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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方朔董超更加如坠五里雾中,但他总是老江湖,丝毫个动声色的说道:“朋友,杀人不过头点地,光棍眼里揉不进沙子,老朽自西北初返,对帮中最近一切尚未闻及,是否可请道其详!”
另外一人忍不住哈哈一笑说道:“欲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风雷帮手段毒辣,已经激起武林公愤,此间已经布下天罗地网,连你们二人恐也插翅难逃!”
矮方朔董超愈感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但仍沉着忍住,正色道:“这话怎讲?”
“我等奉命行事,真相如何,稍后自知,识相的,先行自戕吧!免得多受折磨!”
矮方朔董超这时全身血脉贲张,差点把肺部气炸了,以他在武林中的声誉,哪曾受过人家如此当面奚落,闻言沉声说道:“朋友,别再含血喷人,否则,别怪董某无礼了!”
三人同声说道:“死在目前,尚且不知,既然你要速死,索性让我等三人早点超渡你吧!”
说罢,三人不约而同的展动身形,将矮方朔董超围在核心。
矮方朔董超此时见不出手已是不行了,他怒极而笑说道:“好,你们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干脆一起上吧!”
三人暴喝一声,六掌齐挥,朝矮方朔董超身上分三面压来。
掌带劲风,且挟三人之力,威势亦颇骇人。
矮方朔董超哪曾把他们放在眼内,但在未摸清他们底细之前,不愿遽尔出手还攻,只是展开轻灵飘忽的身法,游走于他们拳风掌劲之间。
三招已过,矮方朔董超也已看出三人出手的路数,正是武当赖以成名的伏魔掌法。
他见多识广,自然知道破解的方法,对于武当积恨经过,双方早已消弭,奈何此时忽又突然出手拦截,心下更加疑念丛生,不由暗忖:“武当派连番失利,英才尽失,绝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在此中途邀劫,如无相当把握,也不致口出不逊之言,其中必是另有事故,或与其他门派有所干连。”
“但本帮自开坛以来,上下一心,立志要为师门湔雪积恨,与各大门派,从来和善相处,绝不再惹是非!”
他愈想愈疑,总想先探个明白,仍然笑着说道:“朋友原来是武当山来的,想武当也是名门大派,行事磊落光明,若不再说明原因,别怪老朽出手无情了!”但任他怎样的好言探询,三人仍噤若寒蝉的闷声狠打。
这样一来,确把矮方朔董超激得火高千丈,猛喝一声说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让你们也尝尝厉害,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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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借刀嫁祸
掌随声发,劲应掌生,一阵狂飙过处,“砰砰”两响,内中两人已被震退五尺以外。
震得他们双臂酸麻,胸间气血翻腾不已,惊悸之余,瞪着眼直视着矮方朔。
另外一位年龄较大,人也机警许多,知道此时不走,稍慢就来不及,好在自己只是奉命盯哨,目标既已找到,再耽延下去也是无益,何况情势与自己这边还是不利。
忙撮口一声微哨,抖手朝矮方朔董超撒出一把铁莲子,双脚一点从树梢破空而上。
其余两人,亦相继腾身而起。
本来双方距离已近,这骤来突袭,论理很难躲得开。
但矮方朔董超江湖经验何等丰富,见他撮口一哨,即知他们要溜,暗中早已蓄势等待。
此时眼看一蓬光雨漫空射来,心里冷哼一声,展开奇奥轻功,一闪身形,已飘出一丈以外。
正要举步起身追袭,蓦闻陆剑平从后喊道:“董长老,穷寇莫追,我们先来商量正事要紧!”
矮方朔董超闻声止步,知道必有更重要的事待商,忙回转身形,来到陆剑平身旁,三人席地而坐。
陆剑平开口说道:“据适才此位帮友报告,自我等离开归云庄总坛北上湔雪师仇之后,不知何人,以回龙掌法惨杀各派武林人物,造成无边浩劫,陷本帮于万劫不复的地步,因而激起武林公愤。而各大派更是不分青红皂白,全力联手,已联合高手北上堵截。”
“迫得仁风堂堂主金翅大鹏派人星夜兼赶,中途报警,但风声已被泄露,各派高手随后跟纵追杀,沿途已有数人惨遭毒手。”
“尚幸此人机警,惟恐行踪不密,误及大事,故已隐匿城中多时,专候我们,但出店时已被盯哨,我俩万幸及时赶到,始免遭毒手!”
“据查现密集合肥城中各派高手,不下数十人之多全是对着我等二人,真是步步陷阱,处处危机!”
矮方朔董超闻言,不由双眉紧皱,沉声说道:“若说动手过招,凭真实功夫,我们还怕过谁来?只是在嫁祸之人尚未找到之前,不宜背上这个黑锅,恐误会愈结愈深真的引动整个武林公愤,那就更划不来啦!”
陆剑平喟然说道:“可惜所谓名门正派,全是如此不分是非之辈,且遽然就以联手围攻为能事,真不怕有污声誉,如若再不容说清,那只有以一身所学,与之周旋到底!”
矮方朔董超沉思有顷,接着说道:“帮主,凡事要忍耐为先,且兹事体大,我们见机而行,谨慎处理就是,此间不是长谈之地,我们先回城中再说!”
陆剑平颔首示意,三人遂转出林中,从来路赶回城中。
三人始到东郊,忽闻一阵啸声自城中空际摇曳而来。
二人功力深厚,耳目超人,此时循声朝城中方向望去。
只见一群黑点,如星飞丸泻般蜂拥而来。
陆剑平凝神一瞥,来人为数何止数十,暗忖:“莫非真的是那话儿来了!”
当下朝矮方朔董超一耳语,三人索性止步不前,凝神静待。
果然啸声一敛,前后已站定五排人物,僧道俗各派均有,把陆剑平等三人,团团围在核心,声势确实震人心弦。
陆剑平艺高胆大,且生平最恨倚多为胜之辈,对方来势虽然凶猛异常,反倒激起他不屑的微笑来人站定以后,只见由当中一排僧人中,越众走出一位年逾七旬、身躯魁伟的僧人。
矮方朔见是少林高僧法本老禅师,心里就不由嘀咕,暗忖:“法本禅师乃少林有道高僧,为当今掌门师弟,在武林中声誉极尊,掌罗汉堂重职,性情耿直,平素极少离寺,此次居然率众到此,看情形是来意不善!”
法本禅师高喧一声佛号,朝陆剑平行了一礼说道:“莫位莫非就是新近名震武林的风雷帮帮主,人称八臂金龙陆施主吗?”
陆剑平双手微拱说道:“谬承嘉许,小可正觉汗颜无地,至于八臂金龙之号,更是武林朋友虚构之词,不足启齿,陆某人见闻浅薄,尚请老禅师指示来意!”
法本禅师霜眉一皱,凝神说道:“老纳有一疑问,尚请施主坦率面告!”
陆剑平正色答道:“小可幼承师训,只知以诚待人,老禅师有话尽请提出,陆某人知无不言!”
法本禅师展颜一笑说道:“难得施主如此坦诚,老衲衷心钦佩,请问施主,回龙掌法贵帮是否除掌门人外,视为不传之秘?”
陆剑平哈哈一笑说道:“回龙掌法本是本帮不传之秘,但二十年前回龙秘笈突告失踪,致使敝帮一蹶不振,含恨至今,最近才失而复得,其间回龙掌法是否被人偷习,则难预料!”
这时,站在左边中,群道装的武当白石道人冷笑一声,接口问道:“施主推得倒也干净,请问近二十年来曾否发现有人使用回龙掌法!”
陆剑平顺口答道:“这倒未曾发现过!”
白石道人更是一阵哈哈狂笑说道:“那就是了,施主作事,心里自然明白,还用问谁!”
说着转头朝浸在沉思的法本禅师说道:“老禅师不必再作无谓的顾虑,现在赃证俱在,哪容他再事诡辩,还是早点令他自戕,别再拖延时间!”
法本禅师微睁双眼,含笑说道:“道友稍安勿躁,待老衲问明详情,再作主张如何?”
说着朝陆剑平笑道:“施主半月以来的行踪,是否可以告诉老衲!”
陆剑平生性倔傲,几曾受人如此当面质询,却因法本禅师乃少林有德高僧,谦冲有礼,对自己似无恶意,故仍然忍住,但此时也有点沉不住气了。
闻言一肃脸容说道:“半月以来,陆某人为应崆峒怪客的邀约,与本帮长老应约兼程北上,南归途中,又遭寒冰冷魔设计截劫,故迟至今日,始返抵此间,在下言尽于此,各位如无其他事故,在下尚要赶路,恕不奉陪!”
白石道人冷笑一声说道:“不把事情交待清楚,小子想溜,没那么容易!”
陆剑平双眉一挑,说道:“本人已尽将所知奉告,各位如果存心寻事,那无妨凭真实功失来判断是非曲直!”
法本禅师又是一声佛号,朝陆剑平含笑说道:“请施主暂息无名,实因最近半月以来,有人以回龙掌法无辜惨杀我五派门下弟子,而此种掌法实为贵帮不传之秘,难免对施主心生疑窦。”
“老衲蒙我佛慈悲,奉派带同各派高手,沿途寻踪,即欲问明究竟,今见施主英姿奋发,坦率谦冲,且以时间推算似无虚饰之词,无如在未得凶嫌之前,又……”法本禅师乃有德高信,话说到此,忽然顿住,含笑微望陆剑平。
陆剑平聪明绝顶,哪还听不出话外之意,急接口说道:“对于嫁祸行凶之人,陆某不才,请以半月之期为限,定要将其擒获,亲身解上少林,听凭诸派处置,以洗清誉。老禅师尊意如何?”
法本禅师哈哈一笑说道:“陆施主既肯舍身为人,足见肝胆照人,老衲甚为敬佩,敬以半月之期,在嵩山恭候台驾。”
说罢朝其余四派高手一躬说道:“各位如另有高见,不妨在此当面说明,恕老纳先行一步!”
话声未落,宽大的袍袖一挥,率同少林一般僧众,先行退去。
顷刻间消失于夜影之中。
白石道人原想挑起众怒,乘机湔雪旧耻,此时见法本禅师先行退去,忙赶冲前一步,刚待出口拦阻,但已迟了一步。
他在无可奈何之下,仍然希望藉在场四派高手之力,困住陆剑平等三人,以雪当年之恨,乃故意扬声说道:“我等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千里追踪才将元凶寻获,但他自知无法脱身,却以花言巧饰行踪,推卸罪行于不知名之人,可惜法本禅师轻信诺言,先行离去。”
“但此子阴狡异常,残忍成性,此时若不趁势除去,来日正有无穷的后祸!为武林伸张正义,此时再难姑息,各位以为如何?”
崆峒派初创未愈,伤痛犹存,亟欲趁时报复,故首先附和,群情意见嚣张激愤。
峨嵋派以法了禅师之恨,尚未报复,而新衅又启,亦莫不一雪为快。
华山派本怀观望之心,但以在场大多数高手均众口一辞,便从旁默立。
白石道人见激计已成,乃故意厉声朝陆剑平说道:“陆施主既知贵帮不传之秘的回龙掌法被人偷袭嫁祸,当然深悉行凶之人,可否以姓名相告?”
陆剑平冷冷的说道:“以回龙掌残杀各派高手,陆某今天尚是初次听闻,自然不知其姓氏,陆某不才,但自信尚可将其擒获归案。”
白石道人一阵狂笑说道:“回龙掌为贵帮不传之秘,这是铁的事实,委过嫁祸之人,又不能报出姓氏名号,今日施主纵是舌灿莲花,也不能平释众议!”
陆剑平生性倔傲,自接掌风雷帮以来,哪曾受人如此当面质询,今日以真相未明,故一再容忍,此时眼看婉说不成,不由怒火高烧,双眉一挑,厉声说道:“各位如再咄咄迫人,陆某也不是怕事之辈,尽请划出道儿,在下一应接着就是!”
崆峒派主持人崆峒怪客成逸云师弟开碑掌郑锋,为人比较急躁,他急于复仇,首先喝道:“这才是快人快语,不愧为一帮之主,好,那么我们一起上!”
话声一敛,正要率众一拥而上,突破峨嵋派主持人百了禅师一摆手中拂尘,上前拦住,含笑说道:“请施主暂息雷霆,这头一阵请赏脸老衲,为报雪敝师弟法了禅师归云庄惨死之恨!老衲感激不尽!”
开碑掌郑锋哈哈一笑说道:“老禅师不必过谦,大家既是同仇敌忾,理应无分彼此,贵派既肯首先出手,我等愿为后援,老禅师尽管请便!”
百了禅师微一稽首,朝陆剑平冷冷地说道:“施主既不听劝告,且恃技凌人,说不得要在手底下见出真章,敝派有个不成玩意的阵式,敢向施主讨教几招,如果施主认为不合,则我们另换一个方式如何?”
对方已经明着叫阵,在众目睽睽之下,陆剑平以帮主之身分,哪容得退避回绝,闻言微微一笑说道:“峨嵋为武林名门大派,享誉已久,阵式自然超绝奥秘,但陆某不才,愿以一身所学,舍命奉陪,禅师请将阵式展开吧!”
说罢嘴角一翘,意存轻诮,但心中亦自严加戒备。
百了禅师见对方傲态毕露,不觉双眉一紧,暴喝一声道:“开阵!”
由身后转出十二位僧人,每人手执一把拂尘,年龄均在四十以上,太阳穴高高坟起,一看就知道都有极纯的内功。
十二名道人转到百了禅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