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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不上认识,知道有这么个人。”
“没有特别的关系?”
“特别的关系?”祝彩虹摇摇头道:“白马公子莫文俊在襄阳一带是有名的花花公子,他曾经纠缠过我,但我没理他,奇怪,大哥怎会提起他来?”
东方白大为困惑,莫文俊说得凿凿可凭,为了她不惜跟自己决斗,而她却淡若无事,到底是谁在说假话?想了想,把事情的先后经过说了出来,边说边注意她的反应,在说到莫文俊被杀陈尸大石桥时,她只表现了一般的惊震,并没有特别而强烈的反应,照理,如果双方的关系如莫文俊所说,她不可能这样沉得住气,这到底怎么回事?
“大哥,这……实在太可怕了,在听竹居外边的竹林里我看过石总香主的尸体,这凶手……定然是个疯子。”
“不是疯子也跟疯子差不多。”
“大哥,天都亮了,你歇着吧!”
东方白依言躺下。
祝彩虹为他盖好被子,然后熄了灯火,又情深款款地叮嘱道:“大哥,放下一切心事好好休息,这对你的伤有好处,我不吵你了!”牵上门自回房间。
原本疲累不堪的他,现在却了无睡意,心事纷至沓来,他无法不想——
祝彩虹的来路仍是个谜,但无可否认她是个美丽而善良的女子,两人如此相处下去,将来会是什么了局?
雇渔舟适时救自己脱险的显然是有心人,他是谁?目的何在?与暗中引导自己脱出鬼树林的是同一个人么?
接二连三的血案,遇害的除了南阳“金狮子”和白马公子之外,都是太王帮的重要人物,依杀人的手法看来凶手是同一个人,这是私人恩怨还是帮派纷争?很不幸自已已经卷进了这可怕的漩涡之中,凶杀可能不会中止,将来的演变又是如何?
“不为老人”何以弃居而去。
徐家集不是大地方,太王帮的总舵在百里之外,为什么血剧会在此地上演?
白马公子被震脱手的兵刃神秘地失踪,这证明暗中有人盯着自己,自己苦心保守的秘密会不会因此而揭穿?
这些不可思议的事件会不会与“大化门”神秘消失之谜有关?事情是由自已受“击石老人”的指引而开了端……
想到这里,他打了一个冷战。
窗棂泛白,天色开始放亮。
东方白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祝彩虹正朦胧入睡,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异香,登时睡意全消,从床上坐起身来,房间里还很黑,她看不到什么,又倒回枕上。
房门被撬开,两条人影悄没声地掩了进去,迫到床边,停了片刻,其中一个伸手去探。
“睡着了!”探手的悄声开口。
“带走吧!”另一个回答。
“店里大部份的客人都已起床活动,要是从大门……”
“后窗如何?”
‘怕弄出声音惊动隔壁反而更不妙。“
“出房,上屋顶绕僻巷?”
“好吧!动作快些!”
祝彩虹由一个人负着出房门。
晨光熹微中。
大石桥头,太王帮副帮主李昆与“铁杖姥姥”相对,尸仍在现场,手下人被暂时遣开,四下里一片岑寂。
“李副帮主,老身曾经知会过三个月之内不许对无肠公子采取行动,为何不守诺言?”
“姥姥,被害者还在现场,本帮能缄默么?”
“凭什么指他是凶手?”
“事实摆在眼前,自他出现徐家集之后,本帮苏堂主、石总香主、何监察先后遇害,每一次都有他在场的证据,昨晚,他跟‘白马公子’决斗,结果何监察与‘白马公子’双双横尸此地,铁证如山……”
“据老身所知,他跟‘白马公子’决斗是在集西,并不是大石桥。
“姥姥,人是长脚的!”吐口气又道:“他不是一个人,还有同伙接应行动,否则的话昨晚他插翅难飞!”
“他的同伙是什么样的人?”
“目前还不知道,不过很快就可以查出来。”
“铁杖姥姥”沉吟了片刻。
“李副帮主,如果有什么消息,立刻通知老身,我们应该采取一致的行动,最重要的一点请记住,无论在任何情况之下,‘无肠公子’东方白务必要保留活口。”
“区区会记住。”
“目前遇害的都是贵帮的重要人物,假定东方白真的就是凶手,从杀人的手段看,彼此之间一定有什么深仇大恨,李副所主可曾想到贵帮或是丁帮主个人结过怨的仇家之中,谁有这大的能耐?”
“还想不出来,身在江湖,仇怨难免,但没姓东方的,只有查山他的身后人或是同伙,才有端倪可循。”
“好,老身走了,记住老身说过的话!”
“姥姥请走好!”李昆抱拳。
“铁杖姥姥”飘然离去,人老,功夫可不含糊,行动之利落绝不输于年轻人。
手下弟子从暗影中出现,涌向李昆身前。
李昆的脸色一片铁青。
“田香主!”
“属下在!”一个瘦长汉子躬身回应。
“天已经亮了,此地是大路,马上就有行人来往,你带人先把两具遗体搬到不当眼之处,立刻去备两具上好棺木,‘白马公子’择地安葬,何监察运回总舵,现在马上办!”
“遵命!”姓田的香主点了六名弟子离开。
“你们其余的各照原来分派的任务切实执行。”李昆又大声下令。
“遵命!”手下轰应一声,纷纷散去。
鬼树林平房堂屋里。
公主小玲坐在桌边满面怒容。
两名一青一绿少女垂手侍立。
“竹青,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禀公主!”穿青衣的少女躬了躬身,怯怯地道:“婢子与松筠姐奉命暗中监视东方白,半夜见他离店外出,我们尾随下去,到了集外草场,他停住像在等人,不久,‘白马公子’来到,双方不知争执些什么,后来亮剑决斗……”
“不知道他们为何争执?”
“是的,因为没有遮掩,我们无法逼近。”
“说下去!”
双方正要动剑之时,婢子和松筠姐突然被人点倒,后来……““不中用,还后来,哼!松筠,你说?”冷厉的目光直照在绿衣少女身上。
“下手的人身手十分高强,婢子和竹青根本没发觉有人来到身后,一下子便被点倒,等醒来现场已没有人。
公主小玲重重捶了一下桌子。
竹青与松筠双双低下头去。
一名红衣少女匆匆步入,向公主小玲行了一礼。
“禀公主,人已带到!”
“很好,有没有惊动东方白?”
“没有。”
“带进来!”
“是!”红衣少女恭应了一声,退到门边,朝外面招了招手道:“兰馥,把人带进来。”
一名白衣少女伴随着祝彩虹进入堂屋,堂屋里都是豆蔻芳华的少女,而且个个长得不俗,尤其公主小玲更是英气逼人,然而婉约的彩虹一现,群芳便相形失色。现在,祝彩虹等于是阶下之囚,容光惨淡,一副楚楚可怜之态,她低着头,在公主小玲面前站定。
白衣少女兰馥行礼之后退站一边。
公主小玲微一抬手道:“给祝姑娘看座!”
竹青忙挪了张椅子过来,道:“我们公主特别对你礼遇,你坐吧!”
祝彩虹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悸怯地转动着目光东瞧西望,最后挨着椅子边坐了下来,两只手紧紧绞扭着。
“这……这是什么地方?”
“这你不必问。”公主小玲粉面罩霜。
“为什么……要带我来……”
“什么也别问,你只消回答本公主的问话,听着,我们对你已经作过调查,所以希望你回答的每一句都是真话,现在你先说,你练过武么?”
“练过,只是……还不足以防身!”
“嗯!”公主小玲嘴角披了披,不知是不信还是不屑,接下去问道:“交代一下你的身世和来路?”
祝彩虹现出了泫然之色,连咬编贝玉齿。
“公主,我……幼遭孤露,身世不明……”
“为什么会到徐家集这种偏僻的地方来投靠‘不为老人’?”锐利的目光变成两根银线,似要穿透祝彩虹的内心。
“因为……因为收养我的‘衡山樵子’老公公不幸……年高谢世……”声音有些哽咽:“他老人家临终要我来此地投靠‘不为’公公。”
“现在呢?”
“不为公公不知为什么突然弃家而去,要我……自寻生路……”泪水挂了下来。
“于是,你便粘上了‘无肠公子’东方白?”
“是的!我……”她垂下粉颈,又道:“只是个弱女子,被人欺负怕了,不得不寻个依靠,所以才跟上东方公子。”
“哼!怕不是如此吧?”
“公主……”祝彩虹惊惧地望着公主小玲。
‘你跟东方白本来就是一路对不对?“
“不,是现在才在一起。”
“你爱上了他?”
祝彩虹怔住,她不明白对方问这句话的用意。女人对男女间的事最敏感,她一下子便联想到许多问题,这对她被莫名其妙地掳来此间有直接的关系,她必须以最恰当的言词来回答,以免情况变得恶化。
“不,只是喜欢。”
“嘿!”公主小玲冷笑了一声:“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不是相爱,那该叫什么?”
“我只是喜欢,不敢爱他。”
“这话很新鲜,为什么?”
“因为我不配!”祝彩虹眸子里流露出凄怨之色。
“你不配?哈哈哈哈……”公主小玲失声而笑,但这笑是阴冷而僵硬的,敛了笑声道:“男才女貌,你们是很相配的一对同命鸳鸯,不必巧言掩饰,你失踪了,他会拼命找你,而你,就在此地作客,懂么?”
“你们……把我当人质?”祝彩虹表现得相当慌乱。
“本公主说是客人。”
“那有什么分别?”
“随你怎么说。”
“公主,我生来受的折磨已经够多,不在乎……”祝彩虹泫然欲泣:“可是,他……
东方公子如果因我……”
公主小玲挤了挤眼。
最接近祝彩虹侧后的竹青突然跨步伸手并指,闪电般朝祝彩虹的后心“命门”大穴戳去,无声无息,既快又狠,祝彩虹根本就没觉察,安坐如故,指头在将要沾衣时突然止住,公主小玲微一点头,竹青的手收了回去。
这试出了祝彩虹功力平平,不足为虑,同时也证实了祝彩虹说过,她练过功,但尚不足以防身的话不是虚语。
公主小玲淡淡一笑,抬手道:“松筠、竹青,你两个带祝姑娘下去好生安置。”
“是!”松筠与竹青齐齐应了一声,竹青上前扶住祝彩虹的手臂道:“祝姑娘,我们走。”
祝彩虹顺势起身幽幽地道:“要把我关进牢房?”
竹青道:“放心,不会难为你的。”
松筠接着道:“公主说过把你当客人看待,还担心什么,走!”
祝彩虹深深望了公主小玲一眼,然后随着竹青的牵引朝屏帐之后走去。屏帐后有道中门,门外又是个小小院落,有一列三间房,祝彩虹被带进其中一间。
前面堂屋里,公主小玲站起身来,咬了咬下唇,眸光一闪,道:“现在我们有了对付东方白的本钱,任他本领通天,非乖乖就范不可。”
“是!”梅芳与兰馥应了一声。
就在此刻,屏帐后面突然传出“嗵!”地一声大响。
公主小玲粉腮一变,机警地转身移位。
梅芳弹向屏帐,惊叫道:“是竹青!”
公主小玲与兰馥双双欺前,只见竹育正挣扎着从地上站起身,看样子是受了伤,这的确是想不到的意外,公主小玲脸色泛了青,大声道:“还不赶快到后面看看!”
梅芳与兰馥立即冲出中门。
竹青已站直了身形。
“怎么回事?”
“有外人侵入……”
“什么?”公主小玲杏眼圆睁,这两个字是吼出来的,她们一向倚为金城汤池的地方居然会有外人侵入,还伤了人,怎不令她震惊,怒哼一声,闪向后院,到了房门边一看,登时为之气结,脸色变得说多难着有多难看。
松筠躺在地上,口边有一滩血,梅芳正在救治,兰馥与祝彩虹不见影子。
竹青跟了进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公主小玲回头厉声喝问。
“公主!”竹青苦着脸:“婢子跟松筠姐带人进房,一进门便遭突袭,婢子二人在猝不及防之下双双被击倒,来人的身手相当惊人,行动快捷,婢子二人才一倒地,他已挟起祝彩虹飞遁,连面目……”
“连来人的面目都不曾看清是不是?”
“是的!”竹青垂下头。
“你们四个是众弟子之首,居然这么不中用……”
“婢子惭愧!”
松筠在地上哼出了声。
梅芳抬头道:“公主,松筠姐的伤势不轻!”
公主小玲步了进去,俯下身探视了一下,眉头皱了起来沉声道:“先把她抱到床上躺着,竹青还能行动?”
竹青在门外应道:“还可以!”
公主小玲喘口大气道:“立刻去向姥姥讨药,就说是掌伤内腑受震。”
竹青应了一声,立即转身离去。
梅芳已把松筠抱到了床上。
松筠张着眼,口里微哼着,还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