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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凤应了一声,道:“这是我家姑娘习武读书之地,平日里门禁森严,除了她四个贴身的女婢之外,我等也是不能擅进一步,今日竟然在此地破例见你,可说是我们金凤谷从未有过的事。”
容哥儿心中暗道:“江大姑娘那副容貌,难道还有人敢生亲近之想不成?”(LS:
容哥儿竟然不知道易容术?太那个了吧!不过卧龙生笔下的男主人公对武功的理解都是很有天赋,对女人就太木了,这是他小说的通病。)
心中念转,口里却说道:“这么说来,在下是颇承优待了。”
玉凤道:“何至颇承,简直是破例了。”举步登桥,向前行去。
容哥儿紧随身后,行过朱桥,只见一道白石铺成的小径,通往一片翠竹林中。
穿过竹林,迎面是一座白石砌成的小楼,门左右壁上写着“忘我小筑”四个草字。
玉凤欠身说道:“小婢玉凤,奉命邀请容相公到来。”
室中传出一个清脆声音,道:“让他上楼来吧。”
玉凤轻轻一扯容哥儿的衣袖,低声说道:“容相公上楼去吧。”
容哥儿道:“姑娘不去了?”
玉凤道:“这里有大姑娘的贴身待婢,小婢事情已完,我要先走一步了。”也不待容哥儿答话,转身而去。
容哥儿望着玉凤的背影,绕过竹林不见,才缓缓举步行去。
进了木门,只见一道阶梯,直通楼上。容哥儿上了阶梯,立时有一个全身紫衣的女婢迎了上来,低声说道:“容相公请进厅中坐吧。”转身下楼,随手带上木门。
容哥儿缓缓行八厅中,只见一座宽大的木桌上,并放一对玉蛙。
一个长发披肩,身着白绫官装的女子,面窗而坐,似是在观赏窗外的景物。
只听那女子说道:“容相公,你瞧瞧桌上那一对玉蛙,哪一个是真的?”
容哥儿凝目望去,只见两只五蛙一般模样,竟然无法辨出真假。当下说道:“姑娘工艺惊人,短短数日工夫,竟然雕刻出如此精致之物。使人无法分辨真伪。”
江大姑娘道:“容相公过奖了,雕虫小技,算不得惊人之艺。”
容哥儿伸手拿起两只玉蛙,在手中掂了一掂,只觉重量亦在伯仲之间,心中大是惊服,暗道:“这江大姑娘之艺,果是惊人,不但雕刻得精巧无比,连重量亦叫人无法分辨,如此天生慧质,却偏生了一副见不得人的丑怪之容。”(LS:这小子真色,你管人家长得丑不丑呢?)
只听江大姑娘说道:“容相公分辨出那玉蛙的真伪了吗?
容哥儿道:“在下分辨不出。”
江大姑娘道:“那就行了,你既然无法分辨得出,那独臂拐仙,也无法在一眼间辨出真伪了。”
容哥地道:“在下既然无法辨出真伪,实不知该选出哪个才对。”
江大姑娘道:“你可曾想好了保存那玉蛙的办法吗?”
容哥儿道:“这个在下还未想到。”
江大姑娘道:“你最好先把保存那玉蛙的方法想好,再分辨真伪不迟。”
容哥儿奇道:“为什么?”
江大姑娘道:“这玉蛙确实宝贵得很。”
容哥儿道:“姑娘如何得知?”
江大姑娘道:“我在模仿雕刻那玉蛙之时,无意中触到了那玉蛙上的机关,揭开了玉蛙腹中之秘。”
容哥儿道:“玉蛙腹中,是何机密?
江大姑娘道:“这玉蛙腹中,暗藏着一本小册子,册上记录着几种绝世武功。”
(LS:卧龙生书中的绝世武功大多是这样来得)
容哥儿道:“原来如此,无怪那独臂拐仙志在必得了。”
江大姑娘道:‘有一件事,贱妾必得先对容相公讲个明白。”
容哥儿道:“什么事?姑娘只管清说。”
江大姑娘道:“贱妾生具过目不忘之能,那玉蛙腹中的册子,既然被我瞧过了,字字句句都已深记在我的心中,我纵然想忘了它,也是有所不能,此刻那玉蛙已对我没有价值了。”
容哥儿暗道:“好厉害的丫头。”口道:“姑娘本是无心,如何能责怪姑娘。”
江大姑娘道:“但那玉蛙腹中的机密,不但对那独臂拐他十分重要,整个武林的命远,也被它制裁了一半。”
容哥儿道:“为何只制裁一半呢?”
江大姑娘道:“那五蛙腔中,记载的武功虽奇,但只是一卷上册,还有一卷下册,藏在别处。”
容哥儿道:“还有一卷下册。”
江大姑娘道:“不错,不过那下册有如沉海沙石,不知落失何处,不似这一册一般,不踪可循。”
容哥儿道:“这玉蛙如此重要,不知如何才能保得安全。”
江大姑娘道:“这就要你来决定,贱妾不便插言。
容哥儿沉吟了一阵,道:“在下就把这玉蛙寄放在姑娘之处如何?日后由姑娘交还那慈恩寺中方丈。”
江大姑娘缓缓说道:“这话当真?”
容哥儿道:“自然是当真了。”
江大姑娘道:“这五蛙如此珍贵,寄放我处,你能放下心吗?”
容哥儿笑道:“在下着姑娘是一位可信可托之人。自然放心得很。”
江大姑娘道:“这玉蛙虽然在慈恩寺中寄放,但也不能就算那慈恩寺方丈所有,贱妾代容相公暂行收存,一年之后,再行交还容相公就是。”
容哥儿道:‘欺依姑娘之意,还请示这一对玉蛙真伪之别,在下也该告辞了。”
江大姑娘缓缓转过身来,肃然说道:“家母念念不忘先父之仇,但贱妾却力主息事宁人,安居于金凤谷中,不再问江湖上事,但舍妹又遭此大变,正值青春年华,遂而月沉星隐,这打击对家母而言,实在太大了。因此,贱妾已决心重出江湖,和他们一较才智。”忽然发觉容哥儿两只炯炯的眼神,一直盯注在自己的脸上,不禁微观羞意,缓缓垂下头去,道:“瞧着我干什么?”
容哥儿如梦初醒一般,缓缓说道:‘你是江大姑娘吗?
原来,那江大姑娘虽和容哥儿谈了很多的话,但却一直未曾转过身子,此刻骤然间转过身来,顿时那容哥儿为之一呆。
本是又老又丑的大姑娘,此刻却容色一变,只见她柳眉弯弯,除了脸色略现苍白之外,再也找不出任何缺点。
江大姑娘缓缓应道:“正是践妾,我忘了戴上面具,倒叫容相公吃惊了。”
容哥儿定了一下心神,道:“唉!在下早该想到才是。”
江大姑娘微微一笑道:“贱妾有一事奉求相公。”
容哥儿道:“什么事?但管请说。”
江大姑娘道:“贱妾准备之事,还望相公严为守秘,贱妾曾因一时好奇,乱习魔功,以致走火火魔,幸得家母及时相救,使贱妾由苦海脱身,三年面壁苦修,身体才逐渐好转,估计贱躯尽复,不须一年时光,如若此讯传出,只怕金凤谷立时将风波大起,难有宁日。”
容哥儿道:“这个,在下自然要代姑娘守秘了。”
江大姑娘缓缓由怀中取出一个木盒,括在掌心之上:“这木盒之中,乃贱妾数年闲暇之时,研制而成的一种小小玩具,自信还可当精巧二字,相公清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容哥儿也不推辞伸手接了过来,藏人怀中,说道:“多谢姑娘。”
江大姑娘黯然叹息一声,道:“贱妾亦曾留心过舍妹之相,似不是早夭之人,但她媚中带煞,一年中风波迭起,变化很大,不满你容相公说,贱妾对星相之学,颇有心得,在未见到舍妹尸体之前,贱妾有些不愿相信,但舍妹手书笔迹无误,贱妾倒也不敢妾作论断,相公在江湖上行走,还望能多留心下舍妹的消息。”
容哥儿心中暗道:“她手书无误,难道会有错不成,这等生死大事,岂是开玩笑吗?”心中虽是不以为然,口里却应道:“在下当牢记心中,日后在江湖之上走动,留心令妹的消息就是。”
江大姑娘道:“那就有劳相公了,如是相公机缘巧合,探得舍妹消息之后,最好能暂守机密,侯贱妾出山之时,再告贱妾不迟。”
容哥儿道:“令堂也不能告诉吗?”
江大姑娘道:“最好是别告诉她。”
容哥儿道:“好吧!在下记下了。”望望案上的玉蛙,接道:“这两只哪一只是姑娘雕制的伪品?”
江大姑娘伸手指着左面的一只道:“就是这一只了。”
容哥儿取过伪制玉蛙,道:“姑娘多珍重,在下就此别过了。”转身向外行去。
江大姑娘道:“相公止步。”
容哥儿回头说道:“姑娘还有吩咐吗?”
江大姑娘道:“关于那至尊剑,相公要好好收藏,好在那宝刃外貌不扬,只要设法掩去那剑上至尊二字,别人也就不会注意了。”
容哥儿心中暗忖道:“一根铁尺,难道真要我当宝剑般重视它吗?”
江大姑娘似是已瞧出容哥儿的心意,微微一笑,道:“那藏剑阁主人,穷毕生精力收藏名剑,绝不会故弄玄虚,至尊剑必然有它的妙用,相公不可等闲视之。”
容哥儿道:“好吧!就凭姑娘这几句话,在下亦要好好的收存那至尊剑了。”
江大姑娘淡淡一笑,道:“好,你可以去了。”慢慢转过脸去,不再回望一眼。
容哥儿呆呆站了一会转身下楼而去。只见一绿女婢,满脸笑容的站在楼下,眼看客哥儿行了过来,欠身一礼,说道:“容相公要走了?”
容哥儿回目望了那白婢一眼,只见她一张俏丽的粉颊,宜唤宜喜,年不过十三四岁,十分讨人喜爱,当下点头说道:“不错,在下告辞了。”
那女婢一欠身,道:“相公一路顺风。”
容哥儿道:“多谢姑娘。”抬头大步而行。
行过小桥流水,才回顾了那如画景物一眼,退人峡谷之中。
进入峡谷,行不过十余步,突闻一声砰然大震,传了过来。
抬头看去,只见一道沉重的石门,落了下来,正好把峡谷封起。
那石门有如,道天然的石壁,不知内情之八,绝然瞧不出一点破绽。
容哥儿绕出谷口,那玉凤早已在谷口等候,笑道:“大姑娘未从在她静修之地,见过客人,相公是唯一的例外。’言下之意,似有着无限的羡慕之感。
容哥儿心中暗道:“她想留下那真品玉蛙,就算对我客气一些,也是笼络手段。”
心中念转,淡然一笑,也不答话,放步向前行去。
进入石室,黄十峰早已整好行囊,见到容哥儿,急急说道:“容兄弟回来的正好,咱们得快些走了。”一手提起行囊,一手抓起了伏魔剑。
容哥儿缓缓说道:“急什么呢?”
黄十峰道:“适才有一位姑娘传达了那江老夫人之命,如若咱们在午时之前不能出谷,那就要再多留住一个月了。”
容哥儿望了那至尊剑一眼,提了起来。随在黄十峰身后,向外行去,一面问道:
“为什么呢?”
黄十峰道:“因为过了午时之后,金凤谷即将封谷一月,不论何人,都不能擅自进出。”
说话之间,已行到谷口,玉凤欠身一礼,道:‘小婢不送了,两位一路顺风。”
黄十峰一挥手,道:“我等来此数日,打扰姑娘甚多,这里一并致谢了。”双手抱拳一礼。
玉凤道:“小婢如何敢当。”欠身还了一礼,转身而去。
黄十峰眼看玉凤去远,才低声对容哥儿道:“容兄,你见到江大姑娘了?”
容哥儿道:“见到了,其人果是无所不能,雕刻的玉蛙,和真的一般模样,叫人难以分辨。”
黄十峰道:“我就要问你此事,你可曾取回玉蛙。”
容哥儿道:“在下虽然拿到了一只,但却是一件伪品。”
黄十峰道:“你既明知是一件伪品,为什么还要取来呢?
容哥儿叹息一声,道:“我把那只真的玉蛙,留给了江大姑娘。”
黄十峰望了容哥儿一眼,欲言又止。
容哥儿接道:“她说的很有道理,那独臂拐仙,绝不会因此而死心,必将千方百计的谋取那三蛙,如若带着玉蛙让他保护,岂不同携肉诱虎吗?”
黄十降微微一笑,道:“不错,在两者之间,选一个,容兄并无选错。”加快脚步向前行去。
行约里许左右折转过一个山弯,只见独臂拐他架着铁拐,站在道旁,一脸严肃之色,拦住了两人去路。
容哥儿抢在黄十峰的前面,一拱手,道:“拐老前辈,还在等候吗?”
独臂拐仙道:“老夫言出如山,既然答应了那江大姑娘,自然不会改变了,一年之内,老夫要保护你的安全。”
容哥儿道:“拐老前辈似是要言出必践。”
独臂拐仙道:“老夫是何等身份,岂有说了不算之理。”语声微顿,接道:“但你得把行处告诉老夫,老夫虽然要保护你的安全,但也不能终日守在你的身侧。”
容哥儿略一沉吟,道:“在下要回长安城中。”黄十峰道:“目下江湖上不但是情势复杂,而且很多归隐已久的武林高手,都纷纷重出,实叫人百思难解,回得长安之后,区区当传出急谕,快马兼程,召集我丐帮中几位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