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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颤抖得很厉害。
“不必明知故问?”
“公子碰见了鬼火?”
“不错!
“可是……公子的眼睛……”
“这就是你想知道的秘密,对不对?”
小雪连嘴巴也张大了。
东方白不禁犹豫起来,难道是自已错疑了她,可是,她为什么不肯交代来路呢?她为什么急着要找卓永年呢?
连蒋大牛与自己的关系她都知道,这不大可怕了么?她逾时失约,事完就现身,天下那有这么巧的事?
“小雪姑娘,你还是坦白交代的好?”
“我……实在不能!”
“在下的剑要是出鞘,不见血不回。”
“公子,关于我的来路这一点……你去问卓大侠好不好?”
“哼!在下倒要问姑娘,卓大侠是不是已经落入你们手中,故意来个倒打一钉耙?”东方白忽然想到了这一点,这也是非常可能的事。
“公子说你们是什么意思?”
“乾坤令属下!”
“乾坤令?我……愈来愈不明白了!”眼珠子连转之后,又道:“公子,这是个极大的误会,我发誓好不好?”
“在下从来就不信这一套!”
“那公子……要怎样才能相信?”
“把你的来路作清楚的交代,别的全是废话。”
“公子,我说过不能……我有极大的困难。”小雪的声音巳带着哭腔。
“怕受门规制裁?”东方白完全不为所动。
“不是,公子,请你不要朝那方面去想。”
东方白铁定了心肠,如果小雪真的是“乾坤令”属下的弟子,从她身上可以揭开鬼火的秘密,同时也就可以找出大化门消失之谜的线索,这是他不惜出生入死的大愿,也是出江湖的目的,即使违背武士的精神也不在乎。
“呛!”地一声,宝剑出了鞘。
小雪惊怖地连退三步。
“在下要出手了!”东方白的口吻是断然的。
小雪突地一扬手,一片黑乎乎的东西飞旋向东方白,仿佛车轮大小,在暗中根本无法分辨是何物,东方白抖腕振剑急扫,那东西片碎飞舞,似乎轻飘无物,在情况不明之下,东方白抽身闪退,以避飞物沾身。
就在东方白发剑碎物的瞬间,小雪已脱兔般投人右侧林中。
东方白当然不甘心看她走脱,也跟着入林。
杂木林,疏密相间,高矮参差,如果有人匿在其中而不动的话是很难发现的,因为现在是暗夜,视线不明。
东方由游走了几圈一无所见,小雪就这么消失了,他恨得牙痒痒地回到原地,捡起刚才的碎片一看,不由啼笑皆非,被剑绞碎的不明物,竟然是女人用的绢帕,但他随即又凝重起来,绢帕又软又轻,居然能飞旋而出,即使不是真功实力,这份手法技巧也弥足惊人。
绢帕不能伤人,但在夜路无备之下也够唬人。
小雪到底是什么身份?
东方白苦苦地想,从她出现到溜去,每一个细节每一句话都重温了一遍,但却得不到结论,她机伶但没有邪意,正面想,反面想,全都似是而非,她临友人,又像敌人,又似乎是第三者,只有她之出现必有某种目的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至于彼此利害关联的程度就难以权衡了。
突地,他瞥见丛林方向人影一闪。
毫不迟疑,他以所能的全速扑了过去,的确是快逾浮光掠影,人影停在一丛矮树边没动,看体形不是小雪。
“什么人?”东方白刹势出声。
“是我,大牛!”
来的是蒋大牛使东方白大感意外,站近前去,果然是蒋大牛没错,完全意料不到的情况,东方白反而愕住了。
“公子!”蒋大牛低唤了一声道:“知还一直担心怕找不到你。”
“你找我?”东方白已定下心神。
“是的!”
“怎会找到这里来?”
“是卓大使吩咐的!”
“啊!”东方白吐了口大气,窃喜卓永年无恙,但又急于知道因由, 道:“找我有什么事?”
“卓大侠说请公子马上起程到桐柏坡,别回客栈。”
“为什么?”这又是意外中的意外。
“卓大侠没说为什么,就吩咐我传这句话。”
“……”东方白傻了眼,一肚子的疑云。
“还有……”
“还有什么?”
“请公子暂时掩饰本来面目。”说着,把一个包袱递过,接着又道:“应用的东西全在里面,请公子看着办!”
东方白接过手来,完全无法忖测卓永年到底是在弄什么玄虚。
第二十二章更弦易辙一战功成
“大牛,我知道了!”
“好,那我……回去了,公子珍重。”
“你去吧!”
蒋大牛转身奔离。
东方白手拎着包袱,心头乱得相当可以,一连器的谜,也许卓永年可以解答,但照现在的情形看,短时间之内不可能有跟他见面的机会,只好全闷在心里,先依地的安排,到了桐柏再作打算,但对目前展开的行动他却是相当兴奋的,因为这行动正是地日夜企求的目的。
桐柏。
不是繁华的城镇,但也不是穷乡僻壤,街市还称得上热闹二字,只是来往的差不多都是普通商贾小民,再有,便是一般的江湖人物,整个城带着乡野的古朴,比之通都大邑,水陆镇市当然是完全不同的风貌。
现在是天色向晚之前的片刻,正是山产交易的商贩和四乡八镇进城办货的客商投店打尖的时分,所以街上显得特别热闹,尤其是茶楼酒肆客栈毗连的地区,更是熙来攘往,人潮穿梭,加上店栈小二的揽客声,真是壮观。
一个皮肤黝黑粗糙,颇有微髭的年轻汉子,肩上扛着剑,剑上挂了个包袱夹在人潮里,不断地抬头张望,看样子是个远道初来的客人想投店落脚。
小二不停地吆喝招呼,这汉子看看店招又走开。
正街走完,弯人横街,来往行人已渐稀疏。
那年轻汉子驻足在一家小客店门前,店招是“清凉客店”,小二倚门而立,奇怪的是他没上前招揽客人。
店门里面是乱轰轰一片。
那年轻汉子上前两步道:“小二哥,有房间么?”
“客官不识字?”小二爱理不理地手指门边“客满”二字的木牌子。
“住店要识字么?”那年轻汉子似乎火气很大。
“客满了!”
“怪事,正街的客栈不满,你这小店倒先满了?”
“客官,店小,房间小,价钱便宜,当然先满。”
“随便腾挪一间怎样?”
“总不成把先来的客人赶出去?”
“俺出双倍房钱怎样?”
“客官,行有行规,十倍也不成!”
“俺非住你这间店不可!”年轻汉子横眉竖目。
小二靠门的身体站直,打量了年轻汉子几眼,着他肩上扛着剑,人又高壮,再加上那份凶相,知道难惹,脸上勉强装出一个笑脸,哈了哈腰道:“客官,小店委实客满,请到别家如何?”
“不行,住定了!”
“客官,这……”小二皱起了眉头。
那年轻汉子大踏步进人店门,直朝里闯,小二紧跟在他的身后,到了柜台边,那年轻汉子朝柜台一靠,粗声景气地道:“俺要住店!”
说完,两眼突然发直,楞住了。
柜台里端坐着一尊巨无霸,不,是一个胖大的女人,颊肉下垂,眼眯成缝,下巴是双的,下层比上层突出至少三寸,加上悬垂如两只米袋的大胸脯,就像座肉山堆在那里,偏又画眉涂脂,简直就不像是真的人。
女人掌柜已属少见,如此形象的是怪上加怪。
“你要住店?”声音却是娇细的,如果不是眼见,谁也不相信这种娇细的声音是发自一个吓死人的女巨人之口,真是天生百样人,无奇不有。
“是的!”那年轻汉子这时才回过神来。
“客房都已住满。”
“可是俺非住这里不可。”
“为什么?”
“约好了在这里等一个朋友。”
“噢!”胖女人站了起来,别看她肥大如象,动作倒不迟滞,这一起坐还带动了一阵风,硕大的身躯几乎把柜台里面的空间完全塞满,人站起,竟然比那汉子还高出半个头,如果算横宽,足有壮汉的两倍,细眯的眼睁开少许,朝那年轻汉子上下打量,有那么一点可以称道的是胖归胖,五官还端正,没有凶恶之气,反之还使人感到一丝亲切。
小二在一旁道:“老板娘,小的已经告诉……”
胖女人抬抬手止住小二的话,这一抬手,宽松的袖子下褪,露出的肘子更是惊人,比大人的小腿还要粗。
打量了片刻,胖女人坐了回去。
“客官是哪里来的?”
“徐家集!”
“哦!”胖女人脸上的肥肉颤抖了几下,笑笑道:“咱们还算是半个乡亲,这么着好了,角院里有间炕房,住了位道爷,炕床还宽大,客官将就挤一晚如何?”
“这……”年轻汉子面有难色。
“老板娘,那道爷不好说话……”小二又插口。
“你带这位客官去,就说是我安排的。”
“是!”小二应了一声,转向那汉子道:“客官,进随小的来!”
那年轻汉子还想说什么,口启动了动没发出声音,又深深望了胖女人一眼,跟着小二向后走。
店里真的客满,吵嚷不休,另一个小二忙着在各房燃灯。
出了角门,耳根顿时清静,所谓角院,一个小天井,正面两间房,一间燃着灯,另一间却是锁着,小二在天井里一站。
“道爷!”小二开了声。
“什么事?”房里传出声音很刺耳,让人听就感到不舒服。
“店里客挤,有位客官司跟道爷同房将就……”
“这是什么话,本道爷出高价包这间房就是图个清静,你小子居然还加客人,赚钱也不是这等赚法!”
“道爷,您别生气,是老板娘安排的。”
“老板娘怎样?有这规矩么?”
“道爷,老板娘说这位客官是她的半个乡亲……”
“半个乡亲?”一个苍老得缩了水的白发老道出现门边,朝那年轻汉子里了几眼,改口道:“也罢,看在你们老板娘的份上,道爷只好委屈一晚,进来吧!”
小二哈了哈腰,如释重负地退了出去。
那年轻汉子等小二出了角门,“噗哧!”一笑,大步进入房里,直眼望着老道,道:“老哥,你可是真绝?”
老道以手指横口,低声道:“嘘!从现在起,你称我师父,我叫你小黑,咱们是师徒,要到山里采药的,我的名号是”百草道人“,专以草药丹方治病,慎防隔墙有耳,明里路里都不能改变称呼,你坐!”
老道是“狐精”卓永年乔装的。
粗黑年轻汉子是东方白的化身,蒋大牛在鬼树林外交给他的那包袱,便是卓水年替他准备的易容道具,包袱里附有字条,除了指示他易容道具的使用方法外,只说了桐柏清凉客店见,所以东方白一直都是瞎摸。
东人白在炕前桌边坐下,道:“老哥……”
“嗨,刚刚才交代过。”
“哦!师父!”东方白觉得有些好笑,|读书论坛:http://210。29。4。4/book/club/|抑低了声音道:“我有许多话要说,这里……不能随便说话么?”
“当然可以,这小角院最稳当不过,我要你不改变称呼,是让你习惯,以免无意中漏嘴,你来得够快,只比我慢一天,一路辛苦了,咱们先好好喝上几杯,有什么话等会再说,你先净面吧,天井里有水缸用具。”
东方白起身到天井里净手面。
小二又来到,天井边止步,面对房门道:“道爷,您的晚饭……”
“小二,听清楚!”卓永年站到门边道:“拣几味你们厨下拿手的好莱,两壶好酒,道爷要庆祝师徒重逢,哈哈哈哈!”
附加的笑声虽不怎么悦耳,但让人舒服多了。
“师徒重逢?”小二瞪大了眼。
“俺叫小黑!”东方白正洗完脸接上嘴道:“十年前跟师父失散,见面几乎不认识了,要不是你们店里客满,师徒还碰不上,这是老天的意思,小二,对不对?”
“对,对!真是难得,太巧了,也太好了!”
“小二,快去办!”卓永年似乎迫不及待。
“小的这就去!”
“随时记住关角门,道爷不喜欢被人吵!”
“是,知道!”小二离去。
东方白进房,两人上了炕。
“师父,那胖掌柜一听说我是打徐家集来的,马上便认我做半个乡亲,安排我跟你共房,莫非她便是……”
“不错,你猜对了,她叫水二娘,为人十分道地,在这里是远近驰名,早年死了丈夫,留下个宝贝女儿叫水宝跟她相依为命。”
就在此刻,房门外突然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道:“道爷,听说您……”
只说了半句,一条影子旋风般到了门边,后面的半句话咽回去了。
东方白抬头一望,一对乌溜溜的大眼正对着他,而这亮丽的大眼是长在一个身材十分矫健的短装少女身上,少女手扶门框,灯光映照下,只见这少女出落得相当标致,眉眼分朗,鼻是鼻,口是口,微微下弯的嘴角和灵活的眼珠子显示出她是个任性而带野气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