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纭菩的身子一僵,露出一丝苦笑,在劝慰别人的同时,自己不也是在迷雾中挣扎吗?但泉儿的情形和自己不同,他们之间没有身份的差别,而古竞天的身份,太特殊了……
“姐姐从来就没有拒绝过他呀,姐姐发愁的是,接受哪一个他,呵呵……”
纭菩淡淡地打了一个太极,将这个问题巧妙地躲了过去,接着,温和地说:“最近不要离开我的身边,身体有任何不适,我可以给你调理,这样,你的孕前反应就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这场战役过后,如果赫君玺放了你,你就一人独自离开,不要回头……”
“那你呢……”
“我自有办法离开,只有你安全了,我才能无后顾之忧地全力对付赫君玺。”
衣泉净倔强地不愿意答应,纭菩无奈地放下狠话:“花儿,你留在我的身边,只是我的负担,让我不能专心地对付他,知道吗?”
“姐姐,不要以为这样说,我就会留你独自在这里。”衣泉净不轻易上当,崭钉截铁地说。
“呵呵……我是异星,至少不会有生命之忧,只是失去一些自由而已。”
纭菩无奈地放开她,她知道以泉儿的聪明会想明白的,摸索到银狼身边,抱住它,喃喃自语:“小狼,许多人的命运,全靠你了喔,不要让我失望。”
银狼将狼头一扭,不搭理她,这个笨女人,尽说些笨话,人的命跟我狼王有什么关系!
纭菩也不生气,伸出小手将它的狼头掰过来,娇声说:“跟我有关系,小狼,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我知道。”
一句甜甜的话,让银狼硬是打了一个寒颤,她这是在威胁吗?
衣泉净在一旁看得也乐了,心底的坚持不禁松了一些,她突然明白,姐姐不会有危险,没有人会舍得去伤害她,而且,她有奇异的能力,不会有事的,她慎重地思考着纭菩的决定。
步玄尘,她真的该去找他吗?
她抚摸着平坦的小腹,突然,一股不知名的幸福感从小腹升起来,盘旋于心中的痛和恨渐渐地模糊了、驱散了,当她放弃去恨纭菩时,是不是也将对他的恨也放下了呢?
只是缺乏一个回头的理由,一个理由……一个理由……
而这个理由,已经存在了她的小腹中……
……
决战之日,终于来临。
赫日国军队将整个凌城包围成一个半圆,大有围攻之势,用如此多的兵力来攻占一个小城,足见赫君玺的必胜之心。
纭菩被赫君玺带在身边,衣泉净留在大本营,纭菩不想让她见到太多的血腥,以免暴露怀孕的事实。
银狼端坐在她身旁,狼眼因战场紧张的气氛,以及浓浓的杀气而变得凶残起来,野性渐渐被激发,低低地发出兴奋嗜血的低嚎声。
纭菩闻言柳眉一皱,暗忖:喂它吃了那么多馒头,也不能阻止它的嗜血野性吗?
她伸出小手,像抚摸小狗狗一样,抚摸着它帅气的狼头,娇憨地说:“小狼,吃饱了,再吃会撑着的。我以后再找其他好吃的给你吃,好不好?要听话喔!”
她特意将“其他好吃”的说得重一些,尤其是“听话”二字,说得更是意味深长。
银狼身上的凶残杀意迅速消失,充满灵性的它,尤其在经历过她的“调教”之后,对她的警告之语特别敏锐。狼天生的凶残和对她的臣服,正让它激烈地挣扎着,它开始不安地低嚎。
赫君玺在一旁有趣地看着这一人一狼的怪异互动,他特别迷恋纭菩和狼王在一起时的神情,那种仿如小女生般单纯娇憨的神情,让她浑身散发出迷人的魅力,那是一种纯净至极的源自灵魂的魅惑,尤其对他这颗喝满了鲜血的心来说,更是有着致命的诱惑。
他看着银狼不安的模样,以为它是被杀气所引诱,出声安抚道:“狼王,稍安勿躁,一会儿自会让你大展狼威。”
银狼激动地躬身低嚎,我是狼王……我是狼王……不是小狼……哼……不是小狼……鲜血……呜嚎……味道鲜美的鲜血……它好饿……嚎呜……
正当它激动地幻想之时,一只温柔的小手抚上它的狼脊,它巨大的身子浑身一颤,所有的豪气和渴望全都蔫了,再也雄壮不起来,无奈地趴在纭菩的脚旁,前爪遮住狼眼,低低的呜鸣。
看着这一幕,赫君玺别有深意地说:“女人的温柔,是所有雄性动物的致命武器,呵呵……”
纭菩没有回答,开启心眼,凝神给小狼“念经”,告诫它不要号召狼群杀人。
赫君玺能见到的,只是银狼不断弓起的狼脊,还有那时短时急时长的低嚎声,他又岂知,那是银狼在挣扎、在试图抵抗纭菩“恼狼的魔咒”。
凌城之内,步玄尘仍是一身雪白的长袍,而古竞天亦仍然戴着聂龙的面具,他们和刘将军、灵峰站在最高的城楼之上,远眺着一眼望不到近头赫日国军队,浩浩荡荡地停驻在不远之处,静待攻城的时间。
“聂特使,有何想法?”步玄尘眼眺远方,淡淡地问着古竞天。
“赫君玺是势在必得!”古竞天平静地下了结论。
“他以为凌城这么容易攻下吗?据估算,敌人的兵力是我们的五倍以上。”灵峰语气沉重地望着尘烟渐息的驻军,黑黑的一片,仿佛延伸到天边的尽头,光这气势就足以慑人。
“王爷、特使、军师,末将已经遵照吩咐,安置妥当。”刘将军面不改色地说道,虽然这样的场面,他从没有遇到过,但作为一名将士,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也就不再害怕了,有的,只是如何尽最大的努力杀敌。
迎面吹来的寒风中,夹杂着一丝尘土的味道,还有一丝紧迫的气息,更有一种奇特的味道传来,令城内的战马不安地躁动起来。
步玄尘的脸上布满前所未有的凝重,瞥了古竞天一眼,沉声说:“狼群对战马的影响,超出了我们的预计。”
“不要开城门迎战,让他们直接攻城,命令所有的猎人、弓箭手,准备迎敌。准备好油锅,等着侍候他们!”古竞天突然决定不出城迎战,摆阵是为了迎击敌人,不是为了迎击狼群,他有预感,狼群一出现,阵型马上就会崩溃。
灵峰赞同地点了点头,刘将军迅速下令,为了对付他们,他们已经设想了种种应敌之策。
赫君玺遥望着紧闭的城门,露出讥讽的笑容,昂首站在战车上,一抬手,军队停驻,手指微微一动,军队迅速让开一条通道,上万头草原狼浩浩荡荡地迅速蹿到前面。
顿时,战马的嘶鸣声、狼群的低呜声,响彻震天,战车内的狼王,倏地弹跳起来,仰头发出慑人的狼嚎声,似哭似嚎,传遍整个战场。
狼群迅速安静下来,齐齐地仰望着战车。
凌城内,一阵骚乱传出,所有的战马差点儿失控,士兵们被狼嚎声吓得心底发颤,手忙脚乱地制服身旁受到惊吓的战马。
古竞天双手抱胸,目光定定地望着密密麻麻的狼群,眼里闪过一道嗜血的光彩。
用箭射狼群,比射普通的士兵,对于箭术的要求更高,而这样的高手,都是百里挑一的。
如果真到那时,只能……
他暗自下了一个决定,终于决定采取和步玄尘商量好的策略,步玄尘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两人默契地站在城楼上,一脸平静地面对欲攻城的敌人。
第96章戏剧战役
步玄尘转身离开城楼,冷静地交待:“灵峰、刘将军,按照计划迎敌。至于狼群,我们另有秘密武器。”
秘密武器?两人同时一愣,双双好奇地望着他。
古竞天率先走下城楼,来到城楼底部时,边走边说:“我有预感,她就在赫君玺身边。”
“我去!”步玄尘坚定地说。
“不,我去!我现在的身份消失一下没有关系,但你目前的身份如果消失,太惹人注目了。”古竞天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加快步伐。
“太危险,我和你一起!”步玄尘紧追不放,如玉的俊脸上,是毫不妥协的执著。
古竞天脚步微顿,并没有回头,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回道:“危险吗?有谁能伤我?有你指挥后方我放心。我也想趁机试试现在的功力,到底进展到了何种程度。”说完,他飞身消失在冷清的街道上。
步玄尘望着他的背影良久,神情迅速恢复正常,返回城楼布置军力。城墙之上,将士们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战前准备,战争一触即发。
赫君玺将纭菩扶着站起来,银狼紧紧跟随在她身旁,令所有的将士均震惊地望着她。从来没有人能够接近狼王,否则,它也不会沦落到被关进黑屋的命运。她真的是神女,助皇上一统天下的神女。
“朕带着神女御驾亲征,今日,我赫日勇士,定要征服凌城,扬我国威!”赫君玺霸气地朗声说道,紫瞳里流露出十足的自信和意气风发。
“皇上万岁万万岁!”
震天动地的齐吼声,在寒风的吹拂之下,送进凌城,令迎敌的将士们神色一凝,全神贯注地注意着敌方的一举一动,他们知道,真正的战斗,马上就要开始。
巴桑站在另一辆战车上,右手举起一面腥红的旗帜,强壮的手臂用力一挥,虎目里盛满杀气,朗喝一声:“狼兵,出发!”
负责圈管狼群的士兵,迅速将狼群统统放手,狼群并没有迅速乱蹿,而是昂着头,齐涮涮地望着战车上的狼王,等待它的命令。
银狼被战场上浓浓的杀气激得兴奋不已,低低地咆哮着,但有纭菩在它身旁,它有着难耐的克制。只见它焦灼不安地绕着纭菩走动,就是不发进攻的信号。
赫君玺刚开始时还觉得这种情形万分有趣,渐渐地,俊脸微变,迅速掏出挂在腰间的血玉狼头符,沉声命令:“狼王听令,快发令进攻!”
银狼崇敬地望着血玉狼头符,如翡翠的绿眼里,闪过一丝嗜血的神采,但脑海中一个娇柔的声音,不断地念着,那是纭菩用意念在跟它说话,不让它发令。它焦躁地来回蹿动,第一次完全不理会赫君玺的命令,无视血玉狼头符的存在。
所有的人都察觉到了异样,均不解地望着战车上的两人一狼,整个战场只剩下呼啸而过的寒风,静得只剩下群狼里间隙发出的低呜声。
纭菩一直静默不动,眼帘微闭,任由赫君玺半搂在怀,浑身僵硬,她将灵魂抽离身体,跟银狼的狼性进行着对抗,用尽全身的心力,去压制它残暴嗜血的狼性。
凌城城墙的一处阴暗的墙角,一个披着黑色披风的黑衣人,低头依靠在城墙壁,城墙的上方,站着指挥作战的步玄尘,两人的目光同时紧盯着前方。
黑衣人的右手拿着一支翠玉笛,在冬日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幽冷碧绿的光芒,那赫然是翠魂,那这个依靠城墙之人,必是血魔了。
原来,古竞天对付狼群的计策,就是用内力吹奏魔笛,用笛声驱散狼群,但要同时驱赶几万头狼群的下场,必是内力消耗殆尽,稍有不小心,就有走火入魔,甚至功力耗尽的危险。
城墙上,守城将士严阵以待,空气似要凝固一般,就等着发动战争的那一刻,所有人的心跳,在这一刻都同步了。
所有的人,无论敌我双方,都在等着银狼的号令,但迟迟没有等来,凝固的空气中,多了一丝浮躁和寒意。
赫君玺刚要发怒,却发现纭菩软软地倒在他身上,他慌忙扶住她,发现她的小脸苍白,浑身冰冷,蓦然忆起她会被周遭气息所影响,迅速将她搂进怀中,左手拿着血玉狼头符,语带怒意地再次对银狼命令:“狼王,朕命令你,快发令出兵。”
银狼仰起狼头,崇敬地望着血玉狼头符,在冬阳下发出璀璨红芒的血玉狼头符,映在它碧绿的狼眼中,仿佛熊熊燃烧的火焰,却只能映在眼底,烧不进它的心里。它的心,正被一个温柔的女声,紧紧地缠绕着,那个声音,耍赖、纠缠、威胁、念经,无所不用其及,当然,最主要的是,她装小可怜,还……
笨女人,不要再装了,本狼王才不会相信你呢,我要摆脱你的控制……
笨女人,不要再念了,晕倒了也不见你停止唠叨,我才不管你呢……
笨女人,我是狼王,休要控制我……
呜嚎……
它刚要仰头发出狼嚎,被一阵魔音穿脑,那是最……最……最恐怖的女人的哭泣声,那个可怜无比的哭泣声,还要那仿佛它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的抱怨和念叨声,啊……笨女人,不要哭了……本狼王吃了多少生灵,还活得好好的……不要再念了……
什么?以后吃素?
笨女人,我绝不……你再哭……你再哭我就去吃人……哭得难听死了……
哭声立即停止……
呼……
银狼终于松了一口气,巨大的身子累得趴在战车上。狼神,对抗这个笨女人,比去捕猎还累,她是它的劫数吗?
“狼王……”
赫君玺暴怒的声音传来,银狼不予理会,它只是守护血玉狼头符的,并不一定要受它的控制,要如何做,全在它自己决定,它谁也不会真正地臣服……臣服二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