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寒青冷笑一声,右手反臂拍出了一掌,左手去势不停,仍然抓向那中年文士的脉穴。
只听一阵砰然轻响,绿绫的掌力,和林寒青有掌接实,被震的向后退了两步。
林寒青右掌拒敌,左手的去势,仍极迅快,手指一转间,已搭上了那中年文土的脉穴,暗中一加劲力,喝道:“放下折……”扇子还未出口,突然手掌之中一阵剧痛,五指的劲力顿失,心头骇然,倒跃而退。
李文扬吃了一惊,道:“林兄,怎么了?”手中折扇一招“横断巫山”,迫退了那中年文士,人却退到林寒青的身侧。
林寒青抬起左手,烛光下只见掌心中一点紫色的伤口,细如粗针,如非有血流出,甚难看到。
只听那中年文士,冷冷的说道:“他已中了我的三绝神针,针喂奇毒,于不见午,午不见子,除了我独门解药之外,世间再也无人能解得!”
李文扬一看林寒青的伤势,心中暗暗吃惊,此人之言,容或夸张一些,但林寒青中毒之事,当是千真万确。
这时,大厅中横七竖八的躺下了十几个人,李中慧奇招连出,韩士公势如疯虎,二三招间,必然有人躺下。
那中年文士目睹这几个少年男女的武功,亦是暗暗惊心,如果再打下去,己方人数虽多,只怕也要伤亡殆尽,立时拱手对李文扬,道:“令友中了毒针,天下无药可医,快清今友住手,咱们倒是可以谈谈。”
李文扬打量了四周的形势一眼,说道:“你先让属下停手。”
那中年文士果然大声喝道:“住手!”
那些大汉早已心怯,但格于教会森严,不敢后退,明知战无幸免,也只好勇往直前,听得喝声,如获大赦,齐齐向后退去。
李中慧眼看围攻之人齐齐退下,心知有了变故,目光一掠李文扬,道:“哥哥,什么事?”
李文扬轻轻叹息一声,道:“林兄受了毒伤,咱们不能再打下去啦!”
韩士公大喝一声:“有这等事?”跃了过来,道;“伤在何处?”
林寒青淡淡一笑,道:“不要紧,些微小伤,兄弟自信还撑得住,诸位不用以我安全为念,尽管出手,一鼓尽残强敌。”
韩士公这些时日之中,和他相处,情谊早生,最是挂怀,嚷道:“这不是呈强的事,伤在何处,给我瞧瞧!”
林寒青缓缓举起右手,道;“一点小伤……”忽然住口不言。
原来这一阵工夫,林寒青左手掌心,已然完全变成了紫黑之色。
韩士公失声叫道。“这是毒伤!”
李中慧接道;“快点他左臂‘曲地’‘五里’‘臂儒’三处穴道,别要毒气随着‘手阳明大肠经’攻入内腑。”
李文扬应声出手,点了林寒青三处要穴。
只听那中年文士敞声大笑一阵,道;“李姑娘果然是大大行家。”
李中慧冷冷说道:“恕我不识大驾。”
那中年文士道:“在下虽在江湖之上活动,但一向隐密身份,别说姑娘不诚,能够诚得在下之人,实在不多。”
李文扬目光一掠那居中而坐之人,仍然举着青铜面具,端坐不动,生似这敞厅中剧烈的战斗惨重的伤亡,和他无关一般,有如一座无知无党的泥塑神像,心中暗自生疑。
李中慧道:“看你们这等神秘、鬼祟的举动,定然是传言中的‘玄皇教’了?”
那青衣文士微微一笑,道:“姑娘猜的不错,本教已在大江南北,建立了二十六处分舵,预计三年之内,当可……”
李中慧冷冷接造。“那也唬不住人,看你身份似是不低,可就是玄皇教主么?”
那青衣文士脸色突然一整,道:“敝教主神威远播,且是在下能够胜任的。”
李中慧道:“那你是什么人?”
中年文士道;“教中护法。”
李中慧冷笑一声道:“那居中而坐,戴着青钢面具的又是什么人?”
那中年文全肃然说道:“本教教主。”恭恭敬敬,对那人一个长揖。
李中慧道:“哼!故弄玄虚,既是玄皇教主,何以不敢以真正面貌示人?”
第十七章
只听一个清冷的声音。由那青铜面具之中,传了出来,道:“见过我真正面貌之人,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不是为本改效力,就是五刀分尸而死。”
李文扬、韩士公同时听得一怔,只觉那声音清冷中带着娇脆,分明是一个女子口音。
李中慧冷笑一声,道:“谁生谁死,现在还言之过早,你先取下面具吧!”
那居中而坐的娇小之人,缓缓举起右手,缓缓的取下了脸上的青铜面具。
灯光耀射之下.群豪只觉眼前一亮,现出一张绝世无伦的美丽面孔。
那中年文士,虽然久年和教主相处,形影不离,但亦似未见那教主的真正面目一般,看她取下了面具,竟然瞪大了一双眼睛,一眨也不眨的凝神相注。
李文扬也未料到,统率着这神秘、残忍的玄皇教的,竟然是一位绝世的美人,不禁多看了两眼,只见她柳眉弯弯、星目流波、瑶鼻樱唇、容色端丽,不可通视,看了一阵,赶忙别过头去。
韩士公大声喝道:“好一位漂亮的姑娘,只可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外貌如花,心似蛇蝎……”
那美艳少女,突然一挺身而起,娇躯一晃,人已欺到了韩士公的身前,素手挥处,啪的一声,打了韩士公一个耳括子。
这一拳打的迅快至极,不但韩士公未能闪避,连那站在身旁的李文扬,也看的心神大震,只觉她身子一闪而到,身法之快,出手之奇,生平仅见。
韩士公被打的身躯摇了两摇,嘴角间鲜血淋漓而下。
只听那美艳少女,冷冷说道:“这不过略施薄惩,再要出口伤人,当心我打落你满口牙齿。”
韩士公在江湖上混了大半辈子,从未受过此等之辱,在众目瞪降之下,被人打了一个耳光,那真比杀了他,还要难过,一面运气止疼,一面暗中提聚功力,陡然大喝一声,一拳击出。
那美艳少女娇笑一声,身躯一闪避开,右手疾拂而出,纤纤玉指,横扫脉门。
韩士公击出的右手一缩,左掌施展出擒拿手法,疾抓脉门。
那美艳少女击出的右手不收,只把五指一屈,突然弹了出来。
韩士公左手将要搭上对方有腕脉门之时,忽觉几缕尖厉指风袭来,不禁大惊,再想躲避,已自不及,只觉左腕脉穴一麻,一条左臂,登时软软的垂了下来。
李文扬看那美艳少女出手一击的手法,已知韩士公难是敌手,早已暗中提气戒备;韩士公左腕受伤,立时朗声说道“姑娘无怪统率玄皇教,果有非常的武功,在下领教几招。”
其实他早已出手,几句话说完,已然攻出三招。
黄山世家武学博杂,可算是兼得了天下武学之长,李文扬由出三招,用出了三种大不同的手法,但均为对方掌扫指点的比解开去。
李中慧一直在冷眼旁观,看那美丽少女化解李文扬攻出三招之后,心中已知今宵之战,难操胜券,当下冷冷喝道:“住手!”
李文扬素知妹妹机智过人,听她喝叫之声,料想她定已想出了制敌之计,当下一收掌势,闪退五尺。
李中慧身子一横,挡在李文扬的身前,拱手说道:“姑娘武功高强,小妹生平仅见,佩服的很。”
那美艳少女皱了皱柳眉儿,道:“你可是心中不服么?”
李中慧道:“小妹还未和姑娘交手,胜负之数,还难预料。”
那美艳少女冷笑一声,道:“那你就不防试试。”
李中慧道:“咱们未动手前,小妹先要请教两件事情。”
青衣少女道:“你问吧!”
李中慧目光转动,打量了四周一眼,缓缓说道;“咱们这番比武,你要胜了我们,我们自是听凭所命,如若我们胜了,又该如何?”
那美艳少女冷等一声,道:“如你真能胜得过我,我就破例放你们离开此地。”
李中慧道:“我们如若败在你的手中,就甘心依附在玄皇教中,听你驱使!”
那美艳少女微微一笑,道:“那很好,咱们一言为定。”玉手一扬,一指点了过来。
李中慧闪身避开,道:“慢着!我还有话未说完。”
那美艳少女似已不耐,怒道:“还有什么话,快些说吧!”
李中慧淡淡一笑,道:“你如真想把我们收罗玄皇教下,为你效命,必得凭藉真才实学胜过我们,不许施用毒物、暗器。”
那美艳少女道;“依你就是。”呼的一掌劈来。
李中慧挥掌封开,全力反击了三招,一面说道:“你如想使玄皇教在中原武林中挣得一席之地,我倒是有一个很好的办法。”
那美艳少女忍不住问道:“什么办法?”
李中慧一面挥掌急攻,一面接道:“目下中原武林道上,以少林、武当两大门派的实力最强,如若你能裹胁两派几个高手人教,胜过你罗致千百个绿林人物!”
那美艳少女听得心中一动,接道:“是啊!我怎么早没想到呢?”指点掌封,化解开了李中慧一轮急攻。
李中慧心中暗暗震惊对方武功,忖道:“此女不知是何来历?武功如此高强!”口中却接着说道:“少林、武当两大门派中人,素为中原武林同道所重,如若借用他们的身份,暗中施下毒手,算计中原武林道上几个声望赋功均高之人,降则收为己用,否则个别杀害,玄皇教的声势,岂不在极快速中壮大起来。”
这一番话,说的那美艳少女,大为心折,不禁叹息一声,道:“你这般聪明才智,世间权是少见,如肯和我携手合作,不难把玄皇教发扬广大。”
李中慧微微一笑,低声说道:“我虽有心和你合作,但目下却有一件碍难……”
那美艳少女也低声说道:“什么碍难?”
李中慧道:“我们四人之中,武功要属那姓林的最好,但他生性耿直,你如以生死要胁于他,他决然不肯答应,唉!如若你能以武功折服于他,使他心服口服,那就不难使他答应了。”
说话之间,掌势更是凌厉。
那美艳少女,低声应道:“好吧!我就照你之言一试,如若你们当真肯依我玄皇教下,我定当重用于你。”
李中慧道:“关键在那姓林的了,只要他答应了,余下之人,那是不足为虑。”
两人搏斗愈见激烈、凶恶,但交谈之声,却是愈来愈小。
那美艳少女疾攻三掌,抢回了主动之势,问道:“那胜林的是你什么人?你要这等听他的话?”
李中慧微微一笑,答非所问的说道:“他为人光明正大,心胸磊落,你如想折服于他,却不可施用鬼计。”
那美艳少女掌势一紧,把李中慧圈入了一片掌影之中,笑道:“他可是你的丈夫?”
李中慧不再答言,挥舞双掌,全力反击。
两人已斗二十余合,只因边打边谈,双方都无法施展毒手,这时李中慧已不再说,那美艳少女也不再问,双方掌势,也更是辛辣凌厉,不大工夫,又斗了十四五回合。
李中慧愈打愈是心惊,只觉对方的掌指攻势,诡奇中夹杂着正大招术,经这一阵搏斗,李中慧已自知难以在武功上胜过对方,当下空出一个破绽,左肩向那掌势上迎去。
她这故意相让,那美艳少女自是看得出来,落掌甚轻。
李中慧早已相度好退身之处,肩上中掌,立时踉跄而退,刚好挡在了李文扬的身前。
李文扬本待要出手相救,但见李中慧直向身前退来,赶忙伸手扶住,急急问道:“妹妹,伤的重么?”
李中慧脸色苍白,隐见汗水,但暗中却轻轻扯动了一下李文扬的衣角。
李文扬虽然早知妹妹心机甚多,但一时之间,却也未想到用意何在?只好站着不动。
那美艳少女,忽然举步而行,走到了林寒青的身前,冷冷喝道:“你可敢和我动手么?”
韩土公身子一闪,站了起来,怒道:“他伤势甚重,那里还能动手,要打由老夫陪你。”
李中慧依在哥哥身上,装出伤势甚重之态,举起右手的衣袖,拂拭脸上汗水,借机暗用“传音入密”之术说道;“老前辈不要多管闲事。”
只听那美艳少女冷冷说道:“只怕你不是我的敌手。”
韩士公听得暗暗叹一口气,这虽是狂傲之言,但说的却是实情,听得李中慧暗中传言,却又不知她捣什么鬼,但人却依言退回一侧。
那美艳少女扬起右手,指着林寒青,又道:“你为何不敢开口?可是不敢和我动手么?”
林寒青望了手掌上的毒伤,一片紫黑之气,已经蔓延到手腕之上,但他天生傲骨,一挺胸答道:“当得奉陪。”
那美艳少女娇媚一笑,道:“我要凭仗真实本领胜你,让你败的心服口服,你此刻身上毒伤甚重,那是胜你不武了。”回顾那青衫文士一眼道:“快拿解药给我。”
那青衫文士正待出言劝阻,那美艳少女,已冷冷接道:“如若本教今日能收眼下四人,胜过网罗江湖上千百武林高手。”
那青衫文士看她心意已决,不再多言,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