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泉净,你回去保护你的主人,千万不要跟他说我们逃离的事情。有缘再见!芷儿,我们走。”纭菩冷静地吩咐,芷儿牵着纭菩的小手,迅速消失在廊道的尽头。
衣泉净迅速调整呼吸,平息被笛声扰乱的内息,往步玄尘所在的房间飞去。
第26章黑夜凶案
古竞天率众赶到景王爷所在的厢房,奢华精致的厢房稍显阴冷,景王爷倒在血泊之中。
那张曾经尊贵得不可一世的脸上,盈满惊恐,五官恐怖地扭曲着,他的身体扭曲成奇怪的姿势,被一个可怕的用鲜血画成的鬼脸包围着,他扭曲的身体成为鬼脸嘴唇的一部分,恰好形成一个讥讽的弧度,鬼脸的眼睛用慑人的鲜血组成,似能吞噬人的灵魂,让见者心惊。
古竞天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坚毅的下颌严肃地紧绷着,利眼扫视屋内,暗忖凶手下手好快。
景王爷离开不过一小会儿,就被发现倒在房中,应该是被杀害之后,被凶手抱回房中摆出的这幅“杰作”,居然如此渺视竞天堡森严的防卫。
今天,他抽离其他地方的精锐侍卫,潜伏在这附近守护参会人员的安全,居然仍有人能来去自如地杀人,更有时间画出这幅画,光是这个举动,就是一种莫大的挑衅。
衣泉净匆忙赶到厢房,正准备上前查探情况,步玄尘先她一步挡住她的视线,大手紧紧地拽着她,不让她蹿到前面,后者愤怒地瞪着他修长的背影。
“盟主,血魔看来是要跟竞天堡正式宣战了。”聂龙神色肃穆地说。
他缓缓地绕着景王爷的尸体走了一圈,眼里的疑惑和惊诧更甚。作为江湖上曾经顶尖的杀手,见惯了死亡的场景,但如此嚣张又狠毒的手法,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似乎将所杀之人当成了一件警示的祭器。
“阿弥陀佛,血魔又造下罪孽。景王爷的身份极其特殊,这下要如何了之。”明镜无缘从人群中走出来,叹息着说,垂首念着佛经,以超度死去之人。
“国师所言极是。这下,我们就算是不造反,皇帝也不会放过我们了。”青龙叹息着说,堂堂王爷被暗杀在武林大会上,这要如何向皇帝交待。
“盟主,这个血魔好生了得。我从这个角度看,这张鬼脸是嘲讽的表情,但从这个角度看,却是一张哭泣恐怖的脸。我站在这边,却是向着我阴森地笑着。”聂龙惊讶地说出自己的最新发现,不断地围着鬼脸移动,变换着角度观察它。
在场的人闻言迅速跟着他的步伐移动,真如他所说,鬼脸是变化着的,众人只觉心中一寒,背脊涌上阵阵寒意,光凭他从容地画好这幅鬼脸,就足够要了在场这些人的性命。
血魔,似乎变得更厉害了,亦更难对付了。
只有步玄尘搂着衣泉净一步未动,他若有所思地望着地砖上的鬼面,魅人的眸子里是深思和研究,剑眉微拧,仔细地盯着地上的鬼面,一动不动,似是要看透它。
他将衣泉净护在怀中,不让她抬头,一点儿也不在意他们在众人面前的亲昵。虽然他没有武功,却天生蛮力,衣泉净一时竞挣脱不了他的钳制。
“古盟主,这是一个阴谋,景王爷不是血魔所杀。”步玄尘语出惊人地说道,声音沉重,没有了平日的云淡风清,眼底一丝睿智的锐光闪过,不着痕迹地搜寻在场的人。
“什么?”人群中有人惊呼,惊讶地望着他。
“聂龙说得很对,这是凶手的挑衅,亦是嫁祸于血魔。血魔素来虽然傲慢无比,却从未主动杀过男人,江湖上传闻的,都是他杀了某某女子。可最近,却接连有两起杀人案跟他有关,死者都是男人,而且,都是地位非常重要、关键的男人。一个是彻悟大师,一个是景王爷,凶手的用意就非常明显了。”步玄尘冷静地分析,深思地瞥了众人一眼。
“是啊!经步庄主这样一分析,其中确实存在着怪异。两年前围剿血魔,也是因为他将魔手伸向无辜的女子,最近传闻得厉害的,亦是他杀害女子的事情。但是,却因为他杀害了彻悟大师,才使得他被江湖各派追辑。”霍无觉冷静地跟着说,眼里是对步玄尘的佩服,好个冷静而细致的步庄主,玄尘庄有今日的地位,绝不是偶然。
就在众人的沉默之中,外面传来通报声。
“盟主,刚刚得到急信,赫日国老王暴毙,康都发生血腥政变,几位皇子为了夺取皇位,在康都各自拥兵紧张地对峙着,内战一触即发。巴萨尔族突然进攻赫日国,内忧外患,赫日国已经乱成一团。”
林信一身黑衣,站在门外沉声汇报,这一消息让所有的人神色再次凝住,心头似被什么东西重重地压住,压抑极了,各有所思地低着头。
“乔飞,让堡里的侍卫严密查探堡中各处,加紧巡逻。堡里发生这样的突变,王爷死在竞天堡,此等大事,本人要集中精力处理,还请大家回到各自的厢房歇息。大家放心,竞天堡里非常安全,明日仍将有重大的事情等着大家一齐商讨。”古竞天冷静地作出安排,将在场的人迅速疏散,别有深意地瞥了步玄尘一眼。
房间里,瞬间只剩下古竞天和各阁阁主,还有步玄尘和衣泉净,几人挪到厢房外面谈话。
“聂龙,这里就交给你,将王爷的尸体秘葬。速速知会皇都的人,严阵以待,加紧情报收集,严密注意朝廷的动向。林信,边关的情报,尤其是赫日国的信息,务必在第一时间传给我。巴萨尔族?如果我没有记错,赫日国五皇子的母妃就是巴萨尔族人。”
古竞天沉着地分析,若有所思地望向西方,隐约感觉到了一阵莫名的压力袭来。无论是血魔所犯血案的阴谋,还是赫日国发生的夺位之争,都给他的计划蒙上了一层阴影。
古竞天瞥了衣泉净一眼,在和步玄尘对视一会儿之后,说:“玄尘,明日你就赶回玄尘庄,有你在南方坐阵,才能确保计划的万无一失。”
“古盟主请放心,玄尘自当尽力而为,现在就起程前往,先行告辞。”步玄尘微微一揖,向众阁阁主点头致意,牵着衣泉净离去。
“主人,步玄尘此人深不可测,他为何会同意和我们合作?他想要得到什么?”聂龙在一旁疑惑地询问,那个男人敏锐的洞察力,让他都感到惊讶和叹服。
“对于他,我只有一句话:他是我们最值得信任的帮手。明日,我们要重新部署各方兵力。景王爷一死,兵权很有可能重回皇帝手中,我们的对手变得更厉害了,必须在他没有得到消息之前,利用景王爷手中的兵符,夺取兵权。”古竞天冷静地下令,迅速作出安排。
“主人,你的意思是,暂时封锁景王爷被杀的消息,不让消息传出,待夺取兵权之后再宣布,是吗?那堡里所有的人都不能离开,包括明镜无缘和步玄尘。”乔飞迅速接道,眼里闪过一抹狠厉。
“步玄尘是回南方打前阵,他需要调集分散在全国的物资。至于明镜无缘,暂时不要让他离开竞天堡。其他的人,本就是来参会的,留住不成问题。鹤冥,你易容成景王爷,在三日之内内,将三军将领换成我们的人。”
古竞天雷厉风行地作出指示,往房里再看了一眼,若有所思,讷闷地询问:“当今武林,还有谁的武功直逼近血魔呢?那笛声我不会听错的,没有高深的内力,无法吹奏出杀人于无形的笛声。能轻松地在竞天堡里来去自如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各阁阁主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却没有一人发现血魔的行踪,如果真的是有人冒血魔之名行凶,那此人的武功,高到了何种程度?
“乔飞,清风阁有没有受到侵扰?菩儿没有受到影响吧?”古竞天收敛思绪,想起菩儿留在清风阁,迅速问道。清风阁里有最精锐的侍卫和机关设置,应该无碍。
乔飞迅速回道:“主人,没有受到侵扰。不过,纭菩小姐没有回清风阁。”
“什么?聂龙,不是让你送晚膳给她们吗?”古竞天冷冷地问道,眼底闪过一丝阴郁和担忧。
“主人,我没有收到你命令啊?你让谁通知我?”聂龙愕然地问道,难道,纭菩小姐是被凶手劫持走了吗?那芷儿丫头……想到此,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犀利和冷芒。
“迅速封锁平凉城门,通知城守严查城中各处。乔飞,在堡内仔细搜索,看能否查到珠丝马迹。”古竞天昂长的身影消失在院中,往清风阁飞驰而去。
古竞天急切地踏入厢房,一挥手,房内的烛火被点燃,锐眸仔细地打量着室内,不放过一丝一毫,眼底的风暴渐渐凝聚,担忧浮现脸上。现在外面风雨飘摇,她能去哪里?是被今晚的凶手带走了吗?
清风阁里,静谧安祥如往常,佳人所住的房间仍有着淡淡清香萦绕,那个喜静却有着一颗聪慧玲珑心的女子,总是坐在靠窗的小榻之上,不是侧头沉思,就是带着浅浅的笑容听着芷儿练武,或者,听着她读书。
她总是静静地存在着,似是想隐形于这个世间,让人不要注意到她的存在。她却不知,只要有她在的地方,总是吸引着人走近她……
想到此,他迅速检查她们的衣橱,发现里面的衣服许多仍是崭新的,根本就不曾穿过,他这才发现她们姐妹俩不曾真正接受他的赠予,芷儿仍是一身男装,只有纭菩拿了两套新衣换着穿。
他激动地翻着衣服,眼底闪过一丝愤怒和担忧,她们是有计划地逃走的,之前随身携带的包裹已经不见,还有芷儿从帐房用宝石换取的银票也不见了。
看着满室的清寂和冷肃,古竞天的脸上浮现失落和矛盾,她走得如此干脆又利落,连一个字都不曾留给他,她真的不明白他的心意吗?还是,因为明白才走。
她温驯恬静的模样,让他失去了戒心,加上现在又是堡里最繁忙的时期,他更是□泛术,一切,似是都算计好的,她早就有计划要离开这里。这个看似温驯柔弱的小女子,却有着最固执坚毅的性格,柔柔地,静静地,不着痕迹地,看似无形,却始终坚守着她所要坚守的东西,菩儿……
他静静地站在纭菩平时喜欢沉思的小榻旁,望着窗外出神,背影被月光拖得长长的,孤寂又冷然,还有一丝矛盾和疲惫。
菩儿,你要将我心中唯一的清净之地也带走么?
第27章心魔身魔
芷儿将纭菩带至城中的一处暗道,迅速给她套上一件男式外衣,两人一身普通武林人士的打扮,在街上的人群中穿梭,往城门走去。
纭菩的手心里冒着冷汗,气喘吁吁地跟在芷儿身后,即使疲惫不堪,仍然咬牙快步跟着。
芷儿看着她虚弱的模样,心疼地说:“姐姐,再坚持一会儿就好。城里的人太多,又都是武林高手,我不能用轻功,否则,会暴露身份的。”
“走吧!”纭菩语气坚定地说,抓紧她的小手,要她放心。
通过长长的街道,两人终于走出城门,随即听到身后传来关闭城门的命令声。
平凉城内似乎出了什么大事,士兵严阵以待,迅速关上城门。
城门,为了方便来自各地的武林人士进出,这几天一直都是昼夜敞开着,突然之间下令关闭城门,让许多深夜仍在城中闲逛的人感觉到了微微的变化,难道,今夜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芷儿迅速将纭菩藏至暗处,躲在一棵大树背后,远远地,只见巨大的城门轰地一声关上,将城内的喧嚣繁华和城外的冷寂,瞬间隔开。
纭菩望着城门的方向,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丝忧伤和失落,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声,摇了摇头,说:“芷儿,快走吧。如果被发现,他们很快就能找上我们的。”
“嗯!姐姐,我们到下一个驿站买一辆马车,然后我带着你行走天下,找一个清静的地方住下来,再也不见任何人。”芷儿牵着她的小手,边走边说,眼神坚决。
她察觉出纭菩低落的情绪,姐姐的心很乱,却又不能留下。那样纷繁又倾扎的世界,不适合姐姐,还是将姐姐带至清静的地方吧。古竞天那样的男人,不适合姐姐。无论是他的人,还是他所要得到的天下,都不适合姐姐。
男人的心如果太大,就不会只装着一个女人,他的心里有太多的东西时,女人往往成为被忽视的东西。纭菩需要的是一个心里只装着她的男人,如果找不到这样的男人,宁愿不要任何男人。
“芷儿,好的,我们一起走天下。谢谢你!”纭菩语带感激地说。
就这样,两人边走边规划着以后的前景,彼此默契地将在竞天堡里发生的一切抛之脑后,如背后不断消失的路程,越来越遥远。
两人怕迷失方向,只能沿着官道前进,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后面传来一阵马蹄声,两人一惊,还来不急反应,马车已经越过她们身边,却在前面猛地停住。
“芷儿姐姐,真的是你们。”从马车上跳下来一个充满朝气的小身影,迅速跃到两人面前。
两人一怔,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