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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衣老人道:“如若你讲的实话,老夫不能不对四大将军心生怀疑,地下皇宫之中,能够兴凤作浪的人,也只有四大将军了。”
江烟霞道:“老前辈要如何处理此事呢?”
黄衣老人道:“老夫想先行制服此刻留在皇宫中的两大将军,使他们先行失去了反抗之能,再和你们同出外面查看,如若你所言属实,老夫自当严刑逼供,使两位将军招出内情,然后,助你们解除天下英雄身受之毒……”语声一顿,丑脸上一片肃然,道:
“老夫在制服两位将军的同时,你们两位,也要同时为老夫所制,如若查看之下,两位所言不实,老夫电将立时追取两位之命。”
江烟霞缓缓说道:“所以,你想先借试验之名把我们制服?”
黄衣老人道:“制服两位,似是还用不着使用这番心机。”
江烟霞沉吟了一阵,道:“晚辈明白了。”
黄衣老人一皱眉头,道:“你明白了什么?”
江烟霞道:“因为老前辈自知这地下皇宫之中,个个对你,外表敬良,内怀怨气,没有可用之兵,没有可信之人,所以,不会不未雨绸缨,早作准备,先使两位将军消失反抗之力。”
黄衣老人道:“你提醒老夫之后,老夫才想到,应该有一个完善的准备才是。”
江烟霞道:“但就晚辈所知,你这地下皇宫之中,并非是全无可用之兵。”
黄衣老人道:“你讲的什么人?”
江烟霞道:“两个守卫大门的男人,和那守卫厅堂的婆婆。”
黄衣老人一皱眉头,道:“你见过他们吗?”
江烟霞道:“自然见过。”
黄衣老人道:“他们的武功如何?”
江烟霞道:“第一流的身手。”
黄衣老人道:“神智呢?”
江烟霞道:“神智清明。”
那黄衣老人似是很小心,又接口问了一句:“你怎知晓他们的神智清明?”
江烟霞道:“晚辈和他们交谈过……”语声一顿,接道:“不过,他们都受着很严厉的控制,如若想借重他们,必得先设法解除身受的禁制才成。”
黄衣老人缓缓说道:“姑娘可否仔细一点,把他们身上禁制说明白。”
江烟霞道:“自然可以……”当下把所见经过之情,特别是那些人身受禁制的情形说了一遍。黄衣老人很用心听完之后,沉吟不语。江烟霞一皱眉头,暗道:“那机关埋伏,也被那四大将军修改过了。”心中念转,不禁打了一个冷噗,忖道:“这地下皇官,全是坚硬的石壁,那四大将军如非有预谋,岂能如此从容的准备。”看来,纵然有这黄衣老人相助,也不容易对付那四大将军了。
但闻那黄衣老人说道:“当年老夫建筑这地下皇宫之时,并未设有什么机关,只不过有着很坚厚的门户。”
江烟霞道:“老前辈,可是说这地下皇宫中很多的建筑,都非昔年你避来此地的原样,那些机关埋伏,你已不知晓?”
黄衣老人点点头道:“孩子,你们带的兵刃呢?”
江烟霞道:“现留在室门之外。”
黄衣老人道:“好!你们去把兵刃取来。”
江烟霞应了一声,急急奔出门外,凝目望去,哪里还有兵刃呢?不禁心中一震,急急转回室中,摇头说道:“晚辈们兵刃已经不见。”
黄衣老人道:“你们使用的什么兵刃?”
江烟霞道:“剑。”
黄衣老人点点头,转身行向卧榻。只见那黄衣老人伸手揭开铺在榻上的黄色垫子抽出两把宝剑,道:“你们试试看是否合手。”
江烟霞和容哥儿各执宝剑,在手上掂了一掂,觉得分量虽稍嫌重一些,但可勉强使用。当下说道:“可以使用。”
黄衣老人道:“老夫并未下令要他们收去你们兵刃,但他们却自行取去了你们的兵刃,这是不打自招的举动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两人叛意既明,老夫已别无选择,我原想借两位之一,试试老夫习练的武功如何,能否立见神效。此刻只好改变方式,直接在他们身上试验了。”
江烟霞道:“如是晚辈推断不错,此刻他们已然有备……”
黄衣老人道:“这个老夫知道,但拖延时间,对他们更是有利了。”
江烟霞道:“正是如此,老前辈要立刻行动,先把留在宫中的两位将军制服,断了内应,再行对外不迟。”
黄衣老人叹息一声,这:“想不到老夫这般信任他们,他们仍然背叛了老夫。”语声稍停,高声说道:“请两位将军迸殿/黄衣老人说完话,又回到木榻之上坐下。哪知,过了足足有一刻工夫之久,不但两位将军没有现身,连个回话的人也没有。
黄衣老人挺身而出,大声吼道:“你们都死光了吗?”
江烟霞急急说道:“老前辈,此刻不宜发怒。”
黄衣老人点点头道:“不错,老夫要镇静应变。”语声甫落,壁问一阵轧轧之声,开现了一座石门。夏淇、张超并肩而入。在两人身后紧随着八个身着黑色劲装,背插鬼头刀的大汉。黄衣老人冷冷地望了夏淇和张超一眼,道:“你们要造反吗?”
夏淇淡淡一笑,道:“如是王爷逼得我们别无选择,那也只好造反了。”
黄衣老人一指那八个劲装大汉,道:“那些人为何不穿地下皇宫中规定的衣着?”
张超道:“因为他们根本不是大王的人。”
黄衣老人道:“不是本座的属下,是何人属下?”
张超道:“大王一定要问,在下只好据实而言。这八位吗?都是我和夏淇蓄养于此的死党。”
黄衣老人突然平静下来,哈哈一笑,道:“他们在地下皇宫中住了很久吗?”
张超道:“是的,住了很久。”
黄衣老人丑怪的脸上,突然间一片冷肃,缓缓说道:“你们谋叛很久了?”
张超道:“大王听信外人之言,对属下生出疑心,我等为了自保,不得不早作打算了。”
黄衣老人道:“我知道,先下手为强,是吗?”
夏淇接道:“事情逼迫我们如此,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
黄衣老人冷笑道:“此刻之前,老夫对你们信任有加,你们为何又蓄养死党呢?”
夏班道:“那要怪大王你了。”
黄衣老人怒道:“为何怪我?”
夏淇逍:“大王平日对待属下的手段,太过残酷,见是入宫之人,不是被你点伤穴道,就是被你暗伤经脉,使他们身怀残疾,而且若干年后,伤发而死,古往今来,从无一人如大王一般,对属下这等冷酷、残忍。”
黄衣老人冷冷说道:“好一个利口狡辩,老夫要你们外出江湖,替我行道,凡是大奸大恶的武林人物,才许押回宫中,这些人,自然都是死有余辜之徒,老夫不杀他们,伤他们经脉、穴道,以观后效,已是宽大为怀了……”
夏淇淡淡一笑,接道:“我知道大王的用心,不过,大王伤人过多,使他们心怀怨忿,那也是不争之事了。”
黄衣老人回顾了容哥儿和江烟霞一眼,目光又转到夏淇的脸上,道:“此时此刻,尔等叛意已明,只怪老夫平目对你们太过信任,疏于查问,使你们坐收党羽。”
张超道:“大主,可是觉得此刻已经晚了吗?”
黄衣老人冷冷说道:“你们可是想逼迫老夫屈服吗?”
张超道:“这个属下倒是未存此念。”
黄衣老人道:“你们有何意图,现在可以从实说来了。”
夏淇缓缓说道:“大王这般相问,属下等自然不便相瞒了。”
黄衣老人道:“好!你们说吧。”
夏淇轻轻咳了一声,道:“大王事情繁多,无暇多听咱们谈话,咱们只有长话短说了……”语声一顿,接道:“咱们希望大王安居地下皇宫,不要再过问江湖之事,但大王的生活,属下等自会善作实排。”
黄衣老人淡淡一笑,接道:“你们要为我安排什么样的生活?”
张超道:“自然是最豪华舒适的生活。”
夏淇道:“属下已替大王选挥了几个绝色美女,准备运入皇宫中来。”
黄衣老人道:“运入皇宫作甚?”
张超道:“做大王的把子。”
黄衣老人道:“你们替我想得很周到淡淡
张超道:“大王如肯答允,不干预此事,在下等对大王,自然要保侍着原有尊重。”
黄衣老人双手互搓了一阵,缓缓扬起,道:“老夫带你们四人到此之时,曾经告诉你们几句话,你们还记得吗?”
张超道:“自然记得,不过,那已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黄衣老人道:“不错,你们还记得老夫说的什么?”
夏淇突然警觉,冷冷说道:“大王,可是在拖延时向吗?”
黄衣老人道:“你们可是感觉今日之局,胜定了吗?”
夏班道:“大玉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不死心了。”
黄衣老人道:“好!老夫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先动手巴!”
张超举手一挥、八个黑衣大汉,唰的一声,抽出了鬼头刀。黄衣老人冷笑一声,道:
“很好,你先要他们出于试试吧?”容哥儿、江烟霞突然一齐上步,拦在黄衣老人身前。
江烟霞道:“杀鸡不用牛刀,老前辈留下气力对付两个首脑,这几人由晚辈们对付了。”黄衣老人点点头道:“好,你们先试试吧!”
张超冷冷说道:“大王,当真是准备动手吗?”
黄衣老人突然问闭上双目,有如老僧入定一般,不再回答张超之话。夏淇冷笑一声,举手互击三掌。只听八个黑衣人同时发出一声长啸,分由八个方位,扑向那黄衣老人。
江烟霞眼看刀光闪闪,分由四面八方袭来,但心中还在犹豫,容哥儿抢先出手,长剑探出,封住三个方位。他用的正是天地剑法一招“海市蜃楼”,江烟霞不自觉地挥剑配合。
只听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八把鬼头刀,尽为两人剑势震开。容哥儿一剑得手,挥剑抢攻。
江烟霞只好配合容哥儿的剑势,反击过去。八个黑衣人虽然剑法精妙,但容哥儿和江烟霞施展了天地剑法,几剑抢攻之后,立时反宾为主,逼退了几人。
黄衣老人突然睁开双目,扬一记劈空掌力,强猛的掌风,有如巨浪涌波,打开一条出路,闪身冲出。那黄衣老人突围而出之后,背手站在一侧观战,也不出手相助。
容哥儿和江烟霞原为那黄衣老人站在中间阻隔,剑招上的变化,大受影响,那黄衣老人让开之后,两人的行动方便不少,剑势威力倍增。原来,天地剑法施开后,江烟霞忽然觉得每击出的一剑,都留了一个很大的破绽,如非容哥儿的剑势,及时而至,填补了那个破绽,这空隙,非被人家挥剑攻入不可。敢情这天地剑法,有着一种强烈的依属性。
容哥儿一面挥剑御敌,一面说道:“这套剑法果是奥妙,彼此相关相顾中,剑势更具威力。”
江烟霞只觉心中一甜,道:“容郎,咱们和他们缠斗下去,有百害无一利,还是早些给他们个厉害尝尝,伤他几个人如何?”
容哥儿道:“很好啊。”这两人一面挥剑和八个大汉恶斗,一面柔情蜜意地大谈其情。但他们的剑势,在绵绵情话中,反而更见凌厉。八个黑衣执刀大汉,久战两个不下,反而被迫落下风,心中又急又气,但因容哥儿和江烟霞剑招配合佳妙,八人心中一急,不再顾及配合之势,各出绝招抢攻。
刹那间,刀光电闪,逼了过来。表面上看去,几人各出绝招,攻势大见凌厉,实则几人配合阵势一乱,授给了容哥儿和江烟霞以可乘之机。搏斗中,突闻一声惨叫,一个黑衣大汉中剑倒地。一环断去,全阵皆乱,八个黑衣大汉,伤在江烟霞手中一人之后,全阵运转,更是不灵。但闻江烟霞柔声说:“容哥儿,敌众我寡,利在速战。”说话中,剑锋一转,又伤了一个黑衣人。这一次剑招恶毒,透腹而过,鲜血喷射中当场气绝。
但闻容哥儿道:“贤妻说的不错。”剑芒闪动,刺倒一人。这时八黑衣大汉,已有三人受伤倒地,还有五个人仍在挥刀恶斗。
夏淇实未料到;容哥儿和江烟霞武功是如此高强,心中大是震骇,望了张超一眼,低声说道:“张兄,再打下去,只怕咱们也讨不了便宜,这一男一女两个娃儿,剑招怪异,必得另想办法,制服他们才成。”只听又一声惨叫传来,又一个黑衣大汉,中剑倒地。
张超一皱眉头道:“住手。”
余下四个黑衣大汉,心中亦知难以再支撑下去,但又不敢擅自退开,听得张超呼叫之言,立时倒跃而退。容哥儿、江烟霞在这一番缠斗之中,初试天地剑法,渐觉得心应手。两人心中都知再过二十合,可以使四人中剑,不死亦伤。只见张超一挥手,道:
“两位武功的确很高,在下想亲自领教几招。”
但闻一个微小的声音,传入了江烟霞的耳中,道:“天地剑法足可对付他,就算不能胜,也不致落败,我正想了解这些年中,他们的武功进境如何,再设法对付他们,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