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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金蝉无奈说道:“我好像是人家禁脔……”
“胡说什么!“醉道人一掌又要打来,齐金蝉早有准备闪开。
醉道人来再追打,斥道:“说清楚,他是你爹。老说些不论不类的话。小心我割你舌头。”
齐金蝉赶忙闭嘴,不敢作怪,一副无奈地呆坐地面,有一劲没一劲地运功疗伤。
醉道人冷道:“疗伤后,到望江楼附近帮周淳解围,然后再到你娘那儿去,听到没有?”
齐金蝉道:“周淳有难?他不是赶着上黄山找他女儿下山收拾毛太?”
“本该如此!”醉道人道:“他却看上我,硬追着想拜我为师,我自跟他无师徒之缘,只好避他而去。”
齐金蝉道:“老叔不是在追我?怎会被他缠上?”
醉道人道:“那天他经过峨嵋山下,我睡在路中间,本想让赵燕儿发现。转告你,我已下山,好让你收收心,自行回家,谁知周淳送了我一件外衫,我感动在心,遂想跟在他后头,替他解围。
岂知被他发现,把我当成异人,急于拜师,我看他童身已破,除了嵩山二老的补髓益元神丹能助他修为外,谁也没法渡他飞升。为了回避麻烦,才想到找你去办事,我好收另一门徒去。”
齐金蝉道:“奇怪,最近大家好像赶着时髦猛收徒,老叔你看这两位怎样?一位是新科举人,一位是最杰出书童,都是颇具慧根之人!”
伸手指往一旁看得出神的杨姓举人及小三子。
醉道人斥道:“没缘分,岂能乱上!伤养好了快走吧!”
说完纵向小三子,伸手扣抓其臂,飞身纵出外头。任那两水如盆,竟然沾衣不湿,醉道人功力果真了得。
齐金蝉喂了几声,唤人不回,只好作罢,暗自好笑,自己只不过说说而且,小三子竟然中奖,难道这些老头已达到疯狂收徒地步?邪眼睛向杨姓举人,笑道:“你想当人徒弟?我免费收你如何?”
杨姓举人乃官宦之家出身,平常视江湖草莽为异类,若非今日沦落至此,他死也不肯结交江湖中人。
然而齐金蝉对他有救命之恩,断然拒绝,似乎过于刻薄,支吾了几声,不知如何回答。
齐金蝉也是说说罢了,瞧他如此反应,已无多大兴致逗他,摆摆手:“去吧!将来考上状元,别忘了还有我这么一个人便是,叫我收徒,我还不知如何养你呢!”
杨姓举人但觉恩情在身,立即准备下跪膜拜。
齐金蝉突然欺前,疯狂撕他农袍吓得他心惊胆颤,急急躲闪,又被揪住:“大爷饶命!”乞传不断。
齐金蝉兀自抢快,抓得杨姓举人一身碎烂如乞丐,他始欣笑作罢道:“别紧张,我只是替你易容成乞丐,免得你这举人打扮一现身或被抓走,给个身首异处!”
杨姓举人这才知道齐金蝉用意,更是连连磕头道谢。
齐金蝉又叫他别忘了把脸、身给徐脏,杨姓举人深怕忘记。而不得再拜,抢往神桌,抓来香灰即抹。
齐金蝉但觉他如此贪生怕死,想来不是什么心术正直之人,自对他无啥好感,任自掠往屋梁上,盘坐运功疗伤。功行一周天,血气较原,始穿窗而出,趁夜走人。
杨姓举人叫唤无用,只身落难于此,顿觉害怕,不敢多留,先后门之差,潜出古宅,逃命去了。
话说周淳自从发现醉道人乃一代异人,准备拜他为师而苦苦追识至成都城,因未再见着异人踪影,心情甚是苦闷,遂到望江楼饮酒解闷。
赵燕儿陪在身旁,颇为自责,或因自己武功太弱而误了师父脚程。
他也责怪醉道人,明明有意指引什么,缺又要着花招让人瞎摸,不知安着什么心?眼看师父留了魔似的心神恍惚,要是那多臂人熊毛太摸上门,就算跟他订个决斗日期,他会遵守吗?”
还好,这里是成都城。离齐金蝉师父所说要去慈云寺地头不远,说不定会碰上他,到时再求他收拾毛太这家伙,想必小师父不会拒绝才对。
赵燕儿想及齐金蝉,不禁希望上身,张目四瞧,特别注意江边熙往人潮,以及过往船只。忽闻楼梯响动,走上一位武生打扮公子,瞧这人面如冠玉,俊美非常,只是两眼勾礁之间,充满邪气。
第五章飞天蜘蛛
赵燕儿正待猜测是何来路,只见得他耸动白袍,大摇大摇走来。头上蓝缎绣花壮士帽,左边那朵翠玉镶金小牡丹花颤颤摇晃,甚惹人眼。
及近左侧邻桌,故露潇洒笑容唤来小二,一劲坐了下来,始瞄向四周,但觉缺少什么,目光移往江边,眼睛直勾勾瞧得贪婪,甚至酒菜送来,也不知食用。
周淳本是不想理他,但这人就在正眼前,想不瞧都难,瞄他几眼,心知定非善类,又顺他眼势往下瞧,原来江边停了一只大船,船上有许多女眷,其中有一名女子,长得美丽动人,正在离船上轿。
那家伙见此,连忙丢下一锭银子,匆匆迈步下楼。
周淳但觉这人必是淫徒,一时正义充胸道:“你且等会儿,我若还没回来,付了酒帐,到客栈等我。”
赵燕儿应是,他立即跟踪上去。
那武生不知后头有人,直盯花轿跟至施家巷附近,突然闪身,消失转角。
周淳暗自叫槽,赶忙追上,较而施家巷有若迷宫,巷道四穿八通,根本不知对方走往何处?
他只好凭经验寻去,心想既认有花轿,该是大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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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了几条巷子,却发现,这里全是大户,连那花轿都被抬进门,落个无影无踪,看来得放弃跟踪了。
他想,范围既然在此,谅那淫贼白天不敢作案,待到晚上,再来追捕便是。
于是退回望江楼,带着赵燕儿四处找寻醉道人,直到夜晚,始回客栈,进食晚餐过后,再运功两周天,直到二更,他始又潜往施家巷探那贼踪。
此时明月挂空,施家巷大都闭门入睡。
周淳寻无目标,只好掠向屋顶,先寻第一家,但觉静悄悄,并无动静。
落到第三家,乃是一所大落院,忽然发现楼阁仍有灯光。
他小心翼翼潜移过去,拈指截破窗纸,往内一瞧,不由怒发冲冠!
原来屋中—名绝色女子,被脱的赤裸地缚在一条长凳上,已是昏绝过去。
白天见的那个武生公子,正在宽农解带,想要强奸那女子。
周淳不由脱口喝道:“大胆淫赋!胆敢强奸良家女子,还不与我出来受死!”顾及由女子名节,不肯入内。
那淫贼听了甚怒:“何人大胆,敢破坏你家大爷美事!”
说罢,一口吹熄灯火,暗运真劲,推开房门,复抓椅子朝外掷出。
周淳不知有诈,立身冲去,举剑即刺,竟然发现是椅子,暗道不好,忽听后脑风声逼至,哪敢边慢,一招“倒穿鹰眼”反刺过去。
锵然一响,勉强挡去贼人暗算一刀,乘机飞身落地。
那赋人猝击不中,极于抢攻追杀下来,利刀一挥,又是一招“断魂抽鬼”,有若柴刀砍柴,连劈再劈,刀势快速化开,竟如孔雀开屏般亮光暴闪。
周淳挡了几剑,但觉此贼刀法甚是熟悉,便喝道:“淫赋!你是何入门下?报名受死!
俺云中飞鹤,剑下不死无名鬼!”
那贼听了,不觉狂笑道:“你就是周琅吗?我师父只道你不来成都,谁想你竟前来送死!你家太爷乃多臣熊毛太门徒名唤神行粉牡丹张亮便是!”
周淳但闻这家伙竟是仇家浑徒,不觉心惊,莫要毛太即在附近才好。
他哪敢久战,登时施展平生绝艺,六合剑舞得缎光放彩。紧紧将那贼子裹住。
那张亮虽技武功不弱,可惜飞剑尚未练成,用的全是毛太旧打势——这十几年前即被周淳打败过的招式,此时施将开来,自是处处受制。
偏偏这家主人姓王,也是个练家子,被喊杀之声惊动,立即举抓枪剑围来。
起初看见两人在动手,估量其中必有一个好人,但是分不清谁好谁坏,只得掠阵,不敢上前相助。
及至听了那贼人报出名号,便知该找谁算帐,一声吆喝,大批人马蜂拥杀至,那淫贼见不是路,抽空纵身一跃,跳上墙去。
周淳岂可让他走脱,怒喝一声“哪里走!”六合剑最拿手绝活“穿云拿月”施展开来,连人带剑。飞冲过去,但见剑光闪处,淫贼登时尖叫,右腿硬被砍断,倒栽下来,痛死过去。
众人连忙捆好,请周淳进内坐定,拜谢相救之德。
周淳道:“此贼虽然擒住,你等千万不可张声,他有一师,命叫毛太,已练成飞剑,武功特高,若被他发现,你等全家性命难保!”
这家主人名唤王承修,听了周淳之言,不觉大惊,便要周淳相助。
周淳道:“我也不是此人的敌手,只要眼前他不知道,再等些日,便有收服他人前来。
所以你们暂时不可张声,明日你将这人装在皮箱内。悄悄先到官府报案,叫他秘密收监,等擒到毛太,再行发落。留我在此,无益有祸,更是不好,就此告别。”
拱手为礼,不肯接受王承修留客,径自翻墙离去,那王承修送大门外,已不见人影,想及壮士交代,不敢再露风声,紧闭大门,照着指示行事,甚至连夜打理血迹,也好落个无迹可寻。
周淳则偷偷潜回客栈。
虽想唤醒赵燕儿赶快逃离此地,但深夜行动,或可瞒过一般人,但对毛太这等高手,无异自暴身形。
还是等天亮再说。
一夜心绪起伏,不得去睡。
到了次日近午,始敢带领赵燕儿匆匆吃过餐食,溜出城外,选个方向即避去。
赵燕儿不知慈云寺有变,只道去那儿瞧瞧,说不定会碰上齐金蝉,周淳失了醉道人目标,已无方寸,遂答应,心想慈云寺风水不差,躲到那儿,或而能避开毛太这等凶僧追杀。
两人取道回去。
待要穿入一座樟树林区,忽地叭然一响,一块干泥正中周淳额头。
打得他心惊胆颤,急忙四下搜寻,想找出暗算之人。
然而,别说人,连雀鸟都未见一只。
不安中,他已喝叫:“何方神圣,有胆出来比个高……”“下”字还在口中,忽觉后脑生风,他这次早有防备,急忙前倾,叭地一声,落在地上,仍是块干土,他急忙回转后头,只见百丈开外,有道人影,直往树林一晃,便自不见。
他不觉心中有气,便丢下赵燕儿,飞步往村林追去。准备找出那人,为何一次两次,和他开玩笑?
赵燕儿虽党紧张,但想及,若是小师父齐金蝉,倒也好玩,一时起兴,追跟过去。
周淳飞追数百丈,哪有丝毫踪迹?
正待不追,又是一块干土飞来。
他这次已留意十二万分专心,一面闪开干土,定睛往前望去,只见前头一个瘦小人影,正往林外飞射。
周淳气往上冲,拔腿即追。
那人好快身形,尽是东蹿西掠,任你如何追赶。都不及三丈远。
周淳自是叹气,使尽吃奶力气追奔,还是无法拉近距离,眨眼工花,竟然已狂奔十数里。
周淳边追边想:“我与此人素昧平生,何故如此戏弄我?要是仇家,我早中他暗算,况且照他脚程身法看来。武功决不在我之下,显然有意要引我到某处……”
正想问,忽位大悟,便止步喊道:“前面那位尊兄,暂停几步,容俺一言。”任他喊破喉咙,那人就是不理。
忽然见那灰影走在一株巨树前。周淳大喜,便往前追,逼近不及百丈,那人忽又拔腿便跑,如电掣风驰般,眨眼不知去向。
周浮走近村前,正待不知追往何方,忽见树上挂着一大口铜钟,不禁暗自惊叹,心想这口铜钟少说六七百斤,这人能够纵上去,将这口钟挂上,没有三四千斤力道,如何能办到?
再看四周,发现离此不远,有一人家,心想或而那家人知道这神秘人来历,至少该能问出这口钟为何挂此吧?
于是便掠身过去,想问个明白,谁想才到那家门口,便隐隐听得有哭喊救命之声,周淳天生侠肝义胆,立即绕到那家后院,纵身上屋一看,不由火冒三丈。
那院中竟然有位和尚,手执一把戒刀,正在威胁一妇人。他狂谑说道:“俺今天看中了你,正是你天大的造化,你只赶快随我到慈云寺去,享不尽无穷富贵,如若再不依从,俺就要下毒手了!”
“你快滚开!我丈夫不是好惹的!”那妇人失魂落魄想躲,却不知躲向何处,惊急直叫救命。
那和尚但见妇人奔躲中,跌摔地面,外衫滑向一边,花红肚兜现出一角,淫心大动,就要出手。
周淳岂能忍受,怒喝:“淫增休得无礼!”
长剑抽出,凌空刺扑下来,直取和尚背心,那和尚忽见有人剑袭,剑光带寒,自知非庸手,心头一紧,一个箭步,纵身斜掠,丢下戒刀,抓起身边禅技。急架想还。
双方连拆十数剑。和尚突然纵声大笑:“我道是哪个三头六臂,原来是你这家伙!俺寻你几个月,不想在此相遇,这也是俺的法缘了!”说罢一根禅杖,如飞电一般滚将过来。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