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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乔的笑是发自内心的,她的笑在慢慢的凝固,就像她要将这微笑永久的留在这世间,留给这个紧紧搂住自己的男人。
她仿佛睡着了,身体软软的,她的眼睛再也不会想当初见到的那样,能够透过自己的心灵。
一片葱绿的树林,一辆马车在山中的小道上缓缓而行,马车的周围是护卫的士兵。一个扛着自制的长刀,跌跌撞撞的跳出来的汉子,还跳了出来,大喝一声:打劫——”
“打劫——”这是大乔永远的梦里的最后一句话。
这是梦里大乔的梦,是一个永远的梦中梦。
大乔带着这个梦,带着嘴角的微笑,永远的闭上了她美丽的,期盼过一个男人身影的,凝望过月亮的,趟过洗涤尘垢泪水的眼睛。
天渐渐的暗下来,满地的尸体和刀剑,仿佛造昭告着这曾是一个杀人的场所,橘红的夕阳,最后一缕光线被收敛了,整个的天空苍茫空旷得让人流泪。
“她死了!”孙策刚说出这句话,眼泪就留了下来,合着一口鲜血,喷在地上。
“我知道!”牛郎冷冷的看着他。
“其实在你出现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件事我做错了。”孙策努力的像要笑,他是想笑自己,“你才是一个真正的英雄。”
牛郎忽然大笑,他的笑声有着太多的凄凉与愤懑:“英雄?英雄不是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攻城掠地、杀人盈野、逐鹿江山的人吗?”
孙策惨然一笑:“以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然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但是现在我知道我错了。只是……只是我知道的太晚了。”
那一声叹息犹如风中飘过的野草的气息,犹如还残存的鲜血的气息。
“英雄是什么?”孙策仿佛要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来说出这个问题,“我现在明白,能够为自己所爱的人出生入死,能够守住一份自己的感情、家的男人,才是英雄。可惜……可惜我没有去守候,我选择了毁灭。”
孙策说完这几句话,忽然对着已经要缓缓升起月亮的方向大笑起来,大叫三声:“英雄!英雄!英雄!”
一口鲜血在天空中散落成殷红的水滴,仿佛就像一场雨,纷纷扬扬。
孙策的身躯缓缓的倒了下去,在夕阳收了最后一缕橘红之后,在碧草重新沾染了一次鲜血之后,缓缓的倒了下去。
“嘭!”一声,孙策的身体撞击着草地,发出沉闷的声音。他的眼睛没有闭上,直直的瞪着牛郎怀中的织女的身体。
他想永远的看着这个女人,哪怕他死。
失去了的才是最珍贵的。这个道理世人都明白,但总是在失去的时候才能真正明白。
夕阳落下去,月亮升上来之前的时候,是最昏暗的时候。黄昏失去了苍茫的红,也没有晶莹的玉。
牛郎紧紧的抱着大乔的身体,仿佛整个世界都是昏暗的,却又无比的空旷的。让人的心不知道往哪个方向飘荡。
“她已经死了!”他的背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是一声叹息。
“我知道!”牛郎没有回头。
“你不可能这样抱她一辈子。”背后的声音仍然透露出叹息的沉重。
“你告诉我,你真的是神仙吗?”牛郎忽然转头看了看背后的人。
一个胖和尚,一个自称自己是神仙的菩提大师。
“我当然是神仙!”菩提大师走上前,对着牛郎席地而坐。
“那么你告诉我,怎样才能救回大乔!”牛郎的眼睛逼视着他。
“我没有办法!”菩提大师摇摇头。
“为什么连神仙也救不了一个女人?”
“因为这个女人根本就不需要我来救!”菩提大师忽然笑了,“我的法力太小,救不了她,但是有一个人能够救她。”
“神仙?”
“对,”菩提大师看着牛郎,很认真的说了一句,“只有你才能救她!”
“我?”牛郎疑惑的看着菩提大师。
“对,就是你!”菩提大师拍了拍手,“你的前世就是一位神仙,所以你能够去洪荒之地,碧龙潭中找回碧玉钗,你就会重新成为过去的你,你就能救她!”
“没有骗我?”
“我为什么要骗你?”菩提大师道,“但是,你只有二十天的时间,我只能帮你将她的魂魄保留二十天,过了这个时间,你就不用找了!”
月亮渐渐的露出来,一点点晶莹的光,照在大乔身上,绝色依然如玉。
第六十六章 又见
第六十六章又见
牛郎不知道洪荒世界在哪里,因为没有神仙指引,凡人是找不到的。
“你知道洪荒在哪里?”牛郎问。
“知道,但是我不能陪你去!”菩提大师摇摇头,嘴里嘟囔着,“我要保持她的魂魄二十天,是不能离开半步的。”
“那我如何才能去?”牛郎皱起眉头。
菩提大师咧开嘴笑道:“有一个人可以去,但是你得先找到她。”
“谁?”
“织女!一个叫织女的神仙。”菩提大师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要你有心,你就能找得到她,因为你和她前世有缘。”
牛郎摇头:“你又拿‘缘’字来忽悠我。”
菩提大师却不管这些,拍了拍手笑道:“好了,我要走了,记得二十日之后,去雷公山找我,你知道那里的。”
雷公山?当然知道,那是牛郎的老巢。
牛郎看着菩提大师忽然就消失了,大乔和他一起就像被吹散的空气一样,消失不见了,满地的月光,将草地上的碧血照得格外的深沉。
织女?牛郎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幅图画:深蓝的天空挂着一轮圆月,一个白衣飘然的女子,在月光中飘荡,带着一串笑声。
织女!为什么我没有找到天涯海角,却要让你带我去洪荒之地的碧龙潭?
牛郎整了整衣襟,紧紧的握住刀,还有腰间插的那把剑,坚定的朝前走去。他要去找那个叫做织女的女人,在自己曾经遇上她的地方。
牛郎只能这么做,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找到她,但是他必须去找。他和织女有着前世的缘分。一个缘字,真的能让两个好似不相干的人重逢在一起吗?
该死的和尚,说的那么的玄乎,牛郎一边在心里骂着,一边朝着既定的方向跋涉。
就在那片树林,就是那片树林。
牛郎在最初遇见织女的那片树林前站住了。他环顾了一下四周,什么人都没有,除了林立的树木和满地的青草;什么声音都没有,除了风吹过的叹息。
“你在哪里?”牛郎大叫了一声。旷野的风将声音吹送得很远。
旷野仍然是旷野,只有牛郎孤零零的立在那里。
白天的风,晚上的星月。
“你在哪里?”孤独的声音,就像旷野里的狼,寂寞的在旷野中流浪。
四周依然是寂静一片。
星月清辉的林间,牛郎静静的坐在树下。着已经是他孤独的守在这里的第五个夜晚了。“还有十五天。”牛郎心里默默的念了一句。
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这样的等下去,为什么自己会为了大乔甚至放下了寻找天涯海角的心。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冥冥之中在牵引。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就坚信,能够在这个地方找到那个叫做织女的仙女,但是他就是等在这里,因为有个声音在心里暗暗的告诉他,一定能够见到她的。
这天的月并不圆,而是像一弯月,就像绝色女子的眉,足以照亮整个人的心。而那草地上的清辉,晶莹的就像绝色女子的肌肤,牛奶一样的滑嫩的流淌在牛郎的脚下。
牛郎抬头看了看月亮,然后就是一声轻笑。
是的,是轻笑,悦耳的就像是泉水叮咚滴下来,落入一汪水潭的声音,足以敲碎一切杂音的轻笑声,在牛郎的背后响起。
“你来了!”牛郎还没有转身的时候就知道了,她来了。
她的眉真的就像天上的弯月,她脸上的肌肤,真的就像草地上晶莹的牛奶一样。绝色,无论是第一眼,还是无数次暗窥,永远都是绝色,不会引人而改变,不会因物而改变,更不会因心情而改变。
“你已经等了我很久了!”绝色的声音直透入心里。竟然让牛郎的心出现了一丝轻轻的颤抖,颤抖的让他几乎握不住自己的刀。
“我等了你五个夜晚了。”牛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想让自己平静一点。
“我知道!”绝色微微的笑着。
“为什么今天才出来见我?”牛郎平稳的心绪,紧紧的盯着绝色。
绝色轻轻的笑道:“因为今天我才知道你的决心。”绝色轻柔的眼光看了看牛郎,忽然叹道:“难道她就真的值得你如此?”
牛郎心中一动:“你知道我是为了谁而来?”
绝色点点头:“当然知道。你想救那个女人。”
牛郎坚定的点了点头:“请你带我去洪荒之地,碧龙潭,我会感激你一辈子。”
“你不去寻找天涯海角了?”织女忽然盯着他,妩媚的笑了。
“会,但是在这之前,我必须做这件事。”牛郎语气没有丝毫的迟疑。
织女怔怔的看了牛郎一会,叹道:“其实洪荒之地,我是去不了的,因为以我的法力,我根本就到不了碧龙潭。”
“难道……”牛郎有些急了,他忍不住上前一步,抓住了织女的手。直到自己感觉满手柔腻,才知道自己情绪失控,赶紧松开,轻声道:“对不起!”
那只手,在牛郎的手中,轻轻的颤抖了一下,仿佛闪电一样击中了牛郎的心。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在心中就像流水一样,汩汩的趟过。
绝色牛奶一样的白嫩的脸上,泛起了红润,就像是桃花开放的红,淡然中带着花的香气一般。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可以救她。”绝色轻轻的说,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如果……能够上天庭取得太上老君的九转还魂丹,那么就有救。”
牛郎忽然定定的看着织女,然后就直挺挺的跪了下来:“请仙姑救她!”
绝色的脸上的红润瞬间消失,变得苍白起来,她定定的看着牛郎,仿佛身体被抽光了力气一样,微微摇晃着,仿佛随时就要倒下去:“你……你肯为了她下跪求我?”
“是的,哪怕是用我的性命交换也行!”牛郎说话没有一点迟疑。
绝色扶住树干,忽然很惨然的笑了:“或许……是我执着了,前世今生难道就有这么大的分别?前世种种,难道不过是过眼云烟?”
她的话像是自言自语。牛郎看着她望向月亮的眼睛,忽然心中觉得很痛,这种痛是月婵的哀怨比不了的,这种痛是大乔身死也比不了的,那么这种痛源自心里的什么地方?牛郎不知道。
“好吧,好吧!我答应你。”绝色轻轻的叹息了。
牛郎站起身,又深深的向她一揖。
“十日之内,我一定会将九转还魂丹交给你的。”绝色转过身,没有再看牛郎一眼。
牛郎想要说什么,但是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在绝色再次转身的时候,即使天上是一弯月眉,牛郎还是看到了那长长的睫毛之下,挂着的晶莹的泪珠。
绝色的身影腾空而起,就好像是被月亮吸引去了一样,她的身影渐渐的小了,白色的衣裙飘动,就像那弯月眉上的一缕白发。
月亮也会老吗?
或许吧,因为仙女也会有泪。
第六十七章 求药
第六十七章求药
织女走的时候,牛郎可以看到她的泪。
牛郎不知道的是,织女盗取九转还魂丹的难度,并不比去洪荒之地取碧玉钗低,但是织女却仍然选择了上天庭。
“织女回来了!”
这一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天庭,包括像吴刚这样的编外神仙也不例外。
“红颜祸水啊!”李天王拍着大腿,不断的摇头叹息。
四大天王也在一旁叹息:“李天王真是慧眼如炬啊,一眼就看出织女原来是祸水,这份能耐就不是寻常神仙能够企及的,佩服、佩服!”说着煞有介事的向李天王拱手。
像这样的话,一般都是李天王常常对玉帝说的。拍马屁之人,对别人拍自己的马屁同样也恨享受,此所谓马屁循环,生生不息之故。
“天王,你说王母这次会不会再把织女囚禁起来?照说就因为这女人,搞得是孙猴子闹天宫、天蓬也闹天宫,将这一干天庭的规矩搅得的是乌烟瘴气,伦理道德沦丧、规矩秩序混乱,若是再有神仙为了女人在天庭闹将起来,这天庭还叫天庭么?这天庭如何能够服众吗?”
李天王听了这话,微微点头:“你这话也有些道理,所以这次一定要对这祸根的源头,严惩不贷,我这就去见玉帝去。”
李天王施施然而去,待不见人影之时,边听得那广目天王忙忙道:“我压织女会被囚禁,紫金丹一颗!”
“紫金丹?你偷太上老君的仙丹了?哈哈,好快的手脚,还行,我压绞金剪一把,那可是先天之宝,赌织女又会偷偷跑掉的。”多闻天王嘿嘿只笑。
“你倒是胆大包天,绞金剪可是王母娘娘用来裁衣服的,怎地到了你手上?想必是你勾引了巧嘴那妞得来的吧。”持国天王鄙视的看了多闻天王一眼,从手中拿出一个紫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