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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箱子再烂,也是小命换来。实也无法丢它舍它,就算要丢,也得把它搞懂再说吧!
想及方才一指,引来山崩地裂,雷电追杀,他多少对这口箱子怀有几许瞳憬——说不定还真的是稀世宝物呢!
幻想再起,胆子不由变大,又自小心翼翼待步前去,像猫斗毒蛇般战战兢兢伸手试了又试,但觉无妨,始敢抓拿过来。仔细瞧这玩意,竟然完好如初,连刮痕都不见,该是块上好铁料子,或许将来可用它铸把斩金截铁宝剑吧?
齐金蝉目光再次落于铁箱四边角那四个凹孔——这要命的惊天劈雷当真会再冲出来?这口箱子当其能引发无坚不摧之天雷?
想及方才状况,双手不禁稍抖而冒汗。这鬼玩意儿若真能引雷发电,自己又将如何收拾呢?其要像方才,再次遭受电击才好……
挣扎许久,他决定再次触动机关,以证实这箱子到底有何名堂?
意动指起,又想戳往凹孔秘钮,然而落指处,又如身置火山口,深怕一指戳错,炸个尸骨无存,可是不试,又怎能证明一切?
他猛一咬牙,横了心,手指真的猛戳,其实落于按扭力道却轻微加蚊螫,猝然滋滋电蛇冲向指头。暴窜全身。吓得唉呀尖叫,赶忙枪开铁箱,跳出三数丈远,触电滋味虽去,他却余悸犹存。
“怎会如此?”
齐金蝉实是搞不懂这铁箱为何状况特多,先前两孔毫无作用,后来心想它们可能是用来喷电。剩下两孔该是按钮,岂知反应全然不励莫非自己搞错四孔,始有不同反应?
仔细瞧来,齐金蝉不禁迷糊了;
这铁箱上下,正反面,甚至凹孔大小完全相同,若未上记号,根本分不清前后左右,无怪乎自己会吃大亏。
想通此点,他不禁再生胆子一试。心想反正都被雷电劈得体无完肤,稍稍触电算得了什么?
于是又抬起铁箱,仔细探试哪两孔在上,哪两孔在下,硬着头皮戳了几指,终也试出两硬孔。找来黄土石把它留出记号,剩下底边两孔该是机关钮了,照他记忆,方才引起轰雷的按钮应在左侧,可是又觉得不对,毕竟此籍正反面完全一样,谁知道方才的正面是否变成现在的反面?
看来只好重新试验了。
当下再吸真气,念声阿弥陀佛,心不甘情不愿地仍把手指戳入左凹洞。
他深怕再被电着,猛戳后,立即抽手,猝又见及两边青白电蛇从上头凹孔滋滋蹿出,直若繁雷闪向天空,似要劈天裂地之际,或而闪雷本就带有磁场,竟然将十指山顶空那堆雷电吸引过来,一时天空似若万龙齐蹿,怒电扭滚,直往这头贯来。
那电光过处,雷声大作,吓得齐金蝉脸色大变,尖叫不好,拔腿即逃,然而他脚步再快,轻功再高,又岂能挤得了雷电之速度?
勉强蹿达数十丈,几道奔雷已轰及他背后,情急中忽见左侧七八文仪有凹洞私身,硬是使出吃奶力气往那头冲去,拼命闪至凹处,正待庆幸将躲过一劫之际,忽觉这凹洞未免太广了,急忙下瞧,两眼几乎掉出眼眶——这哪是凹洞,根本就是万丈深渊,如此往下跳还有命在?
惊骇中又是一声不好,想煞住身形往回跑,然而他着实冲力过猛且身在空中,又怎能煞住身形?使何况背后电雷早已轰得悬崖碎石乱飞,震力扫及他背脑,一声闷哼,已昏死过去,无力再做搏斗,如断线风筝般宰往万丈深渊去了。
沉云卷处,任那天雷仍不断闪着青光白光,照样探寻不着半丝人踪,一切似将落于无痕……
话说长江流域,巫峡险处,正有一轻舟湖流而上。除操舟船夫外,舟中只有父女二人,一肩行李,甚是单寒。另外有个行囊,甚是沉重,里面似乎装着铁器。
那老头子年才半百,发领已是斑白,昂头仰瞻,目光虽仍凌厉,却满脸皱纹,一望即知是个饱经忧患风霜的老人,那女子年才十二三岁,鼻悬眼灵,出落得美丽动人。
她轻轻倚在老头身旁,好奇地指点山光水色,灵雾烟岚。问长问短,一副天真孺幕模样。
此时已经暮烟四起,瞑色苍茫。从那山峰凹处挂出一轮明月,清光射来,照得江面还用生光。
本是佳景天成,岂知那老人却触景伤情激感伤轻叹:“哪堪回首月明中?何时才能返我家园啊!”言下凛然,两眼已含泪。
那女子闻言,哪敢再沉醉山光水色之中。喜意一敛,换来关怀:“爹又在感伤了,凡事无自有安排,待目悲伤,也是无益,还请爹保重身体要紧。”
老头只能轻叹,自己又怎能在女儿面前掉泪田?然而流落他乡,那种走投无路感觉,英雄落难处境,竟然仍是如此扣心穿肺,复闻两岸猿声悲呼,他终于还是忍不住流下英雄泪来。
那女子不忍,想伸手替父亲拭泪,老头知道失态,赶忙挽袖擦去,勉强挤出笑容:“猿声感人,爹不自禁……”想掩饰困境。那女子自知父亲心境。不愿再提伤心事,倚身靠来,让父亲搂得紧紧,以冲淡悲戚之情。
沉秋中,船夫仍在往前划。
再行半里,忽见渡口,他始说道:“老爷子,天已不早,前面就是有名的乌鸦嘴,那里有村镇,我们靠峰歇息,顺便买些酒饭吧!”
老头经过盏茶工夫调适,情绪已平起许多,闻言点头说道:“好吧!你只管去,我今日有些累,不上岸了。”目光瞧向爱女。
“我也不去。”小女孩含笑地准备陪父亲留在船头.船夫有得休息,何乐不为?当下谢过之后,心神振奋,大桨一划,船只速度徒然增加许多,斜斜驶往江口。
那女孩趁此机会,将中午留下的酒来再次摊开,邀来父亲,将就吃起半只烧鸡,几只菊花蟹脚。
船夫虽谗,但想起待会儿靠岸,目能吃到热腾腾东西,可比冷菜冷酒过瘾多多!也就更来劲往前划。
纵使老头发现,递来好朋,船夫还是打哈哈谢绝了,毕竟他们带的不多,分给自己,可能吃不饱,老头但觉不好意思,遂又多给几个钱,要他顺便带些东西回来,船夫但见有年头可赚,自是哈腰直谢,边划桨边问老爷小姐喜欢什么,一并带来便是。
正说得起兴之际,忽闻远处传来尖急叫声:“撞船啦!”
一连几声,倒把船夫喊醒,惊觉地猛瞧岸一艘三帆大船,喃喃念着:“谁的船要撞了……”
正待瞧个清楚,那大船船夫招手直指过来并吼着:“快闪快闪!”分明已指出位置。
那船夫更是紧张,回目扫去:“谁要撞我的船?”外话声未落,却见得小女孩尖急大叫躲开。眼睛睁得圆大直盯上游汹涌冲来一株比两口棺材还大的木头。
那木头本就实心,落于水中,吃水甚重,勉强可浮出七八寸光景,若在白天或可看得清楚,此时却是在晚,船夫又急于斜行上岸,一时疏忽,竟然出现状况。
在闻及尖声,急目瞪去,大木头已然涌近不及两丈。那船又自加速且斜摆,想躲似乎不大可能。
船夫见状,吓得满脸发青,尖吼直叫不要不要,双手猛抽木桨,期能躲过这劫。
那老头本是自饮闷酒,乍闻惊变。猝作反应,掠身而起,欺往木浆,想帮船夫一臂之力以调斜船身闪过木船撞击。
然而此舟早已老旧多年,那木浆又自浸水多日,虽是上选之材,自不堪腐蚀,突遭扳力过猛,一个吃挺不住,叭然断成两截。船夫栽跌后头,更是惊慌。
眼看无力挽舟,那木头又自逼近不及三尺,吓得他跌跌撞撞,想推舟,想躲闪,慌了手脚。
那老头似乎武功不弱,猝然扳断木浆。心知不妙,直接反应蹿身而起,掠空跨步。一招“力劈华山”即往浮木壁去,掌劲落处,叭然一响,打得木屑,水花溅飞好高。
然而那尊浮木又粗且长,遭此一击,勉强毁去前头七八尺,其后头文余仍完好无伤,且带劲往下冲。时距已差小舟不及几尺,那老头又身在空中。且被溅起水花退住视线,还以为一掌奏效正待嘘气,忽又闻及船头女儿尖叫,声如剑刺,吓得他再探究竟,水花落处,竟然仍有半截木头直冲过来。
眼看为时已晚,猛一大喝,抢身冲向女儿,抄抓飞起。
就此同时,浮木终撞船头。轰然一响,船裂木飞,撞得船夫如球乱滚,那老头暗道无奈,抓着女儿往浮目点去,始免于坠个一身湿。
那小女孩掠魂未定,但有个落脚处总算暂逃此劫,正想嘘口气,猝见浮木尾端钻出一颗光溜溜脑袋,还带着两颗透亮贼眼之类东西闪瞪过来。一声冷喝“于什么?”暴出。
突来惊变,吓得小女孩以为水鬼上身,尖声惊叫,就往又背后逃去。那老头亦被吓着,直接反应,一掌即劈。
光头脑袋见势不妙,猛往水中潜去。掌劲过处。水花四溅。
老头心神一凛,暗道不好,对方身手不凡,莫要仇家上门才好,急把女儿抓得更紧,切掌四面以防偷装。
他不断喝声:“何方人物,有种现身一搏,藏头缩脑,算什么好汉!”
“藏你的大头鬼!”
那浮木左侧,猝蹿起一只手,奇准无比抓向两父女脚踝,任那老头武功不弱,竟然无法躲闪硬被扣个正着,他惊骇不已,急急反手切来以自救,然而仍自慢了一步,眼看就要被拖下水,急得他把女儿松在一旁,心想要落水,自己一人遭殃便是。
就在千钧—发之际,那浮木因装船而横摆过来,此时却已靠撞船身。
那光头小孩正巧夹在船、木之间,眼看就要收拾老头,岂知后脑却撞及船身,虽只一触,竟也撞得他头昏眼花,唉呀一声,哪还有力气再揪人脚踝,一个脱力,又自往水中沉去。
那老头这才得以脱身,惊心动魄带喘息地抓起女儿,先掠回船上再说。
然而船已进水,倾斜泰半,又怎能持久?离岸仍有三百丈,根本登靠不得,急得他满头大汗。却不知如何是好。
情急中,忽见得一光头小孩再次冒出水面,憨头愣脑地抓紧浮木。瞧他猛甩脑袋那种模样,显然方才撞得不轻,早已忘了报复毁他浮水的老头。
那老头这才瞧清敌人庐山真面目,竟然是个十来岁左右的光头小孩?
自己混遇大江南北,哪来跟这小鬼结过架子?
复见这小孩满脸青紫,连眼眶都泛黑加猫股,似乎经过严重拷打似的,简直比落水狗还惨。该是个落难人吧?
想及此,敌意尽去,换来一丝同情,急道:“小师父您是……”
那人正是盗宝天雷峰之齐金蝉,活该他命大祸大,被天雷轰得坠跌万丈深渊,却命不该绝,竟然掉落长江源头江水中,得以挽回一命。
转而由于他受伤颇重,无力挣扎上岸,只有任其逐流。好不容易碰着浮木,他始抓爬出水,伏于木头上嘘喘大气。
待心神较好后,始一边运动疗机一边研究这口死也不肯放手的黑铁箱。
然而穿出上游之后,天色街亮,总有船只穿梭江面,他始发现自已为了闯那天雷阵区,早搞得全身光溜溜一丝不挂,又怎好意思四平八稳在浮木上?
不得已再次落水遮丑,只以双手抓住木头。任其漂流,心想只要伤势较稳定之后自可轻易登岸,只有全靠江流引带了。
好不容易熬了一个大白天,正想着难备上岸之际,竟然发生撞船事件,一股怨气升起,要找人算个清楚。
但闻老头叫声传来,齐金蝉登对醒神,怒目瞪来:“你们长不长眼睛?这么宽一条江,偏偏撞我木头?”
那女孩但见小鬼比自己还小,竟然这么凶,正想教训,闻声斥来:“有没有搞错,是你撞我们的船,还血口喷人?”对于方才被吓之威胁,她倒是忘的挺快。
船夫自也心疼船只被毁,立即声援:“不错,是你的木头撞我船,你赔我……”
“赔!”齐金蝉瞪眼:“我还没找你们算帐,你们竟然恶人先告状叫我赔?简直天理安在?江中浮木千百根,每个人都知道要躲,只有你们特别霸王?阻挡我去路还叫我赔?”
其实,只要行过船者都知道要闪避浮本,否则被撞,只有自认倒霉,然而船夫怎甘心承认自己错误?
仍一口咬定:“你却躲在浮木后面,分明是你槁鬼!”
“我搞鬼?”齐金蝉黠笑两声:“好,我就搞死你们!”
猝见猛劈双掌,打得浑水如箭冲出,猛往破船撞去,船夫见状惊黠大叫。
老头更叫不好,抓着船夫、女儿掠身而起,那浮木撞得破船四分五裂、斜沉江底。
老头无处落脚,只好掠停浮木上头,却对齐金蝉百般忌讳且无奈,这小孩武功分明不弱,要是拚起来,自己武功可自保,但又如何能照顾到女儿呢?
齐金蝉正得意自己杰作而哈哈嘘笑,然而笑声过处,突然想到什么,煞住声音,换来一脸惊慌:“糟了,我那口箱子!”
原来他在脑袋受击之际,不自觉地松手失落铁箱,方才又意于找人算帐而忘了此事。
此时双手耍起来太过于方便,原觉上少了些什么?这一回想。始知掉了铁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