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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灵云就是觉不对劲:“你是不是在茶里下了迷药?”
“唉呀!姐对我那么好,我怎会做出这种事?”齐金蝉一脸委屈:“姐难道连我第一次敬的茶都不喝?我还有脸见人吗?”
齐灵云实在瞧不出名堂,心想,且把茶喝了,逼在咽喉处,若有异样再吐出来便是。
于是瞄着金蝉,装出笑脸:“好吧,难得你如此献殷勤,我不喝,准让你念一辈子,拿来!”
齐金蝉登时连连道谢,斟了一杯,交手姐姐,并笑道:“您肯赏脸,真是弟弟荣幸,我喝一杯敬您便是!”说着自斟一杯,并一饮而尽,大概表示完全无毒之态。
齐灵云瞄他一眼,还是小心翼翼把茶喝了,正待将茶逼于咽喉之际,猝见金蝉唉呀一声,左手似被烫着,茶壶急坠地面。
齐灵云关心弟弟,一时惊但欺前急叫:“你怎么……”
话来说完,齐金蝉见机不可失,一个闪身,右手疾拍姐姐背部,齐灵云呃地一声,热茶突然灌入腹,吓得她惊觉有变,双手急抓咽喉,灵目直瞪弟弟:“你你……茶中有迷药?”
已跃坐椅上,脑袋一片天玄地转。
齐金蝉呵呵笑起:“那么好的姐姐,看您终日劳累,我多心疼啊!姐您就安心睡上一觉吧!”
齐灵云简直哭笑不得:“你当真敢对姐姐下迷药?……不要乱来……”终于支持不住,趴向桌子,晕了过去。
齐金蝉满意一笑:“那是姐的光荣,因为我不是随便迷人的,休息一下吧!您也给些让我当个男人的机会吧!整天这样看着我,别人会笑话的……”
边说,他边把姐姐扶向床头,井盖上棉被,装出熟睡模样,但觉机不可失,立即抓了那口天雷轰,小心翼翼溜出禅房。
笑和尚早在屋角等候,乍见齐金蝉,会心一笑:“摆平了?”
齐金蝉道:“现在是,以后就不晓得,走吧!英雄是不能断送在女人手中,咱们立功去!”
说完,两人潜向秘处墙角,偷偷溜出玉清观,又自找上慈云寺去了。
慈云寺内法元、智通、俞德等,自从绿袍老祖失踪后,越发感觉到峨嵋派声势浩大,能人众多,非同小可,偏偏所盼望几个救星,一个俱未到来。
明知眼前一干人,决非峨嵋派敌手,心中暗暗着急,就连龙飞也觉得敌人不可轻侮,不似初来时那般趾高气扬,目空一切了。
众人彼此朝夕盼望过兵,直到现在,还不敢径自找峨嵋一派下手。
法元还好一点,却把一个智通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哪还有心去想淫乐,整日长吁短叹,期盼高手能及时赶到,否则十五将到,稍有差池,自己花费苦干年心血所创建的慈云寺,就要化为乌有。
起初,智通尚怕峨嵋派前来扰乱,昼夜分班严防。但过了十余天,并无动静,心想或面对方该进守约定,十五之期,才会前来,心绪不禁渐渐松懈下来,且等晓月禅师等绝顶高手来时再说了。
寺中这些助阵者,有一大半是许飞娘年转请托来的,除了法元和女昆仑石玉珠外,差不多都是些淫魔色鬼。
又加上后来的百花女苏莲,九尾狐柳燕娘两个女淫魔,尤其特别妖淫,彼此眉挑目逗,你诱拐引,有时竟然公然在禅房中白昼宣淫,简直闹得不像话。
那智通的心爱人儿杨花,本是智通、俞德的禁育,却因在用人之际,索性把她连同秘室所藏的歌妓舞女全都取出来,公诸同好。好好一座慈云寺活生生变成了一个春官大会。
法元虽然辈分较尊,但见及几乎所有人全在淫乱,眼看着不像话,却不知从何管起,只得任人胡闹去了。
众人当中,早恼了女昆仑石玉珠。
她本是武当派小一辈剑手,后在衡山采药,遇见西川八魔的师父黄钟道人,他见石玉珠长得美秀绝伦,色心大动,一个冷不防,将她制住,定要石玉珠从他。
石玉珠知道他武功、法术高强,自己中了暗算,失去自由,根本无法抵抗,使假作应许,等黄钟道人解去她禁制,她立即偷袭恶道人,谁想竟然不是黄钟道人敌手。正在危急之间,恰巧许飞娘经过此山,她见石玉珠用的剑招正是武当绝学,便想借此拉拢,可是她又不愿得罪黄钟道人,当下蒙面出手,终将石玉珠救出险地。
石玉珠边谢飞娘相救之恩,立誓终身帮她的忙。
这次接了许飞娘请柬,她姐姐缥缈儿石明珠,曾经再三劝她不要来。
石玉珠也明知慈云寺并无善类,但是自己受过人家好处,岂可不报,仍执意要前来赴约。
起初,她看见绿袍老祖这种妖邪,便知不好,但想及自己即经受人之托,使当忠人之事,好歹等个结果再走,还好自己本领还算可以,大概不致出什么差错。
谁知苏莲与柳燕娘来了以后,同那龙飞、柳宗潜、狄银儿、莽头陀一般妖孽昼夜不断宣淫,简直不是人样,她越看过不惯,心中厌恶非常,天天只盼到了十五,同峨嵋分个高下之后,急速洁身而退。
那不知死活、进退的色中之鬼柳宗潜,仗着师父龙飞势力,简直无恶不作。
这次来到慈云寺,看见秘室美女许多,同苏莲、柳燕娘两个淫娃,早已风飞天外。
师徒二人,一个把住百花女苏莲,一个把住龙尾狐柳燕娘,朝夕取乐,死不撒手。旁人虽然气急不过。一则惧于龙飞子母阴魂剑厉害,二则寺中美女尚多,不便为此伤了和气,只得气闷心头。
原先智通便知道石玉珠不出同流合污,自她到来,任替她单独预备一间静室,拨了两个和尚早晚伺候。
她自看穿众人行径,每日早起,便自离开此寺,或练功山区。或到附近城慎闲游,直到晚间才回来歇息,省得看了那些人心烦。
众人员不少垂涎她那美若天仙容貌,然而顾忌她并非好惹,这些天来,倒也相安无事。
第十四章巧救美女
今日合该有事。
她正在山区练完武功,返回寺区,看见法元面色如常,知道没有什么状况,也不再问,任自往禅房行去.刚刚走到自己门口,忽见一名和尚,鬼头鬼脑,轻手轻脚地从房内闪身出来。
石玉珠见状大怒,脚一点,便飞到那和尚面前,伸出玉手往那和尚穴道戳去。只一点,和尚竟然受制,她大喝:“大胆秃驴,竟敢犯以我头上来!”说罢,就要拔剑,准备将他斩首。
那和尚见情况危急,赶忙说道:“姑娘误会了,我是来通风报信的,你进房便知。”
石玉珠此时已瞧清来人,正是知客僧了一,知道他平日安分,也无此胆量敢来胡作非为,也不怕他逃,便解了他穴道,喝道:“有何机密,快快说来,如有虚言,休想活命!”
了一急道:“始娘请小声,你且进房,自知明白。”
石玉珠顾忌里头有诈,遂逼着了一走到前头,天色稍晚,了一取出火折子,点燃灯火。
石玉珠只见桌上留有纸条,她伸手吸来,打开瞧去,上面写道:“龙、柳设计,欲陷姑娘。今晚务请严防。“
石玉珠这才明白,他是来替自己送信。心想龙飞师徒虽然大胆利致于敢来侵犯自己?
她好生不解,可是越想越觉得处境危险,遂逼问:“你凭什么得知这消息?”
了一道:“今天中午,我从龙飞窗下走过,听见他和柳宗潜垂涎姑娘美貌,商量准备深夜,以迷香将你迷倒,再行非礼,是以赶来通知姑娘,以免不测。”
石玉珠冷道:“如此秘事,他们会毫不防备说出?”
了一道:“在此慈云寺,谅属龙飞师徒最狂,非礼姑娘,也是小事一件,他们惟恐天下不知呢!”
石玉珠想想,龙飞师徒的确如此,何况寺中一般男女皆淫乱无比,他们哪在乎自己受非礼?
她冷道:“你又为何目的,前来替我送信?”
了一道:“老实说,我落脚慈云寺时,不知此夺竟是如此淫恶,早晚将化为乌有。此时闻及龙飞陷害之事,心想姑娘当属武当名派,何不借此结缘,通你消息,让你避过一劫,他日再请姑娘替我引入武当派,也好巴结一个正果,不知姑娘是否肯接手在下?”
石玉珠闻言,心知了一所言应该属实,不禁咬牙痛恨龙飞师徒竟敢打自己主意,说道:
“只要你有此心.若有机会,必定介绍你到武当门下。”
了一闻言,心中大喜,连代谢个不停,因怕别人知道,随即告辞走出。
石玉珠等了一走后,暗自寻思,觉得与这一群邪度歪道在一起,决闹不出好事来,欲待撒手离去,又独还有两天就是十五,这么多日子都忍过去,何在乎这两天?
于是决定过了十五再走。不过了一既然那样说法,自己得多加小心才是。
于是她四下寻视门窗,并关好门。正得坐定床边寻思之际,猝闻一声叭响,直觉左窗有东西射来,她快捷挥拳打去,一粒红丸被击碎,暴出一幕红烟裹来。
石玉珠惊叫不好,赶忙欲穿窗而出,岂知那头又喷出红烟,罩得石玉珠躲闪不及,登时觉得四肢绵软,跌落地面。
忽听耳旁一声狂笑,石玉珠暗自叫精,却无力反击,神思恍惚中,但觉身躯被人抬走。
不知过了多久,身躯好似被丢在一张软床上,复闻沉重砰声,一切已沉静无声。
她乃童女修道,又得武当绝学,武功自是不弱,虽然中了迷香之毒,却仍有所知觉。
心想着此次到慈云寺,原是受许飞娘之请,来帮法元、智通之忙。然而像龙飞如此胡作非为,法元岂能袖手不管?或许法元也管不了吧?否则对方怎会把自己抓来,却又未动手侵犯?
想到这里,她不禁升起一丝希望,且得用内劲,把迷药逼退,否则对手转回,自己必遭污辱.然而迷药仍强,实是不易挣扎。
她勉强扭动身形,挣扎许久,终于滚落地下,撞向茶桌,果真把桌上茶壶撞倒,茶水滴落下来,几滴溅及石玉珠脸面,终能让她清醒许多。始勉强坐起,开始运气,准备逼去迷毒。
然而那迷毒厉害无比,接连几次,将气调纯,复又散去,约过一个时辰,才逼出丹田一丝清纯真气。石玉珠不禁大喜,赶忙宁神定志,将真气运冲于全身百穴,一连三周天,已是香汗淋漓,大气直喘,还好,迷毒驱除了不少,脑门得以清醒。
她勉强站起来,或而真力耗损过巨,一阵头晕眼花,几乎站立不住,好在身躯已能自由活动,便又坐下来,打算养一会儿神再说。
睁眼看着四周,俱是黑鸭鹅一片,估量是寺中暗室,又休息一会儿,神情较好,站开摸索秘室,希望找出秘门,得以脱困。
这一摸索,石玉珠不由又暗叫一声苦也,原来这秘室乃是凶僧淫乐之所,四面俱是巨石浇钢,若不知机关在哪儿,根本打它不开。
察探许久,石玉珠仍自无法找出机关秘钮,不由气得暴跳如雷。
正在无计可施之际,忽听身后,一阵隆隆之声,石墙转动,进出一道光线,石玉珠大喜,把心一横,躲在暗处,准备突袭,宰了这些混徒色狼!
那石门斜开尺余,突然探出一颗脑袋,贼也似地溜来。
石玉珠见机不可失,猝抓短剑猛刺过来。那人唉呀惊叫,情急中落地打滚,锵然一响,短剑砍在硬铁上,震得石玉珠虎口生疼,来不及追杀。那人右脚挑起椅子猛砸过来。石玉珠避之不及,唉地一声,亦落地打滚。
那人但觉有异:“女的?”手一挥,石门大开,灯光透入,始发现白衣女子。
那人征诧坐起:“是你?”
石玉珠此时业已瞧清来人,两眼贼亮,满脸灵邪的小鬼,竟会是前次大闹慈云寺的齐金蝉。她怔诧愣在当场,怎生会在此碰上这家伙?
原来齐金蝉和笑和尚重返慈云寺刺探军情之际。两人戒前次双双受困,金蝉遂要笑和尚把风,自己先闯再说。
他想着兹云寺迟早要破去,自己和赵燕儿成立的天雷门,目的在于偷尽各派宝物,虽然最近忙于写英雄谱而耽搁不少机会,此时忽然心血来潮,又扛着大麻袋,暗自潜入秘室,逐搜刮过来,倒也收获不错。
此时找到这间秘室,竟然碰上石玉珠,该是他命大不该绝。
齐金蝉瞄着石玉珠道:“你怎会在这里?是不是得罪那群妖怪,被关于此?”
他老觉得石玉珠并非邪恶之徒,始能对她特别问话,否则早收拾她,以免泄密。
石玉珠轻轻一叹:“我中了迷毒!可恶的龙飞和他徒弟,竟敢想非礼我!”将方才发生之事说了一遍。
齐金蝉邪眼睛着石玉珠,甜甜脸蛋,丰满胸脯,果真让人想如非非,他道:“你干嘛不走?还趟这浑水?”
石玉珠一脸后悔:“我是想走,可是……”
“人情对不对?”齐金蝉道:“许飞娘那家伙老叫人替她死,你也不笨,该看得清局面,走是不走?”
石玉珠道:“经过此事,我大可一走了之。”
“那请你走吧!”齐金蝉礼貌做出送客动作。
石玉珠没想到齐金蝉这么快即下逐客令,一时颇难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