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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焰作梦也没有想到薛姑娘落下热水火潭,她竟会不死,而且还能打人。
他听到水响,扭头看去,见从潭水中冒出来了那薛琴,心中方一惊,石子已然打到。
冷焰哪会将几颗石子放在心上,哈哈一声怪笑,右手一摆,打算拂袖抖开那打来的石子。
哪知,他忙里有错,忘了他那右手衣袖,已被梅影姑娘的长剑斩断了。
抖袖无风,这才惊觉,打算撤肘,已然无及,他那一甩腕,正迎着一块掌头大小的石头,撞在了那被巨阙剑划伤的手腕。
那石块离水时间不久,仍然有些灼热炙人,打在伤处,有些火辣辣的,虎口一麻,手中的追魂扇子,也脱手坠入潭中。
这一来,阴司秀才冷焰心疼手疼连在一起,闷哼了一声,差一点流下眼泪来。
梅影姑娘就在这一刹那间,人在空中,弹腿长身,轻轻落在了热泉对面,与冷焰成了隔潭对立。
薛琴冒出水面来,手中托了一宗物,朝着梅影道:“梅姊姊!
你看这是什么东西?”
梅影凝目看去,就见薛琴手中托着一宗物件,一尺多长,三寸来宽,像一支笏版,黄澄澄的,霞光耀眼。
她怎会认出来是什么物件,摇了摇头道:“我不认识,大概许是一宗宝物吧!”
阴司秀才冷焰一看到那东西,不由得吃惊,脱口喊道:“三阳铜……”他一喊出口来,倏地惊觉,忙又改口喝道:“小丫头快把那东西给我,红螺谷之物,也是你们随便动得的?”
薛琴乍一听是“三阳铜”,心中一动,想到了其母那缚足铁链,除了练有三阳神功的人,可以断得了之外,用“三阳铜”也叫以断得,这才叫天缘凑巧哩!
任他冷焰怎样的虚声恫吓,小姑娘连理不也理,笑向梅影道:“姊姊,你听到没有,鬼秀才说是三阳铜呢?”
梅影也是大喜若狂,咯咯娇笑道;“妹妹,那太好了,有了三阳铜,伯母就可以脱困了。”
冷焰见任自己怎样地叫喊,对方竟然不理会自己,不由恼羞,而且贪念顿起。
因为那三阳铜乃是日月星三光之精,凝结而成,功能驻寿延年,祛火避水,有它为助,更可以练成一种上乘功。
由于有这么多的好处,冷焰哪能不起贪心,情急之下,又喊了一声道:“丫头,快将那东西还我!”
薛琴闻言一撇嘴,冷叱一声道:“凭什么?不要脸,我是在潭底摸到的,又不是你祖宗留下的,为什么给你?”
冷焰喝道:“你敢不给,是这红螺谷的东西,就全是我的。”
薛琴叱道:“放屁!这潭底还有一只大乌龟呢?它可是你的祖宗。”
她这一骂,冷焰更是愤怒难忍了,他忘了那潭水是相当的灼热烫人,纵身就直向薛琴扑去。
薛琴朝他扮了一个鬼脸,把头一低,便自钻入水中。
冷焰等身到潭顶,才倏地想到那潭水是灼热难当的,赶紧侧身斜纵。
梅影笑骂道:“鬼秀才,我真不知道你这把年纪是怎么长的,会成心抢人家的东西,要脸不要脸?”
笑骂声中,扬手推出了一掌,劲风卷处,冷焰可就惨了。
他身在空中,本打算斜纵向对岸,被梅影这一掌,逼得他前进无路,后退无力,真气一泄,扑通哗啦一声巨响,坠落在潭水里。
别瞧薛琴她人在水中,悠游自如,宛如是一条美人鱼似的,并不怕那潭水烫热。
那是因为她从小在青灵谷三阳洞,练就的耐热本领,这一点温度,又算得了什么?何况在她手中,又掌握着祛热避火之宝“三阳铜”。
冷焰这一落下水去,可就不行了,烫得他哇呀呀怪叫不休,拚死命爬上岸去,皮肉已有多处被烫得成了鲜红,只差没有烫起泡来。
把一个梅影姑娘,笑得是花枝乱颤,喘着气道:“碍…哈……这才真叫报应呢!”
冷焰这一口怨气可就大了,忿怒越发难忍,汪啸一声,抡起双掌就朝水面打去。
就见那掌风触及水面,一阵轰轰发发,哗啦啦大响,潭水突然向下,陷有七八尺的深……随着立又涌了起来,冲起两根三五尺粗的大水柱来,有丈多高,亮晶晶的,宛如两根水晶般,蔚为奇观。
那水柱甫起又落,互相一碰一撞,哗啦啦,化成一蓬骤雨,又如千万支水箭似的,四下迸射飞散。
梅影睹见,不由暗自心惊,但看这等威力,足知人家阴司秀才冷焰的武功造诣不凡,却不是浪得虚名,这两掌如果打在地面上,最低限度也得裂开一个大坑。
冷焰这两掌,却是用出了全力,目的是要击毙薛琴姑娘,他好得到那“三阳铜”。
就因生了这一念之贪,将那片怜香惜玉之心,一扫而光。
可是,他是枉费气力了,两掌空自激起了潭水呼啸,冒起了多高水柱,但并没有伤得着薛姑娘毫发。
等到潭水平静,只余下圈圈涟漪时,那薛姑娘,早已上了岸俏生生地站在梅影身边,正望着他吃吃发笑。
冷焰气得只有干瞪眼,突地厉啸一声,纵扑过潭来。
就在他身方落地,眼前白影一晃,薛琴已然跃向了对岸。
冷焰哼了一声,朝着梅影道:“丫头,我先毙了你再找那丫头。”
说着枪掌就向梅影攻到,一副拼命的样子,越发显得他凶悍暴戾。
梅影咯咯笑道:“你这鬼秀才少冒大气,姑娘可不怕你狠。”
话声中,手中巨阙一扬,欺身疾进,一柄剑施展开来,宛如怪莽灵蛇,寒芒暴涨,一路的进手招法。
冷焰的功力虽较梅影稍高一筹,但却吃亏先丢了趁早兵刃——追魂扇,此际他空手对人家仙兵利刀,这就有点相形见绌。
就在此际,倏闻那薛琴道:“梅姊姊,这鬼秀才交给你了,快宰了他,我到洞顶上等你去啦!”
冷焰循声看去,就见那薛琴,已然玉手抓住铁链,向上猱升不禁心中大急,蓦地探手入怀,抖手打出一物,射向那铁链。
轰然一声大响,那铁链竟被齐中炸断。
薛琴不防,还真被吓了一跳,幸而她还没有爬上多高,虽然坠跌下来,也还没有摔着哪里。
梅影见状,认出冷焰所发的一枚烈火弹,心中一怔,方待抢飞过去。
冷焰的身形早已纵起,落向了对岸,截住了薛琴,狞笑道“丫头,你跑得了吗?快将那东西给我!”
薛琴秀目眨了两下,道:“给你!为什么?有本事就动手抢吧,只要夺得过去,就算你的好了?”
冷焰怒哼了一声道:“你要找死!”
话音未毕,抡起双掌,呼呼两声,连向薛琴劈过去三掌,真个是力猛如山。
薛琴不防对方出掌这么快,一着失机,自己已被人家掌力所罩,空有一身功夫,竟然施展不出来。
就在这时,眼看着姑娘要伤在阴司秀才的掌下……梅影心中大急,欲救无及,突然想起了一个主意,探手在潭边搬起一块大石,用尽平生之力,双掌推抛过去,径直撞向那冷焰。
大石挟着劲风撞来,任他阴司秀才能够伤了薛琴,他也得挨那大石撞上。
他这时是自救要紧,怎还顾得伤人,立即反臂一抄,托住了大石,喝道一声:“去!”
但听“轰隆!”一声,水花溅起数丈高,那块大石已被冷焰推向潭中中。
海影抛石,本就没有打算能伤得了敌人,只是叫对方分一下心,薛琴就可以抢占先机,对付敌人了。
哪知,她这下,却抛出了一个主意来。
心念动处,却喊道:“妹妹,快将那东西交我,你好放手去对付那鬼秀才。”
薛琴冰雪聪明,闻言就知梅影的心意,忙应了一声道:“好,你接着点!”
声出,手已扬起,已将那“三阳铜”抛向了对岸。
冷焰一见,倏地纵身飞抢,但他晚了一步,等他身起半空时,那“三阳铜”已到了梅影手里。
他只好空中一提气,又复落向梅影这边,方待再动手去抢时。
蓦听梅影娇喊了一声道:“妹妹,接着点,三阳铜又过去了。”
冷焰只好又掉转头,再往回纵。
薛琴倏地又叫道:“姊姊,接着,又过去了。”
就这样,姊妹二人把个阴司秀才冷焰逗得纵过来(奇*书*网^。^整*理*提*供),跳过去,转眼间,他已是五六个往返了。
到这时,冷焰才意会到他被两个姑娘戏耍了,这么来回的纵跳着,不是要自己疲于奔命吗?
冷焰明白了被人戏弄,就越发地愤无可泄,切齿骂道:“臭丫头,胆敢戏弄太爷,先取了你这条小命再说!”
喝声中,双掌一错,就待要向梅影姑娘下毒手。
涧顶上倏地传来一个声音,道:“啊!她们在这里了,已和贼子动上了手。”
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咱们就快点下去,免得这两位小丫头吃了亏。”
梅、薛二女听了那话声,精神陡然大振,阴司秀才冷焰却由不得大吃一惊。
原来他们已听出来那声音,乃是云霄和巧手方朔韩翊的口音。
薛琴已然扬声喊道:“云哥哥,快点来呀!”
“是琴妹吗?我们这就下来了!”
应声的是云霄的口音,跟着就见一人,攀着那半截铁链,飞泻而下,眼看着那人就要落地……阴司秀才冷焰见状,准知道这一遭,自己主意成空了,气得他满口牙齿乱挫,探手便往怀中去取那火药黑箭。
梅影咯咯一声娇笑,双足顿处,人已纵过对岸来。
就这么一瞬间,云霄人快要落地。
薛琴倏地惊叫了一声道:“云哥哥,小心暗箭!”云霄闻声知惊,扫目看去,就见从冷焰手中,打出一宗物件,忽忽的一团,直疾射而来。
云霄心中知道这批邪派人物手中的暗器,没有一样不是歹毒万分,哪敢让它飞近,忙即抽出一掌,贯劲推了出去。
就在一掌推出的瞬间,他用了一式“金锁曳地”的身法,人也急遽落地。
轰然一声巨响,震耳欲聋,火光闪处,石屑满空飞洒,云霄三人,赶忙伏身在地,避开了那石属的飞射。
原来冷焰打出来的那一枚火药暗器,被云霄正气一扫,震飞回来,撞在了他身后的石壁上,爆炸开来。
就在那火光腾闪,碎石飞洒中,阴司秀才惨叫一声,但见人影闪动,直朝涧底深处逃去。
在这时,小叫化舒元也从涧顶上坠落下来,接着就是巧手方朔韩翊、杨海平和施琳也全都落下涧底。
韩翊看了梅、薛二女一眼,笑道:“二位姑娘怎么会跑到这里?”
梅影道:“我们是上了那阴司秀才的当了,说是去阎王壁救云哥哥呢,哪知被带到了此地……”舒元插口笑道:“结果是云哥哥救了你们,可对!”
梅影闻言,上下一打量这位小乞儿,冷冷地道:“你是什么人?”
云霄笑道:“此乃兄之恶弟舒元,自恃齿利,每每戏我,影妹可要小心……”他话未说完,舒元已先躬身施礼,笑道:“舒元给新嫂见礼了。”
一语未竟,先是韩翊突然大笑,接着杨海平也忍不出哈哈连声,薛琴和施琳两人,虽没有笑出声来,也都掩口吃吃窃笑。
只有梅影粉脸羞红,秀眉陡竖,娇叱一声,扬起玉掌,打了过舒元闪身躲开,不小心一脚踩空,落下潭去,烫得他哎呀一声,立又跳上岸来。
这一来,众人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云霄笑道:“元弟,这才叫报应不爽呢。”
舒元哭丧着脸道:“初见面,新嫂就发河东之威,吓得小弟失足坠潭,霄哥且从旁助势,来年洞房花烛之时,新嫂家法责你,大哥!你可别怪小弟不管。”
梅影闻言,心中虽然是甜甜的,但情面上越发地娇羞难禁,狠狠地瞪了云霄一眼。
云霄也觉着舒元这玩笑开得太大了,因为他和梅影虽然同行了好久,但从无情爱的表现,又无婚约之言,他这么开口就叫“新嫂”,实在有些胡闹了。
于是,他立将神色一整道:“元弟,你怎么可以这样胡闹……”舒元一瞪眼,道:“怎么叫胡闹,咱们当着韩老前辈在此,不妨请他评个理儿。”
韩翊笑道:“小兄弟,你叫我评理,可是你输了。”
舒元道:“我得听听你韩老前辈的高见。”
韩翊道:“婚姻大事,须得父母师长之命才行,最低限度也得两人心意相通,既无婚约之言,怎么可以胡乱喊得?”
此时那梅影已然差异得难禁了,早已背转身去,但却不时地偷眼看着云霄。
云霄却显得有点尴尬,但却瞪眼盯着小叫化舒元。
舒元笑道:“老前辈说得对,你可知我小要饭的来这里干什么的吗?”
韩翊笑道:“令师徒行事,往往出人意外,老偷儿却猜不出来。”
舒元笑了笑从怀中掏出来一个小油纸包来递给了韩翊,笑道:“老前辈看了这包中之物,就会明白了……”云霄见状,心中倏地一动,忙迈前一步道:“让我看看是什么物件?”
舒元倏地抽回手来道;“大哥,对不起,你不能看。”
云霄道:“那为什么?”
舒元道:“不为什么!你不能看就是不能看。”
韩翊笑道;“云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