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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一盆热水在现在这种条件实在是很难的,但对于常在野外生活的典从莲而言,没什么是做不到的。虽然锅子很小,但她还是很克难的煮了一锅又一锅,马车上虽然没有锅子,好在有一个供女子梳洗用的大瓷盆子。
沉鱼拿出一把小剪刀,又赞道:“姐姐,你用的剪刀也很锋利,康依宝对你可真好。”他把剪刀和匕首枪煮沸消毒过,开始专心在他的新工作上。
“哪,麻醉剂很好用,可是你现在痛得昏不过去,所以我跟你说话,同意就眨眼啊。”不同意也得眨。他笑笑,仿佛一个小仙童。美妇人眨了眨眼。“现在,我要帮你接生了。你要配合,我可是很期待剖腹的。”
美妇人紧皱着脸,虽然有强效的麻醉剂,但生育分娩的痛还是世界上最极致的痛苦。她美目盈泪,困惑的看向男孩。
沉鱼很夸张摇摇头。“如果你不配合,我可就不保证后果。”
说话的同时他已经一把掀开产妇的裙子开始进行他的实验了。
一开始似乎都很顺利了,美妇很配合的用力产子,满头大汗,拼命喘气;而“医生”也很尽职的“柔”声指导产妇深呼吸、用力……放轻松,深呼吸、用力……放轻松,再深呼吸、再用力……再放轻松。而充当护士的典从莲则在一旁给他们擦汗,安慰产妇。
突然,小莲叫起来,“要用剪刀吗?”
“嗯,这胎儿太大了。得先剪开通道,待会儿婴儿才出得来。”
血在流,典从莲尽她所能帮助产妇止血,可是情况越来越不妙,小孩一直没出来。“姐姐,不对劲。好像是脐带绕住小孩的脖子了。”他咬著牙,一把抄起匕首。
“等等,你能肯定吗?这种条件剖腹,产妇必死无疑。”少女急急阻止他。“让我试试。”
典从莲将手掌覆在美妇人肚皮上轻轻抚动。手中银光一闪,一根长长的银针出现在指间,在燃起的蜡烛上用火烤过消毒,量量肚皮,找了某处穴位,一刺,没反应。再往另一处刺,美妇人已快昏过去了。
“事不过三,再不行就开腹吧,只好保住一个是一个。”
看她犹犹豫豫,沉鱼夺过针,随处一刺,只见原来快没气的产妇“啊”地叫了一声,长长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去,再吸口气,吐出去……
一颗血淋淋的小脑袋瓜子已经开始冒出来了。
“加油,用力推!”
“来,继续,最后一次,一口气把它完成!”
一个血淋淋的娃儿滑落到沉鱼等待的手中,几秒钟过後,嘹亮的婴儿啼哭声冲天而起。
就在此时,一群人围了上来,只见他们训练有素的把黑衣人全部捆上,把另一方的人马该摇醒泼醒的弄醒,该包扎的包扎,该收尸的收尸。
而两人身后,白马旁边站着一个不知站了多久的男子。他几乎是屏住呼吸,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接生。
沉鱼的脸可以说全绿了,这么多人出现他可以说是因为太专注接生而没去理,但这么一个危险人物就贴着他,已经够他死上一千次了。
“看来是孩子的父亲。”看着美妇人安心幸福的表情,典从莲了然道。“太好了,水都快凉了。”
说着就把瓷盆塞给那人,“快去弄些热水,给你太太擦洗消毒。”回过身就帮小婴儿擦洗身子。
那男子看着盆中剩水,开口问了一句话,当场就把两人打倒,正在帮产妇缝合的沉鱼差点把针插入自己的大腿。
两人同时意识到一个从没考虑过的问题,他们居然是不懂这里的语言的。因为路引上的文字是繁体汉字,所以他们先入为主的认为这里的人是说汉话的,现在看来好像不是如此。奇书…整理…提供下载两人同时感到一阵寒冷,几乎可以说是心有灵犀,他们同时开口:
“出门靠朋友。”
“挟恩图报。”
“你就不能说好听点?”其实性质一样。
接下来的事情可以说是一片混乱。搞了半天两方还是语言不通,而麻醉剂的效果还能撑上五个小时,所以后面来的人只好把自己的马车、坐骑让出来,把伤兵运走。就在他们想把黑衣人全部杀掉之时,又出现一群黑衣人从树林上方施展轻功而来,孩子的父亲抱着小孩,咕噜咕噜说了一大堆话,最后还是让黑衣人带着他们的人马走了。就像电视剧所演的,落荒而逃的黑衣人一定会使出卑鄙的招数,可是他们冲着孕妇而来的暗器被从一开始就很恼火的沉鱼用一把小巧的淑女扇全部扇了回去,幸好他们早就溜了,不然一定自食其果。
而典从莲则是愣愣的,一脸崇拜的看着他,原来这就是名杀手沉鱼大人的实力啊,即使在拥有神秘功夫的古代人面前也是毫不逊色的。更别说他还会接生,这可是技术活,应该能在这里混口饭吃。
反正两人就留在车里照顾刚生产完的孕妇,虽然说马上移动她不好,但急着离开树林、想好好休息的两个人很有意无意的默契的没有提醒那些个大男人。毕竟也不能留在这里等狼来吃吧。
好了,一个新生命诞生了,也有两个新人正式走入这个异世界。
转入红尘来
微凉的秋风柔柔吹拂,掠过葱郁的林间,发出沙沙的轻响,潺潺流动的净澈溪泉声,婉转清越的鸟雀歌声,还有林间反复鼓噪的虫鸣声,交织成一片无比精妙的天籁。
为了不惊动产妇,马车以羞耻的速度轱辘辘慢慢行,拉车的白马愤愤不平的直喷气。典从莲坐在马车里,把马车的帘子全部拉下,做好隔离保护措施,保护产妇免于污染源,沉鱼的手上不甘不愿的抱着包得密密实实的小婴儿,刚出生的小婴儿都是皱皱着脸,丑丑的。做丈夫的握着美妇人的手,深情的看着她,不时说一些话。最麻烦的是母亲身体娇弱,没有充足的奶水,小孩子饿得直哭,那没半分力气,小猫一样的呜咽让典从莲的心都揪起来,她直翻背包,总算让她在夹层里找到一小包豆浆晶,找来热水冲开,孩子的爹倒不放心让小孩子吃。
“又不是核桃粉,小孩子喝豆浆不妨碍的。”手舞足蹈的比划好久,终于在她亲自尝了一口后,小孩才有的吃,可怜的小东西,连叫的力气都没了。
抚着胸口咳了几声,随着马车小小的颠簸,闲下来的小莲发现一件事,她居然晕马车,可是外面的马都负载着两三个人,哪里能让她骑马。她只好开始她的晕车之旅,那难受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刚生产完的是她。
晕沉沉的,典从莲估计行走速度,再看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大约走了五个多小时,终于到了最近的城镇——青天镇歇息下。一路上她是强撑着精神处处留心,沉鱼则是闭目养神。她发现,这些人真的很有钱,这一点从他们所用的马、马车、衣服、首饰、金光闪闪的武器和那批随从就可以看出,更别说那些当主人的浑身散发的贵气。
其时月上梢头,已是家家闭门,户户炊烟,除了酒楼客栈、勾栏瓦肆这些地方还开着门之外,其他店铺都打烊,大路上只余犬吠,不闻人声。
两人具是绝顶聪慧的人物,在一个下午鸡同鸭讲,连比带猜,她和孩子的爹总算有些相互了解,至少互通姓名。
下榻的有福客栈是一间大型的客栈,里面的摆设和桌椅都是不错的,更别说送上来的精致餐点,典从莲和沉鱼两人还没吃过这么精致的中国式饭菜,以康家豪富,竟还请不到这样厨艺的厨师。后来才发现,他们俩的饭菜,是孩子的二叔单为他们特意煮的。两人这才知道这家客栈是他们家开的,胖胖的掌柜在十分艰难的情况下,硬是能安排出许多房间让他们休息,也是个能干的人。他们随行的人几乎是一到镇上就马上跑去找大夫,而在大夫来之后,两个小孩也没能离开产妇的房间,那个大夫一把抓住沉鱼的手,激动得热泪满眶,好像又佩服又感慨什么,一个劲的说要收他做弟子。而典从莲则死死压住快爆发的杀手,哄着他,“咱先忍忍,现在这么多人,不好下手啦。”
而醒过来的两个丫鬟对救命恩人的感激之情从她们的殷勤服侍就看得出来,在请示过主人之后,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就忙把两人引进不同的房间,可是沉鱼倒不想离开典从莲,如果典从莲离开他的视线范围,他就觉得这个演员魔术师会搞怪。
典从莲低头看看自己运动服上的破裂、泥土污渍与血迹,再看看丫鬟买来的精致料子做的白底绣花的衣服,终于忍不住把他推到门外。“我要洗澡换衣服,你要再不出去,我可就打你了。”
沉鱼小大人似的耸耸肩,动手他倒不怕,动真格的,近身搏击他也不是绝对落下风。只是她的尖叫声太叫人难受,再看看自己前两天定做的小西装和皮鞋,也是一片脏污。“姐姐,你洗完了,我也要洗。你帮我做条底裤啊。”
里面哗啦啦的水声停下,“对哦,衣服可以买,底衣怎么办?我的针线功夫比宝宝还差,你要能将就就将就着,等以后咱们找裁缝做好的。”说完,继续泼水。
而在另一边的上房里,美妇人已经安然睡下,送走大夫后,孩子的父亲雷朗和二弟雷奇,三弟雷郁对坐而谈。
“今日之事,想来真是险得很。”雷郁灌了几口酒,压下心头的惊悸。
“再晚一步,只怕大嫂……”雷奇习惯性的甩甩他的折扇,这在秋凉夜深之际颇为奇怪。“为什么不用寒鹰送信,白鸽的速度太慢。”
“怎么不用?”雷郁挑起眉,“一开始就把鹰放出去,难道被对方截下?”
“对方会对沅沅下手是早已料到,所以才急忙送她回王府,可是到底是谁把路线透出去?”身为雷家家主,雷朗是个极为深沉的人,他起身在房里来回地踱著步。“还有那对奇怪的姐弟,他们来路不明,衣着奇特,言语不通,到底是何方神圣?”
关于这点,雷郁也是一千个不明白。“一开始是他们用药把我们弄昏,那药物见风就散,颜色浅黄,药效奇快,我们还以为他们是对方人马,没想到他们帮大嫂接生,小侄儿才安然产下。”
雷朗踱了几个方步,道:“虽然产婆死了,幸好有他们在。”
雷奇沉吟了半晌。“他们小小年纪,身上就有奇药,会医术,那男孩有内功功底,武功好像不错。那少女步伐轻巧,举手投足也是练过功夫的样子。可能是哪位高人的弟子出来行走。”
雷郁击掌道:“没错!那女孩身上还带着许多药草,一定是医家之后。”
听到这里,雷朗的眼睛一亮。“莫非是神医张笑门下,张笑行踪不定,可是常在南方出没。”
“不管什么来历,这两个小孩似乎对这里很不熟悉,连话都不会说,让他们行走江湖,太难为了。说到底他们都是我们雷家的恩人,若是无处可去,大哥可要收留。”
雷朗点头,“这个你放心。我让人再去查查他们的来历,现在先和他们一起上路,一路上也可照料你大嫂。”
“那我明天就回家去,到了王府,给我个信。”雷奇再对三弟吩咐,“大哥刚得小侄儿,路上的安全你要仔细些,那两个小孩儿不可不防。”
“知道了,二哥尽管放心,有大哥的雷霆护卫在呢。倒是今日死伤的弟兄,二哥要好好安排。”
这边在谈话,那边洗好澡的两人早就在床上滚起来了。
“不对不对,这张牌你不准出。”
“小鱼,我跟你换张牌好不好?”
“典从莲,有你这样打牌的吗?我不玩了。”
“好嘛好嘛。”小莲赶紧拉着沉鱼的手摇来摇去,“你就再让我赢一次嘛。”
沉鱼笑眯眯的摇摇头,揪着她的领口。“我从刚才一共让了你七次,我们才玩几盘?嗯?”
“七盘。”小莲把手比了比,低下头。
“好姐姐,你不是玩牌的高手,怎么连这个都,不,会?”沉鱼跳起来,掐着她的脖子,拼命的摇。“我玩牌还从没玩过这么窝囊憋气的,你永远不用指望我陪你玩。”
“别嘛别嘛。”小莲笑咪咪地把头凑过去,“我只是很久没玩而已,你让我感觉回来了,我很厉害的。”
“少闹了。把你的牌收回去,该谈正事了。”沉鱼“正襟危坐”,认真的表情让小莲捧腹大笑,“小鱼,你好好玩哦。”
“我说别,闹,了。听不懂人话是不?”爆发了,火山爆发了,一把抄起床上丫头特地准备的软枕就往小莲头上砸去,两人开始了一场枕头大战,笑闹声几乎掀起客栈的屋顶。玩到最后,两人都累得一直喘气,身下的棉被已被滚得凌乱不堪,小莲玩上瘾抱着沉鱼从床头滚到床尾,又“咕噜噜”地滚回去。
“好啦,好啦,”少女歇歇气,“谈吧,谈正事吧。”
“你还记得啊。”
两个人到底还是爬起来把被子铺好,并肩躺下。
“分析分析,时间,地点,人物,事件。”小莲转过身看着沉鱼,“还有我们的优势,劣势,当下要做的事。”
“我们是在不知名的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