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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竞天静静地站立在空旷的荒野之中,四周一片黑暗,他亦融入那片黑暗之中,所有的愤怒、仇恨、无力感,全都隐入黑暗中,脏腑一阵翻涌,吐出一口鲜血,他被明镜无缘那一掌击成重伤。
步玄尘焦急地在房中等待着,竞天怎么没有和他商量就独自行动了?独闯赫日军营,危险重重,他让人加紧情报的收集,只能强忍担忧地等消息,以竞天的武功,放眼天下,难遇敌手,不会有事的。
不知,他能否救出纭菩?
突然,一个黑影跃入院中,踉跄一步,扶住廊柱,步玄尘迅速飞到他身边,惊呼一声:“竞天,你受伤了!”
古竞天拒绝他的搀扶,稍稍平息,镇定地说:“我没事。”
步玄尘固执地将他拉入房中,凝神把脉,面色一凝,担忧地说:“竞天,快坐好,我来替你疗伤。”
古竞天依言坐好,步玄尘盘腿坐于他身后,聚力于手掌,一团红绿相间的光团浮现手掌,缓缓地覆在他的后背,用自己的真气引导他紊乱的内息,否则,一旦失控,将有走火入魔的危险,好狠的毒手。
能伤竞天的人,一定是他!步玄尘暗忖,不敢再分神,凝神替他疗伤。
一盏茶的时间之后,古竞天缓缓睁开眼睛,眼中精光一闪,头顶之上,冒出阵阵腥红色的雾气,随着他的吐息,雾气的颜色渐渐变成白色,终至消失。
步玄尘大汗淋漓,收掌调息,一会儿之后,他睁开眼睛,难掩焦急地问:“你遇到他了?”
古竞天仍在缓缓地调息,揭掉人血鬼面的面容,是和步玄尘一模一样的绝美俊容,略显苍白,轻轻地点了点头,回道:“他将菩儿带走了。”
“什么?他带走菩儿?他为什么要带走她?而且,是在这个时候呢?”步玄尘焦急地问道。
古竞天抿唇未答,明镜无缘的目的不明,才是他最担忧的问题,突然,他浑身一怔,双目暴睁,急急地说:“千年异星!”
“什么?”
“他肯定是知道了菩儿是千年异星,才来掳她走的。他一直费尽心思地寻找千年异星,甚至不惜以衣丫头为诱饵,弄得天下皆知,就是为了寻找到异星。”古竞天记起纭菩曾经提到过的,明镜无缘一直在寻找千年异星,想要除掉以绝后患。
“你是说,他要杀纭菩?不可能,他是她的亲生父亲!”步玄尘试着宽慰他,但语气不太肯定,明镜无缘如果有人性,他就不会是那么可怕的大魔头了。
古竞天再也无法冷静,走下床榻,来回地走着,想着明镜无缘的巢穴会在哪里?他还想要做什么?
“竞天,纭菩不会有事的,她既然是异星,就有特殊的本领,不会有事的。”
“步王爷,在吗?最新急报!”
门外响起刘将军的声音,古竞天迅速隐身退去,步玄尘打开房门,请刘将军入内。
“将军深夜找玄尘,不知是何事?”步玄尘不甚在意地问道,心里焦急地想着如何救纭菩的事情。
“王爷,赫日国再下战贴,他们突然拔营前往锦州城,并要求我们三日内交出血魔和骆纭菩,否则,就要日杀10曜城被俘的城民,且攻一座城,就要崭杀一座城。”
“什么?”步玄尘倏地转身,仔细阅读战贴上的每一个字,脸色凝重。
赫君玺为什么突然改变目标?交出血魔和纭菩,他要做什么?怎么能将无关的人与无辜的城民联系在一起?
“刘将军,你留守这里,王爷和灵峰,迅速随我赶入锦州城。”古竞天已经换回聂龙的妆扮,出现在门外,高大的身子隐在黑暗之中,看不真切,不等刘将军回神,他已经消失在门外。
步玄尘迅速反应,拍了拍刘将军的肩膀,郑重托付,前往衣泉净的房间,连夜启程。
……
两日之后,锦州城外一处普通的民房内,一个老妇人端着一盘未曾动过的食盘,从屋内走出。
一个黑衣人站在低矮的院落之中,背对着她,冷冷地问:“她还没有醒吗?”
“回主人,没有!”
黑衣人倏地转身,赫然是冥,一掌击碎食盘,老妇人口吐鲜血倒在地上,连动弹都没有,气绝身亡。
黑衣人平凡的脸上毫无表情,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冷声吩咐:“收拾干净。”
“是,主人!”隐藏在暗处的人迅速行动,将老妇人抬走,并清理干净血迹。
冥掀起布帘进入内室,昏暗的光线射进室内,暗香浮动,一阵令人清雅怡人的香味盈满一室,他再次往她的口中倒入丹药,她的气色已经恢复正常,却不见清晰。
“菩儿,人算不如天算吗?我寻遍天下的人,居然就一直在我的眼前,呵呵……”一丝毫无笑意的笑声在静谧的房内响起,纭菩精致的眉宇微微耸动,渐渐苏醒。
第99章疯人疯语
纭菩缓缓睁开眼睛,一股黑暗猛烈地袭向她,将她卷入黑暗的无底深渊,心脏似被某种强大的力量在挤压,令她难受地蹙眉。
“菩儿,你醒了?”
突然,一个熟悉漠然的男声在耳畔响起,令她浑身一怔,惊慌地睁开眼睛,镜瞳里清晰地映衬出一张平凡的脸,以及那双平静幽深的眼睛,此时,这双幽瞳正饱含邪魅之色地望着她。
“是你?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应该在赫日国的军营里吗?”纭菩迅速收敛起惊慌的心情,强装平静地问道。
一双粗糙有力的大手轻轻地抚上她绝美的容颜,抚摸得很慢、很轻柔,仿佛在研究什么稀世珍宝一般,仔细而慎重,又带着新奇和迷惑。男人的碰触令她浑身起了细小的鸡皮疙瘩,难受地扭头逃避,心里讶然不已,这个男人又想要做什么?
“本想让你继续钓那两条可怜的笨鱼,却没有想到,我倒钓到了最大的鱼。”明镜无缘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双手落在她瘦弱的肩上,紧紧地握着,脸上的神情诡异极了,有着喜悦,更有着一丝疯狂的偏执,幽瞳里渐渐疯狂。
纭菩闻言猛地抬头,笼罩着她整个感官的,只有浓浓的黑暗,虽然,她的双眼看不见世间的一切,但她的世界一直都是五彩缤纷的,她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独特世界,而现在,她只能看到黑暗,那股似要吞噬她的黑暗,越来越浓厚,也越来越令她感到不安。
“这一切,都是你故意计划好的,是吗?在万缘庵里的一切,你都知道,赫君玺掠我到军营,你更是知道。利用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纭菩冷静地分析,寒声质问。
“我要什么?这个问题我问过无数次,却一直没有答案。”明镜无缘傲慢地回道,紧盯着纭菩绝美的小脸,幽幽地一笑。
“我要得到的东西,都能轻易地去得到,但那真是无趣极了。我要一个人死,他就不能活到明天。我要天下,就能轻易地唾手可得,可我没有兴趣。我曾经憎恨的人,一个一个地全部消失了,哈哈哈……我的菩儿,你告诉我,天下到底有什么是我得不到的?又还有什么是值得我去得到的?”明镜无缘哈哈大笑起来,声音里有着难抑的疯狂,更有着一丝诡异的邪魅,最后一句话,问得意味深长,盯着纭菩的幽瞳变得晶亮灼人。
纭菩抿唇没有回答,他要的是什么,跟她有何关系?但心底莫名地涌上不安,越来越浓,却不知那股不安是来自于哪里。
突然,她的左手被人用力地抓住,她吃痛地闷哼一声。
“原来,你就是千年异星,呵呵……”
伴随着他阴残的笑声,大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绵软的左手心,研究着她能浮现彩虹玉魂的手心,语带恍然地说:“我怎么忘了你是她的女儿了呢?当年,她误食彩虹玉魂,然后才怀有了你。原来,那个传说是真的,彩虹玉魂是千年佛花,有着无穷的神力。”
纭菩感到一阵寒意袭身,想要将左手收回,不料被他猛地一拽,整个身子被他搂进怀中,强烈的男性气息令她害怕得浑身发抖,她害怕男人的碰触,她害怕……
“放开我……爹爹,我很难受,放开我……”纭菩在他怀里挣扎,反射性地叫出爹爹,试图唤醒他的理智。
“爹爹……哈哈哈……乖女儿,想要做我明镜无缘的女儿,就得承受常人之不能承受的,比如,接受爹爹的‘爱’……”明镜无缘一字一字地道出最终的目的,笑声里是一种藐视世间一切的猖狂,如魔咒一般,缠住他所要纠缠的人儿。
纭菩的身体猛地僵住,似掉入了冰窖,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动,深身颤抖,颤微着说:“什么?你说什么?爹爹,你怎能有如此的想法,我是你的女儿啊……放开我……你放开我……”
纭菩疯狂地挣扎,却无奈地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反抗他的蛮力,现下,她的心似被冰封住了,寒冷得令她颤抖不已。
娘亲,这是为什么?我的爹爹怎能如此地对我?
明镜无缘的眼神仿佛在看耍脾气的宠物一般,幽瞳里是一种怜悯地包容,难得宽容地拍拍她的头,脸上是一种奇异的探索表情,幽幽地说:“我的女儿,谁也别想得到。千年异星,我本想毁之,但它如果是你,令我改变了主意。我的身边如果有一朵佛花相伴,那样的生活,不是很有趣吗?呵呵……”
“你是疯子!骆明镜,你是个疯子!!”纭菩崩溃地大喊,从小到大,她从没有像此刻一样无助过,面对这个男人疯狂的想法,她再也无法冷静地去面对,想想这一切就觉得恶心极了。
“呕……呕……”
好恶心!她好脏,她的身上怎么会流着这个男人的鲜血呢?一切都好肮脏……
“真是我的好菩儿,我就是想要做一个疯子。除了你,天下没有让我感到有趣的东西了,所以,那几条自不量力的小鱼,我会让他们得到应有的结局,有了你,玩他们就没有多少乐趣了,呵呵……”明镜无缘在说到他们时,眼神一闪,一抹残酷与毁灭闪过眼底。
他精心布置的这个游戏,终于要收网了,但想着以后的无聊,他曾想过再将游戏玩得久一些,但自从得知纭菩是千年异星之后,他改变了主意。
纭菩,本就是他计划中最意外的一部分,她突然出现在他眼前,涉入这个纷繁的天下。而这个部分,牵涉到他最隐秘的过去,所以,他一直复杂地对待着她,并将她一步一步设计入自己的局之中,本是无意伤害她,毕竟她是他唯一的牵系,但他现在发现,她不仅进入了他的局,更进入了他的视线之中……
这样的独特的人儿,受吸引的又何止是那几条可怜的小鱼呢?他这个一直在黑暗中观察着她的人更是。
“你想做什么?”胃了空空如矣,干呕了几下之后,纭菩虚弱地问道,他想要对古竞天他们做些什么?
“菩儿,爹爹教你,当你捕鱼撒下网时,就要适时地收网,收网之后呢,当然是抓鱼,然后,就是杀鱼,听说,有的地方,只吃活鱼……”明镜无缘好心情地解释他的捕鱼过程,一脸的兴致,望着她的眼神已经毫不掩饰那份独占欲。
“呕……”
纭菩越听越担忧,听他说着血腥的计划,全身起着鸡皮,被他紧紧地搂住。
明镜无缘看着她盈满痛苦的小脸,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拍了拍她的后背,轻柔地说:“当你在醒觉寺里弹那一曲时,你就逃不掉了。当初,可是你自己硬要缠上我的,如果你不出碧寒谷,就不会有今天,不是吗?”
纭菩悲哀地闭上眼睛,她是曾经想过要找他回谷隐居,但不是那种令人恶心的关系,但现在……她的脸色一正,一个决定在心中形成,使她恢复了些许冷静。
“爹爹,天下是他们的,我们现在就回谷,好不好?”她强装镇定,努力劝他离开。这样,那两个男人就能各凭实力,去得到自己的天下。
明镜无缘研究地望着她镇定的小脸,露出邪邪的笑容,玩味地说:“菩儿,知道你最迷人的是什么吗?就是这份冷静、这份淡定、这份纯净、这份独特、这份自我牺牲……后天就有好戏上场了,我是要带你回谷,但不急在这一时。”
纭菩羞愧地垂下头,强忍着因他的话语引起的不适感,焦急地问道:“后天有什么事吗?”
几次的对阵下来,她知道面对明镜无缘时,不能直接反抗,天下有能力直接反抗他的人,根本就不存在,否则,他也不会嚣张到藐视一切了,先行安抚他为重,以换取自己的时间,她紧攥拳头,冷静地分析着。
“一怒为红颜,赫君玺要大开杀戒,要步氏皇朝交出血魔,否则,日杀10万俘虏。哦对了,那天晚上,古竞天闯进赫日国军营,杀了那个刁蛮的珍妃。知道吗?他如果不杀她,我也会,果然是我的乖徒儿,呵呵……”明镜无缘非常详细地解释,仔细地研究着她的表情,今天的他,似乎非常愿意为她解惑,不遗余力地解释着一切,包括他的计划,似乎是想跟她“分享”这一切。
纭菩双眼猛睁,她一觉醒来,局势就变得如此糟糕了,竞天是不是跟他直接交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