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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们为何让我不安稳。”如往常一样,闻鱼拿起桌上的茶水,放在嘴边慢慢的品味,喝茶的乐趣在于品,心静的人才能喝出茶的美味,他的心很静很适合品茶。
“周兄,坐下来喝口茶,有话慢慢讲不用急。”“是你把棋侠等人叫来收尸的……”“就在你坐的那个位子。”周瑜听罢立马跳开,找了张椅子坐着,继续他的话:“他们还怀疑是你故意引开庄内能手,然后让贼人有机可趁,告诉我,你是否做了帮凶?”“你这样问我,是信不过我罗,那我也就没必要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了。”闻鱼信得过周瑜,只怕只周瑜信不过他,言语上虽不完美,却也把他知道的全盘说出。“你若能跟我走一趟,我会叫他们相信你的……”闻鱼摇了摇头,他是不会去的。
“为什么?你真的想当嫌疑人,不想给自己讨回公道。”“不行,我下午有事,因为雨欣的眼睛将要进行医治,而我的眼睛正好能治好她。要不要回去看看,你总不会忙的回不去了吧。”周瑜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闻鱼,“闻兄,你真的舍得这么做,那你以后的生活……”“我怎能忍心让她看不见,有时候我觉得自己还是挺伟大的,虽然像是在做傻事。”周瑜似乎想起了婆婆曾经说的话,雨欣找到了一个能为她好的人,做大哥的也放心多了。
婆婆给雨欣喝下麻沸散汤剂,让她的神经暂时麻痹,方便等会的医治,药是婆婆改良过的,药力不会影响日后的生活。闻鱼端起碗要喝,“且慢,你当真想好了,不会后悔?”说话的是周瑜,他实在不相信这是真的,“后悔?我怎么能后悔,我应允她的,要为她尽一份力,能医治好她的眼睛,我笑都来不及,怎么会想到后悔。婆婆,一切都看你的了。”
喝完药就躺到床铺上,睁着眼睛以求多看一点,待会儿进入梦乡,他就一切随缘,梦醒后……还是多看一会吧,再过一会他就什么也看不见了,给自己留点美好的回忆……
手术顺利的很,二人都平安无事,眼的部位蒙着白纱,里面尽是些有利于眼睛的草药,至于有什么功效,婆婆并没多说。静静地躺了半天,他实在不愿意起来,就算起来又能做些什么,还不如躺着来的好。
周瑜捧着碗药汤过来,戏谑的说道:“闻兄,这一整天还好过吧,喝下这碗药,你就还有复原的机会。”闻鱼接过药汤轻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蔓延到了整根舌头,随后叫骂道:“哇,什么东西呀这么苦,周瑜你小子是不是耍弄我,看我……”想要打人却先伤了自己,跌倒的样子很糗,扶起这个倒霉鬼,“好喝吗?那可是婆婆她老人家费大劲找来的,幸好你小子识相,没把它倒了,不喝光它太可惜了。”
闻鱼惟有乖乖喝下这‘毒药’,嘴里还叫骂道:“先给你欺负着,总有一天也让你尝尝苦头。”“好了,拿个果子啃着,告诉我正艺山庄那边该怎么办?”“要么说我死了,要么说我失踪了,总之别让他们再来找我,我还想过清净日子。”周瑜是个聪明人,有些事是不用讲的,他当然明白该怎么做。
周瑜要走,说是去帮助正艺山庄的忙,他认为他应该这么做,一个人总要有自己的抱负,闻鱼也应该有,只是他现在还没找到。“我可能有一段时间不能回来,雨欣就麻烦给你,不要欺负她。”“打住,我还指望她别欺负我……祝贺你找到属于自己的路,好好走下去不要气馁。”“我会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我不想就这么失去一个对手。”周瑜一去数月,直到他走的那一天,也没回来。
十天后,雨欣的双眼有了知觉,能看见东西了,往日里熟悉的事物,此刻显得那么陌生。双眼贪婪地吸取周围的景致,除却黑暗之外还有那么多的颜色,丰富了她的视觉感受,“我可以看见了,婆婆、闻大哥……”她的兴奋只会让某个人痛苦,婆婆就以闻鱼熟睡为借口理由,让雨欣不至于大吵大闹,闻鱼自己也不好打破僵局,只得继续蒙头装睡。
“婆婆,我可以出去看看吗?外面应该有更多的事物。”“来,雨欣,先蒙上块黑布,不然直接给日头晒到,刚好的眼睛又会坏的。”说完二人一起来到后院,明媚的阳光洒落于大地上,“婆婆,拿开好吗?我都蒙着好久了……”“拿开吧,感到刺眼的话要赶紧把眼睛眯起来。”黑布拿走后,才知道天空的蓝是怎样,小草的绿又是怎样,绚丽多彩是那么美好,就像闻鱼想让她看到的,“婆婆这景色好美,你知道吗?我从来没见过这些东西,能看见真好。”
“你别高兴的太早,从明天起你要学做很多事,做个女子该做的事,还有就是照顾那个人。”雨欣回头望了一眼,只这一眼就有了答案,“婆婆我会多学一点,做到令你老人家满意。”她的恳切决不是装出来的,闻鱼也该满足了,他真心的付出,也得到了真心的回报。
第三十八章 泛泛之辈
轻轻地来到闻鱼的房门外,轻敲着虚掩的门扉,小声地叫道:“闻大哥,该是吃饭的时候了,闻大哥你在听吗?”闻鱼盘腿坐在床上,试着将体内储存的功力化为己用,只是许多时日过后,仍不见显著的成效,依旧每日如此打发无趣的时光。
“在呢,雨欣进来吧,吃饭总要出去吃。”两个月来,雨欣对闻鱼可以说是无微不至,却没能做到日久生情,这也是婆婆想不通的事。“雨欣我……你复明有多久了,我想知道又过了几天。”昔时的闻鱼已经不在,他的话语中多了一种成熟持重,“好像有两月了吧,日子过得还挺快的,大哥他也没回来看看。”抬头数着几时能见着哥哥的样子。
“他现在怕是过得很艰难,只是他自己选的路,也怨不得别人,不说了我们出去吧。”闻鱼说的不假,周瑜现在可苦着,找到仵官王之后,双方展开了强力火拼,周瑜虽然保住了性命,却给人群冲散,还不知道重伤何时能够痊愈。雨欣搀扶着闻鱼,那光景若延后五十年,没准还是标准的老夫老妻像。
饭桌上,婆婆总是不肯放过攻击闻鱼的机会,“小子,你今天又干了些什么,不会坐在那干呆了一天?”“婆婆!你别这样说闻大哥,他一个人又不能……”闻鱼止筷的声音阻止了接下来的话,“雨欣,婆婆说的没错,我不能再呆下去,明天…等会儿我就离开这里,毕竟我还有自己的路要走。”“可是你亲口说的,莫要怪老身不留你,既然你要走了,还是吃顿好的再走,免得说我待客不周。”
最急的人莫过于雨欣,马上开口去求:“婆婆,难道不能留下闻大哥,他一定不能自己做主,总不能……”“雨欣不用再多说,是我执意要走,麻烦你两个月来的照顾,日后若有用得着我的,尽管说就是。”完整的话刚说出口,大门却突然传来声音,门开得很急凑,证明来人的心情并不好,但他的动作在开门后却没了。“谁,是谁在那。”闻鱼说完这句话,便起身朝着门口走去,“闻大哥,我跟你去。”手心里抓着婆婆递过来的针包,将它小心藏好,扶着闻鱼到门口。
一个人趴在门槛上,身上都是伤,还不断的有血流出来,“闻鱼…小子,活着见到你真好,还以为…见不到你了…”“瘦子,你是不是流血了,不然怎么会有血腥味?是谁把你打成这样,又是那些乞丐?”“扶我起来,难受死了…你要小心,有人找你晦气。”说一句停一句,显然是伤的不轻。“你慢慢说,我听着呢。谁,是谁站在那里?”闻鱼察觉到门外还有一个人,从他的身上散发出阵阵杀气,他出现在门口,一个深恨着闻鱼的男人,看到闻鱼双目失明反而没有高兴的样子。
“你的眼睛怎么瞎了?是谁把你打败的?你不该败给我之外的人,你的命应该是我的!”门外的人很恼火,可闻鱼却已晓得正是此人伤了瘦子。“你是谁,为什么要打伤他,如果只是找我报仇也用不着伤害别人!”他的衣袖被瘦子拉住,显然不想让闻鱼的话惹恼对方。
“既然你看不见东西,也就没有被打败的价值,一剑解决你好了。”闻鱼终于想起来面前的人正是邬羽,在恶人岭上自负的家伙,三招败不下自己就自怜自哀。“对,一剑杀了我好了,不然总有一天我会叫你好看的!”“闻大哥,你别义气用事,且入屋躲藏……”雨欣的想法因然对,可他闻鱼却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不用了,我不过是一死而已,总比那些在世上苟延残喘的人好,瘦子,黄泉路上我来陪你如何?”
邬羽拔出剑往瘦子身上刺去。“啊!”“你干吗?”雨欣说话时伸手甩出包里的银针,邬羽见势不妙忙向后退,挥开射来的银针,得意的笑道:“鬼才的徒弟也不过如此!”“你好毒,竟然对重伤的人下手,你还是人吗?”邬羽不以为然,“他是我打伤的,不怕再多一点伤口。”“你最好别这么做,要报仇可以!他的眼睛还有恢复的一天,不凡等到他好的一天,堂堂正正的挫败他,一雪前耻。”身后传来婆婆一贯冰冷的声音。
邬羽想了一下,也觉得在理,看着躺在地上的瘦子,“你反正要死了,不如把眼珠子让给闻鱼,好歹你们也相识一场。”瘦子动着他鲜红的嘴唇,“小子,算你好运遇上我,好好待我的眼睛,我要看到他败北的样子。”一切都那么突然,也都那么自然。
“要多久才能好,我没太多时间耽搁。”邬羽确实很忙,他的敌人是武林败类,多的到处都是,等着他去惩奸除恶。“多则二月少则一月,你能等得了吗?”“等不了那么久,若他好了就来杭州找我,我是看在你老的面子上,别想太多。”人转身就走,在场的人谁都留不住他,谁都不行。
婆婆取出银针封住瘦子几处穴道,暂时可保他不死,“下午我就要为你医治,可别到处走动。”“婆婆,你能不能救救瘦子,他也不想就此丧命。”婆婆仍旧往里屋走,留下‘救他没价值’五字,“雨欣扶我坐下,我想跟他聊聊,要不然以后没机会了,你去忙吧,我不会有事。”闻鱼说的很淡然,一种离别的感觉,她的泪不禁滑落,是在为谁哭呢?
瘦子握着闻鱼的手,他的动作明显的牵强,“瘦子,来世你我还是兄弟。”“做兄弟,让我再救你的命,只是那个时候我不要丧命才好。”“不会的,到那时我们平安稳定的,怎么也不会有危险。”闻鱼握的很用力,生怕瘦子会突然离开,瘦子听了他的话可不高兴,“那可不行,你不知道患难见真情吗?呵……”二人一唱一喝,倒也像是那么回事,明天过后又是怎样的呢,没有人知道,但日子还是要过,还是要过!!
“你们喝下麻沸散,不然老身不好医治。”二人各端起一碗尽数饮下,口中还道着未了的心愿,“兄弟,记得为我报仇,我只求你这一事,定要完成它。”“我会记得,牢牢记在心里不敢忘却。”瘦子不再言语,静静地躺着,他的心已经得到了满足,尽管日后闻鱼虽败下邬羽,却没能为他杀了邬羽。
移植了眼睛的闻鱼变得格外勤劳,天没亮就到院中舞动拳脚,舞的有根有据,每天定期的十个时辰,另外还有些粗重的家事,也是他一并承担,对于这个小屋十分熟悉的他,只要不在走道上乱放桌椅,他是不会出茬子的。
雨欣则多花时间去学习鬼才婆婆的医术,幸好她天资聪慧,对学医也有浓厚的兴趣,学起来也事半功倍。据婆婆保守估计已有自己四成的火候,扎针手法则在闻鱼身上练习,这样做能提高雨欣的手法,也算雨欣的基础好,没给闻鱼捅出大篓子。致命的死穴则只在人体模型上练,闻鱼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晃眼间一个月过去了,今天理应由婆婆为他解去绷带,重新上药包扎,其实也很怪,本来一个月就能康复,可到现在还不见好。闻鱼坐得久了,却丝毫不见有人过来,周围的寂静让他不安,只要自己不出声,屋内便听不到动静。
风,居然会有风吹进来,难道大门敞开着,婆婆是不喜欢门敞开的,她喜欢微暗的地方,这让闻鱼的脑袋里隐约有着不祥的感觉。“婆婆、雨欣,你们回答我,告诉我你们平安无事,告诉我!”他吼的声音有着颤抖,莫名的恐慌让他心跳加速、不知所措。逃,他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门该在那里不远处,路上不会有乱放东西吧,他来不及想那么多。
快,再快一点就能到外面,差一点,逃跑的欲望充满了他的脑袋,使他注意不到地上的障碍物,一个人横躺在路中央。闻鱼冷不防向前倾倒,狼狈地向后退,泪流到了脸上,触摸到一张嫩滑的脸,属于屋里一个少女的脸。“雨欣不会是你吧,起来告诉我,我知道你是跟我闹着玩的,不要玩了我已经知道害怕。”触手间是新鲜的血,那种粘稠的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