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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梵心中迟疑,脚下立即慢了下来。
想不到,就在他心中踌躇之际,山头突然传来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两条灰影,应声飘落。
这是两名灰衣中年僧人,他们横身挡住了去路,一眼之下,就知是冲着于梵来的。
于梵心中一震道:“请问两位大师父有何见教?”
靠左一名僧人答道:“小施主行色匆匆,请问你是由何而来?”
他话虽说得客气,但语意中却充满了盘诘的意味,于梵顿感不悦道:“大师傅,你这问题假如小可不愿回答呢?”
靠右那名僧人道:“小施主若是不愿回答,那就请将去向见告如何?”
于梵冷笑道:“大师傅,假如小可仍不愿意见告呢!”
两名僧人一听,不禁同喧佛号道:“阿弥陀佛,既然如此,说不得那就只有请小施主接我一招了!”
话音一落,寒光闪闪,两人同时拔出了腰间悬挂的戒刀。
于梵怒笑道:“嘿嘿,大师傅,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们这样做不嫌无礼么!”
俗之后,靠左那名僧人道:“事迫如此,纵然无礼也说不得了,小施主接招!”
手腕一扬,戒刀劈面刺来!
出手一招,威势不凡,于梵看得心头大震,慌不迭抽身疾退道:“大师傅,你们是少林寺的么?”
其实他并认不出少林寺的刀法,只不过因为少林派名动天下,耳熟能详,一见这和尚出手不凡,情不自禁地脱口说了出来而已。
谁知他话音一落,那和尚竟然应声冷笑道:“嘿嘿,不错,贫僧等正是少林弟子,小施主现在是不是感觉到有点懊悔了?”
于梵一愕道:“懊悔?我懊悔什么?”
另一名僧人插口冷笑道:“嘿嘿,难道小施主你不懊悔走了这条路么?”
于梵更加不解道:“大师傅,你们说的话请恕小可难以理解!”
那僧人道:“小施主,你是真难理解,还是假难理解?”
于梵冷笑道:“小可言出由衷,大师傅既然不肯相信,小可也不勉强,请让一让,小可还有事要待办,告辞了!”
话音一落,立即闪身而过。
为了息事宁人,在他来说,这已经够委屈的了!
想不到他身形方动,两名僧人突然嘿嘿一阵冷笑道:“小施主,你这样撒手一走,不嫌太容易了么?”
刷,刷,钢刀交错挥出,顿时把于梵的去路封祝在此情形下,于梵若不抽身疾退,就非得伤在刀下不可,因此他身形一挪,陡然飘退八尺。
虽然这两名少林僧人无理已极,但于梵依然强忍着满腔怒火道:“大师傅,我希望你们在动手之前,最好先把事情弄明白,千万别误会了才好!”
靠左那名和尚沉声答道:“嘿嘿,小施主说得一点不错,贫僧就是因为要把事情弄明白,所以才非和你动手不可!”
天下竟有这么回事,于梵听后不禁大愕,他正想仔细问问其中的道理,怎奈话未出后,另一名和尚已经冷笑插口道:“小施主,事已至此,不必多言了,假如事情果真出于误会,贫僧等等会再行向你陪罪,现在你先准备接招吧!”
话毕猛然欺身,手腕一翻,戒刀问起一片寒辉,直向于梵胸腹之间刺到。
于梵毕竟是年轻人,见状再也忍不下去了,只听他仰面一声朗笑,趁着撤身闪让之时,右手已经抽出了盘在腰间的软剑。
音链软剑,出匣响起一串轻脆的铃声,剑上隐隐泛起一层青蒙蒙的薄雾。
两名少林僧人见状全觉一怔,不约而同地各退数步。
左面那名僧人向右边的僧人看了一眼,情不自禁地露出满脸惊愕之色道:“师兄,你看他怎么用的软剑,难道……”右面的僧人本来也是满脸诧异之色,但是他听到此处,突又把头一摇道:“兵刃不足为凭,且看他出手的招式再作定论!”
话毕戒刀一扬,刀刃迎天,刀尖斜指地面,猛然一声大喝,反腕劈了过来。
他眼见于梵的兵刃不凡,心中哪敢大意,这一刀用上了九成真力,招式过处,冷风透体而来。
于梵见状,心中更是不敢怠慢,墓地一声冷哼,剑势一圈一抖,顺手推了出去。
于梵直到若要接下少林僧人这凌厉的刀法,非得使用由李拙夫那儿偷学的索命三剑不可,因此未假思索,“怒从心上来”便已脱手攻出。
狂风嘶啸,寒涛疾卷。
少林僧人招式递到一半,见状顿时一声惊叱,招式一变,霍霍霍连劈三刀。
这三刀乃是少林寺的不传之秘,加以这僧人眼见不妙,已经用足了十二成功力,这一展开,威势岂是等闲可比。
然而,他这势沉力猛的三刀,虽然挡住了于梵的攻势,但双方接触之后,脚下仍然被逼得连退数步。
另外一名僧人,见状闪身而上道:“师兄,他……?”
原来那僧人惊魂乍定,猛然用手向于梵一指道:“不错,就是他!”
于梵大愕道:“大师傅,你说什么是我?”
那僧人哎呀怒笑道:“嘿嘿,该死的小辈,难道你昨夜刚做过的事情,现在就忘记了么?”
于梵更加惊愕道:“什么?我昨夜刚做过的事情?我昨夜做过了什么事?”
那僧人瞪目怒叱道:“该死的小辈,事到如今你还装什么糊涂,虽然当时没人看到你的面目,可是你这诡奥的剑法,贫僧岂有认不出来的道理!”
于梵听得心中一动道:“什么?大师傅,你说这剑法,这剑法怎么样?”
话音落处,另外一名僧人已经欺身直上道:“师兄,既然你已认出了他,不动手还等什么?”
戒刀一晃,刷地一声,立即向于梵分心刺到。
这时于梵心中已然请到了几分,见状抽身疾退道:“大师傅,有话好说,是不是昨夜有人用这剑法伤了贵派弟子?”
两名僧人同时厉喝道:“大胆的小辈,你暗算了本派的掌门人,还敢口出狂言,着刀!”
呼呼的两声,戒刀分由左右攻来。
于梵闻言大骇,一面沉剑回攻,一面惊叫道:“什么?贵派掌门人觉慧长老也被人暗算了?”
左面的僧人怒笑道:“嘿嘿,小辈,你别推托了,那人还不就是你么?”
话音落处,身形陡然欺进,戒刀泼风似地连攻三招。
于梵急道:“大师傅,你们误会了,这几招剑法武林中会的人并不止我一个!”
他只顾说话,心神一疏,右边僧人的戒刀立即通到胁下,只听嘶地一声,于梵衣襟已被刀尖划开,差点就要伤着皮肉。危急之中,不觉回手一剑扫了过去。
索命三剑虽然他只用过第一招,另外未曾用过的两招,事实上在他的脑海中也已孕育成熟,事机紧迫,动在意先,回手间毫不自觉地便把第二招用了出去。
这第二招恶向胆边生,较之第一招更为凌厉,更为泼辣,虽然他出手没有第一招来得熟练,但威力之强却已不是第一招所可比拟,甚至剑招攻出,就连于梵自己也感觉如同脱缰怒马般难以驾御。
只听叮当一声,左边那名僧人的戒刀被他一剑荡开,右边那名僧人则肩头上僧袍破裂,当场渗出了殷红的血迹。
于梵一剑将两名少林僧人逼退,正打算趁机把其中误会解释清楚,想不到话未出唇,突问耳畔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佛号道:“阿弥陀佛,小施主,你说独臂天魔绝传的索命三剑不止你一个人会,这岂不是欺人之谈!”
话音落处,只见五名僧人由山坡上快步行了下来。
这些僧人全都是步履沉稳,目间清光,显然身手俱都不弱,尤其是领先一名五十余岁的老僧,那身形眼色,像极了君山元始天尊庙前所见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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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狂澜将至
于梵目光由他身上扫过,心头顿时猛然一震道:“大和尚,你怎知道我用的是独臂天魔失传的索命三剑?”
那领先的老僧被问得神色一变。
可是他活了这么一大把的年纪,经验何等老道,神色刚自一变,心中已然警觉,顿时以一串冷笑掩饰过去道:“嘿嘿,小施主,这三招剑法老僧虽然不会,但却久闻其名,现在亲眼见到了若还分辨不出,还配担当少林的九州总巡么!”
于梵双眉上扬,报以冷笑道:“嘿嘿,大和尚,你说不会这三招剑法,那不是太客气了么!”
那名老僧听得脸色又是一变道:“小施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于梵冷笑道:“我的意思是说,这三招剑法你不但会,而且会比小可更精!”
那自称少林寺九州总巡的老僧,听后脸色一连数变,他到底是老奸巨滑,仅止、瞬间便恢复正常道:“小施主这话就差了,想我少林寺七十二种绝艺,每一种全都是震慑江湖的武学,老油纵然穷尽毕生精力,也难十得其一,哪还用得着去学那些邪魔的武功!”
于梵接口道:“嘿嘿,大和尚,你这话看似说得不错,怎奈本帮本派的武功,有些地方恐怕不便动用啊!”
那老僧似乎已经定下心来,闻言面不改色,道:“阿弥陀佛,小屹立此言又叫老僧费解了!”
虽然他话中毫无怨意,可是目光里却充满了杀气,尤其在说话的时候,人已有意无意地向前欺进了数步。
于梵似乎没有察觉,仍然毫不介意地冷笑答道:“大和尚,凭你这种智深如海的人物,这还有什么费解的呢!比如说在需要隐秘身份的场合,或者是对付自己人的时候……”话方至此,那老僧陡然大喝一声:“好一个利口小儿,有什么未尽之言,等你到达阴曹地府之后再说吧!”
双掌一扬,凌空扑到。
于梵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暗中早已决意一拼,见状一声长啸,软剑翻动“怒从心上起”脱手而出。
这招剑法他已用过多次,此时再次施展,更觉得心应手威力倍增。
可是,剑光过处,那老僧突然哈哈长笑,半空中猛地一翻,竟然轻易地避了开去。
于梵见状,心中霍然警觉,这老僧既是君山元始天尊庙前所见之人,自己这三招剑法岂能伤得了他?
惊然惊震中剑招突变,竟在急迫中使出了一招俗不可耐的乌龙摆尾。
他这一招其实使得恰到好处!
原来那老僧料定他下一招一定施展恶向胆边生,因此身形着地之后,立即鬼魅般向左滑开三步,单臂一圈打从左侧攻来。
两人的招式,俱在同一时间出手,掌势扬处,于梵的软剑也已攻到。
假如双方各不相让,那老僧固然可以将于梵一击毙在掌下,但于梵一剑也可将他那条人臂砍断。
这实在是个两败俱伤的打法!
在于梵来说,目前的情势已经不容他改变。
可是,那身为少林寺九州总巡的老僧却还来得及改变啊!
但,那老僧对于梵似已存下了必杀之心,只见他摹地牙根一咬,身形仅止微微地一偏,竞仍原式不变地一掌击了过来。
这情形大出于梵的意料。
只听一声锐啸过处,紧接着就是一声闷哼。
那老僧左臂被于梵的软剑划开一条血口。
可是,于梵在大出意料之下,却被那老僧一掌击中,当场连退八步,只觉两眼一黑,鲜血夺口而出。
这老僧在紧要关头偏了一偏,虽然保全了自己的一条手臂,却也替于梵留下了一命。不过,那老增可没有就此罢手,只见他狞笑一声,人已举步朝向于梵欺进。
于梵此时能够勉强支撑着站住,已经算是奇迹了,哪里还有抗拒的能力。
就在他束手待毙的时候,突然,大道上一骑快马绝尘而来,马上驼着个红衣女郎。
身临切近,红衣女郎突然探手一抓,于梵的身形顿时飞上了马背。
事出意外,待得那几名少林僧人警觉,健马业已绕过山坡,只剩下一缕滚滚烟尘。
于梵在茫茫然中,依稀感觉到一股似兰似麝的温馨气息,猛然间睁开双目……顿时,他看到一名身穿红色劲装,外罩大红被风的少女。
这少女顶多也不过就是十六七岁,杏眼桃腮,柳眉樱唇,加上一双秋水漾波的大眼睛,显得份外的美秀刁蛮。
本来,她右手尖尖柔嫩的五指正搭在于梵的额角上,及至见得于梵睁开双目,慌不迭把手缩了回去,舌头一伸,笑道:“嘻,你醒了?
可把我吓坏了!”
这刁蛮的眼神,这银铃似的笑声,好熟!
于梵一下子坐了起来。
还没等他瞧清眼前人儿的模样,而那人儿却已又无限关怀地失声惊叫道:“啊,你的伤势刚好,快别起来!”
话音未落,那一双柔荑早已扶上了于梵的肩头。
现在,于梵看清了,在他看清眼前的人儿是谁之后,神色不由一动道:“蓝姑娘,怎么是你?”
你道他说的蓝姑娘是谁?原来就是江南大侠蓝辉雄的掌珠蓝盈盈。
这妮子仍旧是那样的刁钻,只见她闻言把手一甩,红唇顿时又高高地噘了起来道:“怎么?你不高兴见到我是么?”
于梵已经领教过他的任性,闻言连忙分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