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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音一落,身形横移,双掌左右翻飞,先向温慎芳左侧攻去。
接着,幽灵宫主和五洞观音,也各自施展绝艺,由右前后朝温慎芳围去。
温慎芳一见众人,掌鞭齐下,如风潮袭来,揣料当此情形,不施杀手绝不会开交,当即一声长笑,两袖飞舞,宛如天女散花一般,向四周猛扫,并说道:“你们既拦着我,就是我的敌人,可别怨我心毒了。”
这一场拼斗,两方都使出了全力,顿时只见人影闪动,飘忽腾跃,劲风呼呼,宛如奔雷,幽灵宫主等人,各自拼出生命,施展绝学,递出精招诡式,连连猛攻。
然而,温慎芳却巧如云雀,身游袖舞,在团团劲风鞭影之中,如同荡絮,但,她仍未施出绝招,似乎以自己女儿之身,不忍对同性加以毒害。
仲玉和绣纹,坐在树上看了半天,对温慎芳今日的行为,特别怀疑,手底下总是保留分寸,照常性来说,凡是遇到阵仗,她不会如此的,今天却显得异常柔慈。
当然,绣纹对温慎芳不大了解,此刻,她只倾慕其身手的灵奇,和挥袖的曼妙,乍看起来,不象是递招化式,而象是在作娇态,竟能从容不迫,敌住七人而毫无馁相。
少顷,仲玉与绣纹轻声道:“这两个青衣老妇,就是大名鼎鼎的幽灵宫主,和钟情楼主,她们两个带着门徒,为何来到此地?”
绣纹也疑道:“是啊,这真令人费解,她们与江湖两道,很少来往,性格又是善恶难分,既然突来此地,也必有所作为……”
仲玉又接道:“听她们适才说话,对我们尚敌我不分,但是仔细察其语气,揣其和娘并无深仇大恨……而所提的他们也许是指阴风使者那伙人!”
“……”绣纹没有答腔,秃目尽注着激烈的拼斗,对钟情楼主等人是敌是友,没予揣测,她整个注意力,都集中在温慎芳身上,眼在瞧着,心在想着,纷乱的思虑和假设,充满了她的脑海……少时,低柔地道:“玉弟,看这位温姑娘的武功,至少在我之上,敌住一群好手,不但未现败相,而且手下极有分寸,这种不为己甚谦让的修养,真表现了崇高的德性……”
仲玉笑了一下,接道:“今天地是异于往常,手下留情,要不,幽灵宫主她们,恐怕早巳瓦解了。”
绣纹闻言睑色微变,望着仲玉问道:“你和温姑娘相处多久?对她似乎非常下解!”
“这……”仲玉塞住了口,俊面泛红,良久答不出话来,那尴尬而难言之隐的神态,绣纹哪会看得不出,他们之间的关系,起码也有不浅的友谊了。
因此她的脸色更蒙上一层白霜,眉宇间聚集万分遗憾,两眼盯着仲玉,频频点头不已,说道:“这样也好,我照顾你不到的时候,有人为我代劳,但希求你不要多牵情孽才好……”
说着,满睑戚色,眼透幽怨,点头徐徐低垂……
仲玉见那柔情万种的情态,顿时不知所云,没话安慰,而心里对绣纹,产生了既爱又怜的蜜意,但也只是愣愣地瞧着她……
然而绣纹抬起头来,又道:“我们下去吧,也好问问幽灵宫主他们,到底是友是爱!我们再作处理。”
语毕,把面前枝桠,往两边一分,翩然而下,仲玉也跟着跃落当地。
陡然,一声冗长而哄亮的长啸,宛如黄钟回鸣,自土堤左侧树林中传出。
接着三条人影疾射而出,径往斗场纵去。
仲玉和绣纹仍站着未动,远望着三个来人,只见为首的是一个身穿灰袍,须发花白的老叟,后面跟着两个黑衣女子。
只见那老者说道:“你们暂请住手,可否待老朽断评这场是非……”
灰衣老头语音甫落,斗场人影外弹,各自收住兵刃,散立一边,同时把眼睛全集中在老头身上,但一个个均露出不同的神色,有的诧讶,有的惊愣,有的哀怨……
仲玉俩人见灰衣老头出现,竟使斗场暂息干戈,其自稍是“红柳深苑”是他所有,显然必是苑主,于是两人慢慢移步,借树荫遮身,向众人处接近。
这时灰衣老头电目开启,横扫全场之后,落在钟情楼主脸上,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自己的脸上,突现一种惊奇,喜悦,希求的神色,欲语无言……
钟情楼主是面含悲戚,静静伫立,仿佛有多少话,不知从何说起,然而悲戚之中,却带着一半愤懑,但很难觉察。
少时,灰衣老头遗憾地说道:“想不到你和宫主驾临……多年未见丰采依旧,黄山一别,听说你隐居武陵山,不知尚如意否?”
钟情楼主面无表情,淡淡答道:“阔别许久,还劳你入云龙魏君豪,惦记我这老婆子,真是不胜宠幸,可是我俞婉情,已不是当年的她了……”
入云龙魏君豪惨然一笑,接道:“当然,我们都已是年近花甲的人了,对过去的事,只当一缕轻烟消失,但愿你不记恨才好……”
幽灵宫主在一边见这两人一见面,还沉迷过去旧情,竟把别人冷落一边,心中十分不耐,当即插道:“你们两人也真是……彼此都是风烛残午的人了,还厚颜旧话重提,当着后辈面前,也不怕难为情……”
这一说,顿把入云龙魏君豪和钟情楼主,弄得老脸通红,尴尬万分,之后,入云龙魏君豪赧色说道:“宫主仍如过去一样,还是这么刁钻……”
说着,电目一扫温慎芳和五洞观音,继道:“今日故人相逢,机会难得,何不先介绍高徒,与我这老头子认识认识,然后再清除这场是非。”
于是,幽灵宫主便命五观音,上前与魏君豪见礼,并且一一介绍出她们的芳名。
这时,温慎芳被冷落一旁,如同泥菩萨似的,婷婷玉立,眼睛瞧着当前一番虚套俗礼,眸子在每一个人脸上溜溜转动,似乎她在观察什么。
原来她心里在想:这两个老婆子一干人,既与娘有仇恨,现在虽不忍心把她们弄死,但绝不可让她们,参与桃花源决斗,到时难免增加麻烦……如今又插出这个老头和两个女子……他们既然早年认识,必是污水一流,我倒要看看他如何评断这场纠纷,如果行为诡诈,便乘机把他们一一制服,以除后患……”
她当时思忖,倏闻魏君豪呵呵大笑,道:“不错,不错,这几位姑娘倒也是优质良才……宫主可值得欣慰……”
说完,掉头向右侧那身材苗条、肩插单剑的少妇,大声道:“琼妮!快上前拜见二位老前辈……这是内侄女黑蝴蝶,欧琼妮!”
随之,又命左侧的黑衣少女,也上前见礼,继道:“这少女燕儿……以后尚希多多照顾……”
温慎芳启眼打量,正盈盈下拜的二女,只见那少妇一袭紧身黑绸裤袄,外袍一件滚白边的沉绿色小坎肩,头上青帕包扎,打一个蝴蝶结,长发结瓣,环佩叮铛,粉睑雪白,尚透着少许红晕,却也姿色可人,只是眼神不正,眉宇呈现—股邪气。
而那少女的情态较为纯正,中等姿色,苹果脸蛋,现了无邪和天真……
这时,闻听钟情楼主道:“欧姑娘是否那火焰仙姑谭月美的女儿?”
魏君豪笑道:“你怎么知道?从前你们见过?”
钟情楼主脸上顿即掠过,一丝不屑之色,朝欧琼妮斜睨一眼,道:“她们母女二人艳名满天下,谁不知道,而且……”
欧琼妮一听,钟情楼主要揭开她母女的底细了,当即戴眉一掀,娇笑插道:“而且怎么样,老前辈倒是秀才出门便知天下事了……哈……”
“琼妮。”魏君豪大喝一声,道:“在前辈面前,为何这样失礼,成何体统。”
说完,打量了温慎芳一会,朝幽钟二人说道:“你们为什么与这位姑娘,在此地动起手来?”
钟情楼主狠盯温慎芳—眼,道:“她在此地横行霸道,不仅掌毙我徒儿,持枝压人,而且她还打算往桃花源,帮助阴风使者,四路狂人为难云霄院主……”
温慎芳一听,这才知道幽钟二人,并不是邪道,幸亏自己一念仁怀,没有施出毒手,不然,又将造成更大的遗憾,然而,已经掌毙人家幼徒,说什么也是自己的过错,丧徒之恨,将如何交待? 一路之上要追的人,也没追着,反而把自己婆母的邻居给得罪了,思此,芳心真是惭愧万分,事到如今,又不得不加解释而消误会,于是柔声道:“几位前辈,千万不要误会,我并不是那些魔头的同党。”
魏君豪电目一凌,道:“那么你是什么人?为何妄造杀孽?”
温慎芳犹豫一下,答道:“云霄院主是我的婆母,因为听说群魔侵袭桃花源,我是前往护院的,由于地势不熟,误入此地,而至于失手伤人……既是大错已铸,以后前辈们相告我娘,任凭怎么处置好了……”
温慎芳这一席婉转动听的言语,直把在场众人,听得大为吃惊,他们从来听过,云霄不家儿子在世,如今出来这样一个如花似玉艺业超群的媳妇,真是令人费解。
尤其钟情楼主在惊诧之余,更是赞恨交织,赞的是温慎芳仙露明珠般的人品,犹胜挝少女时的云霄,恨的是伤徒之仇,竟是早年闺中腻友的媳妇所为,这还有什么话说,只得痛在心里,宽在脸上。
这时,倏闻幽灵宫主长笑—声,道:“姑娘既是云霄院士的娇媳,为何不早说呢。几乎又弄乱血仇……这位俞前辈和我是你婆婆,早年的闺中好友,不过我老婆子从前脾气不好,彼此因—点小事又闹翻了……”
说此,略顿了一下,道:“之后你婆婆便突然消迹江湖,几天前才听说,她隐在桃花源,我们也没有去看她,目前忽闻群魔将大举侵犯,你们洞天别院,所以随会合楼上,打算今天先往欲仙幽苑,了断九条人命的血债之后,便前往桃花源聊尽道义……”
说完,两眼直朝温慎芳,上下仔细打量着,睑上则露出无比的挚爱,显然,不论姿容或武功,比她的五洞观音要强过多少倍了。
接着,钟情楼主也叹息道:“如今彼此已是自己人,你掌毙我的徒儿,这笔血帐只好不追究了……现在你可告诉我们,叫什么名字,尊师何人?”
温慎芳见母系长辈,问起师门,不好再作隐瞒,当即欠身答道:“晚辈姓温,小字慎芳,授业先师天星妃子,傲霜玉姬是我的奶奶……前辈宽大为怀,不究丧徒之恨,我只有永铭心腑了。”
她这一道出师门,顿把钟幽二人和魏君豪,惊得目瞪口呆,真没想到这丫头,竟是那两位女煞的后人,难怪其武学出神入化,艺比天人,果然名师高徒,绝非凡俗。所以全都睁大子眼睛,把视力投在她身上,默然惊愣地瞧着……
顿时,场中又沉静了,二十只眼睛盯住温慎芳,致使她红霞满面,不胜娇羞……
第二十四章 迷途却入故人苑
仲玉和绣纹双双隐立树萌后面,过了一刻,见斗场中自魏君豪率着欧琼妮,和魏燕现身之后,便停止了拼斗,而且似乎正在谈论,但又没听到大声争吵,却不知是谈判,抑或评理,她们深恐温慎芳被众人包围会吃亏,于是双双肩步提身,向场中跃去。
这时,入云龙魏君豪正言道:“温姑娘真是福缘奇佳,受艺于那两泣前辈,所具武学虽不能首居江湖,也可算得第二流了,恐怕老朽也挡不了你二十招呢!不过,前往桃花源,斗斗那些三四流魔头,我还撑得住。”
温慎芳见这场仇恶已化干戈为玉帛,并且又多了几个前辈相助,心中好不欣奋,方当客套几句,偶然侧首看见,仲玉和绣纹,双双纵驰而来,更是惊喜欲狂。
当即也没回答人家,顿扭娇躯,点足腾身,宛如一只人群孤雁,疾向仲玉扑去,口中则大声娇呼道:“玉哥哥……追得我好苦啊……”鹂音回荡之中,人已扑至仲玉身前,但她犹来煞桩驻步借着冲力硬往他未婚夫婿怀中投去。
仲玉见她亲热激动得如同久别的骨肉,也深深为之感动,同时也由于浓情蜜意,爱到极度,忙张开双臂,把温慎芳紧搂入怀中。
两人这一番骤然温枕,竟没顾得土堤上,有多少只眼睛在瞧着,尤其把绣纹冷在一边,确显得太过火了些。
因此绣纹站在旁侧,秀目蕴含着被抛弃,而幽怨的泪光,无可奈何地望着这对大胆行为的璧人,心底里却涌起层层醋浪,好不酸楚,她已然明了一切。
少顷,仲玉惊见绣纹在旁,俊面绯红,忙推开温慎芳,不自然地笑了笑,嘴趋近温慎芳耳边,轻声道:“刚才这举动,当着许多人,真是糊涂……这便是绣纹姐,快去见过。”
温慎芳闻言,红霞满面,连粉项也红了,芳心像作了亏心事似的,猛跳不停,暗自悔恨不已,把头低得好紧,不敢抬起来,真是爱情冲动竟忘了,还有好多眼睛正在瞧着,当着别人犹可,却当着先入为主的绣纹,这岂不是很糟糕的事?是以,温慎芳,只是羞怯的站着不动,低着头甩眼睛余光,偷偷向绣纹瞟看,她这才看清绣纹的容貌峨嵋,风眼碧鼻,菱唇,瓜子形脸蛋,无不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