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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摸摸手中铁箱,幸好找到天雷轰,足可拿它当守护神啦!
赵燕儿越所越是皱眉:“师父,照这么说,练武功好像不怎么罩得住了?没了法术,还是危机重重?”
齐金蝉道:“也不尽然。如果你武功高强,在敌人尚未施展法术之前宰了他或破去他手中的妖器,自可打败他。当然啦!若再懂些法术,更能耍要威风啦!”
随手耍了两招。大概甚满意自己有这种境界。
瞧及赵燕儿欲言又止,齐金蝉会意,说道:“你想学法术是不是?那自当然!你是我徒弟,不教你,要教谁!”
赵燕儿闻言大喜,又自双膝落地,拜谢不已。
齐金蝉呵呵直笑,满意说道:“学法术倒也罢了,可别走火入魔,否则你会很痛苦,因为登天是很难的!”
赵燕儿道:“不会!不会!跟了师父,您去哪里我就去哪儿,就算入地狱也不皱眉头!”
齐金蝉捉黠一笑:“马屁倒是拍得够味,看来快得我真传啦!起来吧!待我将道家修行奥妙说于你听。”
赵燕儿再败三礼,喜悦起身,洗耳恭听。
齐金蝉则选简单的说:“照道家修行,皆在‘灵’字,人有灵魂,灵魂出窍即是‘元神’,元神可以转世投胎。
“人有灵,动物也有灵,这花草树木甚至石头都有灵。
“灵能穿透天界、人界、幽冥鬼界。也就是说,你的灵修得炉火纯青。能穿透天界时,就能飞回到天堂。
“人界的灵可以出奔跑到幽冥界去打架,但鬼界低一级,得靠借尸还敢,或者你落入他们势力范围,才能作怪。
“这些暂且不谈,先说人界即有正邪之分,用不正当手段修行即是邪,举个例子来说……”
说话中,忽觉一胜邪气逼来。
他心神一凛道:“邪人到了,你看便知!”
齐金蝉武功不弱,已闻及农服破空声。
赵燕儿仍茫无所觉,往四处瞧去:“邪人在哪儿?”
话声未落,竹林外,传来沉粗声音:“明明晴天闪电于此,该有宝物出上才对!”
那人大概认为此地平凡缺灵,不像暗藏宝物之地。
赵燕儿这回听得清,证诧道:“真的有人耶!”
话来说完,天空一声大喝,只见得一名光头老僧飞将下来。
见人即吼:“小娃儿可见宝物么?”
两掌扫来,追得齐、赵连连后退。
他始飞身落定。只见得此僧身如猩猩粗壮,右脚带瘸,半被袈裟,背负百斤铁木鱼,怒眉的眼,暴戾之相尽展无遗,不必问即可感受那般邪气逼人。
齐金蝉懒得理他。冷道:“宝物在地下,你自行挖吧!”
随手指向被毁竹亭,拉着赵燕儿即想走人。
“没那么容易!”那凶僧外斜身截来:“把那口铁箱留下!”出招便抢。
齐金蝉火了,一招“力劈华山”砍向凶僧手腕。
那凶僧自持武功了得。本似为手到擒来,岂知对方掌劲切出,竟然如此霸道,逼得自己抢攻不得,想硬档又无把握,不得不撤招闪退。
掌劲扫处,手臂生寒,他知道来了硬角色,自提十成功力想挣回面子。
他喝道:“何方人物,报上名来。”
齐金蝉猛抓身旁竹叶,耍出玄术。喝着一声“起”。
只见竹叶如箭射出,蹿及三丈,突然暴蟋起火,呼呼烧向凶僧,追得他穷于躲闪、应付。
齐金蝉瞄他一眼,冷道:“看清楚!峨嵋三昧真火,我爹就妙一真人,你还想找碴么?”
说完拉着赵燕儿甩头离去。
忽闻妙一真人,那凶僧登时煞住冲势。
这老妖道武功深不可测,自已万万惹不起,惹了他儿子,老子不拼命才怪。
然而报个名号即被唬住,面子简直大失。
嗔怒之下又吼几声:“老妖道有何了不起!叫你爹出来。我跟他大战三百回合!”
双掌尽扫得竹叶满天飞,却放着对方不追。
齐金蝉暗自好笑,冷道:“不敢跟我斗。还摆出‘让小的,找老的’姿态,真是死要面子!”
两人奔离百丈后,赵燕儿始敢做声:“你爹的名号挺唬人……”
齐金蝉道:“我的更唬人,只是不想用罢了!”
他心念一闪道:“他叫多臂人熊毛太,恶行满天下。突然出现这里,说不定跟你家师父和李宁父女有关。”
赵燕儿心神一凛:“是了,李师伯乃避仇而来,这家伙莫要找他才好……”稍嘘气:
“幸好师伯已上山,纵使他为寻仇,恐也得落个空!”
“咱偷看看再说。”
齐金蝉遂要赵燕儿藏于竹林暗处,穿过缝隙监视多臂人熊毛太活动。
那多臂人熊叫阵过后,自知齐金蝉不可能出现,再骂几句,也就照着齐金蝉随手指去的竹亭。劈掌即挖,打得泥土散喷,洞陷丈余,哪来空物。
他恨恨说道:“敢情是那小子耍了我!哪天落入我手中。非得叫他好看不可!”
边骂边穿出竹林,目光四扫,竟然选着远处周宅,大步行去。
赵燕儿见状焦切不已:“糟了!他已经找上地头。师父你得帮忙收拾他!”
齐金蝉道:“暂时没事,他是扫了四周才选目标,可见是临时起意,并非直冲而来,咱要是强行阻挡,反而自暴形踪。”
赵燕儿道:“我的马师兄罩他不住。”
齐金蝉道:“跟过去瞧瞧,有状况再收拾他!”
两人送尾随毛太后面,潜返周家宅。
那毛太倒也是信步寻人。
及近周家宅。又自大声喝叫,追得马湘以及几名弟于慌张冲出大门,一探究竟。
毛太见及几人全是小毛头,没什么胃口动手。
狂喝道:“这里可是姓周?叫那周琅混蛋滚出来。否则拆他宅院!”
马湘但闻此人冲着师父而来。又回忆师父以前所言种种,直觉是仇家找上门。
立即哈腰装弱,直道本家姓马,不姓周,大师找错了。
毛大瞪眼:“我明明在乌鸦嘴打探出那家伙住在西郊,你敢说没有?”
马湘道:“西郊不只在下这一家,大师不妨多寻儿家看看。”
“谅你也不敢作怪!”毛太心想也有此可能。
突然一拳打得门前铜狮背凹深三寸掌印,狂笑道:“只要俺发现你撒谎,不但屋里,连脑袋都印你凹掌!”
劲风一扫,追得马湘等四名弟子连连倒退。
他大步踏入天井,四处转寻一趟,并无异处。
喝言恐吓,方自扬长而去。
马湘待他走后,心头甫定。
暗呼好险,要是师父晚走一步,岂非被他碰个正着,一场生死斗决免不了。
探头门外,瞧着毛太消逝背影,心想或许该通知师父,免得他一无防备而遭了暗算。
前后脚之差,赵燕儿已赶回来,见及师兄即道:“怎么?仇家已经上门了。”
马湘道:“师弟已知此事?”
赵燕儿道:“我方才在竹林已撞见他,幸亏有齐师父解危。”
齐金蝉远立门外,似乎不想让马湘疑惑。
马湘瞄来几眼,无昭再理齐金蝉,还是师又要紧,转向赵燕儿道:“你去过峨嵋秘洞一次,现在就去送信如何?”
赵燕儿自是答应道:“要传什么?大师兄写个字条,否则师父还以为我熬不住这里,想进到那里学武功呢!”
马湘想想也对,遂转身入内。赵燕儿跟了过去。
不久赵燕儿已背着小抱袱出门,告别师兄后,选路而去。
行及竹林,也忽而想起齐金蝉,目光四扫。已然发现师父就在背后跟着。
他干笑道:“还请师父换忙,护我上峨嵋山。”
齐金蝉瞄眼:“岂有此理,当你师父还未得到好处,就得开始当你保镖!连薪水都没得领!”
赵燕儿窘笑一声道:“情非得已,还请师父见谅。”
齐金蝉道:“算啦!别的地方,我还可以跟你去,上峨嵋无异自投罗网,我老爹道行深得很,靠他太近,准被逮着,你自行去吧!反正你又非毛太仇家,纵使碰上,他来必会为难作,我另有事要办。”
赵燕儿觉师父去意甚坚,看来是说服不了他回峨嵋山。
只好放弃道:“只好我自行去了,却不知师父欲往何处,徒儿将来如何寻您。”
“我是准备到成都附近的慈云寺瞧瞧。”齐金蝉道:“听说那里藏有不少宝物,待我偷它一点便是。你若回来,有空到那里碰头,不然就持在这里,我想到再来找你了。”
赵燕儿唯命是从,点头道:“一切但凭师父安排!”
拜礼后,又叮咛:“师父千万别遗忘徒儿才好。”
齐金蝉直道不会不会。
赵燕儿治放心走人。
齐金蝉见他走后,也悠哉晃向北郊遭,准备采宝去了。
且说周淳、李宁父女三人,辞别村中,往峨嵋出行去,走到日将落百,方到峨嵋山下。
只见那里客店林立,朝山之人甚多,熙熙往往,瞧来热闹非常。
三人自知夜上峨嵋,危难重重,遂寻店家先住下来,一边休息,一边采购,赶明儿再行上山。
可惜赵燕儿似乎人生地不熟,并未及时赶到,错失良机。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三人买些常用品,如油盐酱醋米面酒肉等,以及书绢笔墨。
为寻方便,周淳还扛回锅灶、水桶等厨下用品,外带几条十数丈长大麻绳。
英琼问道:“这有什么用?”
周淳道:“上山便知,用处可多呢!”
英琼大概猜着可能用来吊自己上山,好端端一个淑女还要人吊,脸面带热,却也无奈。
不想此事,催着两人上山便是。
行约百步,周淳但觉一身英雄,扛着饭锅不雅观,遂又雇了脚夫,让他扛上山去。也好落个侠容风范。
此事瞧在英琼眼里,自也好笑。
路上朝山香客不少,见了他们随行锅锅灶灶,都觉奇怪。三人也不管,径直走人便是。
起初行过几处狭小小径,倒也不甚难行,后来越走,山径越险,景致越奇。
白云一片片,在从头上飞来飞去。
有时相隔三尺,对面不能见,英琼直喊有趣。
周淳瞧向四周云层,有感说道:“上山时不见下雨光景,如今云彩处处散飞,山下必定在下雨,我们在雾中行走,必须留神,不然一个失足,便要粉身碎骨了。”
再走半里多路,已到舍身岩。
回头往下一望,只见一片朦胧,哪里见得了人家?
连山畔庙宇,亦都隐在烟雾间。
头上一轮红日,照在云雾上面。反射击目光异彩,煞是好看。
英琼正看得出神,只见脚夫道:“客官现在已到了舍身岩,再过去就是鬼见愁,已是无路可通,我们不能前进了,看这般云色,半山中必定大雨,我今天是下不了山,明天生毅又将耽误,客官方便一点吧!”
周淳道:“我们原本只雇你到此地,你且稍持,等我爬上山顶,将行李用绳吊上去,我再添你些酒钱便是。”
说罢,便纵身一跃,上了身旁一棵参天古柏,再由柏树梢上攀惊悬崖,几个猿起,已控数十丈高山顶。
结了绳索。垂下崖底,李宁将行李绑上,一一吊了上去,最后连英琼也吊了上去。
刚刚吊到中间,英琼回首下瞧,只见此处真是险峻,孤峰笔削,下临万丈深渊。
她更大胆,也自目眩心摇。
英琼上去后,李宁又取出一两银子与脚夫做酒钱,打发他走后,也故样纵了上去。
三人这才商量运取行李。
周淳道:“我来此地多次,非常想悉,我先将你俩领到洞中,由我来取物件吧!”
李宁因为路生,也不客气。
各人先取些灵便物件,又过了几个峭犟,约有三里多路,才到了山洞门首。
只见洞壁上刻有四个大字:“漱石栖云”。
三人进洞一看。只见这洞中,共有石室四间;三间作为卧室,一间光线良好,作为大家读书养静之所。
又由周淳将其他东西一一搬取过来。
一共取了三次,才行取完。
收拾停妥,已是夕阳御山,大家胡乱吃些干粮于脯,待肚子填抱,周淳和李宁便闲聊起来。
话题仍自如何教英琼武功。
李宁自以传授心法,先练气为主。
然而英琼天资过人,老爹那几句口诀,打从赶路开始己背得差不多,且运气行动就是那么无聊,开始吵着要学剑法。
李宁怕她底子不够,执意不肯传技,老说时机未到,迫得英琼缠着周淳向父亲说情。
周淳见她资质甚佳,人又聪明,也就试着说情。
李宁仍是不许,道:“贤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难道不知她聪明过人么?你须知道,越是天分高的人,根基越要扎得厚。琼儿的天资我绝对当不了她师父,所以我现在一心一意想扎稳她的根基。一但机缘到来,遇见明师便可成为大器。
“现在如果草率从事,就算把我生平所学,一齐传授与她,也不能独步一时,再加上她性情溢烈,又不肯轻易服人,天下强似我辈的英雄甚多,一旦遇见敌手,岂不吃亏?”
“我的意思是要她不学则已,一学要精深,虽不能如古来剑仙的超神入化,也要出到尘世无敌的地步才好。我以前不愿教她。也是因为她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