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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青、皇甫岚,并肩猛冲,剑刺掌劈,一阵猛攻,阵势更乱,原本出手有序,而持以御敌的奇阵,此刻,却不得不各自为战了。
这群黑衣人,因为人多手杂,阵势一乱,反有着碍手碍脚之感,恐怕伤了自己人,虽有绝艺,亦是难以施展。
林寒青和皇甫岚,虽可放手施为,但两人要兼顾那白衣女的安全,也有着甚多的顾忌,不能全力抢攻。
只听那白衣女高声说道:“你们抓他们的头发,这些人,都是戴的假发。”
此言一出,那些已然各自为战的黑衣人,更觉混乱起来。
要知他们身后飘垂的长发,动手时被风吹飘起,长达数尺,纵然是有着很好的武功,也无法不容这头发不披着。
皇甫岚大喝一声,一剑“浪卷流沙”,逼退了两个近身的黑衣人,左手一探抓住了一绝飘飞的长发。
那人长发被抓,心中似是甚为焦急,右手一抄,搭上了皇甫岚的左腕,左手全力一拳,捣向了皇甫岚,身子也随着拳势向皇甫岚扑了过去,竟然是不避凶险的拼命招数。
林寒青剑尖科指“神龙摆尾”,横里刺了过去,正中那黑衣人前胸要害,惨叫声中,鲜血喷了出来。
皇甫岚左手用力一顿,那人头上的长发,果然应手而起,露出光秃秃一个脑袋,竟然也是伪装上的假发。
林寒青厉声喝道:“这些都是和尚,那梅花主人,定是伪冒的假名。”喝声中,剑势连变,刹那间寒芒转流,直攻过去。
皇甫岚长啸相和,挥剑抢攻。
这些黑衣人阵势已乱,再被两人先声夺人的气势所摄,更见慌张,片刻之间,被两人短剑连伤五人,冲开了一条血路,脱围而出。
林寒青心头惦记那白衣女,不禁回头望去,那知一转脸,几乎和那白衣女撞个正着,只见她满脸堆笑,说道:“你可是不放心我么?”林寒青被她一言道破心事,反而答不上话,放腿向前奔去。
三人行出那烈妇冢,白衣女当先停下脚步,说道“皇甫相公诸吧!我们不送了。”
皇甫岚一抱拳道:“有劳两位相送,咱明日午时再见。”转身急奔而去。
林寒青只待皇甫岚走的踪影不见,才回目望了那白衣女一眼,道:姑娘,咱们要回阵去么?”
白衣女道:“自是要回去的,怎么?你怕了?
林寒青吃她一激,豪气忽发,道:“在下只是担心姑娘的安危。”
白衣女道:“这倒不劳费心。”
林寒青暗暗忖道:“她在兵刃拳掌的交飞之中,安然无恙的走了过来,如若完全不会武功,实是叫人难以置信?”心中暗想,口里却未追问,放步向前行去。
那白衣女紧紧的跟随在林寒青的身后,一面笑着说道:“我把生命身体,全都托付了你,你如打人不过,咱们两个人,都不能活了。”
林寒青觉心头一震,精神大为紧张起来,他适才和那些黑衣人动手,虽然击清对方的阵势,八面威风,但却觉出了那些人,并非是酒囊、饭袋,全要凭仗阵势变化和联手之力拒敌,每个人都有着深厚的功力,所以能破阵而出,一则是有皇甫岚从中相助,二则因那些黑衣人先行自乱手脚。可算胜之不武,这番单人匹马,重陷敌阵,胜负很难预料,听白衣女重言托嘱,心中惶惶不定,回头说道:“白姑娘,生死决战,独御强敌,在下倒不畏惧,只是保护姑娘,在下一人之力,恐难胜任。”
白衣女笑道:“不要紧,我帮助你抵拒强敌。”
林寒青怔了一怔,道:“姑娘不是不会武功么?难道是有的隐技自珍,深藏不露?”
白衣女笑道:“我虽然不会武功,但却熟记了天下武功最深奥的各种奔决,其中两种专以闪避强敌功袭的步法,只要我精神支持得住,你又能阻挡得住当面来的敌人,他们就伤我不到了。”
林寒青道:“姑娘身体素弱,如何能支持得住?”
白衣女推了推手中的玉匣,笑道:“这玉匣中有一十二支金针,可以帮助我振奋精神。”
林寒奇心中忽然泛生起一股寒意,付道:“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如若是满身刻着金针,其状实是恐怖至极。”
凝目望去,只见她嫩脸上泛起了一片艳红,双目中神彩奕奕,嘴角间似笑非笑,似是毫无畏惧,不禁豪气一振,道:“咱们走吧!”短剑护胸,大步向前行去。
就这一阵时光,那黑衣人,似都已悄然退走,阴风森森的古家中,听不到一点声息。
林寒青一皱眉头,回头说道:“白姑娘,他们都退走了么?”
白衣女道:“如若不是那梅花主人亲身驾到………”
一语未完,突闻一阵朗朗的笑声传来,道:“梅花主人何等身份,岂能轻易临敌。只见一个身着长衫的人,从一棵大树之后,缓步绕了出来。
林寒青仔细看去,只见那人好一身奇怪恐怖的装着,全身上下,一色红衣,头上带着一顶红色帽子,除了露出一双眼睛之外,全身上下都罩在一身血红的颜色之中。
那人体态康洒,步履间十分轻松,目对两人停身之处走了过来。
林寒青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他虽有一腔豪气,但却毫无江湖经验阅历,看红衣人直行而来,不知如何才好?
只听那白衣女娇脆的声音,附在他耳际说:“不要怕他!”
林寒青胆气一壮,厉声喝道:“站住!再要向前逼近,可莫怪我要无礼了。”
这时红衣人已然逼近到两人停身处三尺左右,停下了脚步,说道:“兄台贵姓?”
林寒青道:“在下林寒青。”
那红衣人道:“那青家旁的五行奇阵,可是兄台的杰作么?”
此人虽是衣着诡奇,但言词却温文客气。
林寒青道:“在下没有那份能耐。”
那红衣人双目中寒芒一闪,道:“那是另有高人了?”
林寒青心下为难,不知是否该说出那白衣女来,正感为难之间,那白衣女突然挺身而出,道:“一座区区五行奇阵,算不得甚么?”
那红衣人两道目光凝注在白衣女的身上,由头到脚,仔细的打量一阵,道:“那是姑娘的手笔了?”
白衣女道:“是又怎么样?”
红衣人声音突然转变的十分冰冷,迢:“姑娘能摆出正反奇阵,足见高才。”
白衣女微微耸动了一下柳眉,显然,她的心中,起了一阵波动。
只听那红衣人接道:“姑娘在梅花主人,邀宴天下英雄的会场之中,摆下了这座正反五行奇阵,不知有何用心?”
白衣女道:“你既认得,为什么不把它破去,何用多费口舌!”
红衣人道:“一座正反五行奇阵,还难得住区区,但武林中有此才人,在下倒是不得不见识一下。”
林寒青突然厉声接道:“你究竟是何人?如若是那梅花主人,何以又不敢承认?“
红衣人一阵冷厉大笑,道:“如若你们想见梅花主人,眼下倒有一条捷径。”
林寒青豪气飞扬地说道:“那种捷径?”
第二十四章
红衣人道:“那就先胜得区区在下。”
白衣女抢先接口说道:“咱们要比些什么?”
红衣人道:“武功、文才任凭选择,琴棋书画,在下亦都奉陪。”
白衣女道:“你的口气不小啊!”
红衣人道:“如非姑娘那一座正反五行奇阵,只怕也引不出在下现身?”
林寒青暗暗忖道:此情此景,只有比试武功,才能决定胜负,琴棋书画,徒耗时间。当下说道:“在下想领教武功。”
红衣人道:“很好,你出手罢!”
林寒青道:“你这身诡异的装束,既是吓不倒人,比武却是硬碰硬的事,你脱下,咱们再打不迟,也免得我胜之不武。”
红衣人道:“你如能够胜得,我再脱下这身红衣不迟。”
林寒青短剑平胸,说道:“那就清亮兵刃吧!”
红衣人冷笑一声,道:“和你动手,大概还用不着兵刃!”
林寒青道:“在下倒是忘了梅花主人门下,都练有外门奇功。”
那红衣人冷冷说道:“武功一道,博大精深,阳刚阴柔,各有所长,奇正变化,互相为用,内家外门,万流一源,阁下偏见,未免是坐并观天。”
白衣女桥声接道:“好一篇荒谬之论,强词夺理,还道人坐并观天,百流虽渊一源,但功分宗门,法有邪正,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红衣人冷冷接道:“载舟之水,亦能覆舟,姑娘之论,不过化简为繁之说。”
林寒青暗暗忖道:眼下情势,不宜拖延时间,此地距那奇阵,不过十丈左右,如若能尽早击败红衣人,或可不失重返阵中的机会。
心念一转,接口说道:“各人修养不同,有以掌指见长,有以兵刃见胜,阁下既不愿意亮出兵对动手,想必在掌指上定有惊人之学。”
红衣人道:“阁下如是迫不及待,何妨出手一试?”
林寒青短剑一吐“白鹤亮翅”缓缓递了过去。
红衣人左手圈打,斜里拍出,身躯却凝立不动,显是心存轻视,未把林寒青放在眼中。
林寒青冷哼一声,剑势突快,幻起三点寒芒,分袭那红衣人三处大穴。
那红衣人似未料到他剑势变的如此决,红衣飘动,退开了三尺,右手在胸前划了一个圆圈,疾推出去。
林寒青登时觉得一股潜力,涌了过来,道住剑势,不能变化,不禁心头一震,暗道:“这人好雄浑的掌力!”暗中一握真气,短剑连环扫出。
他已把全身的真力,贯注在剑身上,攻出的剑势,挟带着强烈的剑风。
那红衣人已尽收轻敌之念,双目中精芒闪动,显出心中的凝重,忽而掌劈,忽而指点,着着袭向林寒青的握剑双腕脉穴,逼使他的剑势难以尽展威力。
林寒青一连攻出三十多剑,仍然是一个不胜不败之局,那红衣人果然奇招百出,掌指变化莫测。
那白衣女静站一侧,冷眼旁观,对两人博斗的情形,暗暗担心,那林寒青手中虽有兵刃,看上去攻势也十分凌厉,实则局势已逐渐为那红衣人控制;十招之后,那红衣人必将展开凌厉的反击,林寒青是否能够接得下来,大有疑问,立时用尽全力大喝一声:“住手!”
林寒青不知不觉中,已为那白衣女的绝世智慧倾倒,听得她呼喝之声,立时疾攻三剑,当先跃退。
那红衣人冷笑一声,道:“姑娘洞察细微,先知局势变化,这声呼喝,及时而发,这当真叫在下佩服的很!”
白衣女淡淡一笑道:“你自信能够胜他么?”
红衣人道:“如若不是你喝令他停手退下,在下相信十招内可控制全局,展开反击;二十招内可叫他兵刃离手,三十招内可以取他性命。”
白衣女娇笑一声,说道:“你如把他打败了,我们岂不是见不到那梅花主人了么?”
那红衣人虽是口齿伶俐的善辩之士,但也未料到那白衣女竟有此一问,不禁一呆,半晌答不上话。
只听那白衣女清脆的声音,接道:“因此,他不能打败。”
红衣人怒道:“姑娘之意,可是要在下和他订下后会之约,等他几年不成?”
白衣女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知道你能不能活上几年?”
红衣人更是恼怒,厉声喝道:“明天午时,就是敞主人约会天下英雄的限期,在下事务繁忙,无暇和姑娘斗口。”
白衣女接道:“你能等多少时间?”
红衣人仰脸望望天色,道:“他在我手下,走上三十余招不败,也算得武林中一流高手,让他多活上半个时辰就是。”
白衣女道:“太多了,我只要一盏热茶工夫。”
红衣怪人呆了一呆,道:“一盏热茶功夫之后,他就能胜得过我?”口气中充满着不信和讥讽之意。
白衣女道:“是啊!一盏热茶后,你如能接得下他三招;那就算我们败了,连我也束手就缚,任凭处置。”
她的夸大口气,显然使那红衣怪人心中有些震动,两道目光凝注在她脸上,瞧了良久,道:“在下。动中有些不信。”
白衣女笑道:“那就试试看吧!”举手对林寒青招了一招,接道:“你过来。”转身向前行去。
她的娇唤轻呼中,似是有着莫大的威力,林寒青身不由己地走了过去。
那白衣女行约丈余左右停了下来,回头对林寒青嫣然一笑,道:“你听到没有?我已把自己的生死,当作赌注,这一场决胜之战,你不能输给他!”
林寒青摇摇头,黯然说道:“我打他不过,你明明知道,何苦要订此赌约?”白衣女道:“打得过,想着我已把生死付托于你,就会激发出生命中的潜力。”
林寒青接道:“武功一道,岂能取巧?我技不如人,死亦无憾,但你却何苦作茧自缚?唉!等我和他动手时,你借机会,绕人那阵中去吧!”
白衣女道:“一言如山,岂可悔约?”
林寒青长叹一声,道:“在下只有全力以赴,但取胜之机,微小的很,姑娘多多珍重。”
白衣女突然取出一枚金针,说道:“你