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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上瓶中药丸与壑中石乳,足可疗饥。”
“小玉瓶中为驱毒医伤良药,留为应用。”
“希善为本门尽力,发扬光大,勿狠斗结仇,再蹈余之覆辙。”
“余之遗体可安放石床下面。”
“风雷门罪人赵天豪书。”
陆剑平知系本门前辈留赠,急朝法体一躬到地道:“前辈既已幡悟前非,本门再无谴责之理,请安心长眠,剑平敬领遗教,誓为本门效力,务使发扬光大,绝不负前辈在天之灵!
纵是挫骨扬灰,亦在所不计。”
说罢二人协力,移开石床,揭开地上石板,底下现出一个石穴,深约五尺,乃将“云龙九现”遗体,徐徐移入穴中。
二人躬身一拜,默祷一番,盖上石板。
一代怪杰,从此长埋穴中,二人不禁眼泪盈眶。
默然半顷,陆剑平顺手翻开“天外真经”。
只见第一章剑法,共分十二招,每招三式。
第二章轻功,有上、下两篇。
第三章白骨阴功,吸取尸体骨髓,培养体内真元,掌力沾身,内腑碎烂,阴毒之极,练到极限,可以破坏金刚不动神功与护身罡气,唯下面数页无存,似因过于歹毒,被人撕去。
第四章用毒。
第五章歧黄。
陆剑平选定岐黄一章,为来日行道江湖之助。至于剑法、轻功则留为司马凌空学习。
陆剑平见司马凌空在凝神翻看真经,于是便起身巡至殿后。
但见一条丈余阔之巨大瀑布,自千仞峰巅,倒泻而下,经水潭顺着精工建造的水渠,流入石室底下,故压力极大,怪不得适才水柱冲空直上。
潭水一旁,种植着一株似兰非兰的小树,色作深紫,九叶分生,知为千载难寻的“九叶芝兰”。
此时阵阵清香,正徐徐散布开来,入鼻清醒。
树身笼罩着一层青色淡烟,望去有如碧玉。
此时香味弥漫,已近瓜熟蒂落之时。
陆剑平哪敢怠慢,急忙伸手采下纳入口中。
一面坐地行功,只觉一股无比热气,自丹田汹涌而出,冲向全身经脉。
一时头上热气蒸腾,面红似火,体内奇热气流,几乎冲破百脉,急忙收敛心神,咬牙强忍。
几个时辰过后,热流渐退,再返丹田,与本身体内热力相融,循序运转,透过十二重楼,已入忘我之境。
不知过了几许时间,他一觉醒来,全身无比的舒适,腾空一跃,竟轻飘飘的冲空直上十丈,较之往日,精进几达一倍。
其实他不知道自己这一运功,已整整经过了七昼夜,所服“九叶芝兰”,尽行化开,功力又骤增一甲子。
他正在惊愕之际,身后传来司马凌空一声惊呼,道:“平哥,你一坐下就是一周天,差点把小弟吓慌了!”
“贤弟,真难为你了,待你根基扎好,让哥哥为你运功通脉!”
可是司马凌空经陆剑平口授指划,勉强也只能学上一式,心头不免有点烦躁。
亏他天资颖悟,毅力超人,在苦苦练习中顿悟招式奇奥要领,直至学完一招三式,方始停手。
晚间,顺着陆剑平所授坐功口诀,学习吐纳之功。
陆剑平对于壁间凌虚步法,感到出奇的神奥,凭他聪明智慧与精深功力,学来也感心余力绌。
医道更是初学,先由奇经百脉学起。
金刚不动神功,本为佛门至高身法,至为难练,他自服食“九叶芝兰”以后,内功已倍增至百年以上,且静中体悟,进展亦告神速。
一月过去。
司马凌空剑法已学成九招,第十招起即感心力不继,弃剑频频叹息!
陆剑平心知他内功火候不够,探手取出一颗雪莲,交与司马凌空道:“赶快服下,照心法运功。”
雪莲,武林中人视为珍品,功能起死回生,给初学武的人服食,可以迅速助长功力,最为合适不过。
这时司马凌空雪莲入口,立即化为清津,随涎流入腹中,只感一冽清香,沁入脾腑。
陆剑平双手按住司马凌空“命门穴”,喝道:“贤弟注意,凝神运功。”
不久,即有一股热流,从掌心传入体内,鼓动雪莲药力,周行全身经脉。
司马凌空蓦觉周身经脉,暴涨欲裂,气血翻腾,头上黄豆般的汗珠,滚滚涌出,全身颤抖,人也渐渐倾斜。
正在千钧一发之时,陆剑平轻声喝道:“贤弟小心忍耐!”
司马凌空不由心神一凛,以无比抗力,强行忍住心里翻腾的气血,亏他天纵资质,镇力超人,不久渐次平复,只觉热流自丹田源源不断的涌出,顺行周身,直透泥丸,冲破生死玄关。
陆剑平脸上微现笑容,收手行功,脸上微显苍白。
司马凌空知道拜兄为己打通任督二脉,不惜耗费本身真元,心中隐含歉意。
他见陆剑平双目一睁,急忙抢步上前呼道:“哥哥,你——”“没什么,贤弟,赶快练功!”
于是二人更加奋力勤练,功力突飞猛进。
请看第五卷《龙腾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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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千里独行
山中无日月,倏忽二月时间已到。
二人收拾应用物件,在石案前默祷一番,向殿后转去。
在潭畔寻到巨石,合力一扳,只听“哗”的一声。
巨石倒下,潭水顺着缺口向外激流。
二人躬身一弹,双双跃出,停身大树之下,眼望旭日当空,心头感到一阵温暖。
春风和煦,徐徐迎面吹来,更是心旷神怡。
陆剑平忆起师门多年积恨,将凭一身所学,快意恩仇,不禁豪气凌云,一声响彻九霄的长啸过处,二条迅捷如电的身影,直向大理飞射而去。
五日后。
双骑驰过贵州普安,将到沙子岭。
蓦闻前面林中传来叱喝与兵器互撞之声。
二人策马徐行,来到林边。
只见埸中四人兔起鹘落的拚力搏斗。
三个面目狰狞的中年大汉联手围攻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口中不断阴损调弄。
“老鬼,想不到你也有今日,等会在阎老五面前代咱先问问好!”
“怎么!不行啦?这一掌应该再上二寸才行!”
“今日千里独行,简直变成寸步难行了!哈!”
最后一个接着说,语气得意之极!
敢情场中老者,这时脸色惨白,拆招虽然从容,但身手迟滞,招到半途即止,好似身中剧毒,未能全力出招。
老者闻言,双眉一紧,环眼暴张,倏地威猛无俦的攻出两掌。
三人正在得意轻敌之际,猝遭突袭,一时措手不及。
“蓬”的一声,一条身形飞射丈外,喷出一口血箭,倒地不起,显然已受重伤。
老者激怒攻心,拼出全身功力,真气一散,心目逐渐昏迷。
其余二个中年汉子,见老二受伤倒地,不由同仇敌忾,恶向胆生。
同时暴喝一声,道:“老鬼找死!”
一时四股猛烈掌劲,如狂风暴雨般向老者合击过来。
老者此时身躯摇摇倒下,哪有还手之力,眼看就要——蓦地,一声暴雷也似的声音喝道:“贼子敢尔!”
喝声未敛,一条匹练一闪,场中已立定一个白衫少年。
原来陆剑平与司马凌空正倚马停观,眼见三人联手,已违武林常规,更见趁危下手,赶尽杀绝,情理难容,一时出手制止。
俯身一探老者鼻息,知中毒颇深,急忙飞指连点其周身三十六大穴,暂时阻止毒气运行,护住心脉。
旋即冷哼一声道:“朋友,杀人不过头落地,两位即使积恨如山,他身中剧毒倒地,谅必已可罢手,识相的,快些滚吧!”
二人虽栗于来人适才身手,但看对方终究年纪经轻,两目平淡无光,任什么也不像有超绝身手,他们哪里知道陆剑平已经练成返璞归真的境地!
闻言嘿嘿冷笑道:“你也不打听打听,大爷荆门三杰之事,是否能容别人插手——”“这个我可不管,行侠仗义,只凭浩然正气,济困扶危,更是武林人物应有之本色,二位既然如此自负,在下接着就是。”
说罢眼望苍穹,背负双手,悠闲自在,根本就不将眼前二人当做一回事。
荆门三杰在地头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平日颐指气使,哪曾遭人如此当面蔑视,不由气得头上青筋暴涨,两目圆睁,恨不得将对方一口生吞下去。
陆剑平故意不屑一笑道:“怎么?动手吧!小爷无羁等待!”
二人互使眼色,闷声不响,突从左右两侧同时攻出六掌,招式霸道之极。
陆剑平足踩凌虚步法,只见白衫飘飘、矫若游龙的穿梭在掌影之中,事实上他正在印证新近所学的步法。
二人用尽平生吃乳的力量,拚命狠攻,三十招过去,连对方的衣角都未曾碰上,心下才开始发毛。
如若再这样打下去,对方就是不出手反击,自己也会活活累倒,不由背上冷汗直流,立即收招停式,呆呆地望着陆剑平,结结巴巴地说道:“你到底是谁?”
陆剑平哈哈一笑,指着背后三剑道:“这个你们都不认得?”
二人机伶伶打了一个寒颤,呼道:“你是八臂金龙!”
“怕了么?每人自动割下一耳,本小爷不为己甚,否则,休想生离此地!”
其实他自生劈青衫飘客、掌震慧明、手劈红云与毒神宫冥等人之事已经名震武林,黑白两道,闻名丧胆。
二人亡魂皆冒,打吧!实在无此勇气,走又走不开,眼珠一转,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三寸气在,报仇何患无时,也罢,咬紧牙根,活生生撕下一耳,痛得浑身发抖,急忙扶起地上老二,如丧家之犬闪入林中。
陆剑平一手扶起地上老者,与司马凌空并辔驰入睛隆县城,夜宿兴隆客栈。
此时老者脸色,渐渐由青转黑,人中收缩,呼吸愈来愈弱,显然中毒已深。
陆剑平急忙取出怀中玉瓶,倾出三颗红色药丸,一手托住下颚,轻接下颊“地仓穴”,上下牙床一张,三颗驱毒圣药,顺喉而下。
急速拍开老者周身闭住的穴道。
盏茶工夫,老者全身颤动一下,发出轻微的呻吟声,倏忽微张两眼,无力地睇视床前两位青年。
“老丈此刻感到好些了么?”
老者叹息一声,断断续续说道:“老朽身中……‘断魂散’……除非……参王……雪莲……”话未说完,人又昏迷过去。
陆剑平蓦地记起盒中雪莲,真是奇缘凑巧,非任何人力所能预料,该当此老命长。
服食雪莲过后,即扶起老者身躯,自己盘膝坐在身后,运用体内真元,推行药力。
只觉老者体内有一股冰冷寒气,源源涌起,与自己真气相拒,赶忙运出全身功力硬将猛烈冷气迫退。
老者脸色遂渐由白转红,腹内咕咕雷鸣。
蓦地,喉头一涌,吐出一股黑水,腥臭之气,触鼻欲昏。人也醒转过来。
陆剑平此时满头白气腾涌,豆大汗珠,顺颊流下,显见吃力已极,忙放开两手运功调息。
老者一连睡了一日二夜,直至第三天早晨,方始清醒。
心知由眼前青年援手,将自己一条老命由鬼门关硬拉回来,急欲下床拜谢。
陆剑平双手一按道:“老丈病体初愈不宜劳动。”
“小侠援手之德,恩重如山,老朽粉身碎骨,难报万一。”
“些须小事,不足挂齿,老丈何以与三凶结仇,中毒竟至如此之深!”
老者长叹一声!
敢情老人即是威震西南的独脚侠盗千里独行任豪,“闪电掌法”和一手铁莲子,三十年来,罕逢敌手,但他生性倔傲,疾恶如仇,恶人落在他手中,从无生理,黑白两道,闻名丧胆,仇家遍布宇内,十年前,路过荆镶,插手管了一件闲事,挫败荆门三凶,日前冤家路窄,暗被三凶尾随,误饮暗放茶内的“断魂散”,一怒穷追被困,如非陆剑平适时援手,早已埋骨荒山。
但此老生平恩怨分明,不受人惠,此次承陆剑平再生之赐,说什么也要执鞭追随左右,以供驱使。
陆剑平连连摇手道:“老丈,千万不可折煞晚生,如能为本门鼎助,则已感万幸矣!”
千里独行任豪道:“不过老朽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要满口老丈,我们暂以平辈论交如何,否则老朽万难答应!”
“恭敬不如从命,老哥哥,我们稍息数日,再放骑东行吧!”
晚风习习,暮霭四合,已是万家灯火,夜幕低垂。
朝阳初现,大地映起一片耀眼的光华,和暖的春风,给人带来一片生的气息。
江南春早,此时已是杨柳新绿、燕语莺啼的郊游大好时光。
在通往镇远的湘黔官道上,一排驰来三匹座骑。
他们正是陆剑平等三人,在返回风雷门重建总坛归云庄的途中。
陆剑平心悬帮中高手零落,总坛重地,万一遭人突袭,情势将不堪设想,故心急如火,拍马急驰,无心欣赏沿途春光景色。
转过一座山头,山径逐渐陡峭,崎岖难行,不自觉地放缓了缰绳。
蓦地——
背后传来急促的蹄声,一阵风沙飞扬,一个劲装疾服的魁梧大汉,伏鞍从身侧疾驰而过,阔檐竹笠压得低低的,只露出下半截脸孔。
如此崎岖的山径上,竟能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