个关心自己的人,不知觉间竟来到崖边。那里竖立着一块石碑,给蔓藤遮掩了“恶人岭”三字,眼前的景色真是迷人,“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古人的惆怅,却也带动了美好的事物,仿佛用双眼观望还不够,要用心眼去体会才好,好美!
不远处传来粗的声音,“找了这么久,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