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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金蝉唉呀一声,被那铁箱电得全身发麻,他却顾不了这么多,眼看闪电劈出一道弯曲如锯痕焦路,敌人又自伏倒,不抢此时,尚待何时?
立即抓起周云从及其书童小三子,喝着“快走!”
双手不够用,一连数脚踢往伏地举人,把他们踢醒,护着七八丈,复往边路逃去。
那智通仍未搞清齐金蝉乃藏有异宝,真以为他学了引雷唤电功夫,自是摄于此功。
然而乍见敌人将逃,寺中秋密不就泄露?他哪肯放过,猛喝手下快快阻挡。
那群凶僧平时作威作福惯了,此时真正碰上事情,却顾自保命,谁也不肯先行出手。
智通怒喝饭桶,带位四大金刚,急忙掠追过去。
那四大金刚慧明、慧能、慧行、慧性。习武多年,自有底子,自持四人联手,威力暴强四倍,该能制住这厮,何况还有师父助阵,自是万无一失。
当下尽展所学,追杀过去。
齐金蝉拖带七八名文弱书生,行动自是过慢,才只穿过一处塌陷,敌人业已追上,他不得不尽展所学,一劲把智道及四大金刚拦下来。
不断喝着“快走快走!”书生们逃命要紧。书生早吓得失魂落魄,不必催促。自己过如丧家之犬,每有跌滚落地,不敢喊痛,冲爬起来,没命又逃。
智通岂肯放过他们,自以为托大拦住齐金蝉已绰绰有余,伸手一挥,指使四大金刚追杀过去。
齐金蝉岂容他得逞。
右手一翻,太乙神掌劈打开来。
此掌乃是东海三仙之一的苦行头陀不传之秘。
三年前齐金蝉和他机缘相遇峨嵋天空岭,苦行头陀福来心至,传他几招,齐金蝉却聪明过人,一学便会。
此时虽未学得全部,但情急发出,威力自也不小。
尤其此神掌一经打出,就如天空劈雷,砰砰暴响,声势更形惊人,那一掌转来,砰然一响,震耳欲聋,四大金刚猝觉方才闪电重演,但觉劲风扫来,吓得扑地卧倒。
齐金蝉冷笑一声,连翻三筋斗跳飞空中,四颗金丸打下来,那金丸快速如箭,四大金刚又面朝下,简直成了活靶。
智通见状急叫快闪,双掌夹劲千钧轰欺过来,四大金刚闻声,心知有变,情急中各自滚动,然而金丸毕竟快速,击不着要害,竟也揩点油水,纷纷身中四人腰、脚腿、手臂、肩头,痛得他们泪水渗流,始知遇上高手。
齐金蝉击中的,正待欣喜,忽见智通双掌劈来,他想,这家伙的差弟简直胶包,不堪—
击,他未必管用,当下喝地一声,猛抓书箱过来,直迫对方双掌。
智通自持掌劲霸道,怎将书箱看在眼里?
其势不变,又加或三分,迫出过来。
猝见,掌、箱交撞一处,叭然暴响,智通哪知书箱里头藏有铁盒,尽被震得双手疼痛欲裂,力过反弹,迫得他倒冲滚退,跌个四脚朝天。
齐金蝉哈哈大笑:“果然都是脓包,大爷今天就拆了这妖寺!”
眼看书生们已逃出外墙,应无后顾之忧,当下喝喝有声,不退反进,追杀那凶僧智通,掌劲过处,又打得他滚身连连。
智通连遭重击,一口鲜血暴吐好高,急命中尖叫“佛爷救命!”
声音未落,忽见天空射来红影,直冲齐金蝉。
那冲势来得好快,打得齐金蝉跌滚右侧三株桂树,撞得枝断树倒,喉头一甜,鲜血渗出嘴角。
他本在天雷峰已被打得内伤颇重,虽经几日调养,有所起色,却也只痊愈六分。
此时突遭暗算,竟然躲之不及而挨掌,不由牵动伤势,五脏六腑已然火焚难挨。
他强忍痛楚,直盯来人。
只见得他身高八尺,瘦似僵尸。面无血色,身被火红袈裟光头、凹眼两周大挂金环;赤着双足,活像藏边来的喇嘛和尚。
智通见他一招得逞,冷笑不已:“让你尝尝藏边高手粉面佛厉害!”
转向粉面佛道:“怫爷快擒了他!”
粉面怫点头,大步跨前,一掌就要劈来。
齐金蝉岂能坐以待毙,情急中使出真力,在掌硬努封敌。
猝闻砰轰,粉面佛掌劲竟然受挫迫得他移退半步,惊愕不已:“太乙神掌?”
心念一闪,更形抢攻。
齐金蝉本就使诈,硬劈掌劲迫得对方后退,却借对方劲道轰送自己倒射七八丈,滚落地面,强忍伤势拔腿即逃。
粉面佛岂能让他走脱,大喝“哪里逃!”欺扑过来,掌掌连连环,扑杀不断。
他似乎已知太乙神掌乃苦行头陀不传之秘,这小子既然会施展,必定和他有关,时下梁子已结,自该杀人灭口,以免后患无穷。
齐金蝉但见对方出手全是杀招,勉强躲了两掌,已难全身而退,情急之下,不由想起神秘铁盒,哪管再受电击,冷喝一声,揪来铁箱,大吼“天雷轰顶”,食指插入铁盒秘钮。
忽见两道闪光叭啦啦直冲天际,猝又轰然暴响,霹雳炸开,任那粉面怫武功了得,哪堪与天雷匹敌?
吓得他惊叫不好,急忙跳躲十数丈。
岂知闪电竟然不止,又自轰劈下来,打得墙断瓦飞,还带狂雨扫至。
那简直天变情景,吓得齐金蝉怔愕当场,猜不透这铁盒还能呼风唤雨?
猝又一道闪电劈至头顶,青光直蹿下来,迫得他唉呀扑倒,铁盒引高七寸,正巧顶住青光,那铁盒本有吸电之能,他始免受冲击。
他这才明白,天空本就乌云密布,将下豪雨。天雷轰这道闪电,只不过是引带作用,这一喷空,立即引起真正雷电交加,齐空击来,它已非齐金蝉能控制。
忽见敌人为躲闪电,空门大露,此时不走,尚待何时?
当下又喝出“天雷轰顶”吓吓众人,自己一劲儿提起真力,掠夺宝物也不敢要,顶着天雷轰顶在头上,直往缺口处奔逃。
那智通先是躲缩大殿之内,但见齐金蝉冒雨纷逃,急得他跳脚直吼:“快追!把人杀了!”
然而众人摄于雷电之感,无人敢追。任他乱吼,仍自无效。
幸好雷电闪过十数道之后,已转往它处劈去。
他始再喝过:“那是天雷,不是妖法!快追,格杀勿论,否则杀你们人头!”
众凶僧面面相视,还是四大金刚怀恨在心,急于报仇先一步追去。
他一动,众凶僧始敢动,刹时间,百余名全往四页八方搜捕开来。
粉面佛有感而发道:“他可能是峨嵋弟子,如若让他走脱,慈云寺将不保,智通你该早作打算!”
说完闪身屋顶,绝身丽去。不知追敌,亦或开溜。
智通脸色铁青,但觉百人不想,尽将全寺上上下下调集过来,就连轻易不用的女兵也派上用场,令派他们四处搜索,务必全部擒着方能回来。
分派完毕,他找个方向,不顾空城,不顾伤势,照样参加追捕工作。
雷雨越下越大,虽找不适搜捕,却也不适逃亡。
齐金蝉还好,他凭着武功底子深厚,虽然受了伤,仍能认路逃去,只要不碰到像粉面佛这种高手,偶尔还可收拾几名凶僧出气。
他边打边退,心想此处离成都城不到三十里,只要逃到那头,任慧云寺四凶僧够狂。恐怕也得在维护假形象之下草草收兵。
至于那群才子举人,恐怕没这么幸运,他们在逃出妖寺之后。深怕被抓回,重蹈恶魔窟,而小命不保,早已作鸟兽散,各自四散逃命,哪还顾得免前之并肩作战。有难同当?
或而有人还认为大堆全然不懂武功,聚集处,简直自寻死路,倒不如四散开来,各凭本事,机运逃亡,能活,算是走运,死了也别怨人。
然而他们却忘了身后还有齐金蝉撑着,如此散逃各处,任那齐金蝉三头六臂,也无法一一照顾,勉强找到周云从书童小三子,以及一名软脚举人。
原是他俩体力最弱,落了后头。
齐金蝉很快欺奔过来,一手一个拖着走,追问其他人下落,直道是各奔生路。
齐金蝉亦莫可奈何,引领两人逃藏先前购买水果之小村,找曾经用来搜集木板作书箱之破古宅,一劲儿躲得无声无息。
齐金蝉但觉血气翻腾不已,心知受伤额重,灵药已失,不得不盘坐下来,闭气凝神以调养。
小三子年幼遭变,吓得呜呜哭泣。
齐金蝉怕他泄了行踪。登时大喝:“再哭塞你布团,不怕引来敌人么?”
声如严父,吓得小三子两手掩嘴,便再如何伤心惊魂,哪敢再吭一声。
齐金蝉陶醉威严地暗自想笑,直道效果满意。
顾及伤势,再次闻闭气调理血气。
谁知运行刚起,屋顶忽又传来掠空声,齐金蝉暗自叫苦,金丸抓手手中,猝然往前门大喝:“可恶妖人,不要命尽管来!”
乃以吼音声向东大门,金丸突然击西射向屋顶,劲光过处,屋瓦片片飞出,雨水暴落下来。哪射得对方半寸一分?
他惊诧不已,自己虽受伤,但手劲仍自不弱,对方竟能躲得无影无踪,其功夫恐怕强过智通多多。莫要那粉面怫寻来才好,当下手捏剑指,若见敌人,峨嵋不传之秘烈阳其火,就不客气地拼死相搏。
哪知那人果然胆大妄为,躲过金丸之后,毫不客气翻将下来,右手甩劲。破窗暴开,在那灰尘控丝织飞刹那,已若电光石火般冲扑来。
齐金蝉但见红光闪至,冷喝一声,烈阳真火指劲勉强逼出力道,直取那那红光中心。
劲风咻过,那人突然急喝:“休要伤我葫芦!”身形顿定当场,突吸真气入口,身影猝如皮球暴胀,一股劲道四面八方喷出,啸得地而灰尘卷滚。想到什么,赶忙把那红漆葫芦抢往背后,烈阳真火指功啸耳而过,他直道:“好险好险!”
齐金蝉骤见来人一身素青道袍,清瘦脸形嵌着两颗醉大红眼滚来滚去,外加那口漆红大葫芦,他简直住被刺着,惊叫一声:“醉老叔!”拔腿即逃。
此人乃是峨嵋门神醉道人。
前几日周淳和赵燕儿曾经在峨嵋山脚下进着,还添他一件衣服。
他虽负责守山工作,辈分却不低,和齐漱溟该是同辈,齐金蝉直以醉老叔相称。
他突然出现这里,显然是齐金蝉偷溜下山之事穿帮,他奉了齐漱溟之命前来抓人。
齐金蝉当然见他如见鬼,哪顾得伤势没命开溜为妙。
醉道人但见齐金蝉夺门而出,哈哈狂笑:“你还想逃?”
身形斜掠,顺手抓为神桌上那面烂黄桌巾,猛劲一抖,桌巾宛若陀螺转开,每转一圈,既落五指宽布条往外飞冲,一连救转,布条骤长十余丈。直若灵蛇摆尾,硬是卷往齐金蝉左腿。
齐金蝉若完好如处,这布条必定卷他不着,然面他伤势在身,身形远比往常慢了七分,又如何还得过醉老叔手掌?
硬被缠住左腿往回拖扯,他唉呀一声,差点栽倒,心知不妙,赶忙反手想切布条。
岂知醉道人抖得紧,布条韧如钢索,切之不断。
只一闪避,竟然滚回道人面前。
齐金蝉立即施展人情攻势,正待开口。
醉道人冷喝一声:“还想鬼扯什么?”
大手封他嘴巴,齐金蝉正好张嘴。一祥东西哈地吞入腹中。
齐金蝉惊惶想叫,醉道人猛按劲道,迫他坐下,冷道:“就快没命,还不快疗伤!“齐金蝉这才明白醉道人给的是疗伤灵丹,心头稍安,立即道谢,假装配合地运气疗伤,暗中却盘算,他自关心自己伤势,先替自己疗伤,但伤势差不多之后,他照样会抓人回山面壁,还是想办法开溜为妙。
嘴道人冷斥:“养伤吧!养好了先躲到你娘那儿去,看看你爹能不能少罚你一点。”
齐金蝉闻言不禁心中大石落定,醉老叔敢情没捉拿自己回山意思,这劫算是闪了一半。
问道:“我爹发现了?”
醉道人道:“打从你开溜第二天,他就通知我,你晚回来一天,即坐莲花洞三天,你足足晃了四十七天,大概要睡上半年才能醒啦!”
齐金蝉皱眉苦笑,锁进莲花洞,直若动进水牢,日夜不能睡,奇苦无比,一年前,自己也被锁了七天七夜,差点发疯,想起来余悸尤存,现在若被关上半年,哪有命在!不禁暗下决定,死也不回去。
他道:“醉老叔您该不会这么残忍吧?”
醉道人瞧他这副鬼灵精怪又楚楚可怜模样咱是于心不忍,斥道:“你就看醉老叔弱点,常常胡作非为!哪天惹毛了你爹,我也保不了你。这次就看你娘如何袒护你了。”
冷目再瞪:“一个月又十七天,你好大的威力。”
齐金蝉苦笑不已:“必要时,我准备和他脱离父子关系!”
“脱你的头!”醉道人一个响头敲得齐金蝉没头没脑,兀自想斥笑又敛着威严:“脱得了,他何必隔个数十年,还把你拖回来!”
齐金蝉抚头苦笑:“我也搞不清,真的搞不清。”
“搞不清就安分一点!”醉道人冷道:“别老是唱反调,吃苦头的可是你,不是别人。”
齐金蝉无奈说道:“我好像是人家禁脔……”
“胡说什么!“醉道人一掌又要打来,齐金蝉早有准备闪开。
醉道人来再追打,斥道:“说清楚,他是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