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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海平道:“那汉子的戟法也不含糊,只是被琳师妹神物利器给震住了,不敢径走险招,要不然还不会吃这样的大亏呢!”
韩翊惊咦了一声,道:“哦!这是鲁北戚家沟的戟法呀!难道此人是神戚戚的传人?……”他一言未了,那边倏地响起一个劲细的声音,道:“老偷儿,你猜对了,此人不但是戚老二的传人,还是他的儿子呢!”
韩翊闻声一惊,知道是一种千里传音之法,禁不住扭头看去。
就见在山崖边一棵大树下,坐着两个人,一个是位书生,另一个是(奇*书*网^。^整*理*提*供)小叫化子,正是普仙寺庙中所遇之人,他们现在又吃上了,有酒有菜,看样儿是吃得津津有味。
韩翊见状,心说:“他们是真会享受,也真有个口福,我老偷儿几时也能这样痛快一下才好。”
他心中在想,眼睛却盯着对方。
那书生似已知他心意,捧起酒壶朝他摇了摇,一面在点头微笑。
韩翊禁不住真地吞下一大口唾沫。
那使戟的汉子,万万没有料到,自己招式变化,和对方竟差了一线,而招致蹈入险地。
情急中,也顾不得对方手中之剑是如何的锋利,立时一招“星转斗移”,一面抡起短戟护身,一面使出奇异的步法,突然斜闪开去。
施琳剑势微挫,跟着虚戳过去一剑,一股寒风剑气潜撞而出,“蓬”的一声响,那使戟的汉子竟被震退一大步。
她收剑笑了一笑道:“怎么,怕了吗?三十招内,我要你到鬼门关走走。”
那汉子浓眉一扬,凶目一睁,正待有所举动。
“当当当”,倏地云板玉磬连敲了三响,他凶威顿敛,垂头丧气地又回到马车跟前去了。
就见那部较小的华丽马车,车帘悠悠揭起,车内坐着一个白衣女郎,头上松松挽了个髻,底下是瓜子脸,眉眼嘴鼻,都配得恰到好处。
尤其在夕阳斜照下,那一张粉脸真个是白里透红,发射出青春的光辉。
她望着韩翊等三人轻哼了一声道:“皇甫轩,你过去擒下那老偷儿。”
虬髯叟皇甫轩闻言,望着巧手方朔韩翊瞪了一眼,似乎微微一怔,跟着一声大喝,就要疾冲而出。那白衣女郎又道:“放下木盒,亮出兵刃来……”皇甫轩果真身形微顿,转身将手中捧着的木匣,放在车前地上,再又转身,探手亮出来鱼鳞紫金刀,去势汹汹地直扑韩翊。
此时的巧手方朔韩翊,正然看着那书生手中的酒壶,在暗吞馋水呢!真没想到会有人向他突袭。
就在皇甫轩扑到的瞬间,他耳边倏地又响起了那书生的声音道:“回头,转身,左跨一步。”
恰在这时,杨海平也惊喊出来一声:“师叔小心!”
韩翊竟真的回头转身,皇甫轩已一刀砍了下来,逼着他又是不得不左跨一步了,一看是自己老友,忙喊道:“老哥哥!你怎么啦?”
皇甫轩一声不哼,更是毫不放松,如影随形,跟踪急扑,鱼鳞紫金刀疾抡,奋不顾身一连攻了五六招。
韩翊方看出他已失常性,无法和他理喻,在这种情形下,势难怪他不识进退,因是多年好友,也不便出手还击,只有仗着轻功身法,连连闪避了。
须知虬髯叟皇甫轩的一身功夫,一柄鱼鳞紫金刀,当年曾力战绿林十八寇,全都饮刀而亡,从那时他就闯起了万儿,江湖上送号“一刀震神州”,其功力可想而知了。
在平时,巧手方朔韩翊就不是他的对手,此时情势大不相同,他就更是不行了。
那白衣女郎望着两人,微微一笑,又道:“娄无畏、侯立,上前杀死那手持宝剑的怯小子。”
接着,她又一口气喊出了那三道二僧,去对付杨海平。
那些人虽然都是神智不清,但武功俱在,动作也快到极点,转眼间,一伙人就杀成三团,韩翊等人也立陷重围之中。
这种仗最是难打,如那些人在清醒之时,即是素不相识,一旦动起手来,心中总有些忌惮之情,还好应付,如今打上了这种不能还手的架,任是有盖世之勇,也感到无法应付。
眼看着,要不了多长时间,三人就得血溅当常就在这间不容发的刹那间,突然传来一阵清朗的笑声。
笑言未落,人已到了战场边缘,飘风一般,连怎么个身法步法,都没有看得清楚。
正是那美书生,他这时还端着一碗酒,神态潇洒已极,仍然扬声朗笑不上。
他那笑声清朗高昂,有些震耳,也有点撼心。
恶战中的人儿,一听到那笑声,忽然全都怔住了,竟然全都呆呆地朝那俊书生看着。
巧手方朔韩翊等三人,此刻当然是不能动手了,累得在旁呼呼地喘着气。
女扮男装的姑娘施琳,头上一顶儒巾,也不知几时不见了,露出来一头青丝,松松地盘在头上。
她也是娇喘吁吁,但那双美眸,却不禁为那美书生的笑声所引而睁得大大的。
那美书生笑声陡地一顿,一双朗目,立又眯成了一条线,笑道:“咦!各位怎么不打了?怪好看的嘛!这么十几个呆瓜打人家三个人,究竟是怎么一种打法,我倒真想开开眼界,不打了岂不扫兴。”
那车中的白衣女郎见状秀眉轻皱一下,道:“喂,你是什么人?”
美书生闻声便朝那女郎看了一眼,嘻嘻笑道:“姑娘是问我的吗?你看,是个大男人呀!”
白衣女郎冷叱了一声,道:“我早知你是个男人,难道谁会把你看成个大姑娘不成?”
美书生笑道:“那却不尽然,有时候会看错了,你方才不是把个妞儿看成了怯小子吗?”
白衣女郎闻言扫目一瞥,一眼就看到了施琳,由不得微微一笑道:“这丫头装扮得太逼真了,连我都瞒了过去。”
施琳听了,才觉出头上有点松,抬手一摸,儒巾不见了,自己竟现了本相,当时羞得满脸通红。
美书生哈哈又笑道:“我看你是有眼无珠,妄想在江湖上掀起巨波,只恐怕难得如愿吧?”
白衣女郎气得冷哼了一声,叱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美书生笑道:“真真实实的大男人,管保货真价实,不信咱可以……”他一言未了,那白衣女郎已然羞得红到了耳根,倏地娇喝一声道:“住口,何处狂生,敢对本公主无礼!”
美书生笑道:“什么公猪母猪,别臭美啦!我不信你老子当过皇上,还不是臭丫头一个。”
白衣女郎被他这一阵谩骂,气得心头冒火,娇喝一声道:“护坛四将何在,快将这狂生拿下!”
那驾车的四个壮汉闻言,齐声应诺,四人兵器齐齐出手。
只见单戟将手中一枪短戟,金鞭将横摇竹节钢鞭,神枪将抖起丈二火尖枪,飞叉将紧扬七股烈焰叉,同时一声暴喝,兵刃齐举,恨不得将那美书生碎成万段。
美书生是艺高人胆大,他哪将这一干江湖上的旁门左道放在眼中。
他不慌不忙,左手倒背,右手三指扣着酒碗,送到嘴边,一口气吸下去半碗,神态自若。
直等那四般兵器俱都临头,他陡地一矮身,随手将那只酒碗向上扔去,人却向马车飞去。
直梯半空中“叮叮当当”一阵乱响,四将就只打到了那一只酒碗,哪见人家的影儿。
而且,在那一只酒碗上,竟然暗潜着一股绝大劲力,四般兵器方一触及,潜力立生,碗是破了,但却把四件兵器震得向后砸去,带动起四将脚步踉跄,退后有四五步远,方始收住了势。
不要说其他的,光凭那一只酒碗,竟能震退四将,明眼人一看,就知人家这是上乘功力,能将劲力蕴藏在一只碗上,由不得凛惊之情,溢于言表。
杨海平惊骇之间,望着施琳一伸舌头,轻声道:“这才算得上是功夫。”
那白衣女郎见状,心中自是十分惊凛,但令她最震骇的是美书生人已进了车中,于是也不逞他顾,自救要紧,立施杀手。
美书生在决定纵身进入车中之初的动机,他本来是打算擒贼先擒王,要不然救不了眼前这么多的人。
但当他身躯乍一进入的瞬间,鼻际陡然嗅到了一阵如兰似麝的香气,跟着又有数缕强劲的冷风,直袭五官。
这一下猝出不意,哪里闪避得及?迫不得已,立将面孔一侧,避开了要穴部位,左手已贴着自己胸口,疾封上去。
那数缕劲疾的冷风,宛如有形之物,击在他脸上,隐隐作痛。
他不禁暗中一凛,心忖:“这丫头指力如此的高明,若然让她击中五官要穴,那还得了,纵然自己有罡气保护,也难免受伤。”
说险可是真险,要换了别人,这一下非得闹个满脸开花,立受重伤不可。
偏偏碰上这位美书生,身怀绝艺,仅仅觉得面上有点儿生痛而已。
就这么电光石火闪过之际,左手五指封处,已抓住了对方的一只手。
跟着身躯前倾,人已进入车厢中,而且已斜压在那白衣女郎身上。
但觉着这位姑娘无论是被抓住的那只手,或者是身体,都是软絮如绵,柔若无骨。
白衣女郎被一个男人压在了身上,她是又急又怒,另外的一只手,本可突出袭敌。
无奈那书生五指扣处,传出一种沉重无比的真力,制得她浑身发麻,呼吸欲绝,掌骨似快要碎裂一般,阵阵剧痛,哪里还能出手伤人。
气得她眼中冒火,羞得她恨不得一头撞死,怒骂道:“你这个无赖,快放开我!”
美书生笑道:“好不容易捉到了手,有那样轻易放得的,岂不闻擒虎容易放虎难吗?”
白衣女郎尖叫道:“你要怎么样?”
美书生道:“你叫有什么用,乖乖的跟我下车。”
白衣女郎道:“那你得松开我呀!”
美书生笑道:“有那么好事?我这里一松手,那外面的十几条性命可就完了。”
车中的情形,车外的人却看不清楚,只能看了个大概,但见美书生伏压在白衣女郎身上,他们是在干什么可就不得而知了。
施琳先就羞红了脸,呸了一口道:“这个人好不害羞啊,怎么这样对付人家呢?”
杨海平轻叹了一声道:“我总觉着此人行径有些不正当,一个行侠仗义之士,怎么可以这样对付一个女人。”
巧手方朔韩翊不愧是个老江湖,他没有说话,心中却在想,暗忖:“此人这样的行事,必有他的用心……”而那护坛四将见状却发了怒,齐吼一声,各抡兵刃,就要扑上去解救。
只见人影一晃,身前现出个小叫化,手中倒提着一条软鞭,气哼哼地吼道:“你们全给我站住!”
四将此际都急疯了心,哪听他的,抡起兵刃就招呼上了那小叫化,刹那间,五个人被打得团团转。
白衣女郎被那美书生制住,她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气得珠泪盈眶,低衷地道:“你就这样压住我,怎么下去呢?”
美书生笑道:“你只要答应我下去,那就好办。”
他说着挥右手一勾白衣女郎的纤腰,双脚往后微微一蹬,飘身退出车厢,落在地上,并肩站在一起。
白衣女郎向他狠狠瞪了一眼,道:“我这不是下车来了吗,可该松手了吧!”美书生摇了摇头,道:“你只要听我的,早晚一定会放你,第一步,先让你那护坛四将放下兵器来。”
白衣女郎瞟了他一眼道:“他们是不听我喝止的,我得敲打那云板玉磬。”
美书生道:“那你就快敲呀!”
白衣女郎一皱眉头道:“你扣住人家的脉穴,怎能行呢?”
美书生笑道:“行的!我稍微松一下就是啦!”
白衣女郎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探左手伸入车厢之中。
“咚咚咚!”云板玉磬三响,护坛四将闻声一怔,各收兵刃向后倒退了一步。
那十几位失去神智的人,闻声也一齐翻了一下眼,手中颤了颤兵刃,蓄势欲动。美书生道:“你可是要那些呆头鹅动手吗?
记着,只要他们有所举动,我先将你立毙掌下,快吩咐那四条狗离开这里。”
白衣女郎又轻叹了一口气,把左手一举,娇喝道:“护坛四将即速撤回,可将十二件血礼带回呈献宗主!”
美书生诧异地问道:“什么是十二件血礼?”
白衣女郎冷冷地道:“十二颗人头!”
她说得那样轻松,美书生听了却是心中一震,冷哼道:“把那血礼留下!”
白衣女郎突然倔强起来,冷声道:“不行!”
美书生闻言手上一用劲,她立党一阵剧疼入骨,双眉紧紧地蹙住,咬牙强忍着那骨髓剧疼,突然问道:“你要打算怎样?”
美书生道:“我要你把那血礼留下!”
白衣女郎已为那美书生英威所慑,于是又轻皱了一下眉头,扬声道:“血礼留下,快点去吧!”
那四将应了一声,纵身跳上马车,用力一抖缰绳,那两辆华丽的马车,隆隆一阵响,绝尘而去。
白衣女郎眼望着那马车走远了,冷冷地道:“你为何还不放手?”
在这时那小叫化和韩翊等人,已慢慢凑在那美书生和白衣女郎身侧。
杨海平和施琳二人,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