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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所知有限,只听青衣老人说举行一次大会,要他尽早下手,迫使丐帮中的长老,和二十八位总舵主,早些赶往效命……”
容哥儿道:“可是举行求命大会?”
陈岚风道:“我们并不知晓名称,但事是不会错的。”
容哥儿沉吟了一阵,道:“对那黄帮主的为人,在下实有无比的尊敬,照区区之见,他绝不会有此叛经离道的行径,所以望两位处理此事之时,能够细心查明,务求水落石出。”
陈岚风道:“多谢容太侠的指教。”
容哥儿站起身子,道:“指教如何敢当?两位老前辈经验丰富,晚辈日后还有领教之处。”
陈岚风和那王堂主,齐齐站起身子,道:“容大侠请多多保重,咱们先走一步!”
解下僵绳,纵骑如飞而去。
容哥儿望着两人逐渐远去的背影,长叹一声,自言自语地说道:“江湖上的事情变化,实叫人莫可思议。”
缓步行到挂着健马的树下,解下级绳,正待跃上马背而去,突闻一个低沉沉的声音,传入耳际,道:“不可思仪吗?”
容哥儿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着月白长衫,年约五旬的中年人,卓立在夜色之中,赫然是丐帮帮主黄十峰。
黄十峰的陡然出现,使容哥儿有着一种莫名感慨,呆了良久,才急急说道:“大哥啊!这是怎么回事呢?可叫我糊涂死了。”放下僵绳,大步向黄十峰身前行去。
黄十降神情严肃,缓缓说道:“容兄弟,你是信我的话呢?还是信他们两人的话?”
容哥儿正快步向黄十峰走去,闻言突然停了下来,缓缓说道:“现在,我有些无所适从。我知道黄大哥不是坏人,绝不会出卖丐帮;但陈、王两位堂主,也不像说的谎言……”
他亦发觉了黄十峰神色态度之间,有些不对,心中动了怀疑。
黄十峰冷笑一声,道:“劝我什么?”
容哥儿道:“以丐帮为重……”
黄十峰沉声接道:“怎么?他们指说我出卖丐帮?”
容哥儿摇摇头,道:“没有,他们内心之中,仍对你十分敬重,但却希望你能够恢复昔日重整丐帮声威的雄风……”
黄十峰突然仰天一声长叹,道:“兄弟啊!谈何容易。”这短短一句,道尽他心中的愁苦忧闷,也说明了那陈。王两位堂主,并非是捕风捉影。
容哥儿眨动了一下星目,两道锐利的目光,凝注在黄十峰的脸上,道:“大哥,看来,那陈、王两位堂主说的是不错了?”
黄十峰脸色严肃,回望着容哥儿,冷冷说道:“你想知道什么?”
容哥儿道:“大哥出卖丐帮的事。”
黄十峰沉吟了一阵,道:“兄弟,你可知你此刻的处境吗?”
容哥儿四顾了一眼,道:“四面为你丐帮高手包围。”
黄十峰低声说道:“如若纯是丐帮中人物,大哥还有能力放你离开……”
声音突然转高,接道:“不错,眼下你只有一条生路。”
第二十九回是非难断各一词
黄十峰正容说道:“你如想生离此地,那就只有听我的话。”
容哥儿心中忖道:“也许世间有一种药物,能够控制一个人的神智,使他不觉…”
他心中对黄十峰的转变,有着无比的惋惜,替他想了很多理由来为他解释。
黄十峰心中暗道:“这人怎么搞的,我已经警告过他,此刻处境险恶,他却浑如未闻。”
容哥儿道:“我是问你,也许世间有一种药物,能够使一个人的神智变得不清,觉不出自己的行径,对不?”
黄十峰一皱眉头,道:“在咱们周围,已有着很多人在监视着咱们的一举一动,处境很危……”
容哥儿沉声说道:“大哥先答复我的问话。”
黄十峰脸上满是焦急之色,连连皱眉说道:“此刻不是咱们说话之时…”
话还未完,突闻一个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道:“黄十峰,不能让这人生离此地了。”声音远远飘来,容哥儿也听得十分清楚。
情势至此,已然明朗,在黄十峰的身后,确然有人控制着他,陈、王两位堂主所说他出卖丐帮的事,并非是空穴来风的事了。心中大为激动,厉声说道:“黄大哥,那人是谁?”
黄十峰脸上是一股很奇怪的表情,忿怒和悲伤,混合成一种奇异尴尬,长叹一声,冷然说道:“容兄弟,小兄无法帮助你了,你不肯听我之言,那是自找死路了。”
容哥儿冷冷说道:“丐帮忠义相传,天下武林敬仰,可是他们的帮主,却是一位可卑小人,在下高攀不上,从今之后,咱们不再以兄弟相称,划地绝交,视若陌路。”言罢,大步向前行去。
行约数步,突觉背后掌风袭来,势道十分强猛。容哥儿回身挥掌一挡,震开一掌。
一目光到处.只见那发掌人,正是那黄十峰,不禁心头大怒。正待发作,忽闻黄十峰低声说道:“且战且走!”口中说话,左掌已然拍了过来。
容哥儿本想怒声叱责他几句,但闻得黄十峰之言,知他是为势所遇,心中又觉不忍,临时又改变了主意,暗道:“我且接他几掌,试试他真实的武功如何?”心念一转,挥手还击。两人就在林外展开一场激烈的恶斗。黄十峰用心要迫退容哥儿,要他且战且定,掌力越来越强。
容哥儿却存心要一试这位扬名天下丐帮帮主地真实武功,丝毫不肯退让,也逐渐加力反击。
如论两人武功,容哥儿长在用剑,不但剑招奇异,而且,出手快速无比,但掌法却非所长,功力允不及那黄十峰深厚,但他自服那邓夫队的易筋药物之后,内力大增,此刻打来,竟如生龙活虎一般,毫无逊色。
黄十峰心中亦知,如是容哥儿拔剑还击,自己未必能是他之敌,向是双方赤手对掌,自己是稳操胜券,哪知搏斗了数十招,仍然是平分秋色之局,竟然未能把容哥儿逼退一步。不禁心中大奇,暗道:“小别数月,他的内力,似是有很大进境。”
转眼之间,双方已斗五十合,仍然是一个不胜不败之局。
黄十峰心中大急,一面加强掌力,着看进攻,一面低声说道:“此时此刻,你不宜久战,快些退走吧!
容哥儿一心想知他武功成就,究竟有何惊人之处,虽然听得清清楚楚,却似浑如不觉,掌力亦是越打越强,全力反击。
形势迫人,黄十峰不得不全力施展,希望容哥儿能知难而退,恶斗中,大喝一声,全力攻出一掌。容哥儿不肯避让,竟然一扬右手,硬把一击接不下。
黄十峰心头一震暗道:“这一掌如若接实,两人之中,必要有一个受伤。”心想收势,已来不及。砰然一声,双掌触接在一起。
黄十峰只觉右臂一麻,身不由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容哥儿更是被震得连退四五步远,才站稳了身子。
黄十峰大喝一声,欺身而上,又是一掌,劈了下来,口中却借势说道:“快些向西南逃……”
容哥儿这次不再坚持己见,转身向前奔去。但闻身后步履声动,似有一人亦步亦趋的紧追身后。回国一顾,只见那追赶之人,正是那丐帮帮主帮黄十峰。
奔行迅快,转眼间已跑了十余里路。但闻黄十峰的声音,由身后传了过来,道:
“容兄弟,你如还想和小兄谈谈的话,请折向正南方行去。”
容哥儿心中暗道:“我正有一腔怒火,能够当面骂他几句,也可消消心中的怒火。”
当下应邀:“好!我也有几句话问你。”折向正南行去。
但闻黄十峰道:“你抬头望去,星月微光,可有一片形若村落的黑影?”
容哥儿道:“有又怎么?
黄十峰道:“那不是村落,那是座很荒凉的古庙,咱们在那古庙内,谈谈吧!
容哥儿抬头看去,夜色中果然隐隐可见一片黑影。当下加快速度,放腿向前奔去。
心中却暗暗忖道:“我们已经跑出了几十里路,如若无人追来,早就可以停下谈话了。
如若是有人造来,躲入那大庙中,那人也会追入庙中,他要到庙中谈话,不知是何居心?”心中念转,奔速未减,片刻工夫,已到了那座大庙前面。
容哥儿一推木门。但闻呀然一声,木门大开。这座道观,虽然破败,但规模很大,容哥儿穿行了三重院落,才到大殿。
大殿前面,是一片白石堆砌的广大石台。容哥儿踏上石台,黄十峰已随后而到,沉声说道:“进入大殿中去。”
容哥儿心中大为奇怪,暗道:“难道这大殿之上,有什么埋伏不成。”
容哥儿轻咳一声,回头面立。又见黄十峰紧随着行入大殿。
容哥儿手握剑柄,说道:“黄帮主让区区行入此庙,不知是何用心?”
黄十峰缓缓说道:“我想和容兄弟仔细地谈谈。”
容哥儿道:“谈谈可以,在下现要问黄帮主一件事情。”
黄十峰听他一口一个帮主,不禁轻轻一叹,道:“咱们之间,似是陌生了很多,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
容哥儿道:“你是否为一种强烈的药物,控制着生死,所以,才甘心听人之命,为人所用?”
黄十降道:“我的神智如若不清醒,那也不会请你到此了。”
容哥儿神色肃然地说道:“如若帮主的神志很清醒,那当真不可原谅的了。”
黄十峰道:“唉!容兄弟,丐帮正面临着从未有的危境……”
容哥儿道:“不错,那是你以一帮之主,出卖了丐帮。”
黄十峰苦笑一下,道:“不错,我确实受着人控制要挟,但那并非是为了我黄某人一人之利,容兄弟,世间有一种比死亡更可怖的事情,你可曾想到吗?”
容哥儿道:“干苦万难唯一死,在下实还想不出有什么比死亡更为可怕的事?”
黄十峰道:“就为兄而言,丐帮兴盛存亡,那是重过我个人生死了。”
容哥儿听他说的庄重严肃,不似谎言,心中大惑不然,一皱眉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越听越糊涂了。”
黄十峰道:“我帮中数位长老,和二十八位舵主……”
容哥儿接道:“这些人都听你之命:赶往去为那一天君主助拳,助他举行那‘求命大会’是吗?”
黄十峰奇道:“你怎么知晓那一天君主之名?”
容哥儿道:“在下不但知晓那一天君主之名,而且还见过一天君主其人了。”
黄十峰仔细打量了容哥儿一眼道:“容兄弟,你很好吗?”
容哥儿愕然说道:“我很好啊!”
黄十峰道:“你说那一天君主是何模样?”
容哥儿道:“表面上看去,长髯青衣,神态冷肃,”
黄十峰点点头,道:“不错!他又号无极老人,是吗?”
容哥儿呆了一呆,道:“他是否又叫无极老人,那就不清楚了。黄十峰轻轻叹息一声,又道:“本帮中二十八位舵主,和几位长老,都中了他预下之毒,一夕之间,可以使丐帮精锐,全部毒发而死……”
容哥儿接道:“阁下呢?”
黄十峰道:“我虽然也中了毒,但却未把生死放在心上。”
容哥儿道:“你为势所迫,才一心为人效命。”
黄十峰声音突然转低,缓缓说道:“有一件事,使我百思不解,各处分舵的总舵主,如何为人下毒所伤,故已难以思解,那且不去说它,但我帮中几位长老,都在养寿堂中息居,一向门禁森严,如何也会被人下了毒呢?”
容哥儿呆了一呆道:“是啊!那定是你们丐帮中人所为了。”
黄十峰道:“不但我帮中人作了奸细,而且那主持其事的人,在我帮中的地位很高,数月前,长安郊外,预布的一场阴谋,容兄弟是亲自所见了。”
容哥儿突有所闻地说道:“你是说那神机堂主陈岚风……”
黄十峰道:“此人才气纵横,不愿久居我之下,但他还不致如此倒行逆施,企图把丐帮一举毁灭。”
容哥儿道:“你这是苦肉计了,一面和敌首接触,虚于委蛇,一面想借此机会,查出帮中逆徒,是吗?”
黄十峰道:“我为丐帮之主,如此行险,实是为势所迫,情非得已。”
容哥儿突然叹息一声,道:“真把我听糊涂了!那陈岚风说的话,不似虚言,黄帮主说的也不像假话,这其间真真假假,实叫人难以分辨了!”
黄十峰道:“不用分辨!”
容哥儿道:“为什么?”
黄十峰道:“那两个人对你都说的是实话,不过,陈岚风不知小兄处境用心罢了。”
容哥儿突然神色严肃地问道:“眼下就有一个破绽,不知你要如何解释?”
黄十峰道:“什么破绽?”
容哥儿道:“方才在那树林旁侧,黄兄出手,招招不留余地,似是和小弟作生死之搏……
黄十峰造:“那是因为,在小兄身后林木之中,有人监视于我,情势所迫,不得不这样。”
容哥儿道:“现在呢?难道那人就离开了你,不再监视你的行动吗?”
黄十峰道:“我丐帮中神鹰五子,守在此庙四周,那人无法接近此庙……
容哥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