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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剑平一眼望去便见到巨灵神桑伟有如鹤立鸡群似的站在大厅当中,正在咧开大嘴傻笑。
他说道:“你看,那就是巨灵神傻小子。”
“哟!好吓人。”她伸了下舌头道:“我从没见过这么高的大个子,真个像巨灵神一样。”
她的声音轻柔清脆,但却有如一个闷雷在屋内响起,惹得每一个人都朝陆剑平这边望来,随即他们一齐为眼前这对金童玉女般的璧人发出一声由衷的赞叹。
每一个男人都聚集着目光凝视着雍容华贵的黎雯,然而他们却将羡慕与妒忌掺和的眼光投给陆剑平。
顿时整座大厅里的吵杂变为沉默,有如死样的静寂下来。
陆剑平移动着自己的视线,但是他却仍然没发现粉面剑客池天民的影子。
他虽没找到所要找的人,但却已被巨灵神认上了。
“嗨,小小子,你也来了!”巨灵神分开站在身旁的人群,撕开喉咙朝陆剑平打着招呼。
陆剑平道:“大个子,你不回罗浮去,怎么又到这里来?”
桑伟咧开大嘴笑道:“我在路上遇见毒老儿的徒弟飞虹子,他叫我来这儿玩,说这儿有好吃的。”
他话声未了,一个瘦瘦高高、身着蓝袍的大汉走过来,拍了下他的肩膀。
桑伟回首道:“哦!原来是俞兄!”他指着陆剑平道:“这是小小子!”
他指着这人对陆剑平道:“这是飞虹子俞兄。”
他这两句浑话一出口,惹得人一阵好笑,飞虹子一拱手道:“小弟俞金侠,请问吾兄尊姓大名?”
陆剑平一听这人是毒神之徒,他脸色立时沉了下来,淡然道:“不敢当,在下无名之辈,说来有污尊耳。”
俞金侠蓦然色变,他的眼滴溜溜的转了两下,一丝阴笑浮上嘴角,说道:“兄台既非武林人物,此来是否应池兄所邀,来本庄观礼?”
陆剑平冷冷道:“池天民有喜事,我当然要来参加,请问现在他在何处?”
飞虹子眼见面前这个文弱书生两眼没有什么神光,与常人无异,故此虽然陆剑平的态度很是不善,他也根本没有丝毫畏惧。
他坦然一笑道:“兄台脾气也太大了一点,池兄为本庄庄主,受江南黑白两道尊敬,你实在不该如此……”他的目光一转,瞥见黎雯手中搂着的“蜍猫”,顿时楞得住口不言。
他身为毒神弟子,自然能够知道这等异兽的外形特征,因而这下一见那只纯白色的小猫竟露出一条松鼠似的蓬疏尾巴,他登时便想到这种能嗅知深埋地下的宝物的怪兽,因而也就愕住了。
他走前一步道:“请问姑娘手中所抱之物,是否蜍猫?”
黎雯眼见飞虹子脸上轻浮,眸子乱转,她就知道他怀有不良之意,她点头冷冷的道:“这正是蜍猫。”
俞金侠心里一喜,说道:“姑娘是否肯卖给我?在下愿以黄金万两与姑娘交换……”他这话一出,厅内发出一声惊叫声来。
这时,一个身着重裘、瘦削脸孔的年轻人走进厅里。
看到他的人,立时说道:“庄主来了!”
池天民刚走进门,紧接着跟进一个满脸虬髯、背插长剑的魁梧大汉,其次就是两个和尚。
他一进大厅,便躬身朝众人一揖,说道:“小弟先向各位致谢,承蒙各位远道赶来,实在令小弟感激不尽,现在小弟跟各位介绍几位成名的前辈。”
他指着那虬髯大汉道:“这是崆峒门下劈山客郑虹,西北成名已久的大侠,也是敝人二师兄。”
他指着那个肥胖的和尚道:“这是少林罗汉堂的法源大师。”他走了两步又介绍另一个较老的和尚道:“这是峨嵋寒云老禅师。”
他话声一顿,突地一眼便看到大个子桑伟,不禁一楞,问道:“大个子你是从哪里进来的?”
飞虹子俞金侠迎上去冷冷道:“他是我请来的,罗喉神君老前辈的爱徒——巨灵神桑伟兄。”
池天民抱争道:“原来是桑兄,请恕小弟迎接来迟……”他望见了怀抱小猫的黎雯,神情也是一呆,两只眼睛立时被美丽的黎雯紧紧吸祝他的脸上立时泛上一个笑容,朝着黎雯一揖道:“姑娘玉驾莅临敝堡,真个是‘蓬壁生辉’,但这等吵杂之地实不适合姑娘停留,尚请里面憩息……”黎雯冷哼一声,笑道:“你以为我是谁?”
池天民道:“姑娘玉趾留香千里,江湖上谁不知是罗喉神君的千金‘玉面观音’卜若兰……”黎雯冷笑一下,双眉斜飞,正待给池天民一个好看,谁知桑伟撕开嗓子吼道:“谁说她是我的小师妹?她比我小师妹还要漂亮。”
黎雯冷冷道:“大个子说得对,我不是‘玉面观音’,而是‘冷面观音’。”
“冷面观音?哈哈,又一个好漂亮的雏儿……”话声未歇,黎雯玉箫一伸,瑞气千条,点点白光指向池天民胸前十大要穴,去势奇快无比。
池天民正在一愕之际,眼前一花,冷风刺面生痛,胸前要穴已被罩住,他心中一惊,赶忙吸胸缩背,双肘一封胸前,退身滑出一步。
黎雯手肘一沉,奇快无比的往上一挑,玉箫去势如电正好敲在对方臂上“曲池穴”里。
池天民手肘一痛,紧接着半身一麻,眼见箫影缤纷又已指向自己喉部,他闷哼一声,仰身踢出一脚,直往对方小腹踢去。
就在他踢脚的刹时,他身后一声喝叱,一道剑光已自斜里穿了过来,迎上黎雯发出的玉箫,来势有如电光闪耀,奇快无比。
黎雯弓身一退,左手斜劈而下,右手玉箫一划,施出“青云十二箫”中的第一式“卧看巧云”,异啸声中,兜了个圆弧往那人持剑的手上划去。
“叮叮叮”,她的箫尾一连在对方剑刃上跳了几下,敲在对方剑锷之上。
那人冷哼一声,剑虹一划,诡奇怪异的击出一剑,直往黎雯眼前削来。
黎雯适才旋出绝招,却被对方剑势一转挡了开去,那剑上发出的内力使得她手腕竟也一麻,但她左手劈下的一掌,却也刚好将池天民踢出的一脚挡了回去。
此时眼前剑芒一闪,她很清楚的看清那枝刺来的长剑剑刃分开两道,好似一个叉似的,朝自己“将台”、“幽门”、“京门”、“期门”四穴刺来。
她上身微蹲,玉箫一式“白云悠悠”轻灵无比的划将出去。
“叮叮叮——”又是三响,她一连三箫俱已被对方挡住,玉箫正好敲在那怪剑的叉子上。
但是对方剑锋一转,便奇妙无比的将她玉箫锁转—这几招都是刹那间发生之事,所以等粉面剑客池天民跌出数步之外时,厅内一阵哄然,有人大叫道:“哦!劈山客郑虹上了——”劈山客郑虹施出师门两式怪招,俱被对方挡过,这下招式一变,果然将对方兵器挡着,且被自己独门的锁拿之法锁祝他手肘一沉,浑身真气一转,加重几分力道,欲使对方兵器脱手。
谁知微风轻飒,一条白色柔软的衣袖舒卷而来,正好将他的长剑卷祝一声冷哼道:“滚开!”
郑虹剑身一沉,突地一股汹涌无比的力道从那条衣袖上传了过来,一直循着剑身撞到自己身上。
他闷哼一声,整条手臂恍如受到铁锤重击一下,整个身子被撞得后退出数尺,方始稳住脚跟。
郑虹骇然色变,注视着那倏然攻招的白衫书生,心中几乎不相信这是那年轻俊逸的书生出手的。
他此刻整条手臂都是酸麻的,连剑都低垂着无力举起来,说道:“尊驾何人?”
陆剑平理都没理他,迳自侧首道:“黎雯,你没什么吧?”
黎雯摇了摇头道:“他是崆峒怪剑的二徒儿劈山客,但也只不过是个有几斤蛮力的蠢才,根本无须你出手。”
陆剑平暗道:“你虽是箫法神奇,但是已经着了对方圈套,绝不能脱开对方下面攻出的一招,现在倒说起风凉话来了,真个倔强得紧。”他笑了笑没有作声。
郑虹面上通红,怒吼道:“你这小子从哪里来的?”
桑伟一皱眉头道:“喂!大胡子,你吼什么?我告诉你,他的宝剑才凶得紧,那彭衡兄手里的宝剑也被他削断,我只见剑光一闪,便把他耳朵削了下来。”
“什么?”郑虹两眼圆睁,问道:“大个子!你说我师弟被他削下耳朵?在什么地方?”
桑伟呵呵笑道:“在武当山地煞谷里,那天我们……”飞虹子跨前两步,厉声问道:“傻大个子,我师兄五毒怪魔怎么了?”
桑伟一瞪大眼,吼道:“你对我叫什么?我的声音没有你这么大是吗?惹得我火起,拿起棍子砸死你!”
飞虹子被桑伟一吼,将耳鼓都震得隐隐发痛,他勃然大怒道:“傻大个子,你找死吗?
你再不说出我师兄到底怎样的话,我可要放毒了!”
话声刚了,一个冷酷的语声道:“是我将他杀死了,如果你要放毒的话,你也会遭遇到相同的命运。”
厅内所有人的目光一齐都聚集在这声音发出者的身上,他们发觉又是刚才那个身穿白衫的年轻人。
少林法源大师一皱眉头道:“这小子太狂了,怎敢对毒神门下如此说话?”
峨嵋寒云禅师长眉一抛道:“老衲看这人智慧极高,不过他虽仗着技艺高明,却也不该惹上毒神弟子。”
法源大师道:“大师你没见他适才那式,好像绝传已久的‘流云飞袖’,看来这人的招式怪绝,又不知是哪个隐居深山的奇人之徒。”
这时飞虹子为陆剑平的话所慑,他咬了下嘴唇,一时不知怎样才好,但是四周投来的视线里开始有着轻视与鄙弃……他脸色立时恢复如常,鼓起勇气站前两步,阴森森地道:“哼!无名小子也敢口出大言,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陆剑平点点头道:“或许我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但你可知道那只蜍猫乃是你师兄‘五毒怪魔’自长白找到的?现在却已到了我的手里。”
粉面剑客适才先机一失,被黎雯连攻两招,而致穴道被闭,这下运气一番,方始把穴道冲开,所以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道:“小子!你胆敢来我归云庄胡闹,我看你也别想活着出去了!”他话声一顿,两眼死盯着陆剑平,眼中尽是诧异的神色。
好一会他才嚅动嘴唇道:“你……你是谁?”
陆剑平心知这么多年来他在池天民脑中的印象已经被淡忘了,所以一时想不起来,他微微一笑道:“我住在归云庄时,你还不知在哪里鬼混,现在我回来都不行吗?”
池天民一愕,他在记忆里搜索着面前这个英俊潇洒的影子,渐渐,他想到了那忧郁孤僻的小孩,猛一抬头,他看到那狠毒愤怒的目光,是多么的熟悉,他心头大震,惊呼道:“你是平儿!”
陆剑平仰天长啸一声,厉声道:“我正是当年的平儿,现在江湖上所称的八臂金龙陆剑平——”“啊!八臂金龙!”
“啊!风雷掌门!”
无数惊诧的呼声自厅内响起,这其中除了巨灵神桑伟外,其他人都为八臂金龙出现于归云庄而吃惊。
桑伟呵呵大笑,他自言自语道:“这小小子我早就知道他叫做什么八个臂膀的金龙,硬是不愿告诉你们。”他似是做了件得意之事,抓头摸脸的乐不可支。
池天民脸色骇然大变,他撮唇呼哨一声,尖锐的声音立时传出厅外。
四下突地响起一阵号角之声,刹时门口涌进数十条黑衣劲装大汉,每人手中拿着一个昔年诸葛武侯发明的“九子连环强弩”。
厅内众人正将视线移往门口之际,窗户一响,又是数十条大汉持弩扶矢,出现在窗口。
陆剑平呵呵笑道:“你这是干什么?难道预备将室内群雄一起杀了?”
厅内原先甚为吵杂,但自这些劲装大汉出现后便顿时静了下来,陆剑平这句话有如晴空里响起个霹雳,使得每个人都把目光投射在池天民身上。
池天民道:“你不需挑拨离间,哼!真没想到一别数年你竟有了如此成就,不过可惜呀!
可惜!眼见你即将死去,再也不能重见凤姑娘了。”
陆剑平寒着脸道:“我曾说要重来此地,现在我来就是要取你性命——”他高声道:“厅内各位,若有与我陆剑平过不去的,尽管留下,否则请离开这是非之常”池天民大笑道:“各位万安,稍停这陆剑平就要变成刺猬,那时容小可酬宴庆功。”
他们两人针锋相对的说了两句话后,竟没有一人愿意出去。
池天民冷冷道:“陆剑平,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陆剑平两眼自左向右一个个的扫了过去,他的目中神光渐渐灼亮,脸上寒煞之气也愈来愈重,因为他看到每个人脸上浮现的都是幸灾乐祸的神色。
他忖道:“这些人都该杀!”
然而,就在这时,桑伟伸出手来拍了下陆剑平的肩膀道:“小小子,他们都不帮你,我帮你,我不怕箭射!”
陆剑平那被寒霜罩上的脸孔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他忖道:“只有别人都离开你时,那仍然站在你身旁的便是真正的朋友。”
他右手奇快无比的朝天一扔,只听一声震耳的响声自厅内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